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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子们日后参加科考如何能考得出好成绩来,唉,这怎么能成呢。
教授不乐意,众学子却是兴高采烈,其实枯燥的四书五经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件头疼的事情,只不过为了日后的科举强迫自己去学罢了。现在可好,大家伙热热闹闹的凑在一起畅所欲言,实在是一件难得的乐事。
教授说是大型辩论,这话却是一点不假。这次陆逸夫可谓是下了大决心,不但把各个年级的监生们拉来,更把几十日不出门埋头研究学问的博士们也给请了出来,众人齐聚一堂,人头攒动,要是每人放一个屁,那绝对印证了一个成语:同归于尽。
人多嘴杂,无论素质多高的人凑在一起也会嘀咕两句,所以这么多人凑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搞得整个辩论会场和菜市场一般无二。不过,着也为往日只闻读书声的国子监狠狠的添加了不少生气,这才像是一个校园嘛。
大家讨论的热闹,陆逸夫看在眼里也觉得高兴,往日的国子监,确实有些死气沉沉了。
“诸位学子,大家安静一下。”又是前段日子的那位教授,他一张口杂乱的声音便立刻沉寂下来,大家心中叫苦不迭,这回可又有得受了。
果然,讲授从忠臣的典范比干讲起,一直盈叨至本朝的于谦,其中历数人物近百,在众人身上可以体现出忠君爱国的事迹更是详细的解说了一番,用时将近一个时辰。最后,实在看不下去的陆逸夫轻咳一声以示提醒,免得这位教授大人在引用圣人之言论证一番,那样的话不等她说完大家就可以回去吃饭睡觉了。
陆大人有令,虽然教授大人兴犹未尽,但是也不敢忤逆,尴尬一笑,沙哑着嗓子说道:“好了,本次要讨论的题目就是如何能使得国家升平,尔等要联系实际,详细的说说自己的想法。”说罢,这才舔了舔嘴唇转身端起茶壶牛饮起来。
上次没抢了先,张明阳一直耿耿于怀,所谓先下手为强,这次的题目这么简单只要自己把东西说全了,那就没有他李扬表现的机会了。
抱着这一想法,张明阳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立刻起身向前走去。
“诸位同窗,小弟张明阳在此献丑,还望诸位多多批评指正。”张明阳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立刻引得肖大有嘘声大起,寂静的辩论场上是那么的显眼。
张明阳一阵暗恨,却是不做搭理,现在考教的是风度。
“朝纲振,则国升平。若要振兴朝纲,为臣者须明大义。然人之所以明义,重在教化,故此圣人之言不可废……若人人争相修习圣人之言以明大义,则世间明义,朝堂明义,由此而致国升平。”
张明阳的中心思想便表达得清清楚楚,却和上次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依旧提倡以圣人之言教化众生,从而达到让国家兴盛的目的。
听了这话,陆逸夫一阵皱眉,还真是个书呆子,圣人之言历史两千余年,历朝历代颇为推崇,可也没见到太大的成效啊,说了这么多还不是些空话套话嘛。
他是这么想的,但是身旁一干须发雪白的博士们却不怎么认为,看向张明阳的目光是那么的慈祥,孺子可教也。
同时,台下众监生也报以了热烈的掌声,张明阳说的实在是太好了,我等读书人寒窗十年,不就是为了明晓大义振兴朝纲的吗?
面对如此情形,张明阳也是得意非凡,略作姿态对着众人拱了拱手,昂首挺胸的走了下去。
“还别说,这小子文辞不错,李兄,该你出马了!”肖大有自知不是张明阳对手,唯有李兄出马才能让他颜面丢尽。
“李兄,你可要小心啊,这张明阳把圣人之言作为挡箭牌,若是你轻易否决,只怕那些教授博士们不会善罢甘休的。”康丙为小声提醒道,李兄虽然才识不凡,但毕竟只是一个小小的学子,正要论起来,那里是那些研读圣人之言几十年的博士们的对手。而且惹得他们不高兴了,集体向陆大人施压,任凭陆大人再看好你也不敢轻易出言袒护啊。
“呵呵,放心就是,我心中自有计较分寸。”李扬微微一笑,抓过肖大有拿在手中装斯文人的折扇走上前去。
“诸位同窗,方才宋学兄一番高见,在下是佩服不已。不过人无完人,对于宋学兄言辞间的一些不当之处,在下也是不吐不快啊。”这话虽然听上去挺平和的,但是绵里藏针,明确的向张明阳表明了一个态度,你说的话老子不服!
张明阳却是一点也不生气,今日研究学问的博士们都出马了,他要是胆敢反对自己的话,那可就是反对圣人之言,博士们岂会让他得逞。
这道理众人都明白,谁也不说什么,一个个瞪大眼睛等着瞧热闹。
“话说孔圣人弟子三千,个个学问精湛,深受当时各诸侯国王公敬重,长长设延讲经以求强国之路。但是大家都知道,春秋有五霸,战国有七雄,这几个诸侯国凌驾其他诸国之上,靠的却不是圣人之言,而是变法。以秦言之,经过商鞅变法之后,国力一直强于其他诸国,这才一统天下成万世之功业。”
刚刚说到这里,就听得身后有人喝问道:“然暴秦三世而亡,何故也?”李扬回头一看,却是坐在陆逸夫身边的一个白胡子老头在怒气冲冲的瞪着自己。
“呵呵,博士稍安勿躁,学生现在只是在讲秦国因何而强盛,至于他的灭亡缘由,学生稍后会解释的。”李扬不卑不亢,一个软钉子奉上立刻就让准备好好教训他一番的博士说不出话来,只能不屑的扭头看向一旁。
“由此可见,一国一朝之兴衰并不能说只取决于圣人之言,重在适时而为,对待不同的境况,实行不同的政策,唯有如此才能让一个国家走在别人的前头,才能永久的兴盛下去。”
第六百二十九章 快逃吧()
“李兄学,祖宗之法不可变。纵观历史,宋朝的王安石变法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正是因为他的一意孤行,才致使宋朝天下大乱,法令不通,因此由盛转衰,最终被北方蛮夷夺走半壁江山,更有二帝北狩的奇耻大辱!”李扬刚刚说罢,张明阳就急不可耐的反驳起来。
“此言差矣,王安石变法可取之处颇多,之所以失败只是因为朝中顽固守旧之臣刻意阻挠,这才前功尽弃留下祸根的,倘若当时朝堂上下众人一心,又岂会有二帝北狩之祸端。”李扬不假思索,立刻出言辩驳,这可都是后世之人研究了多少年得出的结论,能有错吗?
“哼,上下一心?王安石肚量狭小,利用手中权柄肆意排除异己。这等奸佞之臣司马光大人又岂会同他同流合污,而奸佞之臣的革新之策又岂会真的为国为民?”张明阳一脸不屑的说道,话音一落立刻引得场上诸监生喝彩不断,说得好啊,王安石他就是个奸佞之臣!
看到这幅情形,李扬不由愕然。然后就明白过来,现在的人都比较迂腐,最最讨厌的就是什么变法了,那王安石当然不会有后世那样的改革先锋称号了。“奸佞之臣,此话何解?”略微一想,李扬决定从奸佞之臣下手,只要证实王安石不是奸臣,那他的变革就是对的了。
“呵呵,难道李学兄方才没有听清楚吗?那王安石利用手中权柄排除异己,难道不是奸佞之臣的手段吗?”张明阳依旧是那副不屑的表情,倘若不是肖大有死死拽着康丙为,真怕自己会忍不住上前揍他一顿,奶奶的,越看这小子越觉得他欠抽!
“哈哈哈,滑天下之大稽,这如果也是奸臣的话,那天下众官员没有一个不是奸臣!”这话一出口,立刻便是哗然一片,这小子胆忒肥了,竟然敢说全天下的官员都是奸臣。
“那敢问李学兄,照你的说法,那王安石利用权柄排斥异己就不算是奸佞之臣吗?”说这话的时候,张明阳眼底隐有一丝得色,看来李扬是被自己逼得手忙脚乱了,不然这样触犯众怒的话他这么会说出口呢。
“排除异己自然不对,但请学兄仔细想想,当年王安石大人排挤打压的都是些什么人。而他排挤打压这些人的目的又是什么,如果他只是为了一己私利,那便是奸臣无疑,但他为的却是让变法不再受制,为的是让大宋朝早日兴盛富强,这样排挤是值得赞扬的,而不是让你今天拿来污蔑王安石大人是奸佞之臣的罪证!”李扬的话铿锵有力,一时间说的张明阳目瞪口呆。
停了半晌,张明阳才鼓起勇气耍赖道:“你又是如何知道王安石排除异己不是为了一己之私?”
“那你又是如何知道王安石大人排除异己是为了一己之私,敢问宋学兄,你可曾在那本史书上见过这样的文章?如果有,还请宋学兄例举出来!”李扬看着张明阳的脸色变了几变,不由得露出了胜利的笑容,小样,你丫成天就知道抱着几本书摇头晃脑学习你的圣人之言,何时研读过史书啊,若实再不识趣,今天定要你颜面丢尽!
“这……那依李学兄所言,只要奸臣戴上为朝廷效力的帽子,那任他肆意排除异己,岂不是依旧要称他为忠贞之臣?”张明阳看似无力的辩驳却暗含杀机!
“大错特错,是非公理自在人心,倘若真是奸臣的话任他百般掩饰,也休想瞒天过海。而且,凡是奸臣当道,必是天下民不聊生之时,当年王安石大人推行变法,地方百姓拍手称赞,这样的人又有那个不长眼的东西敢污蔑他是奸佞之臣?张学兄,倘若你连这点都不清楚的话,在下奉劝你还是回去多读读史书长长见识去吧!”只怪张明阳的目的隐匿太深,李扬也不免着了道,不但如此,更是作茧自缚,愈发的深陷进去。
“呵呵,既然如此,那敢问李学兄,当今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那是不是就可以说我朝吏治清明,没有奸臣为祸了?”这话一出口,张明阳凶相毕露,立刻让李扬陷入进退两难之地。
刚才没明白,但是张明阳这话一出口李扬就在明白不过了,好小子,手段挺高的嘛。
这下可却是犯难了,一明白怎么回事,李扬就把两种情况想到了。一番计较得到一个结论,这不能说出来了。说出来九死一生,不说出来,十死无生!现在的自己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说时迟那时快,这也就短短一瞬间的功夫李扬便将利弊权衡清楚,微微一笑,“呵呵,看来张学兄不但要多读读书史,更要时常出门走动了解天下大事啊。也不知道你是哪只眼睛看到如今天下升平百姓安居乐业,是不是你读书已经把脑子度糊涂了?”
小样拖老子下水,就算老子这次吃不了兜着走也要让你小子喝几口!
被人如此辱没,张明阳不由脸色发胀,可是一想想李扬接下来的境遇,反而谦虚的说道:“李兄学教训的是,我国子监生当以肩负天下为重任,日后小弟必定会关注朝政熟悉民生的。”
贱,太贱,非常贱。听着这小子暗含讽刺的话语,李扬巴不得上前狂揍他一顿,只是大庭广众之下实在是不好大打出手,待摆平了这件烦心事再收拾他不迟!
“说得好,我国子监生是应该多多关注朝政了。”陆逸夫起身说道,对着李扬微微颔首,转身而去。
“哎呀呀呀,李兄啊,你刚才为什么要把那话说出口呢,虽说天下人心里都清楚,但是谁说出这话谁就要倒霉啊。”刚回到寝舍,肖大有就痛心疾首的说道。
康丙为也是垂头丧气,一脸的悲痛,李兄这次可是闯了大祸了。“李兄,要不然你赶紧收拾东西逃走吧,这样说不定还能保条小命呢。”
“馊主意,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李兄能逃到哪里去?”肖大有立刻出言批评,不过他自己也没什么好办法,这话刚说完,又扭头有气无力的地护着躺在床上琢磨对策的李扬说道:“要不,就听阿丙的话,李兄你还是逃吧。”
第六百三十章 慕容氏()
“呵呵,你刚才不是说了嘛,慕容氏父子权势熏天,我能逃到哪里去啊。只怕刚出京城就被人家给抓到了,倒不如一直呆在国子监里,这里有陆大人,他们也不敢随意进来拿人啊。”说罢,李扬坐起来反而开口安慰起了肖大有和康丙为。
“你们就不要太担心了,依我看啊,慕容氏父子只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只要在挨到他们倒台,那便万事大吉了。”
“秋后的蚂蚱?李兄啊,看来你对慕容氏父子也不甚了解,慕容氏擅权二十余年,那慕容复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样的父子联手,天下间除了那位爷,谁还能奈何得了他们啊。”肖大有说着摇了摇头。被自己这么一说,反倒是搞得更担心了。
“是啊李兄,就连我们那小县城的平头百姓都知道慕容氏是天下最有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