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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乡-第5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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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大秦奴隶主见鬼一样的神情中,云琅给霍去病讲述了伟大的温泉馆三百猛士的故事。

    这让霍去病大为赞叹,准备出言买下这个猛士的时候,这个猛士的胸口却露出了半截羽箭,无力地跪倒在地上,然后就被已经快要被他杀死的敌人斩下了头颅。

    赌钱失败了的张连坐在轮椅上张弓射死了那个斯巴达人。

    于是,暴怒的霍去病就把张连跟他的轮椅一起丢进了角斗场,还粗暴的放出来了一匹饿狼

    云琅并不觉得可惜,斯巴达战士的模式虽然让人热血沸腾,却不能长久。

    支持斯巴达战士勇猛无敌的基础就是均贫富,人人没有私财只可惜,这样的制度注定会在人贪婪的本性面前灰飞烟灭的。

    当一个斯巴达战士出现在角斗场上,则可以证明,斯巴达的光辉已经烟消云散了。

    一个斯巴达战士的出现虽然让云琅惊讶,不过,他更惊讶的是大汉过居然跟罗马人开始有了真正的交流。

    他不记得在以前的史书上,有记录斯巴达战士在长安战死的记录。

    人的眼光一下子就变得长远了,腿也变得格外的长,世界自然就会变得很大。

    如此,世界就变成了一体。

    世界上的文化只有在融合,交流之后才会产生新的变种,而每一次出现的变种,都会对人类产生极为深远的影响。

    可怜的张连即便是没有了腿,最后还是搏杀了那匹狼,场面血腥至极,然后就因为他问候了霍去病的祖宗八代被霍去病再次殴打了一顿。

    这就是云琅昨日在角斗场上的全部见闻。

    何愁有有了新的玩具,就带着他的玩具进了骊山,回来的时候不论是曹信还是霍家的一二三,还是李敢的儿子李禹,都把何愁有当做魔鬼来看待。

    见到云琅刚刚瘪嘴要哭,就看见大师姐云音正在魔鬼的呵斥下在一根绳子上翻筋斗,就生生的把哭声憋回去了。

    在云琅的指派下,这五个孩子很快就被仆妇们抱走去洗澡了,不到十岁的孩子,陪着何愁有在骊山里面生活了半个月,已经很难得了。

    “比不上霍光,却比你的闺女强一些。”

    何愁有说话从不给人留颜面。

    云琅叹息一声指指脑袋道:“云家人喜欢用脑子。”

    何愁有看看依旧在翻筋斗的云音道:“脑子也比不过别人。”

    对于何愁有的胡说八道云琅一般是不认得,按照进化论体系来看,云氏的子孙无论如何应该比这些比他们少进化了两千年的人优秀。

    “耶耶,我练完了。”云音从绳子上跳下来,就蹲在父亲身边眼巴巴的看着他。

    “你想干什么?”

    “我想去富贵镇看母亲,春蚕下来了,母亲说要给我挑最好的丝线做衣衫。”

    何愁有冷笑一声转身就走了,对云琅刚刚提出要测试一下闺女智商的做法毫无兴趣。

    看着闺女懵懂的笑脸,云琅只好挤出一张笑脸,同意闺女去找她母亲。

    目送闺女大呼小叫的要梁翁给她备车,云琅忽然觉得斯巴达式的训练,或许能把云氏子孙全部训练成彪悍的武士。

    这个念头仅仅存在脑海中一瞬间,就被他打消了,成不成才的不要紧,先成人再说。

    今天还要陪伴董仲舒去印书作坊,不好推辞,眼看天色差不多了,就来到董仲舒居住的观澜阁。

    春日里出现朝霞的时候不多,不过,春日里确实应该多下几场透雨。

    如今的上林苑,除过盐碱严重的涝洼地,基本上没有多少空闲的田地了。

    奴隶在很大层面上,弥补了关中劳力不足的遗憾。

    云琅喜欢看朝霞,喜欢看晚霞,只是不喜欢看董仲舒的那张愁苦的老脸。

    当老董的那张老脸与朝霞融为一体之后,历史的沧桑感就立刻出来了。

    云琅不会画油画,如果用油画来展现目前场景的话,该是一副震撼人心的作品。

    自从云琅准备跟董仲舒和解之后,老家伙自然就有了轮椅这样的高级货色。

    见云琅来了,就让童子推着他离开了平台,冲着云琅呵呵的笑。

    “多年以来看人多过看景,也不知道错过了多少美景,真是人生之憾事啊。”

    “景随心生,心情好的时候哪怕看光山秃岭也能看出几分意境来。

    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算是人间盛景也不过是草木一秋罢了,先生不必遗憾。”

    董仲舒豪迈的挥挥右手道:“人生一世,草木一秋,等你到了老夫的年岁,就会知道很多该做的事情没有做,日暮途穷,总是英雄末路,空有一腔热血无处施展啊。”

    云琅相信董仲舒在这一刻的时候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诚的,等一会到了印书作坊,就很难说了。

    挥手驱走了童子,自己接手轮椅,推着董仲舒离开山居,沿着青石小径去了云氏印书作坊。

    陈铜越发的肥硕了,胖大的身躯挤在门框中间,只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这家伙现如今早就不干活了,整日里端着一个茶壶不离手,今天更是过份,身边居然还有一个妖艳的蓝衣女子在那里殷勤地伺候他喝茶吃点心。

    自从上次差点被皇帝五马分尸,陈铜就变得小心谨慎了,骑在门框上监工的习惯也就养成了。

    现在莫说别人唤他陈铜,哪怕是唤他陈胖子或者别的带有侮辱性的名字,他也一定是小心应答了,等看清楚了来人之后才会按照来人的身份做出各种反应。

    因此,云琅推着董仲舒刚刚进了印书作坊,陈铜就触电一般的跳起来,颠着一身的肥肉跑过来伺候。

    而那个蓝衣女子却迅速的消失在印书作坊里。

    云琅皱眉道:“这里印的都是圣贤之言,不该来的人就不要来。”

    陈铜连忙辩解道:“这两年不干活了,倒是养出一身的肥膘子肉,行动不便,就找一个妇人伺候,让侯爷见笑了。”

    董仲舒迫不及待的要看他的春秋繁露,哪里有时间理会陈铜的这些琐事,急急地催促云琅带他进入印书作坊。

    油墨的味道并不好闻,今天这里的却浓香四溢,云琅回头看陈铜,陈铜陪着笑脸道:“好东西自然要往好里做,油墨里面添加了提神醒脑的香料。”

    董仲舒眼前一亮,挣扎着从轮椅上站起来,瞅着巨大的,忙碌的印书作坊里一张张洁白的纸张,转瞬间就变成了一张张满是字迹的书叶,激动地从转盘上取下一张,哆嗦着嘴巴颂念了一遍,激动地对云琅道:“一字不差,一字不差!”

    

第一五四章断句的重要性() 
第一五四章断句的重要性

    云琅不明白印书作坊把书印的一字不差有什么好惊奇的,同样疑惑的还有陈铜。

    他甚至觉得董仲舒这些欢呼声,根本就不是在夸奖印书作坊,而是在羞辱他。

    云琅压在翻看刚刚刊印出来的书籍,越看,他的脸色就越是难看。

    董仲舒在印书一道上是棒槌,陈铜是知道的,要是云侯也对印出来的书本不满意,那就是真的有问题了。

    “可是那里做错了?”陈铜小声的问道。

    云琅摇头道:“你没错,是董公错了。”

    沉浸在书海中的董仲舒忽然听到云琅的这句评价,就小心的放下手里的纸张,朝云琅躬身施礼道:“三人行必有我师焉,董仲舒请教了。”

    云琅将印好的书页拿给董仲舒道:“董公的文章自然是金玉良言,某家说的是断句!”。。

    董仲舒疑惑的道:“断句?”

    云琅笑道:“董公以为世上为什么会有如此多的《春秋》注解?”

    董仲舒立刻道:“见地不同!”

    云琅笑道:“这些天,某家也翻看了各派送来的竹简,有些自然是见地上的差异,更多的却是断句上的差别。”

    董仲舒的神色变得庄重起来,再次施礼道:“何解?”

    云琅命陈铜取过木板,用炭笔在上面写了一段文字——下雨天留客天留我不留。

    董仲舒不解的看着云琅,云琅对董仲舒道:“请董公断句!”

    董仲舒不假思索的道:“下雨天,留客天,留我不留?”

    云琅摇头道:“我的理解与董公完全不同,我的理解是——下雨,天留客,天留,我不留!”

    董仲舒坐回轮椅,拿过一张书页仔细的看了起来,看了良久叹息一声道:“仅仅是这一篇,就有三处可以歧义理解的地方。”

    云琅道:“因此,董公若是不想让后人曲解的想法,最好断句之后在印刷成书,否则董公百年之后,又是一场纷争。”

    陈铜打了一个激灵,见事情有变,第一时间就下令停止印书,等待这两人有了决断之后再说。

    董仲舒长叹一声,将头靠在轮椅背上道:“老夫以为想法只要成为文字,能读懂的人就一定能读懂,读不懂的人非我门中人,不要也罢。”

    云琅摇头道:“不是这样的,董公要教化万民,首先就要保证您的书上的每一个字都是您真是想法的体现。

    现如今,读书人的心地已经不再纯良,为了自己的利益曲解圣贤之言者,比比皆是,董公不得不防。”

    董仲舒点头道:“确实是大害……只是这些书已经开始印书了……”

    云琅回头对陈铜道:“全部烧掉,一张都不许留,等待董公断句之后,再重新印书。”

    董仲舒有些惭愧的对云琅道:“破费了,不知时间可否来的及?”

    陈铜笑道:“只要董公能在两天之内断句完毕,小人就一定能保证在董公要求的时间内刊印完毕。”

    董仲舒听了欣慰的指着陈铜对云琅道:“虽是奇巧淫技,却也是大才!”

    云琅笑而不答,转身对陈铜道:“现在就烧,当着我们的面烧掉,一张都不许留。”

    董仲舒要过原稿,急急地对云琅道:“云侯监看,老夫是一刻都等不及了。”

    等仆役推着董仲舒离开之后,陈铜就对云琅道:“您为何总是要这样做呢,咱们浪费了不少纸张。

    就不能提前告诉他们,让他们断句么?”

    云琅无奈的道:“都是一群撞南墙也不回头的人,我们如果不付出一点代价,他们如何会重视此事呢?

    只有让他们眼看着自己的一时疏忽造成了多么大的损失,他们才会在以后写文章的时候,事先做好断句。”

    陈铜想想自己让东方朔断句,被抽了一鞋底子的事情,顿时觉得云琅英明无比。

    东方朔这个人你可以骂他祖宗十八代,他说不定会笑眯眯的听你骂,说不定还会点评一番,你要是敢质疑他的文字……就是他的生死仇敌!

    就算是皇帝他也不服!

    不仅仅东方朔是这样的,司马迁更是惜字如金,尤其是他写的历史片段,如果有人改动只言片语,杀人这种事他不是干不出来。

    大汉朝的读书人一般都比较彪悍,平日里游山玩水吟诗作赋之余提剑杀个山贼,用弓箭杀几只野兽都不在话下。

    没这本事的读书人基本上就没有什么本事,要知道,这是一个‘学问虽远在千里之外也当求知’的时代。

    云琅跟司马迁交情莫逆,也不敢动他的文章,更不敢私自改动。

    董仲舒自然不知道在印书之前还有调墨,固定板面,试验印刷样本这些工序。

    这些废掉的纸张本来就在预料之中,唯一可惜的是为了让董仲舒认真起来,试验的多了一些。

    处理完这件事,云琅刚刚回到云氏庄园,就看到夏侯静守在门口,见到云琅走过来,他就快步迎了上来,用他那双黏糊糊的手亲热的拉住云琅的手不断地摇动。

    夏侯静算是一个妙人。

    妙人这个称谓是一般是带着一丝贬义的。

    云琅被一双湿漉漉的手捏着,就像被一条冰冷滑腻的蝮蛇缠住了双手,想要抽回来,却被人家用更大的力气给捏住。

    “老夫新作《白鹿集》陛下看了也说好,乃是真正的好学问,不知云侯可有兴致刊印出来?”

    夏侯静一张嘴,大汉人不刷牙的恶习造就的恶果就出来了,比老虎的口气还要大得多。

    云琅强忍着呕吐的欲望连连点头道:“好啊,好啊,只要夏侯公愿意,尽管派人去印书作坊商谈就是。”

    夏侯静松开了云琅的手,哀叹一声道:“你云氏印书作坊里的那个掌柜,他就是一个吸血鬼啊。

    印一本书,要价五十个云钱,而且起印数额为一千本,那里是老夫这等贫苦人家所能承受的起的。”

    云琅迅速的在衣袖中擦了手,喟叹一声道:“那人吃的脑满肠肥,做的却是独家生意,我被读书人只能任人鱼肉,毫无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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