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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了口气,冯云山走向两人。
看到这名足可以做自己叔叔的男人走近,一股成熟男人的气味扑面而来,不知怎么的,程岭北脑中就是想起上次被圣王搂住揉捏的事情来!
程岭北不由脸上微红,心下有些慌乱,同时觉得自己胸前似乎都有些酥麻。不由暗骂自己一声,慌里慌张的想放开冯癸方,却被紧紧拉住。
“岭北姑娘,上次对不住啊,本王喝醉了才生无礼……”已经好久没见到程岭北了,再次见到这名酷似后世自己暗恋的女同事的美女,冯云山原本因过年想念家人的愁意,竟然淡去不少。
冯云山这一开口,二人之间登时尴尬起来,同时一种暧昧的情绪在蔓延。
还是冯癸方打破了这种气氛:“父王!……”叫了一声,却又唯唯诺诺地说不上来,程岭北在一旁不由替他着急,帮忙道:“圣王,这都过年了,圣嗣君想和您一道过除夕。”
也是程岭北不清楚太平军的习俗,换其他人,还不敢这样跟冯云山说。要知道,拜上帝教的教众是不过农历新年的,过的是以前的冯云山编订出来的天历新年,还要几天后面才会过。要是在天王东王面前,提过旧历新年,是要被“云中雪”的。
不过,冯云山当然不会。尽管那个什么“天历”名义上是他创造出来的,但对于这个一年三百六十六天的历法,现在的他并不感冒,要不是怕立即剥了自己面子,早让众人改回农历了。
“岭北姑娘也没什么家人在身边,哦,对了还有姨妈,要不便叫上一起,今晚一道过除夕吧!”冯云山随口道。
程岭北觉得自己的心噗噗地响,忙一脸喜色地应下:“遵命!那小女子先带圣嗣君下去和姨妈一道准备晚上的吃食,圣王早点忙完大事便过来。”
说完,慌里慌张地拖着冯癸方走了。
冯云山也起身,正想到巡抚署的后花园走走,罗大纲来找他了。
“圣王,听说总参谋部那边制订了出兵作战的计划,老罗来讨个水军差事。好久没水上打仗了,实在心痒痒!”罗大纲一进来,便直奔主题,战意昂扬。
“放心吧,这次出兵,全从海路进军,少补了你甲五师的地方。”见手下大将如此求战心切,冯云山笑道:“对了,大纲兄弟,长洲岛的军舰修复得怎么样了?”
“圣王,老罗正是来跟您禀报此事的!今日上午,五艘军舰都已全部修复,凭借几十名船工巧匠的手艺,跟原来的一模一样,甚至比原来的还要结实。”一说到军舰,罗大纲喜笑颜开!
“太好了!”冯云山本来还正愁着军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修好,总参谋部的作战计划,可都是建立在军舰能使用的基础上。“让水师的兄弟们抓紧时间试用一下!对了,那几名洋人,都带在身边,让他们教你们如何操作那些船帆和火炮。”
“圣王放心,这都很简单的,兄弟们见到了摸上一把便会。这么说,这5艘军舰都划归老罗的甲五师了?”罗大纲憨厚的脸上,透露着一丝狡诈,原来这就是他来的目的,想将从洋人手中缴获的五艘军舰全部配给他的甲五师。
冯云山想了想,全部配给甲五师,也能发挥军舰集中的优势,就是梁培友的乙五师便不能接触到这种西洋军舰了,尤其是那艘蒸汽武装船,如何操作,还有些窍门在的。
冯云山便道:“全部给你甲五师也行,你自己去说服梁兄弟。另外,那艘蒸汽武装船,让乙五师的人也上船跟着,学习如何开动船只。”
“这没问题!梁小子,他敢跟我老罗争,看我不拔了他裤子打屁股?”罗大纲哈哈一笑,告辞而去。
见天色慢慢暗了下来,院墙外已经断断续续传来劈里啪啦的鞭炮声,广州城里的百姓已经开始吃除夕年夜饭了,这是吃饭前,按传统习俗放的鞭炮。看来,自己有意没宣传天历,还是有点效果,广州城内仍然是今天过年的居多。
冯云山便起身往后院走去。
刚进入后院的回廊,便闻到一股浓浓的肉香,随着鞭炮的火药气味,一副过年的味道迎面扑来。
进入厢房,程岭北和冯癸方正在玩闹着,见到冯云山进来,连忙停下。
见状,冯云山轻笑道:“没事,你们继续玩你们的。”说完,大量着屋内。
程岭北跑得气喘吁吁的,胸口不停地起伏着喘气道:“圣王,您稍坐一下,姨妈和王妈李婶正在灶房煮菜,很快便可以吃饭了!”说完,将冯癸方推到冯云山身旁,自己却钻进了灶房,想来,是想让他们父子俩一道相处一会。
冯云山自然知道她的用心,暗道这姑娘虽然刁蛮,但对冯癸方倒还真不错。看向自己的便宜儿子,刚才儿童般的天真活泼,现在已全然不见,只剩下有些胆怯和懦弱的模样。
招手将冯癸方唤至身边,冯云山温言道:“癸方,为何感觉你有些害怕为父?你到底害怕什么?”
冯癸方一听这话,吓得连忙摇头,道:“父王,没有,癸方怎会害怕你。”但眼神和说话间的颤音出卖了他,他确实很害怕冯云山,从骨子里能感觉冯云山的一丝冷意。
“哎!是为父不好,没有抽时间多陪陪你。”冯云山有些歉疚,毕竟冯癸方只是个小孩子,本就失去了母亲,肯定非常渴望着自己多给他点父爱。但自己偏偏不能,这是个很让人头疼的事情。
“以后每天多在为父身边呆一下,为父每天给你讲一个故事吧。”冯云山也没带过小孩子,不知道如何与小孩子相处,想起以前看过的《格林童话》印象深刻,便只好用讲故事这招了。
“谢谢父王!”冯癸方的话,又让冯云山有些无奈。
这时,灶房内的几人,都出来了,端了好多香味扑鼻的热菜。
见了冯云山,连忙放好饭菜,程岭北姨妈和另外几名老妈子赶紧下跪行礼。冯云山呵呵笑着请几人起来。
闲聊了会,几个老妈子便退去,只留下冯云山父子、程岭北和她姨妈四人,在左厢房内。
“要吃年夜饭了!癸方,岭北,你们俩去放鞭炮吧!就在大门外院子里,我已让人挂在树枝上了。我去给你们拿火子。”冯云山见屋内沉闷,便提出放鞭炮。
程岭北和冯癸方果然欢笑着跑出来,接过冯云山递过的两根燃烧着的木柴火子,点燃院中的鞭炮,顿时,后院中便也劈里啪啦地响起鞭炮声来。
放完鞭炮,四人间的氛围一下仿佛融洽了很多。程岭北姨妈不敢与冯云山一桌吃饭,被冯云山好说歹说,和程岭北一番拉扯,四人终于一道吃了顿丰盛的年夜饭。
桌上,四人仿佛一个家庭,冯云山仿佛男主人一般,给程岭北姨妈夹了些菜,感谢她这一个月来对儿子癸方的照顾,吓得她受宠若惊都不敢坐下。
然后又分别给儿子癸方和程岭北都夹了点菜,让冯癸方当场眼圈红红的,这孩子太缺少冯云山的关心了。
不过,饭后,冯云山又问了遍为何害怕自己,也许因为熟悉了,冯癸方这次回答了。但他的的回答让冯云山大吃一惊:“父王,我总觉得,你好像不是我父王!小时候的父王,不是现在你这个样子!”
程岭北赶紧出来打岔,责备冯癸方乱说话,现在是圣王了,当然和没做圣王不一样了。
冯癸方不啃声了。
只有冯云山知道,这冯癸方的感觉没错。他的确不是那个冯云山了!
饭后各自散去。
没有春晚,没有网络,也没有微信抢红包!躺在床上的冯云山,在屋外传来的阵阵鞭炮声中,迷迷糊糊地睡去。
1852年,便这么过去了!(。)
第202章 公审柏贵()
1853年的正月初二,午时。
广州城东南郊五里的东湖码头,数万?13?虏军将士头系红巾,手持武器,齐队登上近千艘大大小小的帆船,在五艘军舰的引领下,跟随数百艘开路的战船,浩浩荡荡往珠江口开去。
一时间,整个珠江水面艨艟上千艘,帆帜如云,蔽江而下,一片魏宏景象。
罗大纲率领甲五师,运着由林凤祥率领的甲一师和陈天仕率领的甲八师两个主力师,乘船往西,攻占高州、雷州和琼州三府之地。
而总参谋部,陆顺德带着十余人也一道跟了去,察看实战中与计划的差别。
送走出征将士,冯云山想起俘虏的一干旗人还一直关押着,每天还要浪费粮食,是时候处理掉了。
于是,他唤来白晖怀,命他准备好数十辆囚车,将柏贵及一干俘虏中的满清旗人和蒙古旗人中地位较高之人,全部关押进囚车,在广州城内个大街道四处游街示众。
其余的旗人,等待明日一早全部押送至城东校场,等待游街的囚犯一道处决。
很快,广州城内人声鼎沸。尤其是柏贵所经过的街巷,被堵得水泄不通,根本就无法前进,最后不得不出动大批讨虏军,将百姓驱赶到街道两旁,打开一条通道,才得以继续游行。这还是当天下午,没有通知的情况下。当天傍晚,负责押送柏贵等旗人囚犯的白晖怀宣布,明日一早继续押囚游行,到中午在城东校场公开审判。
一时间,这个劲爆的消息便四处传散。
“李叔,您听说了吗?那个大官,就是叫柏贵的那个,要被砍头了!”
“啥?那么大的官也会被砍头?”
“是啊!我刚才亲眼看见那个柏贵被关在囚车里,正好游行到天平街这里!想不到,前阵子还威风得很的柏贵,竟然要被砍头了。”
“你认识那么大的官?还威风得很,好像你见过他一样!”
“我当然见过了。二个月前,那个柏贵还是当布政使大老爷的时候,有次我和我兄弟两人挑着担荔枝经过布政司衙门,恰好碰到他出巡,我兄弟不小心撞了他的随从,被狠狠地打了一顿,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养伤呢。当时我便看见他上的轿子,记住了他的模样。今天关在囚车里面的那个,虽然外表相差很大,但我还是认了出来,就是他,那个叫柏贵的狗东西!”
“真的啊,那明天我也去看个热闹!”
“苍天有眼啊!明天是要好好看一下那个狗东西的下场!我得赶紧回去告诉我兄弟去,让他也高兴高兴!”
而陆顺德带回的原陈开义军当中,更是炸开了锅。他们中有不少人,感怀陈开的恩义,虽然跟随陆顺德投靠了圣军,但还是惦记着陈开最后的心愿,抓住柏贵斩首,替西江上的兄弟们报仇。
“陈大哥,您可以瞑目了!兄弟们的仇,可以报了!”
“是啊,大头领,圣王替您报仇了!”
“柏贵这恶贼被抓住游街呢!李麻子,马老六,你们可以放心了,明天,这坏事做绝的柏贵恶贼,便会狗头落地。”
………
第二天一早,白晖怀刚押着柏贵等上百名旗人囚犯一上街,便立刻被上万百姓围住观看,指指点点搞的水泄不通。
白晖怀无奈,派数百讨虏军好不容易推开一头,另一头又是上千人围了过来。昔日的大老爷,如今变成了关在木笼内的囚犯,的确很吸引人。
而且,不单单是围困,不知道是谁,率先丢了个烂菜根打在囚车上,随后,围观的百姓纷纷将手中的脏东西扔在柏贵等一干满清旗人头上。
柏贵本就被双手绑住,无法动弹,又被烂菜叶砸在脸上,臭污水泼了一身,在正月里的天冷得直哆嗦。满脸的臭垃圾也无法清理一下,这个时候,就是想一头撞死,都没办法了。
见囚车寸步难行,无奈,白晖怀命人带了十余面大铜锣,一边敲打一边高吼:“让一让呐,满旗鞑子游街,不要堵路。”
勉强让囚车走了两条街,已经快到中午,白晖怀连忙将柏贵等人押送东校场,至于攻占广州时俘虏的上千满清旗兵,早提前从牢狱中提出,全部押送在东校场了。
等围观的百姓里三层,外五层,已经挤得人都站不住的时候,上百名讨虏军同时敲响了铜锣,齐声喝道:“公审柏贵等满清旗人大会,现在开始!”
白晖怀上前,先是痛诉了满清自入关以来,镇压杀害汉人,屠杀廣东百姓的罪行。
他让一名识字的喉咙响亮的读书人,念出圣王执笔所书的《奉天讨胡檄布四方谕》摘选,又让百余名讨虏军提前背熟,跟着读书人大声附和念出,巨大的声音响起在校场上空:
本王是原圣王冯云山,以中华讨虏军元帅、中华复兴会会长的身份,宣布满清鞑虏统治廣州二百年来的几大罪状!
一、满清旗人的统治是为了他们旗人的私立,从未考虑百姓,特别是汉族百姓。“天下者中国之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