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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黄老气喘不定地说道:
“为陛下分忧老臣本该义不容辞,无奈老朽年迈一只脚已经踏进了棺材,有心无力呀!”
正当焦虑的闽王陛下喜出望外,说道:
“黄老言重了,您老能出面早朝共商议事,已经是为本王分忧了。再说了,您老可是我们闽地的文坛老祖呀,追随您老的栋梁之才数不胜数,本王怎敢劳烦您老亲自出马,还请黄老举荐一二。”
“陛下抬举老夫了,老朽惭愧呀!若说栋梁之才,老夫愚见,暂且有两位可用,一位是徐寅,另一位是翁承赞。”黄老说道。
“翁承赞?莫非就是那个直言敢谏的梁国谏议大夫翁承赞?”闽王似乎想起了什么。
“正是那个翁承赞,陛下还记得?”
“当然记得,说起来,本王和这个翁承赞也算是有两面之缘啊!”
原来,就在唐天佑元年,闽王当年还是威武军节度使的时候,在京都长安为官多年的翁承赞受昭宗之命,持节回闽册封威武军节度使为琅琊王。
天佑四年,唐亡,改国为梁,定都开封。承赞归梁,被擢升为谏议大夫。这时,琅琊王为求闽中政局安定,向梁国上表纳贡。梁开平三年,翁承赞前再次受命,回闽册封琅琊王为闽王。
“这,这真是太好了,本王这就下令,拜翁承赞为同平章事,擢居相位,随同公子禀王延禀前往建州,安抚民众,恢复民生。”
王延禀一听,心中悬起的石头落了下来,心想,竟然是黄老举荐的栋梁大才,一定可以很好地协助他治理好建州吧!
王延禀见王兄的脸黑得跟屎一样的臭,那个贱人想必已经气疯了吧!
散朝之后,王延禀迫不及待地走出文德殿。
这时,只见黄老最后一个从文德殿步履蹒跚地走了出来。
“黄老先生可真是令人敬佩呀!已经年迈如此,理当告老还乡颐养天年,却仍然心系社稷百姓!”阿越突然感叹道,令王延禀大吃一惊。
“阿越,你也认识黄老?”王延禀疑惑地问道。
“当然认识了,说起来黄老先生也算是我的启蒙老师呢!殿下你忘了?那时候,阿越陪殿下去四门学读书,当然还有其他的王公贵族以及他们的贴身随从们。按理说,像我们这样的下人是没有资格课堂听课的,可是黄老先生却打破先例,准许我们这些王子们的贴身随从坐在课堂的最后一排旁听。”阿越说得神采飞扬,好像对那段时光非常眷恋。
“还有这样的事情!后来呢?”王延禀突然觉得,这个黄老的确是不简单啊!
“后来?”阿越不明白殿下具体的意思。
“我是问,后来黄老有没有因此被王室攻击,被父皇陛下怪罪?”
“没听说,应该没有吧,以黄老在的儒林地位,就算是闽王也都敬重三分,又怎么会怪罪!倒是我们几个下人们不太争气,没几天就被迫退出了课堂,放弃了这样的好机会。”阿越显然感到有点自责。
“什么?阿越,难道连你也退出了?”
“到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我怕给殿下带来不好的影响,也就退出了!”阿越无奈地说道。
就在他们聊得兴致的时候,黄老已经走到了殿外,笑眯眯地来到了他们的跟前。
黄老此时的笑脸与早朝时候的严峻表情判若两人,他好像早就识破了王延禀和阿越之间的亲密关系,正走过来试图加入他们的谈话中。
“黄老先生,您的身体还健朗吧!”阿越在黄老面前突然拘束了起来,率先行首弯腰问好道。
“好得很,好得很,散朝了,你们主仆两个还在这儿说啥笑呢,要不也说给老夫乐一乐!”黄老打趣道。
“阿越刚才正跟我说,说您黄老不拘一格降人才呢!”
“不拘一格降人才?嗯,这个提法非常好,一直以来老夫就提倡教育不分贵贱,人才为什么没有?还不是身份等级贫贱的原因,难以出头!”黄老发表完一阵感慨便走了。
王延禀和阿越往寝宫的方向走去,不想在路口的转角竟又撞上了公子翰,真是阴魂不散!
“走得这么匆忙,是赶着去建功立业呢,还是去阎王那报到投胎呀?”王延翰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王延禀正想会骂一句贱人,却被阿越急忙拉住,阿越胆怯地给了王延禀一个眼色,意思是让王延禀不要和王延翰一般计较了。
见王延禀准备转身而去,王延翰追上前,补充告诫道:
“公子禀!王兄最后奉劝你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去了建州就永远别再回来了,否则,这里将是你的葬身之地!”
王延禀和王延翰四目交接对视了几秒钟,仿佛是最后的诀别!阿越感到一阵惊恐不安,伸出手拉住王延禀就飞快地跑了起来。
直到远离了公子翰王延翰,他们两个才停下了脚步,大口喘气起来。
“阿越,你拉着我跑什么呀!”
“太可怕了,我刚才好像听到公子翰说,要把你葬在这里!”
“他是叫我去了建州不要回来,我正想问个究竟,看看他有什么阴谋呢,你就把我拉走开了。”
“这样啊!总不可能再回去问吧,还是算了吧,公子翰是个危险人物,还是远离他一点的好,我们赶紧回寝宫吧!”
当天,带上行装,他们便离宫,启程前往建州了。!,!!
第六十三章 大汉公主()
一日,金凤在后宫散步,听姐妹们聊天,说道一封来自浦城的密奏,说是有两位青年士兵犯了军法奏是否法外留情,后来,这两个士兵竟然逃走了,听说是被人私自放走的。因为事关章仔钧,所以金凤又细细打听了一番。
原来,那天章仔钧正在军中和其他要员探讨防守之策。这时,前方的探子来报说,“启禀大元帅,前方山下有一小队的吴兵,说是要借道绕过这座山,我们轻易就把他们全部都拿下了。”
章仔钧听了吃惊地问道,“你把他们都拿下了?他们人现在在哪里?”
“已经缴卸了他们的兵器,正囚在我们军营外面。”
“糊涂!这些一定前来探视军情的吴军探子,他们随时会发出信,引来更多的吴兵。快去把他们全部杀掉!”
然而,为时已晚。山下,忽然响起阵阵的击鼓声。
另一个探子来报说,“大元帅不好了,山下有一大批吴兵,声势浩大。”
“大概有多少人?”
“目测一万以上。”
“糟了,敌多我寡,他们随时会进攻我军的堡垒,还好我们占有地利。”章仔钧说道,“二校边镐和王建封听令,现在我命你们奔赴建州城请求五千援兵,限期一日之内,这一日,我会坚持镇守,拖延开战的时间。一日之后,必有一战,若是你们误了时机,必当军法处置。”
谁知,一日之后,边镐和王建封没有及时赶回。章仔钧只好背水一战,幸好还是击退了南吴的兵马。南吴兵败回去,禀奏了南吴的国主。经过调查,他们知道了戍守浦城的守军将领就是著有战、攻、守三策的章仔钧。此后,南吴那边再不敢派兵前来侵犯浦城。
于是,边镐和王建封快马加鞭,用了两个时辰便赶到了建州城。他们见到了城防的首领,说明了浦城的急情。然而,城防的首领却说,“若是守城的士兵调去了浦城,万一吴兵前来建州城攻城,怎么办?”
“守城的士兵有几万人,只需要调出五千支援浦城即可。”边镐说道。
“不行,这个事情我不能做主,我得请示一下刺史大人。”说着,便把边镐和王建封二人留在城防,自己去见了建州刺史延禀。
过了半天,城防首领才回来说,“刺史大人今日府内,这个事情明天再说吧。”
就这样被耽误了一天。二日之后,边镐和王建封才把援军请到,误了时机,章仔钧决定兵法处置,将二人斩首。幸好练夫人及时赶到,阻止了行刑,便劝说章仔钧道,“此时时局紧张,正是用人之际,老爷为何还要杀死我们的壮士?”章仔钧说,“如果不这样做,军法岂不是废了么?”练夫人机警答道,“军法当然不能废,可是法不外人情,他们没有按时请到援军,并非有意为之,何不给他们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
于是,章仔钧决定延迟处决,上奏闽王,把那二人关了起来。闽王以不熟悉建州军情为由,把奏子传到了建州刺史王延禀那里。第二天,密奏批下来的结果是:斩立决。只是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边镐和王建封那二人早已经逃离,不知所踪了。
后梁贞明三年。这日,汉国的南海王派遣使者来到了南边的闽地,这位使者不是一般人,而是大汉国的清远公主。闽王陛下下令在后花园举行了隆重的宴会,款待远道而来的清远公主。金凤她们后宫的姐妹们和王子们都悉数出席了宴会。此时,闽王和王后黄氏入席就坐,熙熙攘攘的宴会现场安静了下来。
陆娇入座宴会之后就一直兴奋得闹个不停,她东张西望怎么都停不下来。
“金凤姐姐,那个清远公主在哪里,我好像没看见有什么特别的人啊?”陆娇悄悄问道。
“你倒真是心急,又不是从天上下凡的仙女,瞧把你激动的,那清远公主这会儿应该还在殿外候着吧。”金凤轻声回答说。
“瞧这多大的排场啊,当年我们选秀入宫还没有这么隆重吧。”
陆娇说完,只听见总管大人宣喊道,“欢迎大汉清远公主入殿就坐。”
嘹亮的喊声结束,宫廷礼乐热烈地演奏了起来。殿门外,一位仪态翩翩的女子飘然入殿,华丽衣裳穿在她那婀娜的身姿上,简直是锦上添花。她就是大汉国的清远公主刘华。在公主的身后,跟随着几位婢女,看起来气场十分强大。
“哇,金凤姐姐,你还别说,可真有仙女下凡的姿色呀!”陆娇说得倒也是一点不假,“金凤姐姐,她这个大汉公主到底是什么来头呀,怎么会有如此大的阵势,要让我们闽王陛下安排这么隆重的宴会款待她?”
陆娇倒是问对了人,前些日金凤陪同陛下在书房奏章,也是听说了这个大汉国的来历。
原来,那年陛下受封闽王的时候,封州刺史刘隐同时被中原朝廷封为南海王。刘隐死后,他的嫡系弟弟刘岩袭封南海王。刘岩从小聪慧又工于武艺,精通占卜算命之术,但又天性苛酷,每当看见杀人就很开心,见到受刑人痛苦地挣扎,他竟高兴得手舞足蹈,嘴里还念念有词,口水都流了出来,人们都认为他是蛟蜃的化身,或者是其他什么怪物投胎而生的。后来,刘岩凭借在岭南的基业,于番禺称帝,称兴王府,以汉朝刘氏后裔的身份定国为“大汉”。
称帝后,刘岩稳定汉国边疆,与北边的楚和西边的南诏联姻。刘岩娶了楚王马殷的女儿,封为越过夫人,并册封为皇后。刘岩则把自己的女儿增城公主嫁给南诏王为妻。政治联姻巩固了双方的政治关系,使大汉有了比较稳定的发展环境。
“照姐姐这么说,这个清远公主不过是那个刘岩的女儿,就是想来我们闽地进行政治联姻的咯?”陆娇问。
“她叫刘华。她是不是来进行政治联姻的我并不知晓,但我知道,她其实并非是刘岩的女儿,而是刘岩的侄女,刘岩的哥哥刘隐的次女,她的母亲的夫人严氏。刘岩称帝之后,追封刘隐为襄帝,封刘华为清远公主。传言她姿色娇美,如今得看,果然名不虚传。”金凤说着,便开始担心起政治联姻这回事来。
此时,清远公主不如殿前,只见她屈膝低头,向陛下行礼道,“大汉清远公主刘华,参见闽王陛下。”
“公主不必多礼入座。”
“谢闽王陛下。”
清远公主刚刚入席就坐,便举起桌上的酒杯说道,“刘华不胜酒力,先代我叔父敬闽王陛下一杯。”说完,果真把酒一饮而尽了。
“哈哈,看不出来公主虽是女流,还是个豪爽之人,看来果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你叔父南海王近来可好呀?”闽王本来就厌恶那些叛离中原正统,私自称帝建国之人,所以仍然把刘岩视为南海王,而不是什么大汉国主。
“叔父一切安好,我代叔父多谢闽王陛下的关心。”清远公主镇定若然,看来早已知道闽王陛下的脾性。
此时,公子翰性急地起身说道,“他当然是好得不能再好了,南海王拥兵过万,战舰百余,还在煞费苦心扩充军队,听说在组建一个以战象为主要作战工具的象阵。这是要唯恐天下不乱的节奏吧。”
“听说?王子殿下岂能将听说之事搬上这大雅之堂。”清远公主的回应令延翰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