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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起义军攻克登、莱等州,李志常奉旨招抚了部分义军,一时名声大振。其时,金、蒙、南宋三势鼎立,争相诏求李志常,他概不应诏。而此次前来却是理宗再次召见,而理宗的本意也是为探听蒙古的虚实,但毕竟李志常力主止戈息战,况且其对道学研究甚深,因此理宗也将其敬为上宾。
接着李志常讲了些随成吉思汗西征的种种见闻,以及如何以道家学说劝成吉思汗止杀,蒙古大军又是如何势如破竹,横扫西夏,花刺子模,蒙古目前内部的矛盾,各势力的纷争等等。理宗听了蒙古铁骑战场上如入无人之境,所向披靡,不由得暗暗心惊。
理宗向李志常问道:“长春真人随蒙古西征数年,可知蒙古是否真有意攻我大宋?”
李志常微搂长须,沉思了片刻,小心翼翼地说道:“回皇上,在贫道师父随大军西征的途中,曾不断劝说大汗止杀,优待天下苍生,也颇有成效,大汗每攻占一地,屠城之举是越来越少,甚至在抵抗不是很顽强的时候,也偶有善待百姓。但如今是蒙哥大汗上位,其理念与铁木真不同,至于日后新的大汗是否也能存善念,贫道一时不敢断言。”
理宗皇帝一时沉吟不语,又转向林梦溪问道:“依林先生所言,何以确定蒙古南下攻我大宋的野心?”林梦溪似乎早已想好了说辞,马上回道:“蒙古乃马上游牧民族,生于马背,长于马背,亡于马背,在北方苦寒之地几十代,如今正值兵强马壮,各部统一,携西征之余勇,野心必定不小,江南乃富庶之地,蒙人又怎会不垂涎三尺?”
理宗听了一惊,这话与几天前李响所讲如出一辙,他不露声色,点了点头,转向李响,露出征询之意。李响道:“李道长说得很有道理,蒙古新的大汗蒙哥即位后,扩张野心肯定是有的,并且一定会攻打我大宋,”李响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林梦溪,继续说道:“就在我来临安之前,便与蒙古骑兵大战了一场,好在有火炮之利,才侥幸击退的蒙古大军,不过那些蒙古大军的确是人性泯灭,对我大宋子民犯下无数罪行,因此我大宋必须要做好万全准备,或许不久之后蒙古大军便会再次开战。”
理宗会意,又与几人了解了一些情况,便准备起驾回宫了。临走前,又对李响道:“李爱卿,为皇后和公主画像的事,便安排在明日吧。”
恭送理宗离开之后,李响等三人也一同走出了后厅。李志常笑问道:“李兄弟,那幅画逼真之极,称其为天作也不过分,不知你身边的姑娘是何人?”李响犹豫了一下,道:“这是在下的…未婚妻。”
李志常听得一愣,忽又哈哈大笑,拍掌道:“好!好!才子佳人,佳人配才子。贫道平日喜好吟诗作对,方才看了此画,灵机一动,写了小诗,就送给李兄弟吧。”说着,拿出一张纸递给李响,李响接过一看,只见上面游龙走凤地写了数行狂草,他也看不懂,但还是装模作样地看了一会,连声道:“好诗,好诗,多谢李道长了。”心中却想,这李道长未曾见他动笔,又怎会如此迅地写好一诗呢?但看这墨迹却是极新,显然是刚刚写好不久。
两人又是客气一番,李响突然想起一事,便问道:“请问道长是否认识郭靖这个人?”
“郭靖?没听过”
“哦”李响心想也是,这毕竟中的人物,又怎会在真实历史中出现呢。但李志常毕竟名气极大,李响有心结纳,笑问道:“李道长此次前来临安,不知还要待多长时间?晚辈早对李道长的大名有所耳闻,如果方便的话近日还要前去拜会。”
李志常道:“承蒙李公子厚爱,贫道明日便要返回北方,那里还有一次道学聚会,因此贫道还须得早日回去。”
第二天一早,宫里来人接走了李响,吕诗雅也自行回临安吕家去省亲了!但无论如何,昨天吕诗雅能参加辩理大会,也是沾了李响的光。
因为理宗正在召见其它人,李响没敢前去,便在远远地桥上候着。三员武将出去时,经过李响身边,李响偷眼看去,只见领头的是一位不到三十岁的年青军官,后面跟着的两位年纪稍大一些。李响正好站在桥的正中间,还没来得及让路,便见三人快走了过来。这青年军官在经过李响身边时,看到李响一身儒生打扮,便目中露出轻蔑之色,哼了一声,竟然径直撞向李响。(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四章 为皇帝画像()
李响不动声色地闪过,理宗看到李响,远远地笑道:“李爱卿,昨日朕曾说过,要请李爱卿为朕的夫人画一幅像,今日李卿便可开始了。”
李响又是吃了一惊,原来旁边这一直默不做声的那华服女子竟然是皇后?只见她容貌姣好,头戴凤冠,身穿凤袍,举手投足间自然流露出母仪天下之态,心里暗道:“皇后果然是皇后,仅是这气质,就不是平常女子能学得来的。只不过,今天好像没有见到公主,或许她已经把自己忘记了也说不定。”
历史上,理宗的皇后叫谢道清,其祖父谢深甫曾经当过宰相,在宋宁宗立杨氏为皇后的事情上出过大力。不过,到谢道清之时,由于父亲谢渠伯早逝,谢家家道已经中落。宋理宗即位后,杨太后突然想起当年谢深甫的大恩未报,于是派人接谢道清进宫,准备册立其为宋理宗皇后。据说谢道清相貌不雅,长得又黑又丑,还瞎了一只眼睛。然而在准备前往临安的路上,谢道清突然大病一场,皮肤遍疹斑,表皮全部脱落,病愈后,变成了一个莹白如玉的美貌女子。谢家又请郎中医治病目,谢道清的瞎眼竟然也奇迹般地复明了。
李响心想,莫非眼前这皇后就是谢道清?或者说这并不是谢皇后?
宗看到李响盯着美人不做声,却面带笑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咳了一声道:“李爱卿,昭义郡夫人已准备好了,不知李卿作画需要几天?”
“果然不是皇后,皇后现在应该还没有册封吧。”李响心里这样想,嘴上接着说道:“回皇上,小民只需要一个时辰。”话一出口,李响已有些后悔,要知道,画一幅好的画,尤其是人物像,就是宫里的画师也要好几天,有的甚至达到几个月之久,自己刚才回答一个时辰,是不是有些太草率了?
果然,理宗听后吃了一惊:“一个时辰?李爱卿可是说笑?”脸上已露出颇为不信的神色,昭义郡夫人也是疑惑不解,从未听说有人能在一个时辰之内完成一幅人物肖像画,这李响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欺君不成?
李响脑子飞着,说道:“皇上,小民所采用的画法叫做记忆法,我们喷墨派的每幅画都是用这种方法画成,今日小民虽然只需要一个时辰记下夫人的样子,但回去后却需要一些时日来完成,因此整个过程其实需要十多天时间,但夫人却只需一个时辰就足够了。”
李响说谎不打底稿,随口乱说,让人听了却觉得有几分道理。果然,理宗听了喜道:“朕也想起来了,李卿当日曾说过贵派做画是所见即所得。既然只需一个时辰,不如给朕也画一张如何?”
李响心道:“一百人也行,别说两人。”他却不知道每多一人,其实这作画的难度就增加了一倍,画上人物的眼神,表情,每个细节都需要费掉画师很大气力去完成,但有了数码相机,自然是另当别论了。但这些念头也只能是在心中想想而已,又如何能说得出口?李响当下恭恭敬敬地道:“回皇上,小民可以为皇上与夫人来一个合影,哦,小民的意思是,皇上与夫人可以画在同一张画里。”
理宗大喜,道:“如此甚好,就请李爱卿开始吧。”言毕,便坐在贾夫人旁边。看到两人一动不动地正坐着,像两尊佛像,李响心里好笑,却不敢笑出声来,道:“皇上,其实这人物画,最重要是自然。表情、神态、动作如果都放得自然而然,不要觉得自己是为了画像而坐,这出来的效果将会更好。”
古时虽然也有写实画,但不可能像照相一样进行抢拍,大部分都是画师根据自己的经验画出来的,比如画一个人单脚着地,手中捻着剑诀在那里舞剑,如果是现代照相技术,自然是一秒钟搞定的事,但古时作画要摆出这样的造型,被画之人岂不是要被累死?
理宗听了笑道:“既然如此,李卿有何建议,不妨直言。”
李响道:“皇上与夫人只管在这花园中像平常一样散步、赏花便是,小民在一旁看着,待一个时辰过后,就可以了。”
理宗大悦,笑道:“李卿果然与众不同,昨日辩理大会便语出惊人,今日为朕作画,方法又是如此独特,真奇人也。”
想起了李响昨日的种种言论,理宗心里一动,忽又问道:“李卿,是否还记得在殿试之时,朕曾问过你,如果有了足够的支持,能否拒敌于境外。今日朕旧事重提,不知李卿如何作答?”
李响心想,昨天在辩理大会上自己口出狂言,随后又讲了一些不可思议的现代天文知识,这宋理宗非但没有生气,甚至还听得津津有味,与平时在电视中所见的皇帝大有不同。当下回答道:“回皇上,如果要钱给钱,要人给人,拒敌于襄阳四川一线自然不是太难,便是要收复整个江北,也是未尝不可。”
理宗听得大吃一惊,颤声道:“你你说什么?李爱卿不妨将话说得明白些。”
李响正色道:“对于我大宋目前处境,微臣自然是知道一些,大宋之所以退居江南,并非是金兵过于勇猛,而是我大宋从朝庭到百姓都重文轻武。但到了今日,江北地区又被蒙古占领,我大宋要此时收复失地,也不是一件易事。微臣自然知道其中利害,但如果没有一些把握,小民也不会妄下定论。”
在真实的历史上,宋理宗赵昀是宋朝历史上来历最奇特的皇帝,是第一位、也是最后一位真正来自民间的皇帝。自北宋第二个皇帝宋太宗赵光义始,一直到南宋第一个皇帝宋高宗赵构,宋朝的皇帝一直都是赵光义一系。自宋孝宗赵眘开始,皇位才回到宋太祖赵匡胤一脉。不过,宋孝宗为宋太祖次子赵德芳直系后人,而宋理宗则被称为宋太祖赵匡胤的十世孙,为宋太祖长子赵德昭的直系后人。即使宋理宗真为赵德昭后人,与宋宁宗同属赵匡胤一系,但时代已经相当久远,两支在血缘上已经十分疏远。
赵德昭的后人到玄孙一辈便是如此凄凉的状况,后世子孙更加落魄,完全没有了皇族子孙的尊崇。(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五章 差点犯欺君之罪()
宋理宗赵昀的亲生父亲赵希瓐不过是一个九品县尉,而且早早过世,赵昀母亲全氏无力抚养儿子,不得不寄居在娘家。由此可见,即使赵昀真是宋太祖的后人,但也已经与一般平民无异。赵昀之所以出现在政治舞台上,完全得益于太子赵竑与史弥远之间的争斗。
丞相史弥远决定废掉赵竑的太子位后,便秘密委派亲信余天锡物色宗室子弟,以便将来替代赵竑。余天锡四处寻觅,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六七年前,余天锡回乡时路过绍兴,天降大雨,余天锡刚好到赵昀的舅舅全保长家避雨。全保长听说余天锡是史弥远的门客,便刻意巴结,还将当时外甥赵与莒介绍给余天锡,说赵与莒是宗室子弟。余天锡大喜过望,将赵与莒带到临安。史弥远见赵与莒相貌端正,心中很是喜欢,便让赵与莒写字。赵与莒竟然写下“朕闻上古”四字。史弥远叹道:“此乃天命!”于是决定培养赵与莒。
姑且不论赵贵诚皇家血统的真假,赵与莒当时年仅十七岁,他幼年丧父,与母亲长期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不大可能有凌云之志。推断起来,他应该是事先得到余天锡的嘱咐,所以才敢自称是“朕”。但无论如何,他的命运由此开始了转折。
为了教育赵与莒,史弥远召来了国子监学录郑清之为赵贵诚讲学,郑清之是当时名满天下的大儒。史弥远特意告诉郑清之说:“皇子赵竑不能担当大任,赵与莒很贤良,你要好好教导他。将来事成,我史弥远现在的位子就是你的。但这语只出于我的口,入于你的耳,如果有一语泄露,我和你都要被诛族。”郑清之虽然名气很大,但不过是个九品小官,为了前程,便一口答应下来。
后来,在史弥远的大力推荐下,赵与莒被立为沂王赵抦之后,改名赵贵诚。这样,赵贵诚就成了宋宁宗的侄子、太子赵竑的弟弟,初步具备了立储的资格。史弥远又在宋宁宗和杨皇后面前大说太子赵竑的坏话,提出改立赵贵诚为太子。宋宁宗虽然昏庸,却还是知道赵竑才是自己真正的亲侄子,因此没有同意史弥远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