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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就听见马儿嘶鸣,动静越发大了起来。
果然,那追赶的人马终于到来,为首之人一马当先,手中握住一柄钢刀,立马骂话:“刘五,你跑得了么?”
原来这庙中的为首之人却叫做刘五。刘五闻言出了庙门,大刀横立胸前,做了一个防守之势,怒道:“哈哈哈,你这杂碎到底是追来了,甩也甩不开!今日便来做个了断吧!”
那人也是怒骂道:“废话少说,老子行走江湖多年,本来也敬重你刘五的为人,才与你做这单生意的,哪晓得你这杂碎,明明说好的‘上等贡盐’不仅不兑现,却骗了老子诸多钱财,你好黑的心!”
刘五道:“哈哈,人为财死罢了,这世道便是黑吃黑,你脑子笨,却来怪怨老子,毫无道理?”
那人被骂,哪里还镇定得了,出言道:“先人板板!兄弟们灭了这伙人!”
“杀”!
众人一声大喝,打在了一起,“乒乓”之声不绝于耳、哀嚎之声不绝于耳、怒骂之声不绝于耳、喘息之声不绝于耳……
李响和江伯便在一处制高点悄悄地看着,李响并不想插手这些帮派之间的争斗,况且这里是富义监,不是绍熙府。
才过不了多久,刘五的人死的死,伤的伤,战斗力转瞬陡降!
那赶来的仗着人多势众,又是愤怒难当,再也顾不得甚么江湖道义了。为首之人和刘五打在了一起,旁边又有小喽啰掠阵。刘五显得力不从心,只是步步后退,以退为守,并不时朝南边望去,像在焦急地等着什么人一般……
惨叫之声开始小了起来,缘由刘五之兄弟尽皆被收拾完了……
可对方也不好受,这刘五实在骁勇,硬是忍受着被砍一刀的疼痛,活生生地斩断对方大哥的两根手指!
“******刘五杂碎,格老子今日定要你不得好死!”
“哈哈,既晓得老子的厉害,还来送死!”
二人鲜血直流,当即话不多说,又战在了一起。
李响在上方看得真切,这刘五真是个短兵相接的天才,越是被众人围住,他越是勇猛,越是有办法。偏偏那对方的带队之人,不晓得排兵布阵的法门,自家兄弟再多,也尽皆送了死……
两方各有死伤,正是战斗白热化之时,突地见得南边火光滔天,人影晃动!
刘五心底大笑,暗道“总算来了救兵!”
李响打了一个暗哨,问江伯道:“来者是什么人?”
江伯点头道:“看不出来,但能骑这等好马、能用这等武器,想必和富义监官府有瓜葛……”
现场正在纠缠中的众人突见异象,当即一个回防,闪开身来……
突然!那举着火把赶来的人听得一声令下:“将这些贼人全部杀了!”令出如山,就见潮水一般的人马飞驰而来,或是箭矢漫天,或是横冲之中,或是大刀长矛乱舞……
李响惊道:“真是鱼龙混杂,这富义监的官府看来是黑白通吃!”
这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老把戏,果然不多时,来不及反抗的众人杀的被杀,投降的投降。
那后来的官军带头之人哈哈大笑,道:“兄弟们,把这些个大小喽啰全灭了!”
话一出口,当即大刀横空,寒光一闪,还在莫名其妙中的黑吃黑的帮众全被灭了口……
那刘五看着这杀伐果断的一幕,惊愕万分,愤慨难当,道:“我懂了,我懂了,原来是兔死狗烹的把戏!”
那人单单留下了刘五,此刻见他说话,答复道:“刘五,不是我家姐夫不重情义,但你的命本是他给的,而今是你还命的时候了!”
刘五道:“哈哈,哈哈哈……老子早该想到的,本来这趟私盐就不该带兄弟们冒险,亏我还惦记甚么道义!你动手吧!”
那人笑道:“你放心,好歹相交一场,你死后,你那******老子会替你照顾的!”
刘五闻言怒道:“畜生,日…你先人板板的,你敢动我娘子!”
那人却不答话,哈哈大笑,笑得好生卑鄙,好生吓人!但见手起刀落,刘五闷哼一声,死于非命……
这场面李响觉得好熟悉,那不是前世看过的某些电影桥段吗?只不过电影里面是演的现代无间道,而这里却是大宋,没想到这大宋的地方官府果然也够黑的!难怪大宋要亡呀!李响心中感慨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八章 新任知县()
转了一天,直到天黑时分,李响才和江伯一起回到知府官邸,新官上任第一天的李康也忙得够呛,还好回到家中三娘和秀娥已经把晚饭都准备好了。
现在这府中人可是不少,不但有江伯这个管家,有三娘和秀娥,有雪儿,还有十名美婢外加两名杂役呢!
不过能和李康父子一起吃饭的就只有三娘、秀娥和雪儿了,江伯是不好意思跟知府大人一起吃饭,总觉得尊卑有别,李康也不勉强。
晚餐很丰盛,吃完饭之后李响便把父亲拉到房间里,说了今天的所见所闻。
李康也没有想到,这在西南边陲,竟然还有这等事情,看起来这个绍熙知府也不是那么好当啊!当然,要像以前的知府那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没有问题的,可是李康不是那样的人,为官一方,总得要为百姓谋利益,把绍熙府发展成繁荣的大府吧。
李响第二天便要赴荣德县上任了,所以他只是对父亲说,万事小心,很摸清情况再说,有任何情况第一时间通知他。
当然,李响还不放心,又打印了两支枪给父亲,一支是9毫米手枪,一支是微型冲锋枪。
李康也早就知道儿子的发明很多,这火器自然是其中之一,所以也慷慨收下,毕竟在这绍熙府,似乎并不太平静,所以有了这个也是以防万一。
当然,李响没有对父亲说,他还留了一架黄蜂纳米无人机在这里,它会随时跟着父亲,这样李响也能够在父亲需要的时候帮他出主意,或者是有人要对父亲不利,无人机还可以成为一件致使武器,在最危急的时候起到救命的作用。
第二天,李响便带着雪儿赶赴荣德县。其实从绍熙府到荣德县也并不算太远,大约有六七十里地,骑马需要半个时辰,不过雪儿说不想骑马,李响便找了一辆马车,两人坐在车厢中,车内行李并不多。
李康目送儿子离开,笑了笑转身回知府衙门上班去了。
李响到了荣德县,自然又有不少的下级官吏和乡绅们上门送礼,那些人可精得很,知道李响是今科探花,又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哪个不想巴结?李响也照单全收了,毕竟太过清高也是不行滴!
而此时县衙后院,已经有不少员外、地主、乡绅之类的,来拜见知县大人,这些人来手中自然带着礼金,均说是贺喜李大人上任,一个个礼金都是上千贯的样子。
众多乡绅、地主、名流,对于现在管在头上,几乎要一手遮天的知县大人,哪个敢不讨好。
“以后本官要治理此处,还要各位配合,以后本官制下,只要是遵纪守法的,本官绝不为难,但是如果违了这法,那本官也不客气了。”李响语气并不重。
“我等当然遵纪守法。”当下便有乡绅言道。
其实李响这句话,相当值得玩味,遵纪守法,以后这荣德县,还不是李响一人说得算,也便是说,他说守法便是守法,他说违法便是违法,一切都由得他来定。
一场热热闹闹的酒宴,显示荣德县的老大乃是李知县。
知县所住的宅子同样是公家的,占地大约五亩,是一所旧宅子,两间正房,东西四个厢房,还有一些佣人的房子,一个用青砖铺成的前院,还有一个后花园,只不过前任知县自己在外置了更好的宅第,所以这里就年久无人看管,基本上成草园了。
荣德县可就要比绍熙府差很多了,毕竟只是一个偏远的县,人口不到十万,县城更是不到绍熙府的五分之一大,接下来的几天,李响便开始在荣德县城内到处转了起来,他倒不是为了观光游览,而是将这荣德县城中的木匠、铁匠、纺织等店铺都几乎跑遍了。
因为这时以家庭式手工业作坊为多,因此每家店铺都有些不为人知的秘方,例如刺绣的手法、铁匠铺的火候掌握等等,都各自有一些祖传技巧,这些人见到李响,起初以为是顾客前来选购,后来听到李响并不买东西,而只是打听一些产品的制作方法与工艺过程,顿时警惕起来,再后来便索性对李响不加理采。
毕竟李响这个新知县,百姓们是不认识的,李响也是微服私访,一方面掌握一下荣德县的情况,一方面也好开始谋划在这里发展自己的势力,当然首先是要发展经济,超级3D打印机可以帮助李响。
因此李响这几天下来只是对荣德县也有一个基本的了解了,这里的确相对落后,不过李响对一家王姓的木匠铺颇感兴趣,倒不是因为这家做出来的木工活如何美观,而是惊讶于其制造精度。例如两个相互咬合的木条,这家生产出来基本能达到无需再加修正,便能良好地配合,而且无论何种木材都是一样的精度,李响此时已知不可能再问出来具体的加工诀巧,也只好作罢,只是暗暗记住了这木匠的店铺名称。
这一日李响下了班,便与雪儿二人像往常一样走出家门,在这城中信步闲逛。此时还未到中午,周依依走得有些累,正好看到前面有个茶摊,二人便坐了下去,要了两碗茶。
两人低头喝着茶,李响又开始琢磨着搞什么工业化的东西比较好,现成的沼气可以搞,还有荣德县的盐矿和煤矿也可以开发,只不过这些都需要召集人手,还要用超级3D打印机弄出一些简单的工具设备。李响正想得入神,却听见旁边有人说道:“这才刚过年,怪事还真不少,没聚进门的小妾,竟要当作丫鬟给卖了,而且只卖一文钱。”
李响闻言吃了一惊,怎么竟然还有人卖自己的妻妾?他一转头,却见茶摊旁边不知何时已坐了三人,说话的这人近三十岁,身材极为壮实,穿着一件蓝色的短褂。只听另一人笑道:“王老弟,你也是光棍一条,何不花钱买个媳妇,从此也不必再每天往谢媒婆家跑了。”
那穿着短褂之人笑道:“方大哥说笑了,我王老五都三十多了,也不在乎多等几年了,再说这一文钱的媳妇敢买么?这年头什么骗子都有,一文钱事小,万一这女子背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又或是盗贼一伙,到时麻烦可以多了。”
那位方大哥又转身向另一人笑道:“李方,你年龄不大,而且尚未娶亲,不如你去娶了这女子如何?你姑姑虽是说媒的好手,可对你的婚事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如今看来只有你自己出手了。”
那位叫李方的看样子是个读书人,年龄不大,最多二十出头,听了此话连连摇头道:“方兄说笑了,我一介读书人岂能做出如此有荒唐之事,我听说那官玉儿已许配于他人,如今不守妇道欲寻再嫁,知情的人早已议论纷纷,我若做出这等有违礼教之事,从此再也别想跨进家门一步了,我爹非将我打死不可。”
只听王老五忽道:“李方你没见过这姑娘,又怎会知道众人说的是真是假。其实这官玉儿原是不姓官的,其父姓孟,原是荣德县城外孟家庄的一名教书先生,因此这姑娘自幼便开始学习书画与女工,因为其家处偏僻,孟家庄又是人口极少,因此这位官姑娘虽然年纪尚小,却已是附近有名的小才女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九章 卖身的姑娘()
那位方大哥笑道:“王老弟还说没动心,这如今连别人的旧事都打听来了,如果不是心有所想,又怎会了解得如此详细。”
王老五摇了摇头,倒也不生气,继续道:“孟家庄的孟全是我的好朋友,这些都是他告诉我的,我自己又哪来工夫去打听这些事。”
李方道:“孟家庄,不就是孟员外家吗?听说他儿子这几天又要迎娶一房小妾了,可后来又忽然将出的喜贴都收了回去,莫非你所说的就是……”
王老五道:“正是,听孟全说,这位姑娘早年丧母,自从其母去世之后,那位孟老先生也从此不再教书,竟然思妻心切,从此一病不起,家里也没有了收入,过了没多久便已是靠着亲戚救济着过活了。后来有位秀才看上了这位孟姑娘,便派人上门提新,孟老头此时连生存都已大成问题,又见到对方条件不错,自然是满口答应。于是这秀才只过了三天便前来迎娶,谁知新婚大喜之日,新郎官一时高兴,经不住旁人劝说喝得大醉,还没来得及洞房花烛,竟然喝得吐血而身亡了,但当时夫妻之行已行完毕,两人也算是正式夫妻了。秀才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