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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乡-第3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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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呢,这一次能想到不取造纸作坊的利润这件事,办得好极了,我们都是富贵人家,家财再多不过是堆在库房里的一些死物,再多不但无用,还会招来嫉恨。

    身为勋贵,自己吃饱了,喝足了,娇妻美妾都有了,就该考虑一下吃不上饭的那些百姓。

    他们要是总是吃不饱肚子,渔阳旧事就会发生,大乱之下,有多少昔日高高在上的人物都被踩进了尘埃,呼号奔走,哭天抹泪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恓惶。

    那时候再说自己家里有多少钱粮就成了一个笑话,最终只会成了贼人的军资。

    你曹氏,云氏如果再能像制造那些富贵寡妇一般再制造出一万户富贵人家,以后不用我再照顾你们,他们就会自发的保护你,让你们心安理得的享受万年荣耀,到了那时候,活该你们代代公侯,钟鸣鼎食!”

    云琅曹襄齐齐躬身施礼道:“瑾受教!”

    阿娇笑道:“这个道理我也是最近才悟出来的,云氏的富贵寡妇给了我很大的启发,昔日被人踩在烂泥里的人,如今出行不但有头有脸,还能让人忘记了她们原本带着的什么灾星,祸害一类的名头。

    这世上的人啊,你有钱了他就能高看你一眼,对百姓来说是最好不过的奖赏了。

    长门宫最近也在学你云氏,即便是奴仆也有工钱发,没道理你云氏能做到的事情,我长门宫做不到。

    你说是不是呢,襄儿?”

    阿娇那一声襄儿说的曹襄脖子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连忙道:“回去就办,回去就给家里的仆役们发钱,一点钱而已,算不得什么。”

    阿娇点点头道:“孺子可教!好了该说的话说完了,就去办事,整日里总是懒懒散散的像个什么样子。”

    见阿娇重新去找自家闺女去了,云琅曹襄就连忙走出了长门宫这个该死的龙潭。

    “你刚才答应的很快啊,以前我这么说的时候你好像说过什么不患寡而患不均的屁话。”

    曹襄苦笑道:“刚才陛下就站在平台上看呢,你说我能怎么办?”

    “胡说,隔着几十丈呢,他应该听不见我们说话。”

    “就因为听不见我才难受呢,这让我搞不清楚这到底是陛下的意思,还是阿娇的意思。”

    “一点钱而……”

    不等云琅把话说完曹襄就掐着云琅的脖子怒吼道:“不要拿你破烂的云氏跟我家比,你家的仆人打死也就一千个,我家仅仅在长安的仆役就有两千三,还不算上林苑,武功,阳陵邑的仆役,我说我家有三五万仆役你信不信?

    就这,还是我曹氏人丁不旺,如果我有百十个兄弟,你信不信我曹氏一门就能占据一个县?

    我其实很怕陛下下令全部勋贵们给仆役们发工钱了,按道理来说,仆役都是我们买来的,他们进家门的时候就已经付过钱了,或者是自动上门来投效抵债的,再给他们发钱会乱了章法。”

    “云氏的章法乱了吗?”

    “我再说一遍,不要拿你破烂的云氏跟我四代关内侯的曹氏比,将近一百年下来,曹氏早就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家族了,刚才就是胡乱搪塞一下阿娇,再等等看,曹家不能成为第一个给仆役发钱的人家。”

    看得出来,曹襄真的很烦恼,在他的领导之下,曹氏这几年也算是兴旺发达,他家的主业是卖陶器跟青铜器,一个面对平民,一个面对勋贵,上下其手的占尽了好处。

    尤其是在云琅用云钱换来了海量的青铜钱之后,把多余的钱又通过黄金置换给了曹襄,聪明的曹襄又用大量的云钱置换了更多的青铜钱,让他家一下子就成了青铜器出产最丰富的人家。

    云家很富裕,可是要跟曹家百年的积累比起来,还非常的单薄。

    这是曹襄唯一能在云琅面前显摆的事情,因此,破烂云氏就成了他的口头禅。

    二月一过,云氏的仆妇们就忙碌起来了,桑叶马上就要萌发,在这个时候,晒蚕种也就提到了议事日程上来了。

    被放在地窖里的蚕种马上就要出窖了,这是刘婆一年中最担心的时刻。

    什么时候晒蚕种是一门需要极强经验跟魄力的事情,一旦决定错误了,遇到一场强劲的倒春寒,把桑叶全部冻死在树上,那么,刚刚孵化出来的蚕就会被活活饿死,即便是不死,由于第一龄的桑蚕长不好,今年想要收获好蚕丝,也就是一个泡影。

    温泉边上一般都是寸草不生的,温泉水并不适合给植物灌溉,刘婆一直想在温泉边上种植桑苗,一连实验了三年,今年刚刚有了一点盼头。

    云琅路过那片桑苗田的时候,见刘婆正在一株株的观察桑苗,就站在地埂子上道:“桑苗发芽了么?”

    刘婆直起身子笑道:“已经透绿了,侯爷这是去了长门宫?”

    “是啊,刚回来。”

    “您就没有看看长门宫的桑蚕?听说她们家三天前就开始晒蚕种了。”

    云琅笑了,指着地里的桑苗道:“永远不要相信任何违背自然规律的事情,我们家不论在桑蚕养殖,还是桑苗种植绝对都是大汉第一流的,长门宫的桑蚕管事憋着一口气要跟你较量一下,这时候,可是什么计策都会使用的。”

    刘婆笑道:“老婆子才不在乎什么虚名呢,即便长门宫里的人比我们早十天育出桑蚕那又如何,老婆子宁愿等桑树的叶子全部长出来再育蚕苗,这么大的产业,不是普通人家几笸箩的桑蚕能比的,一旦出事,那就是大事故。

    咱家不争那个彩头,早几天,晚几天的有什么打紧的。”

    云琅翘起大拇指夸赞道:“好法子,咱家的桑蚕胜在产量,用不着跟小门小户去争什么春日里的第一束丝线这个彩头,长门宫的管事是想升官想的脑子坏掉了,才会这么干。

    还是你明事理,桑蚕这一块交给你我最放心。”

    说着话还从腰上解下一方玉佩丢给刘婆道:“该有的赏赐万万不能少!”

    刘婆喜滋滋的接住玉佩,一张胖脸笑的如同一朵盛开的菊花,如今她很有钱,已经不是很在乎赏赐了,却对家主的夸赞更加重视了。

第六十章敌人?友人?爪子?() 
    第六十章敌人?友人?爪子?

    “大风起兮云飞扬,

    威加海内兮归故乡,

    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这是太祖高皇帝的个人成就,大汉的每一代帝王都想超越,却总是被太祖高皇帝的光芒所笼罩。

    我皇奋四世皇帝之余烈,长鞭策天下,自然会生出强爷胜祖之雄姿。

    如今,匈奴早就不能进犯,自从进犯右北平被击退,只能龟缩龙城日日惊惶,担心我大汉的军队突然而至。

    以我之见,伊秩斜如果想要养精蓄锐,退缩漠北乃是自然之事。”

    谢长川捋着胡须仔细的端详了皇帝陛下的手书,然后在上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得到了无限的生命加成,最后就口沫横飞的说出了上面的那些话。

    自从云氏拿到了皇帝陛下开天辟地的第一张书法作品,云家就不断的有客人来访。

    一来呢,是为了看看陛下的手书,沾染一点陛下的荣光,第二呢,就是来云氏大吃一顿,洗个痛快的温泉浴,走的时候还能混一盒子蛋糕,跟一卷子纸张。

    尤其以谢长川为首的一群快要退出人们视线的老将更是喜欢来云氏。

    他们其实很想去参观一下云氏的那个小小的在造纸作坊,只是看见何愁有在那片黑松林里训练两个小小的娃娃,就对造纸作坊没了任何兴致。

    “我家的那个混账东西听说在黑松林子里面亲手造了一些合用的纸张,回到家里把纸给了老夫,对于黑松林子里面的状况却绝口不提。

    老夫问了一下就冲着老夫发脾气,还说,造纸跟我们谢家有什么关系。

    老夫还不能追问,再追问人家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过节都不回家,害得家里的婆娘们一个劲的问老夫他们的夫君去了哪里!”

    很明显,老谢的这段话里炫耀多过诉苦,像造纸这么重要的事情他儿子参与了,别人家的子嗣却没有资格进去,这就很说明问题了。

    老虎站在黑松林外面张嘴咆哮一声,引得身后山谷里回响阵阵,混合了松涛的呼啸声,颇有些兽中之王的威风。

    “啧啧,这就是灵兽啊,云家这地界人杰地灵,那边的富贵镇已经快要变成城池了,这边的山居也充满了野趣,你们说老死在这里是不是一种福气啊?”

    裴炎家里的闺女没机会参与造纸,所以很不高兴,岔开了话头开始拿老虎说事。

    “这就是一座宝山啊!”

    一个脑袋上已经没有几根头发的老将指着孤零零的矗立在山野里的始皇陵非常感慨。

    论起山川俊秀,骊山自然是首当其冲,即便是不算骊山,周围还有很多秀美的山川,根本就轮不到只有低矮灌木的始皇陵,老家伙只是随便说说,目的就是想进黑松林去看看。

    “其实啊,作坊就是下苦人干活的地方,有什么好看的,几年前,云氏学人家隐士在庭院里种植了一些腊梅花,如今开的正艳,老前辈们不妨去院子里坐坐,喝一杯梅花酒也是极妙的。”

    见这些人在看始皇陵,云琅不由得有些心虚,只想快点把这些老家伙们打发走。

    裴炎瞅着云氏的仆妇们在谷场上,忙忙碌碌的就感慨道:“你看看,人家的仆妇都长得白白胖胖,如果不是老夫已经老了,弄几个回家估计能发一笔小财。”

    老流氓的话云琅就当没听见,裴炎却不肯放过他,扯着他的衣服领子非要去谷场看看那些寡妇门是怎么个厉害法,能把那些文士们吓得绕着云氏走。

    刘婆是一个洒脱的女子,见到一群老将也没有胆怯的意思,虽然这群人身上带着来自战场的各种遗留问题,她还是先施礼然后问安。

    “咦?这老婆子居然不怕我们。”

    一个脸上带着一道刀疤的老将特意把脸凑近了刘婆,奇怪的对同伴道。

    “诸位功勋都是从战阵上下来的好汉,小女子心中只有钦佩之意,如何敢小觑半分。”

    另一个只剩下半截手臂的大汉笑道:“真的,这婆娘胆子大,少见,少见。”

    谢长川笑道:“云氏也算是将门,家主也曾与匈奴血战过不止一场,家里缺胳膊少腿的亲军难道会少了。

    这点份量还吓不倒这家里的人。

    说起云氏的那个著名的小妾,就你们这模样,在她手底下一炷香不到的功夫就会被放在案子上分尸。”

    说起苏稚,这些人的脸色都不会太好,白登山一战之后,这里的人或多或少都被苏稚医治过。

    当时白登山人与骑都尉关系不是很好,这些人或多或少的都被苏稚整治过,印象深刻。

    救治他们的案子旁边还有一个案子,案子上摆着一具被分解的七七八八的尸体,就这个场面,就让好多原本撑不过来的人,一想到自己如果死了就会被这个鬼女人切割成肉块,为了不遭受分尸的命运,一个个硬是咬着牙最后都活下来了。

    提起了苏稚,这些人立刻就没有了骚扰云氏寡妇的心思,再一想到那个比鬼还可怕的何愁有,他们只想去云氏宅院里好好地吃顿饭,喝场酒。

    看似松散的云氏,其实处处禁忌。

    谢长川,裴炎这些人的到来并没有什么恶意,反而是来给云琅撑腰的。

    他们看似闲散,对于一个个高级军官来说,哪里会真正闲散下来。

    长安城最大的新闻就是云氏造出来了纸张!

    武将们看似一个个仅仅粗通文墨,有些甚至大字不识一个,但是当官当久了,政治嗅觉还是非常敏锐的。

    云氏要发!!!!

    这就是他们通过直觉得来的最肯定的一个答案!

    来到云氏看了皇帝留给云氏的手书之后,他们就越发的肯定自己的判断。

    听说有很多人正在觊觎云氏的造纸秘方,这时候走一遭云氏说两句不痛不痒的支持的话,就是他们所能做到的最大支持了。

    至于进一步支持,那就要看云氏能给他们拿出多大的诚意了。

    大家族很少靠交情来维系关系,交情这东西没事的时候可能还有用,有事之后就屁用不顶了。

    只有那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利益才能防止一人倒霉的时候另一个抱着手在一边看热闹。

    云琅并不愿意跟这群人混在一起,他们大多是第一代家主,无论是在为人处世,还是利益争夺方面都缺乏经验,而且根基太浅,如果真的有人冒犯了不该得罪的人,最后会形成火烧连营的态势。

    大名鼎鼎的窦婴就是被灌夫这个猪队友活活的给坑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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