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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青有些迟疑的问大汉:“阁下可是江湖人称铜剑铁刀的高欢?”
“区区陋名不足挂齿,哪里有黑铁白玉不相离,汉颜家同上阵的汉古双侠鼎鼎大名。”高欢转念又反讽到:“就是不知道平素传闻嫉恶如仇的汉古双侠竟然会加入到势力纷争中,为各方卖命了。”
“放肆,在胡言乱语,我便将你斩于剑下。”颜师古怎么能忍得住高欢的讽刺。
“哈哈哈。”仰天大笑后的高欢脸色忽然严肃,接着怒到:“放肆?我还放伍呢?南方江湖谁人不知你们夫妻投身萌新团同江湖武林同道为敌,给对方卖命死死纠缠紫雷奔虎虎贲。而如今,看样子紫雷奔虎是将你们大服了,竟然又投身武城来文城内做奸细了,简直是恬不知耻。”
“哐当,哐当,哐当。”颜师古极速点出的三剑都给高欢竖掌为刀,侧掌为剑挡了下来,而且高欢边动作嘴里还直不停地说到着:“哈哈,这是恼羞成怒了么?小娘皮,你们夫妻俩不是号称逢战便同上的吗?怎么那个黑铁剑不进攻,就你个人来啊?传闻果然不能信……擦”
高欢的话音未落,汉青就剑攻向了他的身后,就在她侧身闪躲时,颜师古又斩向了他的喉咙,若不是高欢躲得快,脖子上便会留下道痕迹。
只不过他蓄留很久的胡子被削铁如泥的白玉剑割了大片下去。。
193老好人平息争端,运粮队再起战事()
被吓出一身冷汗的高欢还以为汉古双侠不过是徒有虚名,名声不过是江湖人捧出来的罢了,谁知才一交手,二人之间天衣无缝的配合就让高欢吃了个暗亏。朴实无华的黑铁剑和刁钻快捷的白玉剑能令江湖顶尖大佬虎贲都一时头疼,确实有几把刷子,自己还是小瞧了天下英雄。
不等高欢奋起反击,大群士兵就冲进了院子,数十张箭在弦上的弓对准了小院内的几人。
“哪里的奸细?”海东云也随后出现在院子中,短短三年时间,海东云苍老的厉害,他的两鬓已经全白,脸上露出深深的疲倦,明显是休息不足还劳心劳力所致。文城这三年来的守城战要是论功行赏,海东云是当之无愧的第一,要是没有他兢兢业业的统筹后方,李仲坚等人也会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压根无法施展自己的守城才华;要是没有他任劳任怨的组织全城的人力物力,文城莫说三年不被攻破,早就在重压之下无以为继了;要是没有他日夜不停地查看城内各项情况,不知会出现多少乱子
海东云就像一架永远不知停歇的水车,尽心尽力的为文城献身,即便是立志守护文城的沈三白都直言不讳:海东云为文城百姓所做的,他远远不如,海东云才应该被尊为文城城主。
高欢虽然桀骜不驯,但海东云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他都看在眼里,并且打心眼佩服这个燃烧生命守护文城的人。所以即便高欢被挑了心爱的胡子后很生气,在海东云出现后也强制压了下来,心甘情愿的将事情交给他来解决。
在文城生活了许久的颜师古和汉青都认得这个时时刻刻奔波在大街小巷中的忙人,而空更不会陌生,当初征集令下达时,海东云就亲自来小院排查过。
汉青先是归剑入鞘,然后对海东云拱手道:“打扰了大人实在是不该,至于所谓的奸细,这个院子里应该是没有的。”
海东云仔细端详了一会汉青后摇头:“你们夫妻俩名声在外,况且已经在城内住了许久,是奸细的可能性很小。至于这位带孩子的姑娘,我一早就排除了她的嫌疑,因此你们都不会是奸细。”
三个人刚松了口气,却不想海东云话锋一转:“但我比较好奇的是,你们是因为什么打起来的?”
颜师古等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搪塞海东云,却是浪思君打破僵局,充满童真的说:“姨妈和姐姐是在给思君演示武功,好叫思君早日学会,跟着海伯伯一起守城啊。”
海东云第一次看向一脸无害的小家伙,见他面对自己的注视没有躲避惊慌,不由有了兴趣,笑眯眯的说:“好小子,那你就跟着姨妈和姐姐好好学,我很期待和你一起守城的那天。”
浪思君露出可爱的小虎牙:“没问题啊海伯伯,姐姐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思君一定会好好学习,勤奋努力的。”
“哈哈,那就好。”海东云又歉意的对颜师古等人说::“有人说听到院子里有打斗的声音,所以我还以为有奸细混入了城内。没料到几位只是切磋武艺,倒是我们孟浪了,给几位填了不少麻烦,海东云在这里给你们赔罪了。”
汉青眼看海东云要弯腰致歉,忙紧走两步扶起他:“大人这是折煞我等了,哪里有什么麻烦的。倒应该我们是给大人道歉才对,大人你日理万机已经够操劳的了,却还要被我们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麻烦,实在是我们的过错。”
“哈,既然如此,咱俩也就别尽往自己身上揽责了,误会解开就好了,我还有事,先告辞了各位。”
“好,大人请慢走。”
高欢回首怒瞪了颜师古和汉青急眼,却没有再说什么,径直跟着海东云走了,士兵也纷纷撤离了这里,小院又恢复了平静,很快又陷入到寂静之中。
短暂的沉默后,颜师古无比强势道:“我要带思君离开。”
虽然她没有看向空,但显而易见是对空说,然而空更强势的一口回绝:“休想。”
眼看姨妈又要和姐姐起冲突,浪思君马上插话:“姨妈和姐姐为什么不能同时和思君在一起呢?”
面对浪思君的提议,颜师古和空都有着自己的考量,他们不会和小孩那样按照单纯的喜好决定事情。颜师古实在是不相信空,但她看得出浪思君对空的眷恋,而空也不想和别人一起照顾浪思君,这确实非常难以选择。
颜师古的语气稍稍平缓:“你究竟怎样才肯将思君交给我?”
空懒得废话,直接摇头表示拒绝。
汉青一看,用商量的语气说:“不如这样吧,我们让思君选择跟谁如何?”
颜师古自然顺从丈夫的提议,她对此有相当的信心。而空想了想后,也点头表示答应。
提议被肯定后,汉青对浪思君笑道:“姨父姨妈为了找你已经离开家很久了,思君作为姨妈的心肝宝贝,难道不愿意跟姨父姨妈一起回家吗?”
浪思君苦着脸:“思君确实挺想姨夫姨妈的,但思君也是姐姐在世上最后一位亲人了,思君也舍不得姐姐。”
没想到在浪思君这里也卡了壳,汉青一时也没了办法,浪思君小心翼翼的说:“要不,姨父姨妈你们现在这住一段日子,然后在考虑考虑。”
虽然汉青思归心切,但他也知道妻子十分记挂浪思君,所以只能点头答应,准备在这多住些时日,也正好指导指导浪思君的武艺。
于是,汉古双侠没有因为战事到了最危急的时刻而离开文城,而空也因为突然的小插曲没有出城盗粮,阴差阳错之下,他们都无可避免的参与到了文武二城即将到来的决战之中。
就在他们双方达成和解之时,距离文城百里外的小道上,一支由精悍汉子组织的运粮队正在朝文城开进,领头的二人赫然是文城城主沈三白和他的义弟江客。
194决战前景已初现,断尾求生义气重()
武城大营,财神赌坊起先派遣的人马基本上换了一拨,此时在这群士兵身上完全看不到积极向上的精气神,他们都是因为钱才来这里的,可以说他们已经完全是由一支雇佣军组成的部队了。
大帐内的气氛也很压抑,往日争锋相对的吵骂声很久前就已经销声匿迹,在相互争吵了许久以后,不管是宇文轩还是李继迁,他们谁也无力再挑起纷争了。这也等于武城各世家变相认可了宇文轩的指挥,毕竟他们也不想自己的人损失太多,这三年来武城各世家也不少品尝失去亲人的痛苦滋味。
“据探子来报,三日前袭击我方运粮队的敌人由沈三白亲自领队,可以确定他身边只跟了江客一个高手,杜弼和徐航舟正跟在他们身后尾随追击。”
君子剑经过这几年战火的磨炼后,越发显得成熟,原本白皙的皮肤镀上了一层古铜色,下巴上也留了一圈胡子。
宇文轩没有等别人发表意见,他开始阐述自己的想法:“我们应该把握住这次机会,只要计划得当,将对方团团围住,主动权就完全在我们手里了。进可以围点打援,剿灭他们的有生力量,退也可以凭借粮草优势慢慢消耗他们。如果如愿的话,春天来临之前,我们就可以结束这场战争了。”
周幽王因为战斗激烈,手里的傀儡全都报废了,他已经离开前线返回武城筹集材料重新制造傀儡去了。而董小小一直沉默寡言,从不在这种会议上发表意见,杨家的代表又向来是只听命的,所以胳膊上还打着绷带的马燧目光看向上座那个已经极其成稳的女人。
谢景微似乎已经褪去了少女的稚嫩,投手间也带着些杀伐之气:“这仗打的太久了,是时候结束了。”
因为嫌弃长发碍事,她忍痛将一头秀发剪去,却愈发显得英姿飒爽,只是脸上的疲累让人看到后无比心疼。
宇文轩没想到自己和张熜制定的计划竟然会耗时如此之久,久到他的耐心几乎都消失殆尽。不过也总算是守得云开看天明了,文武二城在这三年里表现出来战争潜力让他一阵后怕,如果当初草率进攻的话,只怕自己和张熜的两万大军也会陷在泥潭里。三年来的煎熬即将结束,等最后一战打完,就是他摘桃子的时候了。
武城大营趁夜动了起来,谢景微和马燧坐镇中军统率人马威慑文城城内,宇文轩带着李继迁、董小小等人前去同杜弼、徐航舟汇合,准备围杀沈三白等人。
在武城做出决定的同时,连夜赶路的文城运粮队中,身上只穿着单薄衣服的江客紧走两步,抬起手用袖子抹去额头上密布的汗水,沉声对沈三白说:“打前哨的兄弟刚刚回来了,前面暂时没有发现有敌人堵截,但后面那两个家伙实在是太讨厌了,一路都紧跟着我们。如果不把他们干掉,再让他们这么跟下去。对方大营迟早反应过来,到时候我们绝对凶多吉少。”
年纪轻轻就已经两鬓斑白的沈三白没有减慢速度,江客说的他怎么会不清楚,但如果去阻击的人马太少,杜弼和徐航舟就会分兵,依旧会有一路人马跟着自己。要是人太多,沈三白又担心冲不过文城下敌军设得关卡,到时候粮食带不了城,这些日子牺牲的兄弟和付出的努力就白费了,更悲剧的是文城内的百姓,他们已经没几天的口粮了,就等着自己带回去的这些粮食裹腹呢!
见沈三白不表态,江客急道:“我知道你担心兵力的问题,但前面就是蝴蝶谷了,我不用你留下多少人,就我带着十一武夫,足够守相当长一段时间的了。即便他们分兵,等从山上过去,也能被你们拉下一大截距离,火烧眉毛了,你早点做决定。”
沈三白的心里一颤,这几年来,自己这个结义兄弟没少干这种断后甚至冲锋的事,沈三白清楚江客这么拼命都是为了自己。明知道江客说的是目前为止最好的方法了,但沈三白实在是不忍心一次又一次的让结义兄弟去做这种弃车保帅的事情。每经过一次,沈三白心里的伤疤就会被揭开一次,赤裸裸的心疼。
江客没有等沈三白同意就回头离开召集十一武夫去了,他已经下定决心去断后了。沈三白终于停了了脚步,他难怪愧疚的看了一眼江客那匆匆离去的背影,再心里致歉一声后,又坚定的踏上了回城之路。
十一个上身只穿着后背写有武夫二字马甲的汉子看到江客回来,和他最为熟络的武七开口问道:“决定了么?他同意咱们去断后了?”
江客点点头,然后同十一个汉子脱离队伍,运粮队中其他人从他们身边路过时,纷纷投来致敬的目光,却被他们理所当然的无视了。
目送运粮队离开后,江客从怀里掏出师父虎贲当初给他的那块令牌,然后递给了诧异的武七:“拿着吧!这几年来,就为了一个承诺,素不相识的你们已经帮我不少了。这一战太过凶险,等事不可为的时候你们退走便是,欠你们的情义江客只能来生做牛做马报答。没了这块令牌,你们也没了约束,可以去过自己的生活了。”
接过令牌的武七晒然一笑,他仔细打量着手里的那块令牌,就像盯着一个漂漂亮亮的黄花大闺女。然后他猛地抬头,再和其余十位武夫的眼神一一交汇商议后,心里有了答案后的武七接下来做出了江客意料不到的举动。
只见他抡圆了胳膊,然后将令牌远远的丢了出去,接着笑着对目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