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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散会回家去吧。”
几天之后,就在章仔钧还在书房里拟就兵法的时候,一个震惊天下的消息突然传来了:大唐皇帝被废了。
原来,一切果真如章仔钧之前所预料的。
朱温在表面上由唐宰相张文蔚率百官劝进之后,称帝,改年为开平,国大梁。升汴州为开封府,建为东都,而以唐东都洛阳为西都。十七岁的昭宣帝李柷被废为济阴王,迁往曹州济阴囚禁。
虽然一切都在章仔钧的预料之中,但事情来得太快了。兵法三策,只完成了一策。章仔钧意识到,自己需要夜以继日,加度了。
于是,章仔钧废寝忘食,日夜拟就保全闽地安宁的剩余两策兵法。
功夫不负有心人,几天之后,“战策”、“攻策”、“守策”三部兵法大功告成。
“寯儿,天下眼看就要大乱,形势紧急。我想,明天就前往福州,将三策兵法进献给节度使王审知大人。今晚,我想登上仙霞岭的山顶,设坛焚香乞告上天,以卜此行的凶吉。”章仔钧忧心地说道。
“好,到时,我跟你一起去。”练夫人说。
“夜里,山上常有豺狼虎豹出没,寯儿,你在家里看着孩子们就好了。”章仔钧说。
“可是,你每次设坛祭天的时候,我都在身边,你不也说,心诚则灵,有家人在身边才能体现心诚。”练夫人劝说道。
“那也好。”章仔钧同意道。
祭天的用品,首先是牲畜,牛、羊和豕,豕就是猪。这些在县城菜市口就可以点杀,都是鲜活的。
之后是酒水、水果以及菜肴。这些家里就有,酒水在地窖里,水果在后院的果园。
然后要准备玉和帛,这两样是珍品,比较不好弄到,还好章家世代不少为官,还是有几样玉帛留传下来的,现在已经专门用作祭祀存放了起来。
最后是神的牌位和供器。
因为想在天黑之前,赶上仙霞岭的山顶,章仔钧和练夫人决定提前出发。
趁着太阳还没西下就启程,朝仙霞岭山顶出发了。
仙霞岭山脉地势高峻,中山广布,平均海拔千米左右,岩性坚硬,节理发育,侵蚀后常成陡崖峭壁。
仙霞岭山岭重叠,北有窑岭,南有茶岭、小竿岭、大竿岭、梨岭,与仙霞岭合称六岭,六岭之险皆在几十公里中。设有关隘五处:安民关、二度关、木城关、黄坞关、六石关,与仙霞关合称六大关。
岭上仙霞关有三百六十级,二十八曲,长十公里,崇峻雄伟,夙称天险。五步一湾,三步一岩,山中有山,绝壁千层。随山势而辟的古道最狭处不到一米,仅能一马通行。最宽处却有五六米,能通一列横队。
看来,章仔钧选择此处作为祭天占卜之地,有着天时地利的优势。
诸葛亮借东风、姜子牙的呼风唤雨,依据占卜可以揭示过去未来,有的能通过占卜并结合法式来趋吉避凶。
当他们抵达仙霞岭山顶的时候,太阳正好准备西下。西天的晚霞映红了大半个天空,漂浮着的云彩,好像触手可及,重叠的山岭尽收眼帘。
天色渐暗,夜色朦胧,月光照亮了山顶。偶尔微风袭来,树叶沙沙作响。
祭天占卜仪式开始了。
设坛。山顶上的一块大石板作为台面,将准备好的祭祀物品,牛、羊、豕、水果、酒水、菜肴,一一摆放好。
焚香。练夫人点亮烛台,燃起线香,袅袅的香烟飘起,使得夜色更加神秘。
叩拜。章仔钧在祭坛前,对着天地,分别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各自进行了三叩九拜。
乞告。叩拜之后,章仔钧拿出拟就的三策兵法,放在祭坛之上,口中念念有词:“天地神明在上,章仔钧在此乞告,三策兵法,保闽地安宁,免于战乱……”【!,。
第二十章 新识()
祭祀的物品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把长剑,那是章家祖传的。
章仔钧将剑从剑鞘中拔出,伫立在祭坛旁,好像在着什么。
突然,树林里传来了动静。
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只见一只野猪不知从哪钻出来,竟然出现在了祭坛上,啃食台上的牛肉。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章仔钧夺步向前,一剑割开了野猪的喉颈。
只见那野猪的鲜血溅撒祭坛,瘫倒在台上,奄奄一息。
就在章仁进行叩拜的时候,焚香设坛之地突然裂开。
只见那裂缝越来越大,开出一个口子,就在地表凹陷下去的时候,一股清泉涌出。不到一会儿的时间,山顶顿时显出一湖清池。
章仔钧大喜,说道:
“这是上天给我的明示,此行大吉!”
祭天占卜的仪式已经结束,然而,仙霞岭在夜色下的危险才刚刚开始。
就在他们准备下山的时候,树林里传出了一阵阵野兽的嚎叫声。两旁的林子里,偶尔会闪现尖锐的绿光。
章仔钧熄灭了火把,说道:
“我们借着月光下山,这些野兽嚎叫声越大,说明只是想吓唬我们,并没有打算攻击我们。灭了火光,我们都在暗处,我们怕,它们也怕。只要我们不去攻击它们,它们自然也不会攻击我们。”
不知道用了多长时间,他们终于回到了家里。
第二天一早,章仔钧准备启程,带着那三策兵法,前往福州,献给节度使。
当章仔钧和练夫人还在屋里收拾行李的时候,门外传来了章练的声音。
“爹,娘,外公来了。”
原来,县令大人亲自来到了章仔钧家中,为他送行。
练夫人于是先走出屋子,来到客厅,只见县令大人不仅人来了,还送来了一辆马车。
“爹,怎么来了也不先叫人来告诉一声!”练夫人好脾气地埋怨道。
“怎么,这是我闺女的家,我想来还不能来吗!”说完,练大人爽快地笑了起来。
练夫人认真端详了停在院外的那辆马车,疑惑地问道:
“爹,这马车?”
县令大人看得出女儿的顾虑,解释道:
“放心吧,不是用的公款,是你爹自掏腰包。这马车和车夫我都雇好了,保证把你的好夫君平平安安送到福州去。”
此时,章仔钧也提着行李来到了客厅,听到了他们父女俩的谈话,行礼说道:
“让岳父大人破费了。”
“浦城的安宁,应该的,仔钧一路辛苦。”县令大人说完,问道:“对了,我听说你们昨晚去山顶祭天占卜,是个好兆头?”
“对,山顶焚香设坛之地陷裂,一股清泉涌出,山顶顿时显出一湖清池。”章仔钧回答道。
“真是太好了。看来这泉池不简单,或许就是你们章家的列祖列宗显灵的征兆呀!”县令大人想了想,说:“我们得给它命个名,就叫章公泉吧。”
章仔钧激动地看了看练夫人,练夫人点头示意,俩人跪拜,异口同声地说道:
“多谢父亲大人赐名!”
“多谢岳父大人赐名!”
县令大人示意他们俩人起身,然后从身上拿出一本文书,说道:
“之前,我到建州开会,刺史大人对你的三策兵法非常重视,已经决定把你作为建州的大才给节度使大人。刺史大人也说,节度使王审知大人爱惜文人名士,已经设置招贤院作为接待机构。这里有建州刺史大人的亲笔文书,一路上你可以踏实地在沿途的驿站了作中途休息。到了福州,拿着文书直接前往招贤院即可。”
“让岳父大人费心了。”章仔钧接过文书,说道。
“论公论私,我这做的不算多,到了福州,就得靠你自己了。”
“岳父大人放心,此行我的志向必定实现。”
就这样,章仔钧从浦城出发,准备经过建州,前往福州。可还没来得及抵达建州,在途经建州城外三十几里的吉苑里时,太阳西下,天色已经渐黑了。
章仔钧见眼前的这个乡里依山傍水,可以看见两座小山,一座山在溪北,一座山在溪南,两山隔河相望,山势如同展翅的凤凰,飞舞下落到河边饮水。在那低缓的山坡上,生长着一片片娇萃碧绿的茶树,连绵起伏,郁郁葱葱。
章仔钧决定在此留宿一晚,便走到了村口,只听见耳边传来一阵朗朗的读书声。
“茶者,南方之嘉木也。一尺、二尺乃至数十尺……茶之为用,味至寒,为饮,最宜精行俭德之人……知人参为累,则茶累尽矣。”
原来读的是茶圣陆羽的名作《茶经》。
章仔钧闻声走去,只见一个小男孩正坐在自家门口,手里捧着一本书,而这男孩就是张晖。
见孩子放下书本,正看着自己,章仔钧于是上前问道:
“小朋友问,你知道里正家住在哪儿吗?”
“里正就是我爹,你跟我来吧。”
于是,张晖带着章仔钧走进家中,刚踏进家门口,孩子就呼唤道:
“爹,爹,有客人找你。”
此时,张老爷正在品尝新制的研膏茶,听见儿子的呼唤后,正疑惑这孩子会带来什么客人,却听见章仔钧说道:
“里正大人,冒昧打扰,还请见谅!”
里正一听,便知道是个有学之士,便急忙出门迎接,说:
“欢迎欢迎上座用茶!”
“里正真是热情好客,在下失礼了。”
“我姓张,敢问先生高姓,来自哪里?”
“在下浦城人士章仔钧。”
“噢!你就是浦城的大儒章仔钧先生?”
“正是在下。”
“久闻先生大名,今日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
“张老先生,您言重了。我看着漫山的茶园,气势不凡,必然有些来头吧。”
“这茶园是一百多年前,从我太爷爷那一辈开始发展起来的。如今的茶品越来越不景气,我愧对祖上噢,唉!说起来都是因为这兵荒马乱的时势呀!”
章仔钧听了,想了想安慰道:“既是如此,里正也不必自责,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这漫上的茶园能依然生机勃勃,已经是你莫大的功劳。”
当再次谈起这茶园,里正忍不住道出心结,说道:“实不相瞒,十几年前,这茶园险些就毁了,说起来,还是我那英勇的堂兄用生命换来的。”
“哦,竟有此事?”章仔钧显然为那倔强的生命感到惊奇。
“唉!”里正叹了一口气,说道:
“十几年前,北方来的起义军途经吉苑里说要黄金和壮士,否则烧毁这漫山的茶园。我堂兄性格倔强、脾气耿直,就冲去军营找了那义军的头目。没想,起义军竟撤军离开,只是我那堂兄已经人首分离了。”
“十几年前北方的起义军?莫非老人家说的那义军头目是那黄巢?”章仔钧回想十几年前,吃惊地问道。
里正拍了下桌子,愤愤地说道:“正是那个蛮横的魔头!”
“哎,说起黄巢,我家倒也和他有过一点交涉。当年,黄巢率军南下,派遣部下延请我父亲随他打天下,我父亲谢绝了。当年黄巢派来的部下就是当今的篡位逆贼朱温。”章仔钧心绪略显沉重,摇了摇头,转而安抚道:
“如今,朱温弄得天下大乱,在下保全闽地安宁,特拟就三策兵法,前往福州进献给节度使王审知大人。”
张老爷听了大喜,说道:“有章先生在,我凤凰山方圆三十里的茶园总算可以保住了。”
就这样的机缘巧合之下,这一晚,章仔钧借住在了吉苑里的张宅,和张老爷进行了长达两个时辰的促膝长谈,恍如久别重逢的老友。、;;,,!!
第二十一章 旧友()
“老弟,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啊!”
“仔钧兄,是好久不见了,没想到竟真的是你啊!”
两位旧友自从上次一别,恍然已过了好多年了,没想到再见面竟是到了这个时候。
原来,章仔钧自献策闽王之后,就受到了重用,先是就职西北行营招讨使,一直在浦城一带戍守闽地的西北边境。直到前段时间,原建州刺史孟威不幸病故,章仔钧这才临时被调来建州城,暂时兼任建州刺一职。
“仔钧兄啊!竟然你人在建州城,怎么也不去我那喝喝茶呢?该不会是现在当了大官,嫌弃我这乡野村夫了吧?”张老爷笑道。
“老弟这是什么话,为兄再次来到此地,想要巴结你还来不及呢!其实早就想去吉苑里拜访了,都怪近日事务繁忙了。乱世之中,百废待兴。你瞧,这些天恰逢州学招生的日子,我虽然是一个临时的刺史,但总不能放任不管吧!还请贤弟宽恕啊,等过几天为兄一定登门拜访,负荆请罪啊!”
“原来新调任来的刺史大人就是仔钧兄啊!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