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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晋太康年间,吕蒙的后人便将这片宅基地捐献出来,兴建了寺院,初名林泉禅寺,始建于晋武帝太康年间,唐玄宗开元年间改名为开元禅寺。
之后,他们又来到了东南边的通仙门。通仙门上有一座城楼,即太保楼。太保楼面对水南,溪声山色,风景如画。
此时,章练突然问张晖道:
“张公子,我看你也是读了不少书的人,本小姐问问你,你可知道,过去大凡府城八城门都有关帝庙,为什么建溪门没有,而这里的通仙门也不立关帝庙,而建了太保楼呢?”、;;,,!!
第二十五章 共婵娟()
汉唐以后,皇帝封三国时蜀将关公做协天护国忠义大帝,还下旨各府治地方每个城门边都要建关帝庙。因此,大凡府城八城门都有关帝庙。
但为什么建州城的建溪门没有,另外通仙门也不立关帝庙,而建了太保楼呢?原来,建州人都说云际山是吕蒙的旧厝,有吕蒙的魂魄护庙。
建州的九个城门中,前面的七个城门都在门边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地建了关帝庙,到了南边的建溪门,关帝庙却总也建不起来。
不管是多么好的天气,南门城门的关帝庙只要破土动工,开庙挖基的锄头一响,一下子就乌云遮天,对面不见人。
天上也不知道是打雷还是打鼓,轰轰隆隆地响,也不晓得是闪电还是刀枪兵器的光影晃来晃去,还模模糊糊地听得见马蹄声、喊杀声。
天黑几日,又落大雨,雨水渗着血水,几天几夜在落,把百姓吓得大门也不敢开。为什么每次动土建南门关帝庙,都要乌云落雨邪怪呢?
当时谁也不晓得。后来让一个聪明人想起来:这南门关帝庙庙基,不是正对着云际山的吕蒙故厝吗?三国时期,吴蜀不和,关公和吕蒙更有杀身之仇。
虽说事过千年,那两人魂魄相遇,还是要争斗一番的。把一座关帝庙建在吕蒙故厝对面,还能不惹祸吗?毛病找出来了,建关帝庙的办法也跟着来了。
吕蒙故厝建在先,关帝庙建在后,故此,只好请关帝让一让,把南门关帝庙庙址改在城里,在城里选来选去,最后建在城关丁家巷。
而剩下最后一个通仙门,由于也是面对水南,所以就不建关帝庙,而改立太保庙了。
城区神庙香火之盛以太保楼首屈一指,平时每天都有百人以上来庙烧香祷告,每逢初一、十五尤其多人。
七月初七是太保生日,更是热闹无比,人们抬着供品:糍粑、尾肠、鱼肉,城楼上日夜演唱木偶戏,小小一座城楼简直挤不下了。
蜡烛这个刚点上,那个人就拔掉换上新的,香线干脆塞进灶里当柴烧。于是,太保庙的庙祝比官老爷的油水还多,除了香金、竿诗等收入外,蜡烛也不知卖了多少钱。
从城门回来,章练便说肚子饿了,嚷嚷着要去找好东西吃,于是便带着张晖来到了大市街,阿霞和金凤紧随他们之后。
在花巷口的扁食店是一间老铺,这里的扁食以肉多、皮薄、汤味美深受顾客的欢迎。填饱了肚子之后,章练故意来到街头,吓唬张晖道:
“你可别看这一个小小的街头,这个地方可是被用作杀人场的。秋决懂不懂?没听说过吧!”
原来,复审死刑案件皆在秋天举行,名曰“秋审”。审后分为“情实”、“缓决”、“可矜”、“可疑”四类。其属于“情实”者,则由刑部造具名册奏请皇帝御批处决,故俗称“秋决”。
遇上心慈的皇帝,只在名册上用朱笔勾了半数或勾三分之一。朱笔所勾之名,应于当年秋后执行,其他则可留狱缓刑。如遇国家或皇室庆典大赦之机,此种刑犯多可赦免出狱。
故那时有势有财之人犯死刑者,皆向刑部行贿,通过经办官员将其姓名排在花名册后段,冀可侥幸不至当年处死,以待有日大赦得免。
身为刺史大人的千金,章练甚至对“秋决”的过程都了如指掌。
当天辰时左右,知县就往州衙向刺史大人请谕,千总、把总则拿着总兵令箭率兵勇到牢狱提犯。
来到狱前,兵勇隐在虎头门外的两侧,由牢头将死囚哄至狱神庙前烧香,烧完香时死门木栅已经卸下,牢头猛将犯人往外面一推,口念“今生活报应,来世做好人”。随手将栅门关闭上锁。
栅外兵勇见犯人跌出门外,立即上前,剥掉上衣,反绑双手,押往县衙。知县已在仪门外过道处设下临时公堂,问了犯人的姓名年籍,验明正身,便提起朱笔在纸标上一勾,急弃笔于地返身向内堂走去。
刑房书吏也急将仪门关上,据说是怕犯人向他们拚命。验明正身后,行刑队伍就向南街头出发,队伍前面有一双汉“呜呜”地吹着,后面紧跟着押送死囚的兵勇,个个衣穿褂,手执钢刀,把死囚夹在中间,千总、把总骑马押队。
再后还有身着皂衫、头插雉尾、手拖红板的一群差役,吆喝前进。队伍走到鼓楼前的“落魂桥”畔,兵勇突将死囚背上插的纸标拔下丢入河中,同时有几名兵勇将死犯连挟带拖飞奔南街头,面南跪下。
午时三刻过后,汉长鸣三声,刑场处斩完毕,千总、把总才慢腾腾地骑马至尸前兜了一圈,验明已经身首异处,便回去缴令。
由于每年都在冬节日封刀,不再杀人了。因此,俗语说的“过了冬节加了一岁”,其实是对死犯而言。
领着张晖和阿霞逛街吃货,章练作为东道主,也算尽了地主之谊。章练其实对张晖和阿霞并没有什么好感,她这么做的理由很简单,就是想封他们的口。至于张晖,他可不是这么容易就能满足的,何况在他看来,章练可不是一个平凡的女子。通过这一天的接触,张晖发现了章练更多的之处,他更加觉得,自己已经被这个特别的女人深深吸引了。
到了夜深人静的晚上,就在大家都准备安睡之前,张晖却独自走出了房间。他走走停停,不知不觉就来到了章练的房门前。踌躇之间,步履蹒跚,就在张晖举头的瞬间,他赫然发现今日恰是月圆之夜,于是难免触景生情,吟诵了一首苏轼的《水调歌头》。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房间里的章练无意中听到了张晖的吟诵,不禁对张晖刮目相看,没想到他也是一个多情之人,才离家没多久就开始想念家人了!难道之前是自己误会他了不成?章练虽然不是十分肯定,但心中对张晖的好感却不由自主地油然而生了。
睡前,张晖开启系统,金凤的头像突兀地映入眼帘,身份资料中的“陈家千金”更是引起了张晖的注意,强烈的好奇心勾起了他的探索欲。
就在张晖玩弄着系统的时候,一项新的出现了,那就是“传记封印”。而金凤的传记封印是三组数据,张晖机智地填入了金凤的三围数据,顺利解开了传记封印。】的!有;;您随时随地看!
第二十六章 身世()
唐朝末年,兵祸不息,民不聊生,中原百姓频频摇旗起义,各地节度使纷纷割据称王。眼看,地处大陆东南一隅的闽地,也要卷入这个乱世之中。只是,谁主沉浮,谁能缔造闽国,称王称霸呢?
陈岩开始想这个问题的时候,已经力不从心了。身为福建观察使,年过四旬的他已经有了三位夫人。老夫人乃是糟糠之妻,曾随军征战数年,膝下没有子嗣,在家中却是威望颇高。二夫人是福州城里的富家女,八年前生下了一位公子,多年来一直是陈家的唯一子嗣。这个唯一的地位,直到三夫人怀胎十月而结束了。
那天晚上,夜空显得格外的明朗,明朗得仿佛可以看见天上的宫阙人赏心悦目,却又不可思议。只见月亮高高悬挂空中,向人间洒落皎洁的月光,就连那些往常不爱露面的星辰,也都闪烁着耀眼的光辉。
但此时此刻,年过四旬的陈岩却无心欣赏这番奇特的夜景,因为他最疼爱的三夫人陆氏正在饱受生产的。不出意外的话,膝下只有一子的陈岩,又即将多一个子嗣了。
因为生产困难,陈岩被接生的大夫从房间里强行请了出来。此时,他只能在庭院中焦急地着,时而来回走动,摩拳擦掌,时而走向窗口,朝房内探望。
“啊!累死老娘了,怎么还不出来,怀了你十个月,还这样折腾我,等你出世了,看老娘怎么收拾你,啊!“三夫人的声音从房内传来,显得十分痛苦和凄厉。
这一声声的叫喊使得陈岩更加焦躁不安了起来,他忧心忡忡地说道:
“这该如何是好呀!都喊了一个多时辰了,怎么还没有生下来,苍天保佑呀!“
“老爷稍安勿躁,三夫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平安安地产下健康的婴孩。“陈岩身后一个俊美的男仆抚慰道,脸上的神情却显得比陈岩还要紧张和局促不安。
陈岩听了点了点头,又默默地走向庭院中,抬头仰望夜空,这才注意到今夜星象的奇特,于是连忙面朝东方,双手合十,紧闭双眼,向苍天祈求道:
“天地明鉴,我陈岩征战沙场,不得已杀人无数,但真心爱国爱民,恳请上苍赐予我陈家子嗣,光宗耀祖!“
就在陈岩睁开双眼的瞬间,他看见东方的星空中,腾起一片紫气,紧接着,一道状如凤凰的金光朝自己飞来。而下一个瞬间,整个陈家的府宅已经沉浸在了金光之中。
金光一闪即逝,陈岩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房内就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只见三夫人身边的丫鬟急匆匆地从房内跑出来,兴奋地喊道:
“恭喜老爷,贺喜老爷,夫人诞下了千金,母女平安。“
陈岩激动万分,径直走进了房内,坐在三夫人的床边,见到了精疲力竭的夫人和啼哭不止的女婴,面露喜色地说道:
“夫人辛苦了。“
“妾身无能,没有给老爷和陈家生个公子。“三夫人使出微弱的声音,深感歉意地说道。
陈岩摇了摇头,抓住三夫人的手,语重心长地安抚道:
“夫人何出此言,我陈家已经有一位公子了,还是千金好,我就是想要个千金。“
“那就请老爷给这丫头取个名字吧。“
陈岩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步,想起了刚才在庭院里看到的奇特星象,于是说道:
“这丫头就叫金凤吧。“
“金凤?可是金色的凤凰之意?“三夫人不解地问道。
陈岩笑了笑,忙解释道:
“不瞒夫人,方才我祈求上苍保佑时,仿佛看见了紫气东来之象,还有一道状如凤凰的金光飞进陈府,虽然转瞬即逝,然而在这瞬间之后,我就听见了这丫头的啼哭声。“
“按老爷的说法,这丫头难道还是金色的凤凰转世不成?”三夫人显然不太相信陈岩的话,假装一本正经地说道:“妾身可不管,这丫头折腾了我一个多时辰,老爷可不能太宠她了,免得将她宠上了天,我可教养不好她。“
“夫人说的是,以后这丫头的教养由夫人说的算,夫人可否满意?“说完,陈岩抱起襁褓中的金凤,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
金凤第一次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不是她的母亲陆氏,而是一个名叫小青的丫鬟。
当时,襁褓中的金凤并没有如期望中的那样,被拥抱在亲生母亲的怀中。事实上,自从金凤出生以来,三夫人就没有抱过这位千金小姐。
大部分的时候,每当金凤啼哭起来,都是小青这个丫鬟将金凤从襁褓中抱起,或是好言安抚,或是把屎把尿,或是找来奶妈哺乳喂奶。
丫鬟小青是个十五、六岁的姑娘,刚到陈府当下人没多久,做起事来总显得积极肯干,好像对事情都充满了新鲜感和正义感。有一次,金凤在襁褓中啼哭个不停,恰好三夫人也在旁边,小青本以为,三夫人会帮着安抚一下这位娇贵的小姐,谁料,三夫人却张口呵斥道:
“哭哭哭,天天就知道哭,还生怕陈家的人不知道你丫存在似的,先别急着哭,今后可有咱们娘俩的好果子吃,有的是你哭的时候,早知道老娘就该硬憋着一口气,不把你丫生下来你闷死在老娘的肚子里得了!“
三夫人陆氏呵斥完了,便愤愤地转身离开,丢下目瞪口呆的小青一个人在那,手足无措。小青虽然不明就理,却也有所觉察,这陈家千金是有小姐的命,没有小姐的福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