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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桂一怔,还从来没听过这种事,也只好跟着刘时敏离开。
朱栩走进了内间,边走边问道:“战马准备的怎么样了?”
曹化淳紧跟着,道:“从各地调集了一些,晋商那边也送来一些,凑齐了三千匹,不过,能大战的,只怕不足一千。”
朱栩点头,也不出意料,道:“袁可立,孙传庭准备的怎么样了?”
曹化淳道:“袁大人那边准备的差不多,毕大人新制的红夷大炮也装了二十门,兵甲,粮草也快要备齐。孙大人那边还在整训,都是新兵,还不过三个月,还要些时间。”
朱栩坐在软塌上,默默思忖,现在才五月,倒是还有些时间,最重要的是,他还要等骑兵!
满桂很快就洗好了,倒也没有真去吃东西,整整齐齐的干干净净的出现在朱栩不远处,刚要行礼就被朱栩拦住。
朱栩道:“不必多礼了,跟朕说说辽东。”
满桂心里一紧,看着朱栩,揣摩着他是不是要借此打探辽东军情,稍作思索,谨慎的道:“回皇上,辽东熊大人,袁大人,同心协力,目前宁远,锦州一线固若金汤。各地欠饷也都补齐,军民振奋,皇上可安心。”
朱栩看着满桂,心里很无奈。这大明君臣相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总之现在,辽东的军将都对皇帝十分忌惮,往往都不敢吐露实情。
朱栩看着满桂,这话,满桂估计说不出来,多半是袁崇焕在他进京之前交待的。
朱栩手指敲着桌面,道“你可知道,朕为什么调你回京?”
满桂眼神里怒气一闪,道:“臣知道。”
宁远之战,满桂与赵率教一样有功,偏偏两人日益不合,加上袁崇焕也对满桂不满,朝廷以及朱栩都担心辽东会内讧,在廷议之上,将满桂给召回了京城。
朱栩见他不争不辩,微微一笑道:“听说,你是很善骑射?”
满桂来京,心里是带着怒气的,但辽东他与袁崇焕,赵率教都不合,熊廷弼又不肯照拂他,也只能离开进京。
他低着头,闷声道:“回皇上,辽东我不敢说第一,但我没见过谁比我强。”
朱栩心里一笑,这家伙倒是有傲气,暗自点头,道“不必委屈,调你来京城,不会比辽东差。城外有三千匹马,朕打算给你加右都督,总兵官,为朕训练一支骑兵,两个月后,参与平匪。”
满桂一惊,他在辽东叙功才是副总兵,军阶还只是参将,这转眼间就跨了一大步了!
朱栩见满桂不说话,笑道“怎么,不太满意?”
满桂慌忙醒来,沉声道“臣满意,臣叩谢皇上,吾皇万岁!”
朱栩站起来,道:“平身吧,要加紧训练,朕只能给你两个月时间。日后马匹渐渐多了,最起码要一万可战骑兵,你要担起大任!”
大明目前近乎可以说没有骑兵,满桂当然知晓情况,也明白了朱栩的用意,又一跪道:“臣领旨,臣绝不负皇上所望!”(。)
第两百二十章 大时代()
六月初,朱栩站在文昭阁的栏杆前,望着碧蓝的天空。
他背着手,双眼明亮,遥望远方,脸上有着踌躇满志之色。
西南四省,秦良玉有了他的强力支持,连连告捷,剿抚并用,四、川已经基本平定,其他三省也将展开雷霆之势。
卢象升,杨嗣昌,三万人都已招齐,现在都在拼命训练,一旦完成,山、东,河、南等地匪患也有了应对。
陕、西有洪承畴在,朱栩也安心。
孙传庭治军最为严谨,已经整军待发,随时准备南下。
袁可立的水军可以说久经战阵,近来也在不停备战,火炮火器都配备足够,蓄势待发。
此刻,朱栩身后站着领兵部事的次辅孙承宗,户部侍郎傅昌宗,吏部尚书周应秋,刑部尚书倪文焕,大理寺卿王绍徽,首辅顾秉谦!
朱栩依旧望着远方,道“听说,兵部改革的不是很顺利?”
孙承宗道:“是,各地反对声比较大,都指挥司,卫所都有不同程度抵制,兵部派员大多被各种方式逼退回来。”
明朝在地方上,设置都指挥司,负责一省军务,一应卫所皆要听调,可以说是位高权重,哪怕是朝廷外派的巡抚,总督都不能压一头。
朱栩决定撤卫所改军制,只在府县设少量驻军,其他通通改为常备军,听调于兵部,这么一来,等于将都指挥司给架空,甚至说是废掉,这些手握重兵的将军们,自然不会愿意。
“一点都不意外,”朱栩转过身,看了孙承宗一眼,笑道:“孙传庭领的是兵部侍郎的衔,除了平匪,他也要负责整顿各地军务。”
孙承宗听着朱栩的话脸色微变,谨慎的道:“皇上,这样强行改制,只怕……会引起其他地方的反弹。”
这点朱栩自然知晓,神情不变的道“先不要声张,慢慢来,朕会命孙传庭小心行事。”
卢象升等人还在练兵,一旦有成,各地想反弹,也得看看朱栩给不给他们机会!
孙承宗心下了然,又道:“皇上,这次火器营是否一起出京?”
火器营,现在是曹变蛟在统领,已经有了一千人,配备的都是毕懋康改进的燧发枪。火炮目前只是守城,野战还不够。
朱栩稍作思忖,道:“不必了,剿个匪用不着这么大阵仗。”
孙承宗点头,他看得出,朱栩是想要练兵,既然他不想火器营出京那想来是另有打算了。
孙承宗说完,周应秋看了眼傅昌宗,上前道:“皇上,安排到各地的县丞府丞参议都被用了各种手段,要么被赶回来,要么就是同流合污。”
朱栩笑了笑,道“新的考成法怎么样了?”
周应秋神色微动,迟疑着道:“臣试探过,在吏部都很难成行,近乎所有人都反对……”
朱栩吸了口气,摆了摆手,又看向傅昌宗。
傅昌宗微微躬身,道“皇上,各地赋税都掌握在布政司手里,然后是各地府州县,想要改动极其困难,今年的赋税,除去盐税,茶税等,只怕不足一百万两。”
大明的税务系统,可以分为两块,一块是皇家私税,比如矿税,一个就是官税,指户部主管的田赋商税之类。
矿税还好说,都在朱栩一句话之间,但官税,皇帝想要做什么,就得朝堂大臣,还有地方上点头,尤其是在明末这种朝政败坏到极点的时候,皇帝的圣旨到地方,往往还不如一个县令的一句话。
朱栩颌首,道:“继续准备,摸清底才好做事。”
说完,又看向倪文焕。
倪文焕神情紧肃,躬着身道:“启奏皇上,刑部派遣到各地的官员,大部分都被赶回了京城,能留下的,也都不敢再保证……对皇上的忠心。不过,臣做了两手准备,暗中的那一批都留下了,正在各地筹措,收集证据,一旦皇上行雷霆之威,他们定然能派上用场!”
朱栩眼神一亮,这个倪文焕倒是会做事。
赞许了一句,又看向王绍徽。
王绍徽身体一抖,他对朱栩是最为恐惧的,压着内心的忐忑,躬身道:“回皇上,臣也有派往各地,不过他们根本无法找到地方就被赶回来了,臣,只能让他们悄悄藏起来,等……皇上的雷霆之威。”
朱栩摆了摆手,对他不喜,抬头看向最后一个,首辅顾秉谦。
顾秉谦最为圆滑,看事情最是透彻,他躬身道“皇上,内阁在信王管理下井井有条,各地奏本也处理的很好,臣都没有异议,现在,最难处理的,就是户部的捐银。”
朱栩背着手挺了挺腰,世界上花钱是最容易的,除了穷困潦倒的时候。
户部突然有了一笔近四百万两的银子,如同乍富的乞丐,四处都是伸手哭穷要钱的人,且每一个都是真真实实的,让这个乞丐很为难,不知道该怎么花。
朱栩转过身,搓着手,想了想道:“先挪入内帑两百万两,其他的,都作为镇抚之用。朝廷各官员的欠银,宗室俸银,皇宫,朝廷衙门修缮、用度,全都压后……”
傅昌宗周应秋是最了解朱栩想法的,一点都不意外。
顾秉谦心里想着总有信王朱由检背锅,他也安心的躬身道:“遵旨。”
又商议一阵,几人都告退离开,朱栩望着远处的天空,心里豪情凌云。
皇宫之外,傅涛忙的脚不沾地。
以惠通商行为核心,借着漕运,盐政,茶政以及朱栩的城东作坊,遍布大明,大大小小的商会如同雨后春笋般出现,相互勾连,如同一张巨大的蜘蛛网,滚滚的银子也如同流水般进入惠通商行。
利用各种关系,惠通商行也在全国各地悄然建立起粮仓,大量的粮食一车车的运进来,无声无息,
七月初,朱栩在文昭阁召见袁可立,孙传庭,满桂,分别赐予尚方宝剑,王命令箭,命三人水路并进,剿除沿海一切匪患。
三人领命,当日,水陆两军近七万人,由天、津卫出发,气势凛凛,携万钧之势南下。
朱栩站在乾清宫最高处,遥望着天、津卫方向。
他扶着栏杆,迎着风,心里难掩激动,笑道“小曹,有没有很激动?”
曹化淳不明所以,谨慎的道:“皇上,三位大人必然旗开得胜。”
朱栩微笑不语,抬头望向天空中,一朵云彩形成的马,缓缓向北。
真正的大时代,要来了。(。)
第两百二十一章 惊天骇浪()
随着袁可立三人的大军滚滚南下,朝廷上议论声四起。
因为七万大军行动,不止所费糜重,而且沿海各地的卫所也大声反对。
廷议之上,不论是东林党还是中立大臣,都颇具微词,都认为剿匪沿海卫所,各地都指挥司就够了。并且各地卫所兵马多的是,没有必要重新招兵,浪费朝廷税银。
还有就是,工部,礼部两个尚书如今空缺,内阁辅臣也只有两个,群臣足足争辩了两个多时辰。
朱栩一直都是不言不语,在他们争到累的时候,一句‘再议’便结束了朝会。
七月十五。
廷议一结束,朱栩急匆匆离开皇极殿,一边走一边问道:“怎么样,山、东那边有什么消息?”
曹化淳在他边上,也快步跟着道:“皇上,袁大人来了奏本,沿海匪患基本剪除,只是陆上匪患弥漫山、东全境,各个卫所多有涉及,想要彻底剿除很难。”
山/东目前来说匪患并不重,根本还是军政败坏,各地卫所似官似匪,不整顿官军,匪患也难除。
朱栩脚步顿了顿,道“传旨,袁可立三人继续南下。命卢象升整军开进济、南府,再命孙承宗亲自去山、东,必须尽快将山、东完成改制!”
曹化淳脸色微变,道:“皇上,孙大人离京,兵部可就无人主事了。”
朱栩快步疾走,摆了摆手道:“兵部没事,让霍维华盯着。”
曹化淳不知道朱栩为什么这么着急,却也不敢问,答应一声。
朱栩来到文昭阁,骆养性,朱宗汉已经在等着了。
两人同时单膝跪地“臣叩见皇上。”
朱栩一摆手,坐在软塌上看着两人道:“说说情况。”
骆养性道“回皇上,广、西副总兵叛乱,勾连云、南乱民,现在已经进逼湖广,荷兰人兵进澎湖,安南人也在扰边。”
朱栩坐在软塌上,喝了口茶,神色沉凝。
大明这个时候可以说是多事之秋,内忧外患不绝。
想着明年黄太吉就要上台,这位可不是垂垂老朽的努尔哈赤,年富力强,野心勃勃,上台之后近乎年年发动南侵,加上大明国内天灾会越来越重,朱栩的压力也越来越大。
他深吸一口气,站起来走了几步,道:“继续盯着,加紧部署,信鸽要再多些。曹化淳,传旨澎湖总兵,广、西都指挥司,整军备战,不论是荷兰人还是安南人,亦或者乱民,都严厉镇压,援兵很快就到。同时传旨杨嗣昌,由河、南直下,一路进入江、西平匪,传旨秦良玉,率兵进入湖广,扫荡一切匪患。”
“遵旨!”
一道道旨意从皇宫发出,很难瞒住。
朝臣们议论纷纷,大声反对,各种奏本飞入司礼监,哪怕是朱由检,孙承宗也都觉得朱栩太过急切,劝他不要急进,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只会引起更多乱子。
他们又哪知道朱栩的压力,现在不抓紧练兵扫匪,越过明年只会越来越难。
到了八月份,江、苏,浙、江匪患基本扫平,两省都相对狭小,没有什么纵身,孙传庭,袁可立都是极有手段的人,一边平匪,一边不动声色的征调各个卫所,几个来回稍一整编,就将原本的体系打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