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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可不管。”杨文发挥超级无赖。
“好,很好。”主帅乌力罕听到江安城守军出兵连陷六堡时,不由抚掌大赞:“总算出来了?”
刘荣皱了皱眉头:“宋军水师在灌子洲与我军纠缠,江安城又冒险出兵,会不会是宋军有何阴谋?”
“宋军还能有什么法子?”乌力罕有点不悦,好不容易等到一次出征的机会,刘荣就过来搞混,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点疑神疑鬼。
刘荣取来地图,指着地图上六堡的位置:“大名堡,中和堡在江安城北面,现在都已经被宋军攻陷,我怕江安城的宋军会以此为突围之方向?”
“宋军会突围?”乌力罕不敢相信的看着刘荣,摇头道:“在宋廷没有圣旨之前,我不相信宋军会突围,再说四川两城唇亡齿寒,襄阳一旦失去江安城呼应,我蒙古要取之易而反掌,我相信江安城的宋军不会突围。”
“而且,丞相用兵向来谨洪,江安城北面更有张远之的长江防线,丞相的北方防线,江安城守军即使敢突围,也要先经过他们两关。”
刘荣不由暗中佩服乌力罕对局势的掌握,看来这个外表粗狂的大将能得到大汗重视,绝非简单:“大帅解惑,末将惭愧。不知大帅认为宋军为何冒险出城攻陷几堡?”
乌力罕皱了皱眉头:“六月时,张远之曾上报言绍熙府有义勇三千袭击长江,后来我们也知道率领绍熙府义勇的正是搞得史天星丞相和花花儿鸡飞狗跳的李响。”
“现在正值丞相与张远之出兵绍熙府之时,”乌力罕话中带了几分机警:“我担心两人会中了那汉人李响的诡计?”
“还请大帅明示。”纵使刘荣也是千年难得一遇的汉奸,但也被这复杂的局势搞迷糊了:“这绍熙府危机,怎样也轮不到江安城守军去救援?再说经过几年围城,江安城守军最乐观估计也不到万人,即使杨文全军尽出,也难以牵制丞相和张大人的行动?”
“错了。”乌力罕脸色更加沉重了:“江安,粮食不足,物资不齐,军备不整,宋廷也好几次计划向四川援助,但都被我军拦截……”
“大帅是说,江安城出兵,是为了接应绍熙府援军!”刘荣大惊:“那丞相和张大人他们不是……”
“正是,”乌力罕抚掌:“好大的胆子,好周密的计谋,灌子洲的宋军,估计也是为了扰乱我军视线吧。”
“那,那……”刘荣惊呆了。
“来人,马上通知丞相。”乌力罕刚说完,马上摇头,道:“算了,还是刘荣你跑一趟,一定要阻止绍熙府物资输入江安。”
“还有,据探子回报,京西安抚使吕文焕最近整日向南恸哭,他也是你老朋友了,有机会不妨见上一面。”乌力罕神秘说道。
刘荣愣了一会,连忙道:“末将遵命,只是灌子洲之敌?”
“既然明白了宋军的意图,灌子洲之敌只是皮毛之损而已。”乌力罕摆摆手道:“让他们骚扰去。”
“大人,绍熙府,绍熙府……”铁宗堂话还没说完便嚎啕大哭:“绍熙府,绍熙府……”
“混蛋,”张远之一直强忍的怒火瞬间爆发,手中马鞭狠狠抽在铁宗堂身上:“给老子好好说话,绍熙府到底怎样了?”
“绍熙府,绍熙府……”铁宗堂不由跪在地上,抱头痛哭却说不出话来。
张远之大怒,一脚把他踢到地上,经过无数次爆炸后,张远之决定与铁宗堂兵分两部,由铁宗堂率领先锋300骑直奔绍熙府,另外张远之率领后军成散兵线缓缓跟在后面,果然身为先锋的铁宗堂顺利到达绍熙府,却让他看到一个不敢相信的事实。
由于张远之成散兵线行军,一路上骑兵伤亡成直线下降趋势,但宋兵却仍然不死心,即使只有一个骑兵踏进虎蹲炮的爆炸林围,宋兵也抱着同归于尽之心点燃虎蹲炮的引线。
虽然骑兵伤亡不大,但虎蹲炮爆炸的巨响毕竟会使得战马受惊,自己虽然放出警戒,派出探子,然而却总不能先一步发现他们,树洞里,地洞下,丛林旁,杂草中,甚至连乱石之下都是宋兵埋伏的好地方。
负责点燃虎蹲炮的宋兵,都抱有必死之心,明知道点燃虎蹲炮的引线便会被虎视眈眈的鞑子马上发现,但却毫不犹疑在最合适的时机给自己最大的损失,被发现后又是第一时间就跟骑兵拼命,有时候还能出其不意杀了一两个骑兵,把张远之气得牙齿痒痒。
第四百九十八章 空城计()
“张汉贼,你以为就你赢了吗?”王亮大笑:“老子就是飞龙峡伏击你的人,可惜你这个没祖宗的人看不到,大火烧得真干净啊。”
“杀了他。”张远之再也不看一眼,两军交锋,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张远之从他们的眼神中已经看出他们是死士。
“静。”这是绍熙府给张远之的第一感觉,先前由铁宗堂带来的骑兵早已经守住了城门,然而纵使这样,张远之还是感到一片寂静。
“荒凉。”这是绍熙府给张远之的第二感觉,是的,竟然是荒凉,一个偌大的城市,仿佛是长时间没有运转的装置,就这样静静的摆在角落,任凭尘埃掩盖。
绍熙府城门很干净,张远之没有看到任何战斗的痕迹,看着大门空开的绍熙府城,张远之终于隐约听到一些声音。
难道就是这样吗?张远之仿佛定了神一般,死伤数百人,损失战马上千,经过将近三天的艰苦跋涉,弩箭的袭击,大火的焚烧,虎蹲炮的爆炸,难道这就是结果吗?
看着疲倦的骑兵,看着盔甲破烂的骑兵,看着被虎蹲炮炸得满头灰土的骑兵,张远之喉咙一甜,差点没吐出血。
“大人,绍熙府城,城门大开,没有任何一个宋兵。”铁宗堂艰难说道。
张远之心中大怒,一股酸气涌上来:“谁说没有宋兵,谁说没有宋兵。”
“爹爹,爹爹。”张小菁心中非常害怕,看着陌生的张远之,大声喊道:“爹爹,小菁好怕,小菁好怕。”
张远之这才喘了一口气,用手摸了摸张小菁的头,看着空无一人的城门,还有就是空荡荡的绍熙府城,自己,算是败了吗?
“大人,请准许我等为弟兄们报仇。”张远之身边的侍卫突然大声喊道。
“大人,请准许我等为弟兄们报仇。”骑兵突然焕发出热烈的*******张远毅大惊,他很清楚这句话的意思,看来这些早已经被激怒了的骄慢的骑兵,心里已经有了屠城的打算:“九哥,九哥。”
张远之大怒,右手长矛迅速向身边的侍卫横扫过去,身边的侍卫还没来得及反应,长矛已经把他扫落地上,他的尊严不允许事情就这样结局:“都给老子住口,没有老子的命令谁敢吭声。”
以怒立威,这是压低怒气的最好方法,若放任下去,整座绍熙府城将会变成屠场。
不得不承认,张远之作为灭宋的急先锋,最大的功臣之一,他在战争的过程并没有以杀戮为主。史书曾记载皇帝、皇太后投降后,浙东一带曾发生了“叛乱”,按蒙古人的惯例,降而复叛,又杀了使臣,又焚烧了招降书,是要屠城的。然而张远之的良心不允许他执行蒙古人屠城的习惯法,只杀了几个为首的人,就了结了此案,总算保全了一城人的性命。
张远之属于标准的官二代,又有河朔豪士,自身武艺强悍,现在杀性之下,如发雷霆之威,所有的将士还真不敢吭声,再就是张远之治军之严,在整个蒙古帝国中也算是鼎鼎有名,顶风作案之事向来最令人讨厌,所以将士们还是乖乖的选择不吭声。
“跟老子进城。”张远之板着脸,不怒而威,众人虽然疲倦,但见张远之示威,虽然没有杀人,但众人心中已生惧意。
“放心,老子绝对不会亏待你们的。”张远之淡淡说道,总算让身后的将士松了一口气。
绍熙府城很小,横竖几条街道而已,但道路清洁,道路两旁的房屋虽然矮小,但焕然一新,看起来曾经很用心修葺。
“九哥,”张远毅策马来到张远之身旁,低声道:“那人每逢七日,便使士卒到城内帮百姓干活,或修葺房屋,或修葺道路。”
“哦,”张远之皱了皱眉头,实在想不出那人为了讨好百姓,竟然想出这样的法子,要知道士兵就是为了打仗,怎么能干这些活呢?
“这是什么一个人呢?”张远之却没有想象中的愤怒,依然是默默的牵着马走在整洁的街道上。
知府衙门位于城东的一角,张远之策马过去还不到一刻钟时间。知府衙门看起来更加寒酸,破旧的木门仿佛一推即倒,衙门两旁却挂着一副苍劲有力的对联,上联是:文官不爱财,下联是武将不怕死,横幅却是四个大字:公平公正。
“哼,”张远之冷笑,文官不爱财,武将不怕死:“来人,把衙门给我撞开。”
然而,根本不用,张远之话刚说完,衙门大门仿佛听到他的话一般,咯吱一声,竟然缓缓打开,一个须发洁白的老头,穿的是班头的制服,像是没有看到张远之一般,一边自言自语道:“今天是礼拜天放假,凭什么让我一个老头值班。”
“礼拜天就是七日中的第七日,那人曾经下令衙门七日休息一日。跟宋廷有所区别。”张远毅如称职的解说员,一看到张远之皱眉头就连忙说道。
宋朝的节假日安排,自然与今天有所不同。但细看还是有些跟今天一样。
宋朝有五个大黄金周:春节、元宵节、端午节、中秋节和天庆节。天庆节其实是宋真宗定下的节日,据说他老人家在位时,天上掉下一封信,信上写了一些话,大意是夸他这皇帝当得好,可以万寿无疆。宋真宗一高兴,就把那天定成“天庆节”,号召全体国民在那天集体放假,普天同庆。
宋朝有更多的小黄金周:夏至,腊八,七月十五鬼节,九月九重阳节,二月二中和节,到了皇太后过生日那天,叫做“天圣节”,还是要放假三天。一年至少六个小黄金周。
而且宋朝的春节假期安排得特别有人性化,宋朝人春节放假,原则上大年初一前后各放三天,也就是说,从腊月二十七抑或二十八开始放假,到正月初四开始上班,比我们现在合理得多吧?
“大胆老头,见到我蒙古帝国万户大人还不下跪,是不是想找死。”张远之身边一个侍卫大声喝道,可不能堕了蒙古帝国的威风。
老头不但眼瞎,还是耳背,隐约听到有声音,晃悠悠的转过头,沙哑苍老的声音无奈道:“这位乡亲,今日是礼拜天,大人不审案。”
第四百九十九章 疯老头()
“什么审案不审案,”侍卫老羞成怒,拔刀相向,怒喝:“给老子把你们的狗官叫出来,我们大人要见他。”
“没,没有,”老头仿佛感受到来人的怒意,踉跄退了几步,道:“我们这里没有性苟的知府,我们知府大人姓李,叫李大人,李大人可是一个好官。”
“你,你,”侍卫处于爆发的边缘。
张远之向张远毅努嘴,张远毅连忙上前,拉开侍卫,用手在老头面前晃了晃,想不到老头慢吞吞道:“不用试,是瞎了,只是大人说我还没有六十岁,还不能致老还乡,要是提前致老拿的银子就少很多。”
张远毅尴尬的退后几步,来到张远之身边,附身道:“九哥,是真瞎。”
“你带人进去搜一下,小心点。”此时的张远之已经完全冷静下来,恢复了往日的沉静,低声吩咐,然后把张小菁拉到身边,一路上的袭击已经让张远之的警惕提到最高。
老头眼瞎耳背,但感觉却灵敏得很,感觉到不对,大声道:“大人不在,你们不能进衙门,要是不见了东西,我老头是要受罚的。”
想不到一切安静得很,张远毅很快出来,板着脸一声不吭,来到张远之身边,才道:“里面收拾得很整齐,看不出情况,但官印不在。”
“你们李大人去哪里了?”张远之突然问道:“我叫张远之,是你们李大人的至交,今日确是有事前来拜访大人,还望老人家指点。”
“大人下乡去了。”老头叹气,道:“最近刁民特别多,下面的人收不上税,可怜我一个老头,都一个月没拿饷银了,唉,人老了,没用了,也就混口饭吃。”。
“那你们通判呢?”张远之沉着脸。
“也去了。”老头苦着脸,道:“没办法啊,刁民太多了,所有的人都去了,所以才轮到我老头看守衙门,这帮龟孙子,也不体谅一下老头都一把年纪了,我容易吗?。”
“叔叔,怎么绍熙府人这么少?”张小菁突然好奇问道,其实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