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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只要再来十余轮炮击,便为完全能将城门完全轰塌。
原来竟是这般,连城门门洞都能炸塌?想想,那厚实的松木城门,在这般炮火面前,便犹如普通的院门一般,被攻破,也不是奇怪的事情。实在是这火炮的威力过于强大了!
张乐行等人眼睛都直了。
与此同时,城南那边更是传来震天的欢呼声,似乎战事已经有了结果。
又一轮炮击过后,只听吱吱呀呀地声音,竟然是清军从城内将东城门打开了,一大群清军从那城内冲杀了出来,一出城门,便往东北方向讨虏军兵力最少的地方逃窜。
“清妖要逃跑了,截住他们!”原本散列在火炮旁边的两群讨虏军将士,又发出一声惊天的呐喊:“杀清妖啊!”
只见近二千讨虏军士兵,迅速散开成线形,将整个城东面团团围住。
大概千余清军在三百余骑兵的带领下,冲向城门东北方向,挥舞着马刀准备杀出一条生路,突围出去。眼看清兵越来越近,原本骚动不已的讨虏军却忽然沉寂下来,火炮也早就停止了,眼前变得诡异起来。
眼看只有百余步了,讨虏军仍旧是没丝毫反应。
看得出神的侯士维不禁为讨虏军心急,脱口而出:“哎呀,这些南边来的,莫非傻了不成,迎上去啊,杀啊!”
话刚落声,清兵已接近八十步内。只见一面令旗一展,枪声大作。随之讨虏军不断喊起来:“杀!”密集的枪声不断响起。
只见冲近的清兵,随着密集枪声响起,不断中弹,扑倒在地。最前面的三百余骑兵,更是只剩下数十骑,而千余清军,也只剩下六百余人。
而这时,一声号角响起,远处,又是一队讨虏军士兵出现在东北的河岸边,却是城北的讨虏军见清军往这边逃走,派人来拦截。
“投降免死!”
随着讨虏军士兵的纷纷大喊,这六百清兵眼见逃不出去了,不顾几名清军将领的命令,纷纷抛弃手中的武器,跪地而降。
震天动地的杀喊声中,又是千余讨虏兵从城东门潮水般冲出,却是整个毫州城都已经被他们攻透了。
而那几名清军将领,左冲右突想冲杀出去,却在一排枪声中纷纷倒地。整个战场,硝烟弥漫。
隔河相望的张乐行等人,惊吓得目瞪口呆。这种厮杀的方式,完全颠覆了他们的认知。上千的清军冲杀过来,最后被击毙小半,剩下的大半完全崩溃,跪地而降。而这时,他们距离敌兵还有二三十步的距离!
碰都碰上敌人的面,便被彻底击败了!
一时间,众人均倒吸一口冷气,说不出话来!这毫州城内的清军,他们都已经交战过,甚是凶狠,和他们一样,敢于拼杀,这也是他们攻城失败的主要原因。
可没想到,碰到这南方来的讨虏军,竟然如同小儿与大人交手一般,一战而溃!偏偏,连厮杀的机会都没有!
这,这,这南方的蛮子,究竟是如何做到的?他们手中的洋枪,何以能射出那么远的距离,七八十步便开火,还射中一大片!
想想自己手下那可怜的数百干鸟枪土铳,要近到二三十步近才能开枪伤人,这些捻军旗主们心中便是一阵发苦。
第625 章 捻众归顺()
张乐行也是一阵心悸未定地看着远处跪地投降的清军,和那徐徐而进将清军围困起来的讨虏兵。
若不是亲眼所见,他根本就不会相信,这面前的一切!能将他率领的上万捻众击退的清军,竟然如土鸡瓦狗般,被轻而易举地击溃。而且,看样子,这伙南方来的讨虏军,根本就是完胜,无一丝伤亡。
想到这里,张乐行倒吸一口冷气!自古以来,都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他还从未听说这样的军队,能全歼敌军,自己却毫发无伤的。
“盟主,我看,不如和这帮讨虏军接触接触,看看他们都怎么说。能不招惹,还是不要招惹的好!”总红旗主侯士维明显开始心虚起来,心存畏惧地说道。
总黑旗主苏天福习惯性地想表示反对,但张张嘴,心里一泄气,却便成了:“盟主,要不,咱们捻众先接受他们的册封,但不接受他们的调派和命令。他们毕竟是外来势力,这毫州皖北一带又不是多重要的地方,他们总会离开,到时候,还是我们捻众的天下。”
总白旗主龚得树也眼巴巴地看着张乐行,眼神中的惊惧还未消退。
张乐行知道,自己的这几名总旗主都被对方的势力给惊住了,不敢生出对抗之心了。也是,自己这一干捻众新组建结盟没多久,势力也就在这毫州蒙城一带,还未发展多远,虽说号称数万人马,但精壮还不足二万人,而且又是五个旗分散布置。
而对方的讨虏军,这仅仅是其中的一支兵力,听说对方三四支这样的兵力便攻下北京城,总共有数十支这样的部队,如果这些兵力都有这样的战力的话,这确实不是自己这些捻众能抵挡的。
想到这,张乐行无奈地点点头,道:“我会派人去他们营中,打探一下他们的的底线。现在,先回去再说。”
说完率领众人刚想骑马撤走,突然,百余骑从东北面和东南面出现,竟将他们藏身的河岸便给封锁起来。他们观战太入神,竟然不知不觉,已经被对方给围困住了。
这下,众人大惊失色。
龚得树连声叫道:“盟主,我们冲出去吧!”而侯士维却道:“对方只是围困,并没进攻,不如派人去交涉一番。若是直接突围,怕是要有损失。”
张乐行阴沉着脸,他万万没想到,原本在河对岸看看对方攻城而已,居然被围困起来,而且,自己还没察觉,这让他很是沮丧。
“先别冲,正好他们不是要我们归降吗,张某决定了,便率众兄弟投靠他们!”张乐行猛然决定道:“走,让他们带着去见见那个姓彭的。”
苏天福等人如释重负,他们其实还真怕张乐行决定突围。要知道,他们刚刚亲眼所见,那帮讨虏兵手中的火枪,能射杀百步之远的清兵,想想便是胆寒。
很快,张乐行派身边的一名黄旗旗主张宗禹前去交涉,摆明身份,说是要去见他们的彭姓首领,对方答应带众人前去会面。
张乐行一干十数骑,过了河,沿着东城门外往毫州城而去。刚进入离城二里远处,便发现一路荒地上零零散散地到处都是尸体,很少有断肢残腿的,多是身中铅弹,现场还有一股刺鼻的火硝气味弥漫。
有数百讨虏兵士正在打扫战场,收缴清兵身上的财物和武器等。
张乐行等人心情沉重,小心地跟随讨虏兵入了城。
也许那讨虏兵派人通知了,刚一入城,便发现一名年约四十来岁的中年将领身穿灰色统式军服,在数十人也是身穿灰色统式军服的士兵簇拥下,大步而来,迎住众人。
“报告师长,甲七师师部侦察营二连三排排长程英,将捻众首领张盟主等人带到!请指示!”带着他们的一名讨虏兵快步上前,恭敬地行了个古怪的军礼,大声禀报。
“就地解散!”那中年将领也回了个标准的军礼。
张乐行这才明白,这中年将领便是他要见的目标人物,这支部队的头目,叫彭玉麟的师长。
正犹豫着,不知道如何与这姓彭的打招呼时,对方倒主动躬身一礼:“中华帝国讨虏军甲七师师长彭玉麟,见过张盟主,见过众位总旗主!”
彭玉麟态度和善,让众人如沐春风,丝毫不觉是来归降,仿佛是探望老朋友一般。
张乐行心中略安,看来,这姓彭的,也不是那么不好打交道,便连忙也上前躬身一抱拳道:“皖北五旗捻盟盟主张乐行,率众兄弟见过彭师长。”
两人一阵寒暄,对方丝毫不提归附之事,张乐行不禁有些心中没底,暗暗着急起来。而这时,一名讨虏军信使飞骑而至,刚进城门,便大声道:“归德府知府陈介眉派人来报,要求归附我中华帝国,愿做内应!其归德府城尚驻有四千满旗八旗兵,求师长速速出兵,将之击溃!”
彭玉麟接过信使手中的信函,飞快地看了一遍,哈哈笑道:“抱歉,张盟主,彭某军务缠身。这归德府知府还算识趣,主动来投,明日彭某便率领甲七师将士前往归德府,收复归德。这样,整个菏南的十四个州府,便全部归顺我中华帝国的治下。”
“此番彭某的任务却是占领菏南归德府,和攻至茳苏淮安府的乙三师、乙六师他们合攻徐州会师,这些陈州府、归德府等新占之地还需驻防,兵力却是不足,不知张盟主可愿助我?”
张乐行一惊,仔细想想,这信使确实从城外而入,气喘吁吁,不似作伪,而这姓彭的更是轻松自若,根本不像做戏。这样说来,这归德知府还真是准备要归顺他们,而他话里的意思,好像是整个菏南都归附了他说的什么中华帝国,而且,从东面的茳苏,也已经打到了淮安府,再会师徐州,那岂不是,将整个安幑全部包围起来?
这,这讨虏军的战略也太过惊人了!
要真是如此,自己原本还想着先趁他们和清军作战,将毫州蒙城一带占领作为自己的地盘的想法,现在想想,实在有些可笑了。
张乐行再看看旁边的侯士维等人,均是一脸惊叹,便点点头强自笑道:“彭师长吩咐,张某自然乐意效劳!不知贵方如何安置张某的一众手下?”
彭玉麟笑了笑,斩钉截铁地道:“贵盟旗主以上,若是愿意,全部转为我讨虏军军官,其余捻众只留二千人,并入我讨虏军中,其余的全部裁撤,再按照自愿原则,由我军组织重新招募。”
张乐行脸色一变,这姓彭的笑面虎,看似笑容满面,语气却不留一丝余地,只让自己保留二千人,而且还是要并入他的军中听从调遣,其余的捻众兄弟,全部打散了重新由他们招募,这个便彻底变成他的人马了。
不过,好像自己也别无选择。
他看向旁边的另外三名总旗主和自己的亲信旗主张宗禹,只见均低头不语,竟无人出言反对。
张乐行心中暗叹一声,罢了罢了,还是不要引起冲突,妄自白白让兄弟们送命,收起自己的一点点小野心,便带领手下捻众归降他们吧。
于是,张乐行点点头,道:“还望彭师长收留张某和手下兄弟们!”
第626 章 袁甲三和李鸿章()
毫州城中,上千余名清军兵勇被三千讨虏军将士押在城东校场上。
一名副团长模样的讨虏军军官站在校场中央,对密密麻麻地被反手绑住、蹲在地上的清军兵勇大声喝道:“清妖兵们,你们都给老子听着,如今我中华帝国新近开国,吾皇陛下仁慈,只要你们将身边的清妖头和作恶之徒检举揭发出来,便算立功,帝国便不会杀你们的头。若是立下大功,还能获得奖励,要回家,还是加入我讨虏军,都随你们!”
这个满脸凶横的军官,顿了顿,接着恶狠狠地道:“若是知情不报,与作恶之徒同罪,统统拉下去斩首示众!你们可要想清楚了!”
说完,他下令将这千余名清兵俘虏,分为五个队伍,按顺序一个个地搜查审问起来。
为首的一名清兵兵勇是个瘦子,他一被押到审问官面前,便开始哆哆嗦嗦起来,还没等审问官审问,便直接交代了:“军爷,小的叫陈五,小弟交代!小的裤管里藏了二两银子,献给军爷!还有,张三麻子曾经杀过两个长毛贼,哦,不是,是太平军的好汉,他曾经杀过北伐掉队的两名太平军好汉。小的只是个本份的庄稼人,被招到毫州来抵挡捻子啊,没杀过人啊,放了小的吧,小的上有老,下有小。求求军爷了……”
而被他称为张三麻子的,却在临近的一个审问台也同样说起他的事情:“军爷,小的揭发一个叫陈五的,曾经抢过一户百姓的钱财,还将那户人家的宅子一把火烧了……他抢来的银子兑成银票,便藏在鞋底……”
于是乎,两个人都被带到一旁校场的一边,将身上藏的银两等全部搜了出来,等待处置。
经过他们的这一带头,被押上的清军兵勇纷纷坦白,将自己身边知道的作恶之人,都报了出来。
袁甲三身穿破败的麻布兵勇服饰,混在被看押的清军兵勇之中。
战乱之际,他便找来一名心腹兵勇换了衣服,并让穿上他的官服的心腹兵勇冒充他率众突围,当场战死。而毫州知州宫国勋和毫州营参将宋庆也都已经战死。这样一来,便再无人能认出他来了!
当然,身为都察院左都御史、安徽提督兼团练大臣,袁甲三堂堂正三品高官,并不是贪生怕死,而是想留下有用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