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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乡-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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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去病,云琅,曹襄,李敢四人站在军营门口数回营的军卒,他们很希望所有人都能安全的回家。

    “少了三个。”

    “谁?”

    “钟离黄,要擒,梁池!”

    “这三人都是败军之将,应该最早回到军营,为何会失踪?”

    “不知……”

    “找出来!”

    霍去病一声令下,立刻就有十余骑向四面八方散了开去,十里之地,如果那三人不是故意躲避,找到他们不难。

    云琅打了一个呼哨,老虎再一次来到军营前,早就有准备的军卒拿来了梁池的旧衣衫,让老虎嗅嗅,然后一群人就坐在马上等老虎分辨。

    老虎在营地里转悠了一圈之后,就沿着大道一路向北,直奔富贵镇跑去。

    富贵镇里的人对这头脖子上戴着铃铛的老虎并不以为意,即便是最胆小的妇人,面对这头老虎,也不会大喊大叫。

    因此,当老虎踱步走在富贵镇仅有的一条街道上,一群孩子就疯了,成群结队的跟在老虎身后,想亲近又不敢,推推搡搡的乱成一团。

    事实证明,只要有财源,人类就能创造奇迹,后世如此,大汉时代也是如此。

    原本只有几座孤零零仓库的富贵镇,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足足有上千人长期居住的小镇。

    青石板路已经铺设了一半,无数的野人从远处的山上采来黑色的片状岩,还在继续铺地。

    铺地这事是云琅的主意,他自己讨厌踩在泥巴地里,就恨不得整个富贵镇都被片岩覆盖一遍。

    东方朔坐在一座面向街道打开大门的官厅里,见老虎慢条斯理的从官厅门口经过,就对仆役道:“去看看,是否云家的主人翁来了。”

    仆役匆匆的出了官厅,就看见十几匹战马旋风一般的从他眼前飙过。

    老虎最后停在一座不算高大的屋子前面,探出爪子去抓挠那扇厚重的黑色大门。

    霍去病勒住战马缰绳,指着那扇门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匆匆赶来的仆役连忙道:“击剑馆!”

    云琅慢悠悠的道:“这东西怎么开到富贵镇来了?谁开的?”

    “洛阳郭解!”

    云琅总觉得好像从哪里听过这个名字,想了一下却没有想起来,见老虎抓门的动作愈发激烈,就瞅瞅霍去病。

    两个校尉跳下战马,准备敲门的时候,大门开了,趴在大门上的老虎一下子就向前扑倒,两只锋利的爪子按在开门人的脸上,只要云琅一声令下,那颗脑袋就会变成烂西瓜。

    “虎哥儿,回来!”

    老虎这才把爪子从那人的脑袋上拿开吗,冲着院子里咆哮一嗓子,然后就蹲在云琅的战马跟前。

    “我的人在里面吗?”霍去病轻声问道,好像很平和,只是握着剑柄的手暴露了他的情绪。

    开门人从地上爬起来,虽然裤裆湿漉漉的,还是抱拳道:“我家馆主有请。”

    霍去病不动如山,身边的一个侍从立刻就拿出一个号角吹了一声。

    立刻,院子里就有了动静,三个家伙连滚带爬的从屋子里跑出来,见到了霍去病,马上站直了身形施礼道:“下官在!”

    “为何不归营,跑来这里何事?”

    梁池明显喝高了,努力让自己的身形不晃动,钟离黄抱拳道:“末将等人已经归营,久候将军不见踪影,遂来到富贵镇耍子,遇到老友忍不住多喝了两杯。”

    霍去病正要说话,就听院子里响起一连串洪亮的笑声,一个身材不高,却显得孔武有力的汉子从院子里走出,一见霍去病就施礼道:“贵客临门,郭解惶恐,如蒙不弃,请将军下马共饮一杯如何?”

    “郭解?”曹襄笑着问道。

    “正是某家,不知将军何人?”

    曹襄驱马来到郭解身边,啧啧赞叹道:“河洛豪雄第一人,还以为你是一个身高八尺,腰围也是八尺的好汉,没想到是一个矮子。”

    曹襄嘴里一般没有好话,尤其是跟云琅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之后,说话越发的刻薄。

    郭解还没有说话,那个开门人却咆哮一声,猛地跳起来挥舞着拳头就砸向曹襄。

    霍去病的马鞭在空中闪电般的抽动了一下,那个汉子就惨叫一声从空中跌落,在地上翻滚两下,就准备再次向曹襄扑击。

    郭解大喊一声,双手牢牢的抓住那个汉子的肩胛骨,让他动弹不得,然后大叫道:“伯然,你这是要害死我吗?”

    云琅忽然想起这个人是谁了……

    然后就对东方朔的仆役道:“回去告诉东方先生,郭解不能留在富贵镇。”

    仆役知道云琅与他家主人情谊深厚,施礼答应之后就匆匆的离开了。

    郭解听云琅这样说,松开了那个开门人,对云琅抱拳道:“不知某家可曾开罪于将军?”

    云琅摇头道:“没有,郭大侠名满河洛,跺跺脚大地都要抖三抖,不在河洛纳福,来长安何事?”

    郭解摇头道:“所谓人离乡贱,某家也不愿意离开河洛,只是陛下征发家资三百万以上者十万人迁居茂陵(别弄混了,茂陵就是刘彻的坟墓,有汉一朝帝王陵墓都是在生前修建,元朔二年,刘彻下令征发十万富户去茂陵周边居住,这样就能生生的制造出一个新的城池,如同阳陵邑一般。)

    某虽一文不名,却被县椽点名为富户,不敢不来长安居住。”

    正在低头受教的梁池三人,齐齐的抬起头,梁池瞅着云琅道:“司马不必小题大做,是我等三人在荒野中为了一口吃的打伤了郭氏家仆,结果郭家主人不但不以为忤,反而殷勤招待我们三个一顿饭食,席间更无傲慢之色,如果司马以为我们三人受了委屈,才惩罚郭解,末将以为毫无必要。”

    云琅笑道:“不是因为你们三个,才不让他在富贵镇居住,实在是有其他原因。”

    郭解看着云琅道:“某家与司马初次见面,实在是想不起来曾经有过什么误会。”

    云琅摇头道:“郭大侠受冤屈,敢为郭大侠出生入死者不计其数,更有少年郎仰慕郭大侠,为郭大侠出气杀人之后,还不欲让郭大侠知晓。

    你这样的人,我们实在是得罪不起啊,只好请郭大侠去别处居住,富贵镇就算了。”

    郭解呆呆的站立了片刻,摇着头道:“膏粱横行,天下之大无我郭解立足之地,也好,郭某这就离开。”

    给了云琅一个交代,郭解就豪迈的抱着那个脸上挨了一鞭子的壮汉笑道:“伯然,吾乃不祥之人,击剑馆从此之后,就是你的了。我们后会有期!”

    说完话,连击剑馆都不进,哈哈大笑着扬长而去。

    “郭兄……你这是要陷我柳伯然于不义。”开门人凄厉的大喊一声,然后掏出一柄刀子,没有半分犹豫的就刺进了自己的咽喉……

第八十三章郭解的独家学问() 
第八十三章郭解的独家学问

    云琅的脑袋一片空白,一个刚刚还活蹦乱跳的人,现在就瞪着一双死鱼眼倒在他的马前,死死的瞅着他。

    那一刀实在是太狠了,从柳伯然的下颚直达脑壳,只留下一个刀柄露在外面,就这一点就能看的出来,柳伯然自杀的欲望非常的强烈。

    “伯然兄!”已经走出老远的郭解又飞奔回来,顾不上柳伯然胡乱飙飞的血,抱着尸体嚎啕大哭,而且还把柳伯然的尸体摇的如同拨浪鼓一般。

    男人哭起来很难看,尤其是涕泪横流的样子更是让人心里不舒服。

    从原子涌出很多孔武有力的大汉,见到柳伯然的尸体,眼珠子都红了。

    “众位兄弟听我一言,安心留在击剑馆授徒谋生,伯然因我而死,我自然对他会有一个交代,如果你们想要为他报仇,就先踏过我的尸体!”

    云琅眼睁睁的看着十几条孔武有力的大汉,因为郭解的一句话就齐齐的蹲在地上大哭,如同一群孩子。

    这个时候,这群人应该是恨死他了。

    恨云琅的不仅仅是那群游侠,还有梁池,钟离黄跟要擒,这三个家伙居然也泪流满面,虽然还不至于对云琅咬牙切齿,也是神情不善。

    曹襄碰碰云琅的肩膀小声道:“这就算是结仇了?”

    云琅摊摊手道:“看样子是这样的,郭解是好人,我成了逼死人命的膏粱子弟。”

    霍去病冷冷的瞅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对梁池三人道:“不想回去?如果不想回去可以不回去。”

    说完话就拨转马头,率先离去,死人这事,对霍去病没有任何的影响。

    李敢皱眉道:“这下子你没办法驱赶击剑馆的人了吧?”

    云琅摇头道:“这人就是一个害群之马,视人命如草芥,如果让他长期盘踞富贵镇,你看着,用不了多少时间,人们只要有了纠纷,就会去找郭解来解决,造成的后果就是官府的信用下降,个人的威望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据我所知,太祖高皇帝当年就是这么干的。”

    “胡说八道”梁池骑着马走在一边怒气冲冲的道:“郭解在河洛就保持着恭敬待人的态度,不敢乘车走进县衙门。

    他到旁的郡国去替人办事,事能办成的,一定把它办成,办不成的,也要使有关方面都满意,然后才敢去吃人家酒饭。因此大家都特别尊重他,争着为他效力。

    城中少年及附近县城的贤人豪杰,半夜上门拜访郭解的常常有十多辆车子,请求把郭解家的门客接回自家供养。

    如此贤人在你眼中居然一文不值!”

    梁池说的无礼,云琅抬手就是一鞭子狠狠地抽在梁池的身上,见这家伙被抽的呲牙咧嘴的才道:“就你这种傻子,只要跟郭解相处一月,就能为他贪赃枉法。

    跟他相处两月,就能为他出卖军中兄弟,如果相处三月以上,你就会为他心甘情愿的献出生命,相处一年,要你叛离祖宗当匈奴人你都会干。

    既然是傻瓜,那就少跟心怀叵测的聪明人走的太近,否则,被人卖了还喜滋滋的帮人家数钱。

    你还有一大家子人要养活呢,别因为这么一个人就葬送了你家几代人在大汉国的脸面。”

    要擒怒道:“一顿餐饭而已,那有你说的这么严重。”

    云琅瞅着要擒道:“你过来,让我抽一鞭子,我才告诉你这是什么道理!”

    傻子要擒居然没有反对,反而驱马挤到云琅身边,挺着胸膛准备挨鞭子。

    曹襄,李敢以为云琅只是说说的,没想到云琅居然真的举起鞭子重重的抽在要擒的脸上,一鞭子下去,一道通红的鞭痕就从要擒右边的额头延伸到了下巴处。

    要擒疼的差点从马上滚下去,他还是死死的攥着战马缰绳抗拒了疼痛带来的瞬间晕眩,咬着牙道:“说道理,如果道理不通,我宁死也要抽回来。”

    云琅收起马鞭悠悠的道:“我不是你的耶耶,没有白白教你聪明的道理,这一鞭子就是学费。

    你这个蠢货给我记住了,郭解是一个极度聪明的人,他甚至通过观察人的行为,无师自通了一门高深的学问,这个学问就叫做行为心理学!

    我师门的一位师兄,他养了两只一般大小同样性别的猴子,将两只猴子分开关押在两个笼子里,与之相通的还有一个笼子,里面有一只真正的母猴,还有一个木头雕刻的母猴。

    这只母猴就是这两只小猴子的母亲,只是被牢牢的绑缚住了而已。

    我的师兄每次将小猴子放进有母猴的笼子,只要小猴子去找它的母亲,就会有烧红的铁针刺小猴,如果小猴去找那个木偶猴子,就会有果子吃。

    长此以往,你觉得后果是什么?”

    曹襄咕咚吞咽了一口口水道:“小猴子认木偶猴子当母亲了。”

    云琅叹息一声道:“不仅仅如此,后来,我师兄将小猴故意放在母猴身上的时候,明明没有用烧红的长针刺它,它依旧会发出被长针此过后才有的尖叫,每次受伤之后小猴子都会抱着木偶猴子寻求安慰。

    母子之情乃是天性,只要是生灵大多都有,区区的一个试验,就能改变这种最坚固的情感(西方心理学大师的著名实验,开始是猴子,后来是一个叫做罗伯特的孩子)”

    要擒一脸的茫然,云琅讲述了这么多,他发现他好像一句都没有听懂。

    曹襄阴恻恻的问道:“你师兄没有用人来试验一下?”

    云琅默不作声。

    曹襄吓了一跳,连忙道:“真的用人”

    云琅岔开话题对要擒道:“对你来说,郭解就是那只木偶猴子,他用公正,勇猛等等一切美德来让你感受到他的美好,当这种好感积累到一定程度之后,你这个傻瓜,就会迷恋上与郭解在一起的快意恩仇的感觉,最终为他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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