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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八章刘彻的瑜伽天女()
第一五八章刘彻的瑜伽天女
刘彻的精神面貌很好,至少云琅每次见到刘彻的时候,他的精神都非常的饱满。
可是呢,刘彻出现在百官面前的次数却在急剧减少。
当云哲回来告诉父亲,陛下现在喜欢在莲花座上盘腿打坐这就让云琅非常的不理解了。
他不相信佛门现在就已经入侵大汉国了。
直到一群披着轻纱,身姿曼妙,能做出各种各样让人瞠目结舌的美妙动作的身毒国美女出现在云琅面前,他才知晓,皇帝现在对婆罗门教发生了很大的兴趣。
这些美人儿都是匈奴皇帝刘陵送给刘彻的礼物,开始的时候,云琅只是一笑了之。
用美色来侵蚀强大的刘彻,这根本就做不到,刘彻是云琅见过的人中,意志力最强大的一位。
对阿娇都能果断的斩断情丝的人,指望他对别的女人生出情愫,继而影响大汉国的稳定,这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以前以为这些女人只是单纯的美女,是拿来让刘彻欣赏的,现在才知道,人家有一个美丽的名字叫做瑜伽天女,也就是婆罗门教中的圣女。
薄薄的晨雾中,在天光明亮之所,一个披着轻纱的美丽女子出现在光亮处,薄雾浸润着她的身体,让薄薄的轻纱裹在她饱满的肉体上,虽然很有看头,却很难让人生出亵渎之念。
只不过,在她动弹了之后,事情就走向了奇怪的一面。
她先是舒展身体,以幻椅式招揽来了无数灼热的目光,而后便是突兀的金鸡独立式,一条腿撑地,另一条腿如同一条蟒蛇一般围绕着身体做出各种让人难以想象的姿势。
“我喜欢这个姿势!”
曹襄认真的对云琅道。
云琅点点头,表示认同,曹襄早就进化到了投过表现看本质的地步了,尤其是对于美女。
不论长相多么纯洁,气质多么圣洁的女人,对他来说用处只有一种,且只有一种。
“君侯曾经长居敦煌,想必对这些身毒女人有所了解。”
大汉国的丞相高陵侯赵周低声问云琅。
“婆罗门教的圣女!”
“什么是婆罗门?”
“神灵的祭祀,一般被身毒人称之为婆罗门。”
“他们供奉什么神灵?”
“大梵天,毗湿奴和湿婆。
他们认为,我们生活的世界其实就是大梵天在梦中创造的,一旦大梵天的梦结束了,我们的世界也就完蛋了。
所以啊,身毒人存在的价值就是维护好大梵天的梦,让他不要醒来,好让我们的世界继续存在。”
“这些个神很厉害吗?”
云琅点点头道:“很厉害!梵天和毗湿奴争夺最高神的时候啊,湿婆神的林伽突然出现了,看不见顶端,也看不见根部。
于是这两个神想看看湿婆神的林伽到底有多长,就一个化作天鹅向上飞,一个化作野猪向下跑,整整跑了,飞了一千年都没有看到尽头……”
赵周疑惑的道:“什么是林伽?武器吗?”
云琅满含深意的瞅瞅赵周的胯下。
赵周打了一个哆嗦,将双手插进宽大的袍袖里点点头道:“确实壮观!”
过了片刻,赵周又道:“既然有伽,那么,瑜字又该如何解释呢?”
云琅漠然的瞅瞅赵周的眼睛,不做声。
虽然没有解释,赵周还是了然于胸,他身为刘彻的丞相,日子过的很凄惨,整日里就靠看刘彻脸色活人呢,有些话不用说透,他也能揣摩出个一二来。
“陛下端坐莲花台,观瑜伽天女演舞,这又是哪一桩?”
“身毒人将男子之器又喻为金刚杵……”
“那么,莲花……”
云琅点点头,赵周长吁了一口气道:“如此行为可得长生?”
云琅皱眉道:“你若旦旦而伐,是个什么结果?”
赵周想了一下道:“恐怕不得永年。”
话说完,两人都失去了说话的兴致,此时,木台上的瑜伽天女正双手合十高举,身体如同风中的树木,缓缓摇晃……
云琅跟赵周之间的谈话听到的人很多,却没有人有太大的反应,之是看那些瑜伽天女的眼神变得更加贪婪,眼光更加的炽热。
“只可惜陛下此次东行,东宫没有跟来,否则,现在就可以向郭解下订单了。”
合骑侯公孙敖喟叹一声,话语中有无数遗憾之意。
“现在修书一封给郭解,谅他也不敢怠慢!”
大行令李息对这事也非常的热心。
以前的时候,这些人跟云琅多少有些怨隙,这些年因为皇帝太过强势,所以,大家都不在乎以前的那点小事了。
公孙敖过寿,云氏送去了重礼,云氏长子云哲代替远在凉州的父亲登门祝寿,宾客相得。
李息的儿子犯了重罪,还是经过云氏请动了阿娇贵人,才将祸事平息。
总体上来说,如今的这些重臣,基本上没有了内斗的心思,不约而同的将注意力放在了皇帝的身上。
刘彻自己知晓自己目前的处境,连续重拳改革之后,他知晓自己的臣子快要把自己当成寇仇来看待了。
可是呢,财富,名誉,权力的本身就具有强烈的排他性,持续不断地竞争又会让世界陷入动荡。
刘彻很希望自己的臣子们能够满足于现在拥有的一切,然而,他又知道,人类追求成功的欲望永远没有止境,贪婪之心永远满足的时候。
所以,只能用重压让臣子们保持对他的敬畏之心。
满天下,在财富,名誉,权力一道上能成功的人只有刘彻一人。
当刘彻自己达到顶峰的时候,他已经开始感到孤独了,这种成功的自我意义毕竟与他的生命长度相比来说,是不匹配的。
一旦生命结束,那么,所有的一切都是烟云。
这个时候,刘彻就开始自觉不自觉的开始追求长生之道。
云琅给他关上了多少扇长生之门,他就会打开多少,哪怕是荒谬的,不靠谱的,他也如获至宝。
云琅不记得婆罗门教有记录长生的法门,他只记得,婆罗门教一直在告诉富贵人家活在当世,告诉贫苦奴隶们追求来世。
“婆罗门教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吧?”
霍去病不愿意让云琅落下一个胡说八道的名声。
“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婆罗门典籍上记载的东西,是他们崇信的东西。”
曹襄指指自己的胯下道:“他们崇拜这个?”
云琅面无表情的道:“这叫生殖崇拜,很多宗教都有,越是原始的宗教,越是崇信。”
曹襄满脸陶醉的道:“你说,我要是当诸邑公主的送亲使者如何?”
霍去病道:“诸邑现在恐怕都走到敦煌了。”
曹襄不以为意的道:“苏武当送亲使者不足以彰显诸邑的尊贵。”
云琅拍着脑门道:“你真的要为了几个瑜伽天女跑好几万里路吗?”
曹襄看看排队离开的瑜伽天女狠狠地点头道:“值得!”
三人说了很多废话,直到云哲回来了,三人才开始讨论泰山封禅的事情。
济水变得平缓,木桥也在架设中,估计到明天就能渡过济水直奔泰山。
吃晚饭的时候,云哲似乎很饿,一口气吃了两大碗米饭,这才有机会吃几口菜。
“中午没有饭吃。”
云哲见父亲在看他,连忙解释了一下。
“陛下在干什么?”
“打坐,据说这样可以进入一个新的生命层次。”
“你不吃饭在干什么?”
“陪陛下打坐,睡了一觉,忘记吃午饭了。”
“皇后呢?”
云哲停下手里的筷子道:“我很久没有在陛下那里见到皇后了,也没有见到别的嫔妃。
进进出出的都是那些味道很重的瑜伽天女。”
“哦,今日耶耶就给陛下上本,就说你要传承我云氏绝学,这段时间不能伺候陛下了。”
云哲点点头,继续抓着他喜欢的猪骨头啃了起来。
第一五九章母亲啊,母亲()
第一五九章母亲啊,母亲
过了济水之后,一路上就没有怪事发生了。
没有人偷袭皇帝,也没有人偷袭勋贵,世界平安的让人怀疑。
绣衣使者们如同一群群受惊的驴子,张牙舞爪的在队伍中巡梭,只要有人稍微表露出一丝一毫的异样,就会被捉去盘问。
一旦走到了这个步骤,平安回来的可能性就不大了。
看似热闹的队伍没有半分生气,到了晚上,就会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自从亲眼见到了董仲舒被人袭击的模样后,云氏的马车就被一种叫做武刚车的东西给围住了。
被围住的不仅仅是云琅的马车,还有曹襄跟霍去病的马车。
这种武刚车出自卫青之手,他昔日在草原上跟匈奴作战的时候就用了大量的这种车子。
这种车子只有一个坚固的车板,左右有铁环,扎营的时候只要将铁环连接起来,就立刻成了一座车城。
这是皇帝中军的标准配置,卫青将配属给自己的武刚车全部给了云琅,曹襄跟霍去病。
接连不断的遇袭,给了卫青很大的压力,他笔直的脊梁已经不再挺拔,没说几句话,就开始剧烈的咳嗽。
云琅要给他看病,被卫青拒绝了,勉强挺起腰板,走几步路之后,腰身就会逐渐变佝偻下去。
“亚父最喜欢苏稚烂漫的性格,如果她在,亚父或许不会拒绝看病。”
曹襄的心情一点都不好。
“六天前,我已经派人去接苏稚了,日夜赶路的话,等我们抵达泰山,苏稚就会带药过来。”
“舅舅的心情不好,什么药物都没作用啊。”
霍去病烤着火,心情更加的恶劣。
曹襄无奈的摊开手对云琅道:“我越发的不明白母亲了,年纪大了为什么更加的执着了?”
云琅叹口气道:“多年以来,母亲都是手握大权的人,她已经习惯性的把自己的一切献给大汉帝国了。
现如今,母亲手中的权柄已经被陛下剥夺光了,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如何能在空寂的院落里等着老死呢。
很多时候,我们三人也有错。
母亲看着我们三人一天天的长大,一天天的却跟她不是一条心,心中难免会失落。
我们不停她的,她就想找一个听她话的人。
所以啊,这才不遗余力的帮助刘据,甚至不惜弄险。”
“我们没法子跟母亲一条心,我不甘心将我为之奋斗了半生的曹氏无条件的献给刘氏,刘氏已经足够强大了,曹氏即便是奉献了,也只是让刘氏更加强大而已。
你云氏也一样,你太听母亲的话了,将钱庄献给刘氏我是不满的,只是没法子说出口就是了。
这些年来,你知道我亲手斩断了曹氏多少利益吗?你知道我亲手掐断了曹氏多少发展的好苗头吗?
你知道我把多少优秀的曹氏子弟改名换姓让他们离开曹氏自由发展吗?
我们做到了这个地步,母亲为什么还不满意?
非要我改姓刘她才满意吗?”
曹襄低低的咆哮声在车厢里回荡,他的面目狰狞,双手痉挛,抽成了鸡爪状,看的出来,他非常的痛苦。
“我总要给我的孩子留下点什么吧?至少要让他们有安身立命之所吧?
至少要让他们在灾难来临的时候有抵挡两下的力量吧?
阿琅,你知道我现在有多难受吗?
以前,母亲捏我的手,我只当是我们母子间的一个小游戏,现在不了,她再捏我手的时候,我会拒绝。”
霍去病低声道:“我跟陛下说过很多遍,我想把家搬去马邑这个地方,每次都被陛下拒绝,舅母也不允许我离开长安,他们需要我留在长安,生活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随时随地可以看见我……我很不喜欢……我只是想去马邑这种无拘无束的地方骑马而已……
乌骓马再不骑乘,它就跑不动了。”
云琅低声道:“我也很久没有去给母亲请安了。”
曹襄冷笑一声道:“去了说什么?只要一说话就是朝政,只要一说话就是怨隙……
我想跟他说曹信长大了,想跟她说当利的霸道,想跟她说陛下的冷漠这些家事,想让她安慰我一下,没想跟她说刘据的无能,也没想跟她说朝政的变幻,更没想跟她说什么官员的变动。
刘据上位了对我曹氏真的是最有利益的选择吗?
不见得吧,那孩子无情无义,翻脸就不认人,我以前帮他多少?他可曾感恩过?
他只是认为我跟他有亲,天生就该帮他,而且是毫无保留的全身心投入的去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