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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用懋知道宫外的动静,笑着道“皇上这一招高明,听说毕大人那边现在顺利的很……”
朱栩一笑,想要制服这帮文人,强行下旨下令根本没用,一定要抓住他们的弱点,‘声名’就是!
“事情布置的怎么样了?”朱栩不在意这些,都是小手段,脚步放缓的问道。
两人一怔,申用懋会意的抬手道:“回皇上,现在左良玉差不多已经回到云。南,贺人龙,代善,多尔衮等都已经安排南下,军情处早就在整理安南的情报,制定合适的平叛方案,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发兵!”
东南亚基本上都是大明的属地,以前配置有各种‘宣慰府’,只是渐渐的都名存实亡,后来连‘名’都没了。所以,用‘平叛’二字完全没有问题。
朱栩眯着眼,心里计较不停,嘴上道“安南一共才三百多万人口,割据混战,战力落后,没有火器,地域非常狭窄,我朝大军都是精锐,久经战阵,水路并进,没有理由拿不下来。朕想知道的是,安南能有多少地,可以安置多少灾地民众?”
这个是申用懋在做,他道:“回皇上,臣有过估算,北方的郑氏有良田超过八千顷,如果能完全占据,短时间内,可移送数十万人,随着开垦,三年内,五百万人是没有问题,若是顺利,再送三百万人也应当能承受。”
安南的局势很复杂,北郑,南阮,外加还有不属于安南的占城等小国,即便如此也还有其他大大小小的割据势力,常年混战不休,民怨不断,这个也是有着深刻的历史渊源,涉及到莫黎两朝的数百年恩怨。
这些朱栩自然早有了解,他踱着步子,目光如剑的道:“当年太宗皇帝降服安南,实乃不世功勋,光耀后世。宣宗撤兵,一来是有庸臣误国,二来对安南策略有误,这一次,朕打算给予安南,朝。鲜的地位。”
孙承宗与申用懋都是一楞,孙承宗道“皇上,‘朝鲜的地位’是指?”
朱栩嘴角翘起,道:“允许他们保留国王,政务半独立,朝廷派官员入朝监督,负责税务,同时执行‘共同防御条约’,一切军力由我大明掌控……”
孙承宗与申用懋对视一眼,申用懋皱眉道:“皇上,不是直接吞并吗?”
如果不彻底吞并,掌握所有权力,那该如何移民?还有,这种不前不后的做法,也不符合大明的一贯作风。
朱栩笑容越多,道“咱们人生地不熟,需要他们帮忙,想要恢复南方的那些宣慰府,还是要借助他们的力量。这件事,代善,多尔衮他们是主力,要多倚重他们,该放权的时候,要大胆的给……”
朱栩的想法是驱逐他们自己打自己,大明军队跟在身后挥动鞭子就成。
申用懋与孙承宗是不太赞同朱栩的想法的,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管是安南人亦或者是建奴,都不能信任。不过皇帝显然自有打算,两人也只能应声称是。
朱栩伸手折着一支寒梅,咔嚓一声后,语气坚定的道:“命杨嗣昌南下,在云。南前线组建作战指挥部,左良玉,代善,多尔衮都进去,朕会命锦衣卫将所有情报都送过去,协助战事!”
“遵旨!”申,孙二人躬身道。
朱栩看着这朵新鲜的梅花,心里想着待会儿送给李解语,又道:“南下的路线要改,先去天。津卫,再去济。南,然后顺着大运河去应天府,再去杭。州,沿着海到福。建,一路直到云。南!”
这么说着,朱栩其实心底还想去台。湾看看,只是时间未必够。
朝臣都不希望皇帝出京,更不希望皇帝兴师动众的到处跑,不过眼前这位明显与太祖太宗很像,不是他们能束缚得了。相互对视一眼,道:“臣遵旨。”
皇宫里,朱栩定议着南下的事情,文昭阁内一干巡抚,六部的大臣还在争论着。
争论的焦点非常多,包括‘景正税法’,‘景正田亩制’,‘宗室律例’,‘勋贵十二规’,‘皇宫用度总则’,‘商法’,‘盐法’等等。
这些毕自严都有信心去调节,制定的时候就预留了空间,总能找到平衡点。可涉及到六部,地方权责的改革,就会形成一股‘一致的反对’,让毕自严显得是在孤军奋战。
按照朱栩以及毕自严等人的设计,户部不再负责税务,设立单独的税务总局,归属内阁,吏部对官员的考核,调用,需要通过督政院对这些官员的在职,履历,财产等复查。工部不再负责建造战船,设立船舶司,修桥铺路等也准备筹建全国性的大商会,集中民间力量。刑部今后只负责刑调,不负责审案,在各地省府县设立刑狱司,归刑部,地方双重管辖。礼部,兵部的权责也都有分减,同时各地的三司衙门也直接归属大理寺,升迁都只能在内部。地方督政院的之权扩大到可以调查巡抚,总督以下任何官员,在朝廷许可直接就可以调查巡抚,总督!京城的督政院甚至能够调查三品以下的所有官员,朝廷准允可以调查六部尚书!
这些别说六部了,地方上都是心惊胆战,万分的谨慎小心,在‘不惹恼皇帝’的前提下,纷纷奋力争取,一面想要保持权力,一面又要维持‘安全’。
另外还有惠通商行更改为皇家钱庄,负责铸币,发行银票等,十大粮仓,负责朝廷的粮食战略储备,还有东厂,九寺的职权等等,这比重建一个国家还要复杂!
毕自严与傅昌宗,周应秋等人这些日子都忙着协调,朝廷看似在分权,实则在细化权责,对地方的监督,控制,分化到了史无前例,想要说服所有人,在政改会议上不出幺蛾子,耗费的心力不是一点半点!
这场革新几乎推翻了或旨在推翻大明以往的一切架构,从经济到政治,一切都在变,等于是在推倒重建!大部分人都还活在天启以前,所以改革基本上是以朱栩这个皇帝牵头,联合毕自严,傅昌宗等六部尚书,外加‘忠君’的各省巡抚在推动,这些都是新政的支持者或者既得利益者。
虽然艰难,可也就是‘讨价还价’,毕自严等人深谙这里面的‘潜规则’,不停的与这些人交流,争论,甚至是威胁,动用各种手段来缩小差距,希望尽快达成一致,完成前奏。
大明高层为了革新计划殚精竭虑,费尽心思,整个京城的气氛都是忙忙碌碌,积极向上,可总有人在这样的气氛中,添进不和谐的声音。
阮大铖与孙之獬从慎独书院走出来,神色都愤愤难平。
孙之獬獐头鼠目,破口大骂:“本来还以为他有点骨气,没想到只是软骨头,上了道奏本就偃旗息鼓,再也不肯冒头了!”
‘慎独’二字是刘宗周对儒学发展的独特理解,这次进京也就是要讲‘慎独’的。他本就是一个对仕途野心不大的人,上次上奏固然有阮大铖挑拨,更多的也是出于他对朝局的一些看法,并没有入朝为官的意思。
所以阮大铖,孙之獬再来的时候,让刘宗周明白了两人的真实目的,很不客气的赶走了两人。
阮大铖向来反复,丝毫不因刘宗周的不配合生气,一边走一边冷笑道:“他不肯做我也有办法!我就不信我推倒了黄承元,皇上,朝廷那些大人物还能无动于衷,不让我官复原职!”
阮大铖在天启三年与魏大中争夺吏科给事中,结果赵南星等人偏袒魏大中,阮大铖一怒投靠魏忠贤,硬生生的夺了过去。这也惹恼了赵南星等东林大佬,他上任不到一个月就被迫灰溜溜的辞官回乡。
后来魏忠贤倒台,东林秋后算账,他费尽心思的才保全自身,这么些年,竟然一直没有官身!
孙之獬是在吏部的核查中被罢官,一直梦想着官复原职,这一次与阮大铖算是一拍即合,共谋发展。
他一直不得志,心里恼怒异常,听着阮大铖的化,径直道“那你说,怎么办,再不搞掉黄承元,等廷议一开,我们就没有机会了!”
阮大铖阴测测的看着督政院方向,不屑一笑道“等着吧,明天你就知道了。”
孙之獬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心里想着去一趟礼部,要是能登一篇他的文章,那影响力绝对比他们四处串联来的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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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章 天子一怒()
夜半,朱栩侧躺在床上,翻着毕自严送来的‘简报’,离头不远就是热茶,点心。
李解语坐在不远处,正在卸着头饰,同时轻声道:“皇上,今天太后,太妃跟我说大婚的事情,皇上还要往后推吗?”
朱栩正看着认真,随口道:“嗯,再推推吧,明年朕出京,后年,估计也难太平,三年再看看。”
李解语眉头轻蹙,现在皇帝的后宫只有她一个人,时间长了怕是会有些不好的流言,她坐过来,看着朱栩轻声道:“皇上,要不要再纳几个姐妹进宫?”
朱栩一怔,抬头看了她一眼,神色古怪的道:“为什么?”他不是**,每天都很累,最重要的是,他还没遇到喜欢的姑娘,总不能随便找几个漂亮的就塞进宫给他吧?
被半强迫的纯机械运动得多难受!
李解语抿了抿嘴,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
朱栩隐约猜到了她的心思,笑了笑道:“行了,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早点睡吧,朕再看一会儿。”
李解语心里有一点点甜蜜,轻轻一笑,上床躺到朱栩里面。
朱栩拢了拢被子,继续看着毕自严的‘简报’。
毕自严已经初步的与各个大人们达成了共识,再接着就是细节的问题了。
大致上还是在朱栩设计的框架内,只是有些职权做了调整,倒是关于宗室,外戚的规定让朱栩陷入沉思。
‘宗室,外戚,不掌兵,不入吏部,不入户部,不入兵部。外戚不进内阁,宗室不出京城。内阁首辅任期八年,内阁辅臣不得超过十二年,所有官吏六十岁致仕,不得延任’。
对于外戚,这应该来说是一个意外。
天启的时候,傅昌宗就是户部主事,身为惠王的朱栩也是小透明,没人在意他。可朱栩做了皇帝,傅昌宗就是实实在在的外戚,这与大明祖制相悖。当初不知道惹出了多大动静,可在朱栩的无声坚持下,事情一步步发展到今天,朝廷都已习以为常,极少有人提及‘外戚’这个敏感的话题。
至于宗室,这个更复杂,一来是天启的‘辅政遗诏’,二来是朱栩强势圈禁了所有宗室藩王,杀了不少亲王,这个话题极少有人敢碰。
认真说来,这两个是怪胎,毕自严这样的办法也是对当前状况的一种折中妥协,日后肯定要想办法修正。
朱栩看着这份‘简报’,久久不言。
明朝对宗室,外戚的防范可以说是历朝历代最严酷的,朝臣们这样变通,多半还是考虑到他这个皇帝的威严,不愿意轻易触怒。
不过即便如此,朱栩还是不能接受,大明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不管是外戚还是宗室都有借助的地方,比如傅昌宗,傅涛,信王,靖王,亦或者刚刚继任的新唐王。
关于这一条,只能暂时搁置,日后慢慢解决。
限制、防范外戚不止是皇室的需求,也是群臣,官宦,甚至是天下人的要求!
皇位的稳固有序,事关大明安危,谁都不能轻视!
李解语支着一只胳膊,静静的看着朱栩的侧脸,心里不知道怎么形容,觉得这个时候的皇帝,特别的让人心动。
“来吧,生个儿子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猛然间,朱栩一个翻身,扑向李解语。
李解语猝不及防,尖叫一声就变成了呢哝软语。
皇宫里温暖如春,宫外却急死了大一群人。
陈新甲指挥着顺天府差役,怒声大吼“给我撕,撕干净了!任何人有嫌疑都给本官抓了!不管他是谁!”
顺天府差役都疯了,凑集了近百人,四处撕着突然出现在墙壁的一张张‘告示’!
刑部主事廖化勇擦着头上不停的冷汗,将从墙上撕下的纸递给还在穿衣服的倪文焕,急切的道:“大人,满京城都是,还有不少贴在皇城上,顺天府,大理寺等人都在四处抓人,撕纸……”
倪文焕飞快穿好衣服,看着手上的白纸,写的明明白白的黑字,除了控告黄承元‘惑乱天下’,还指庇’,户部尚书傅昌宗‘外戚僭越’,最为重要的是,上面还指名道姓的说当今皇帝与当今太后张氏关系‘匪测’!
倪文焕心里都在发抖,双眼大睁的看着廖化勇。难怪他这么慌乱,这要是传到皇帝耳朵里,怕是要雷霆霹雳!
“大人,大人!”倪府一个下人跑进来,急声道:“巡防营进行宵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