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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活下去吗?
军人战死沙场,裹尸而归,是他们的荣耀,虽然不知道周猛他们给鞑子添了多少麻烦,但自从那天后鞑子就安静了不少。
“好你一个忠义兄弟,架子可真不小啊。”杨文也没有了往日的沉闷,爽朗的笑了笑,道:“杨某今天可是给你带了一个好消息。”
“大人请见谅。”刘忠义见杨文已经杀上门来,只好苦笑让刘六根出去,拱手行礼道:“请恕忠义失礼。”
“行了,行了。”杨文摇头,道:“你我之间又何必如此客气,今日杨某不请而至,可是给忠义兄弟带来了一个人?”
“哦?”刘忠义疑惑的看了看杨文,只见他一脸振奋,早已没有了往日的沮丧:“大人可是有喜事?”
“喜事,天大的喜事。”杨文脸上更是起了花儿。
刘忠义疑惑的看着杨文,片刻才道:“到底是何事让大人如此高兴?”
杨文笑了笑,提高声音道:“刘兄弟,还不快点进来,我们的忠义兄弟可就要生气了。”
“忠义兄弟,可记得我刘某?”刘大想三步并作两步,迅速向刘忠义走去,不愧是出了名的跑得快,刘忠义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到了他跟前。
“是大想兄弟?”刘忠义愣住了,看着热情的刘大想,不由张开了双臂。
“活着,真好。”刘大想狠狠的拍了拍刘忠义的后背:“你奶奶的,活着,真好啊。”
“活着,真好。”刘忠义囔囔说道:“可是,为什么却只有我们活下来?”
“不,”刘大想突然推开刘忠义,认真的看着他,严肃道:“我们所有人都活着。”
“为什么?”刘忠义与杨文两人,惊讶的看着刘大想。
刘大想连忙把李响向朝廷请功,在绍熙府立碑修祠之事给他们两人说了一遍,最后才道:“死去的人,依然活着,我们活着的人,一定要更加努力活下去。”
“好一个李响,不愧弟兄们为他出生入死。”刘忠义自言自语道:“弟兄们,你们是否都听到了?你们还活着,你们还活着,永远活着。”
“周猛,你小子有福了。”杨文也自言自语,道:“惜不能与君从,惜不能与君死,好一个名留青史。”
刘大想又把李响诱击花花儿部水师之事详细给他们说了一遍,杨文与刘忠义两人听得如痴如醉,恨不能化身为李响。
“得蒙朝廷特旨,绍熙府成军,”刘大想向南拱手,道:“李响任统领,绍熙府军定员六千,现有五千余,再加上重庆借兵三千,将近万人。”
“好出息,好出息。”杨文击掌,大喜,绍熙府成军虽然是小事,但说明朝廷已经认识到四川的重要。
“绍熙府军,绍熙府军。”刘忠义一脸向往。
“忠义兄弟,”刘大想突然道:“你可知绍熙府虽然成军,可一直不设都虞候,可谓究竟?”
刘大想提高声音,道:“大人曾说过,苟富贵,勿相忘,在大想进江安城之前,大人说只要忠义兄弟还活着,绍熙府军都虞候一职永远为忠义兄弟而设。”
“我,我愧不敢当啊。”刘忠义突然掩面而泣。
“不,”刘大想大声,道:“除了忠义兄弟能当,我大想不再服任何人,忠义兄弟以弱兵之势,攻击数以十倍的鞑子,明知必死,依然阔达,这等勇气,有谁能够做到,有谁能够做到,这必死之意,这必死之心。”
“忠义兄弟就不要再推搪了。”杨文一脸嫉妒看着刘忠义,道:“你小子别不知好歹,到时伤了李响的心。”
“弟兄们的血,要用血来报。”刘大想严肃的盯着刘忠义:“难道忠义兄弟就愿意看着死去的弟兄,永远不能瞑目?”
飞龙峡外,十里之处。
“都给老子小心了。”郭哥鲁低声道:“记住,不能恋战,只要一个攻击就跑路。”
“大人,”身边的士兵苦着脸,道:“这马枪不合用。”
“就是不合用才要用。”郭哥鲁瞪了他一眼:“现在有机会给你小子练习,你小子还唧唧哇哇,是不是不想在静塞军混了?”
身边的士卒赶紧求饶,朱文武连忙道:“郭小子不要跟他生气,大伙练习马枪时间不长,都知道马枪不好控制,大人急也急不来。”
第四百八十八章 中了埋伏()
骑兵练习马枪,完全是郭哥鲁一个人坚持的结果,鄂王岳鹏举爷爷就是靠马枪才得以和骁勇的金军对峙,成就了他的威名。
“臣闻呈试有四门马枪,拣指有马上单枪。岳飞教荆襄之兵,有稽枪射。李显忠教关西之兵,令弓手带枪,枪手带弓。马军之有枪,尚矣。自近代,善马射者不善马枪,所以海队只选马枪一十八条、正副旗头六名,其余皆系弓箭。立为定制,不容增减。”
“盖新刺马军、新补马校不练教习,不熟弓马,两手挟弓犹恐不能施放,更责以马枪兼人之能,则彼安能独办?要之,一队皆系老旧马军,则令各稽小枪,而不拘以十八人之数;皆系新招生疏之人,则令专事弓箭,而不拘以正副旗头之额。庶不强人以短,而反害其所长。是谓枪制。”
显然,马上用枪并非易事,而鄂王岳鹏举能“教荆襄之兵,有稽枪射”,显然对岳家军骑兵的要求甚高。郭哥鲁虽然没有练习马枪的本领,但骑兵中还真有一个是岳家军的后人,经过他的传授,马枪成为骑兵的必须装备。
“准备!”郭哥鲁右手高举,月光照在官道上有几分朦胧,如给夜里披上了一层轻纱。飞龙峡内,依然有火光在燃烧。
“出发。”来自吐蕃地区的骏马,瞬间爆发出它们的力道,用棉花包裹的马蹄,能够把声音降到最低。
一百骑兵,迅速的向前奔驰,犹如夜空里的灵魂一般划过,十里之遥,转瞬即逝,鞑子的军营就在眼前。
突然,郭哥鲁左眼皮大跳,一种危险感觉刺激着他的大脑,即使自己用棉花包裹了马蹄,然而,鞑子军营不会应该也不会这么宁境内?
“撤,快撤。”郭哥鲁马枪突然向着官道旁边的扔去。
“啊!”的一声惨叫,官道旁边竟然响起了惨叫声。
骑兵哪里还不知道已经进入了鞑子的埋伏,幸好郭哥鲁发现得早,众人学着郭哥鲁的样子把手中的马枪向旁边的丛林中扔去,也不管有没有射中人。
然而,郭哥鲁的反应虽然快,然而最终还是略慢了半步,两旁不时有弓箭射出,幸好是夜里,月光朦胧,鞑子竟然没有追上来,待得众人脱离了危险,郭哥鲁数了一下,刚才普一接触竟然有数人死于鞑子的硬弓之下,并且还有十来人受伤。
郭哥鲁和朱文武对视了一下,两人心中都已经开始后怕,要不是自己发现得早,恐怕这百人骑兵还不够鞑子塞牙缝。
“奶奶的,这张远之莫不是成了精?”郭哥鲁咬咬牙。
反倒朱文武,悠悠道:“不管他成精还是成仙,只要他还想进攻绍熙府,总不会给他便宜。”
“大哥,怎么不追上去?”张远毅看着一脸凝重的张远之,奇怪问道。
汉人骑兵完全在大哥的算计之下,要不是领头的汉人将领发现得早,恐怕早已经将他们一网打尽。
“刚才那个将领是谁?”张远之摇头,问道:“我看不像那人?”
“不是,”张远毅摇头,道:“据说绍熙府成军之时,那人从泸州带了一些人回来,估计是朝廷的人。”
“刚才他们用的是马枪?”张远之脸色更加凝重了。
“九哥好眼力。”张远毅点头,道:“正是汉人不常用的马枪。”
“不,汉人有一个人用过。”张远之道:“那更是一个神奇的人物,真希望早点能杀死那人啊,他给我的惊奇实在太多了。”
绍熙府城外,山林之间,袅袅青烟。
八月的清晨,有几分朦胧,百姓早已经起床,三三两两聊天说地,平素的日子哪有如此悠闲?从张家的母鸡下了个双黄蛋到李家的媳妇生了个胖娃娃,反正只要是话题,都会给他们无限扩大的机会,直到无限大。
“大人,直到今天清晨最后一批,已经有三分一百姓回城里了。”陆秀夫的幕僚闻仲谟不安的看着陆秀夫,道:“仲谟担心再这样下去,恐怕所有的百姓都呆不下去了,你说李大人会不会真的赌错了?现在已经三天了,如果顺利的话,鞑子应该已经兵临城下。”
“那你认为你?你是相信大人,还是相信自己?”陆秀夫看了一眼闻仲谟,只见他一脸不安:“鞑子既然还没有兵临城下,难道你忘记了郭指挥使?”
“大人,我,我不知道。”闻仲谟来绍熙府不久,对李响并不是很了解,虽然这段时间所接触的人,都不约而同的对李响尊重:“郭指挥使毕竟人数太少,怕是,怕是以卵击石,作无谓的牺牲。”
“呵呵,”高猛接过话,道:“闻小子,谁告诉你,战争就要以多敌少,以强凌弱?”
“这个,这个,”闻仲谟连忙道:“鞑子骁勇善战,郭大人理应避开锋锐。”
“呵呵,小滑头,”高猛笑了笑,也不责怪他,道:“夫战者,诡计也,闻小子好好学吧。”
闻仲谟道了谢,陆秀夫才问道:“都是些什么人回城内?”
闻仲谟想了片刻,道:“都是一些较为恋家的老人,还有一些水土不服的病人,另外就是一些后生不放心家里的老人,跟着一起回去了。”
“你认为应该怎么办?”陆秀夫道:“老夫说的是在认为李大人是正确的前提。”
“鞑子攻城,”闻仲谟摇头道:“按照现在绍熙府城内留守的兵力,片刻瓦解。”
“那你是要投降吗?”陆秀夫依然是不急不慢问道,仿佛说的事情与他无关。
“不,”闻仲谟大声,道:“仲谟宁愿战死,也万万不能投降。”
“但守城将领若是抵抗,鞑子的做法向来是要屠城的,当年金朝京城上百万百姓全部化为骷髅,你可曾知道。”
“不,不,不。”闻仲谟毕竟年轻,被陆秀夫三句两句逼得无话可说。
“我们已经尽了最大能力。”陆秀夫拍了拍闻仲谟的肩膀,道:“既然跟大人走上了这条不归路,就要为大人做出最正确的选择,他们选择跟大人,我们就算是为他们付出生命也要保护他们,但他们既然选择了自己,就让他们自己面对。”
“大人,不能啊。他们莫不是我大宋的子民。”闻仲谟见素来爱民如子的陆秀夫,竟然说出如此丧气的话,大急:“此时此刻,他们也不知道李大人是对还是错,他们的做法并没有错?”
第四百八十九章 维持安定()
“谁就做错了!”陆秀夫突然板起脸,大声道:“难道留在这山林里的百姓做错了?难道老夫做错了?难道李大人做错了?”
“谁都没有错,错的是惨无人性的鞑子,错的是杀人如麻的鞑子。”
“可是,可是。”闻仲谟无力的争辩。
“没有可是,”陆秀夫坚定,道:“鞑子兵强马壮,残酷骁勇,只有比鞑子更加残忍,只有比鞑子更加勇敢,才有可能保住绍熙府,保住大宋,保住汉人。”
陆秀夫是一个恨人,他用自己的生命履行了自己的诺言,抱着只有七岁的小皇帝,赴水身亡。
“大人,你为什么不劝说一下他们?”闻仲谟低声问道,心里充满了委屈,他还年轻,还没有受过挫折,他还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岁月还没有磨灭他心中的。
陆秀夫摇头,道:“有时候劝说反而是一种懦弱,李知府早已经下令全城百姓出城躲避兵灾,然而他们没有遵从知府的命令,他们的路是他们自己选择,不是我们选择,我们要做的就是保住这些留下来的人的性命。”
“大人,那仲谟应该怎样去做?”闻仲谟知道事情已经无法挽回,只好闷声问道。
“维持安定。”陆秀夫沉声,道。即使有三分一百姓回城,剩下的依然有一万五千人左右,这些人若得不到安抚,说不定也会回城。
闻仲谟丧气的跟在陆秀夫身后,他不知道躲在城里跟躲在山里有什么区别,鞑子兵临城下,城内的百姓必然会供出城外百姓的藏身之处,然而这平缓的山区,这低矮的树木,能抵挡不可一世的蒙古骑兵吗?
闻仲谟一点信心也没有,加上衙门的押司,他手中的兵力不超过三百人。
或许,真的要看天意了。
“爷爷,你不要小红了吗?”梁红哭丧着鼻子拉着梁烈的手,在他身后是一群穿着各色衣服的义勇。
又或许说是恩州的混混。
“每人一百两银子。”梁烈大声道:“老夫要买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