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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宁笑道:“我睡我的,她们睡他们的。”
“你喜欢男人?”
曹襄有些吃惊的问道。
“我连自己都讨厌,你觉得我会喜欢谁?”
“等我们以后回到了长安,就去阿琅家玩,在那里你不会感到无聊的,那里总有一些好玩的事情让你沉迷。”
“但愿吧!”
谢宁萧索的拄着拐杖起身,沿着城墙一步一挪的向前走,大汉军律规定,裨将守城,一时一巡。
靠近大河这边的河滩上,有一个不算太大的码头,码头也是鹅卵石堆积而成,伸入大河不到五丈,只要站在码头顶端,基本上就来到了大河河水的主流处。
鹅卵石最容易被湍急的水流冲走,如今之所以安稳如山,完全是因为这些鹅卵石被密密匝匝的木桩给锁死了。
按理说水流湍急的地方不会有什么鱼的,偏偏大河鲤鱼就是喜欢湍流,尤其是到了秋季涨水的时候,金黄色的大河鲤鱼就会逆流跃起,展现自己优美的身姿。
这就是鲤鱼跳龙门的典故出处,越过那座无形的龙门,鲤鱼就能化鱼为龙,在惊雷声中腾云而上九重天。
云琅见过无数的大河鲤鱼,也吃过无数的大河鲤鱼,就是没有亲眼见过有鲤鱼化为神龙的。
现在还不到傍晚的时候,只要太阳彻底西斜,大河河面就会被残阳染成血红色,到了这个时候,就会有很多自以为能够越过龙门的鲤鱼开始窜出河面向天空跳跃。
云琅的渔网上帮着一个硕大的木头杆子,诺大的渔网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妇人捕捉蝴蝶的纱网。
眼看着太阳已经西斜,云琅就双手握着杆子张网已待,只要有充满野心的鲤鱼在他杆子能捕捉的范围内跃起,就会成为他的盘中餐。
苏稚盘腿坐在一块被太阳烤的温热的大石头上,刘二忙着从河里面往木盆里打水,至于云琅,则鹰隼一般死死的盯着河面。
河面上出现了几条淡黄色的背鳍,藏在河水里的鲤鱼正在奋力向上游走,一道小小的波浪袭来,藏在水里的鲤鱼就用力的甩动了尾巴,它的身体高高的窜出水面,尾巴继续疯狂摆动,想要直冲云霄。
一张大网刷的一声就笼罩了过来,鲤鱼堪堪钻进了渔网,即便云琅已经觉得站稳了脚跟,依旧被大鲤鱼强大的冲力带的向上踉跄两步。
悲惨的鲤鱼没有成龙,带着渔网重重的摔落水中,而云琅则在苏稚的大呼小叫中,狞笑着缓缓收回木头杆子。
刘二站在码头下面,快活的从渔网里面取出那条倒霉的鲤鱼,抓着鱼鳃将它重重的丢进木盆里,然后快速的盖上盖子,否则,这种喜欢跳跃的鲤鱼就会三蹦哒两蹦跶的重新回到大河里。
大河里的鲤鱼并不会因为一两个同伴的遭遇,就畏缩不前,迎着夕阳,他们一条接一条的高高的跃起,金黄色的鳞片在夕阳的照耀下如同金龙一般,色彩斑斓,令人目眩神驰。
“嗡”的一声弦响,一条三尺多长的巨大鲤鱼就从半空里跌落,然后就带着那支穿透了身体的羽箭随波逐流了。
云琅猛地转过头,阴冷的瞅着站在城头的一个金甲人,胸中的怒火如同岩浆一般奔突,运行刚才那一箭堪堪从他的耳边掠过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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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九章精致的废物()
第一三九章精致的废物
在大汉,有百步穿杨这样的箭法的人很多,哪怕是曹襄也能在百步外十中七八。
像云琅这样离开铁臂弩就一无是处的武将,堪称凤毛麟角一般的存在。
但凡是稍微厉害一点的武将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尽量少穿骚包的铠甲。
皇帝赏赐给了卫青一件黄金锁子甲,他除了在国朝大典上偶尔穿一下,其余时间碰都不碰!
其余时间都是一袭陈旧的黑色铁甲,连头盔上的羽毛都不添加,更不要说穿这种一看就是箭靶子的铠甲了。
现在,这件锁子甲穿在一个叫做卫伉的家伙身上怎么看怎么猥琐。
云琅阴沉着脸,从码头上缓缓回到了城里,瞅着一声黄金锁子甲外罩大红丝绸披风的卫伉一言不发。
一脸嘲弄之意的卫伉身后站立着卫青的家将卫良。
卫良可没有卫伉那么大的心,不等云琅发怒,就单膝跪地抱拳过顶道:“我家少主无礼,还请军司马宽谐。”
云琅左右找找没看见曹襄,就问城头值守的曲长:“后军将军何在?”
曲长抱拳道:“前去迎接白登山来使了。”
云琅点点头,又指着卫伉问曲长:“谁准许他进城的?”
曲长看了卫伉一眼道:“他来我骑都尉帐下效命!下官自然准许他进城,令牌,文书已经验看无误。”
云琅取过曲长递上来的文书,仔细验看了一下,发现确实是真正的军中文书,就对跪在地上的卫良道:“这个傻子是怎么来到军中的?”
卫伉大怒,指着云琅道:“你算什么东西”
话音未落,他的那根手指就被云琅握在手中,用力的一拗,卫伉不等蹲身泄力,就听嘎巴一声,那根食指硬是被云琅生生的拗断了。
卫伉大叫一声,也不管右手,左手按在剑柄上就要抽见剑与云琅搏杀。
却被卫良死死的抱住。
暴跳如雷的卫伉大吼道:“耶耶才是受降城校尉,你一个小小的军司马竟然敢伤我!”
云琅实在是懒得理会这个连虎符都没有的受降城校尉,对苏稚跟刘二道:“你们回去准备烹鱼,我马上就回来。”
苏稚知道现在不是多说话的时候,就与刘二匆匆的下了城楼。
“拿下!”
云琅轻声吩咐一声,围在一边的甲士们迅速冲上去,也不理睬卫伉的叫骂,飞快的将卫伉按倒在地,捆的结结实实。
“甲兵之符,右在皇帝,左在受降城,卫伉,你也是将门虎子,这句话应该明白是什么意思吧?”
正在叫骂的卫伉愣住了,马上怒吼道:“我为受降城校尉,你们应该即刻交出虎符!”
卫良听了自家主子这句话,大惊失色,一把捂住卫伉的嘴巴,绝望的看着云琅道:“求小郎看在我家侯爷的份上,就当没有听见这句话!”
云琅叹息一声道:“不用你说,我也会忘记这句话的,卫良,私相授受虎符夷三族,他也是将门虎子,怎么连这个规矩都不知道?”
卫良惨笑一声道:“小郎从未进过军营,如何会知道这些规矩。”
云琅皱眉道:“什么都不知道,他怎么来到受降城的?侯爷,长公主就不闻不问吗?”
卫良恨恨的一拳砸在地上道:“侯爷与长公主去了上林苑霍氏休沐,几日不得归。
小郎私自去了中军府要求为国戌边,也不知怎么的,他的名字立刻被记录在册,连家都没有回,就随转运使者来到了白登山,到了白登山不足两日,就被任命为受降城校尉,来到了受降城任职。
老奴甚至担心,直到此刻,侯爷与长公主直到现在依旧不知情啊。”
云琅冷笑一声道:“不用担心,已经知道了,如果不知道的话,他不会来到受降城任职的。
都说老子英雄儿好汉,现在看起来此话大谬!
带他去伤兵营接骨,不得踏出伤兵营一步,否则军法无情!”
云琅说这些话的时候,卫伉躺在地上沉默不语,或许这个傻瓜直到现在才似乎弄明白了一点事情。
卫良解开卫伉身上的绳子,在军卒的带领下径直去了伤兵营。
云琅瞅着穿着锁子黄金甲的卫伉,深深地叹了口气。
曹襄咬着半张大饼从箭楼里走了出来,见云琅在看他,就摆摆手道:“不关我事,你处理的很好。”
“白登山使者呢?”
“人家把文书留下之后,水都没有喝一口,就火烧屁股般的走了,宁可露宿荒野也不肯在在城里留宿,看样子不肯掺和进这一桩麻烦事情里来。”
云琅叹口气道:“来了就来了,留在城里养一段时间,等我们回长安的时候带他回去就是了。”
曹襄苦笑道:“如果这么容易我也不用啃干饼子想办法了。
我亚父从来就没有打算让他家里的三个儿子上战场,知道他们三个上了战场就是给人家送人头的命。
因此,在我母亲的庇佑下,他们三个虽然经历了两次征召,都被我母亲给压下来了,为此,我亚父,母亲没有少被军中将领诟病。
如今,他自投罗网上了军书,想要再下去那可是千难万难,更何况这个傻子还在中军府立下誓言,说什么不斩杀够三百匈奴首级绝不回京。
中军府是什么地方,放个屁都要记录在案的地方,他发下那么重的誓言,如今啊,哪怕是头拱地也要完成军令状。
即便是战死了,没有完成军令状,对我亚父来说也是一桩极大的羞辱,到了那时候,我亚父即便是斩杀了三万匈奴,也没办法洗刷这个耻辱。”
曹襄说完话,就从怀里掏出一张帛书递给云琅继续道:“看看吧,我亚父的哀求信!”
云琅接过帛书看都没看,就打着了火折子将这张帛书点着了,直到帛书化为飞灰,这才站直了身子道:“小事一桩,别折辱了大将军。”
“事情不小,我亚父在信里说了,既然卫伉立下了那个誓言,也被人家写进军令状里面去了,他就该完成那个军令状。
最重要的,我亚父不准许我们帮他,还说我们要是帮他,他就一生羞于见人。
以我亚父的性子,这事干的出来!”
云琅淡淡的道:“你母亲怎么说?”
曹襄又咬了一口干饼子,吃力的吞咽下去后,喘息了片刻闭上眼睛低声道:“我母亲说,别让卫伉死在边关!”
说完话,曹襄猛地把吃剩下的干饼子重重的砸在地上怒吼道:“老子在受降城吃苦,我们全在受降城吃苦,我自己把自己打昏了四次才敢来到受降城。
你云琅不知道是怎么壮着胆子才发起战车冲锋的,几乎死在乱军中。
去病从来到边寨,身上的伤口好了又有,你现在看看他的身体,那还是一个人的身体么?
李敢的骨头断了三次了,肋骨还没有长好又上了战场。
我们兄弟四个人的命就不是命?
凭什么我们上战场就活该战死,他卫伉吃饱了撑的,跑到战场上送死,我们就要全力维护他?他算什么东西?”
这是云琅第一次看见曹襄失态
这是一个抢夺母爱失败的家伙,现在根本就不可理喻。
长平想要做一个合格的后娘,就不能任由卫伉在边寨战死,否则,后果难料,天知道她的那些政敌会编造出什么样的故事来,从而彻底的毁掉长平贤淑,知礼,大度的长公主形象。
最重要的,会招来刘彻这个从小就不受父亲待见的妾生子的鄙视!
第一四零章活不得,死不得!()
第一四零章活不得,死不得!
云琅在经历了惊吓之后的暴怒之后,慢慢的恢复了灵智,开始正确的看问题。
对于别人来说匈奴是可怕的,是凶残的,可是对于卫伉来说就不一定了。
他爹几万,几万的杀匈奴人,他表哥几千,几千的杀匈奴人,他卫伉之说要杀三百个匈奴人,从逻辑上来说没有半点问题。
三百匈奴首级?就这还是在极度谦虚之后得出的结论,不敢把自己放在他老子以及他表哥的位置上,算是非常的自谦了。
云琅从地上捡起那半块饼子,把沾上沙子的地方掰掉重新还给曹襄道:”我父亲要是卫青,表哥要是霍去病,我就敢说阵斩一千……
曹襄苦笑道:“还偷偷地把我亚父的锁子黄金甲穿来了,穿上这一身盔甲,谁敢不让他从军?谁又能不让他从军?
子承父业,大孝啊!”
云琅笑道:“这话没错啊,只是被有心人推波助澜了一下,让整件事情变味了。
不过呢,一来军中,就是受降城校尉,这官职可比我的官职还大些,不管是中军府,还是白登山都给足了你亚父面子。
你们还真的不好说什么。“
曹襄怒道:“等我回到长安,不要被我查出来是谁搞的鬼,如果查出来,老子一定把他大卸八块。”
云琅摇头道:“你没辙!你母亲的能力比你强一千倍,你以为她查不出来,查出来又怎么样,卫伉还不是到了受降城?”
“奇蠢无比!”
“拉倒吧,你在十五岁的时候比卫伉能强到哪里去?这个岁数本身就充满幻想,做事又轻率,太想当然。
我们能怎么办?
他是你名义上的兄弟,去病的表弟,你母亲去我家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