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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掌柜,她的画像罪民也有。”
曹化淳这次是真的动容了,如果有了这个女人的画像,或许就能找到骆养性,将骆养性编织的阴谋网全数给端了。。。
曹化淳转向朱栩,朱栩却摇了摇头,道:“你们不懂朕设计的这个情报架构,骆养性懂。这个女人只怕不会知道骆养性在哪里,如果知道了,离死就不远了,从她身上没有找到骆养性的希望。”
曹化淳对锦衣卫的事情一直保持着相当距离,听闻又转向朱平栐,冷声道:“你这颗脑袋,是保不住了!”
朱平栐猛的起身,向朱栩爬了几步,急声道:“皇上,皇上,罪民知道罪民知道,他们每个月都要从我这里抽走大笔银子,然后从皇家钱庄走账,虽然他们分别从全国各地兑换现银,但钱庄的银子都是有标记,想要汇总,肯定会有蛛丝马迹,只要查一查各地的路引,或者哪里用煤过多,总能找到线索的……”
朱栩眉头一挑,倒不是说朱平栐的话多有用,而是给了他一个提醒。
骆养性罗织了这么庞大的一个金钱网络,有来必有去!
虽然骆养性做的很缜密,没有什么破绽。但是,这么一大笔银子,又不能直接使用,必须要在皇家钱庄兑换才能流通。
或许,这就是突破点!
朱栩眯了眯眼,看着脸色苍白的朱平栐,道:“朕给你个任务,敢接吗?”
朱平栐直觉心底冒寒气,脸角肌肉不受控制的颤动。
眼前的人是谁,他很清楚,蜀王传了十几代,在成都府根深蒂固,可还是在眼前人一句话之下灰飞烟灭。
朱平栐心里一万遍的告诉他自己,一定要拒绝,但出口的却是:“请皇上吩咐。”
朱栩微微一笑,摆了摆手。
曹化淳一抬手,四个侍卫架着朱平栐出去。
朱平栐一句话也不敢出,只是睁大双眼,满头冷汗的看着朱栩。
解决了这件事,朱栩心里舒爽不少,想了想,道:“去,将赵晗找来,陪朕下棋。”
曹化淳看了朱栩一眼,道:“是。”
能陪朱栩下棋的,也就是几个阁老,赵晗也进入这个圈子了。
薛正庆的动作很快,出了宫就赶赴皇家政院,了解这些年宗教系对欧洲的上帝教的研究。
毫无疑问,这些千年前的教义是有问题的,并且很大,充斥种种奴隶,封建思想,各局小,有太多不能自圆其说的地方。
宗教系的的任务就是对这些教义进行‘世俗化’,更容易让人接受,是在欧洲所有的新旧教义上的进一步革新。
大明毕竟不是欧洲,想要整修教义没有那么多的磕绊与阻力。
薛正庆与李一藻等人密谈了一个时辰,带着振奋的表情,转回外事局,继而又跑向礼部,内阁,最后是住在鸿胪寺的马伊达尔齐尼。
“什么,辩论?”马伊达尔齐尼听到薛正庆的提议,神色异样。
薛正庆面色从容,道:“是。现在我大明朝野反对的居多,我希望大主教阁下能够在辩论中说服他们,只有这样,皇上以及朝廷那边,才会好做一些。”
马伊达尔齐尼神色默然,没有立即答应。
第1263章 内阁之选()
马伊达尔齐尼不敢答应,沉默以对。
倒是其他的教廷随员跃跃欲试,他们对圣经经义熟烂于心,并且对信徒说过无数次,若是辩论,他们不惧任何人。
但马伊达尔齐尼不同意,坚决反对。
明人对他们的警惕性强的超过他的预计,这次辩论明显没有那么简单。
“这件事,我再考虑考虑。”马伊达尔齐尼对随从说道。
一群随员不敢忤逆,默默应着。
他们心里颇为急切,想要在这个遍地黄金的国度传教,将这里变成上帝国度。
那该是多大的功绩与荣耀!他们想想心里就很激动。
薛正庆在听到马伊达尔齐尼的回复的时候,已经在礼部,内阁跑了一圈,不由有些愕然,措手不及。
薛正庆左思右想,还是跑来跟朱栩禀报。
朱栩也有些意外,摸着下巴道:“这个马伊达尔齐尼倒是不笨,你们有什么打算?怎么应对?”
薛正庆抬着手,道“回皇上,臣打算带着他们走一圈,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大明有教廷的认可。”
朱栩若有所思,道:“接下来?”
薛正庆道“接下来就没有马伊达尔齐尼的事情了。”
朱栩笑了,道“好,你带着他们转吧,可以去一趟神龙府,给他们建个大教堂,人别急着放走。”
薛正庆一怔,继而连忙抬手,道“皇上圣明!”
朱栩摆了摆手,道:“去吧,顺便告诉巩永固,不要查了,好好给朕安排好与佛郎机的贸易。”
薛正庆作为外事局副主事自然知道大明与佛郎机有两千万石粮食的贸易。这件事是头等大事,自然不能怠慢。
“臣遵旨。”薛正庆抬手,沉声道。
朱栩打发了薛正庆,又仔细的研究近来的奏本,神色沉凝。
没多久,曹化淳悄步进来,道“皇上,傅阁老来了。”
“宣。”朱栩头也不抬的说道。
曹化淳应了声,转身出去。
接着傅昌宗就进来,不等他行礼,朱栩就站起来道“舅舅坐,正好有事找你商量。”
傅昌宗已经习惯,随着朱栩在小客厅坐下,道“皇上,说的是什么事情?”
朱栩顺手煮茶,神色犹疑的道“朕看了最近的奏本,尤其是今年的夏粮,比去年还多了一百多万石,你怎么看?”
傅昌宗神态轻松,道:“臣也注意到了,应该是今年新政有些效果了。”
摊丁入亩在很多地方已经推行成功,这个理由倒也合适。
朱栩给他倒了杯茶,道:“舅舅,你有没有觉得,灾情似乎有缓解的迹象了?”
现在已经是历史上的崇祯十一年,灾情持续激烈了四五年。
傅昌宗听着,摇头道“今年陕川地震不断,贵州持续大旱,云南福建饿殍盈野,河北河南情况更加不好,臣看来,灾情还在加重,钦天监预测未来三年天气会越发不好,还是不能乐观……”
朱栩听着傅昌宗的话默默点头,不禁叹了口气。
熟悉他的人都说他的耐心好,实际上他耐心很不好,早就等不及,都是现实逼着他忍耐。
他有太多想做的事情,被现实拦着。
傅昌看着朱栩的表情,微笑道:“皇上不用着急,朝廷稳固,国库也算充裕,不会有大事发生了,再撑个三五年,一切都会好。”
朱栩知道傅昌宗是在安慰他,吁了口气,微笑道“嗯,是朕心急了。你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傅昌宗道:“孙阁老在辽东,提了一个三面和隅,准备在辽东进行进一步扩张,将更多的领土纳入我大明,重点是北方。”
朱栩唔了一声,道:“告诉他,稳扎稳打,每一地都要立足站稳,不能被人一击即破,命熊廷弼全力配合,海军那边也要有所动作。”
傅昌宗知道朱栩热衷开疆拓土,点头应是,又谨慎的看了眼朱栩,道“近来,不少官吏辞官,都是毕阁老一系。”
“所以,你在担心什么?”朱栩品着茶,淡淡说道。
这不是明摆着,天下人都知道毕自严与孙传庭在较劲,这分明是示威。
傅昌宗知道不简单,沉着色道“现在新政如火如荼,臣担心会有坏消息,打击官吏的信心与热情。”
朱栩笑了声,摇了摇头,道:“你们都太小看毕阁老的心胸了。”
傅昌宗不解,道“还请皇上明示。”
朱栩放下茶杯,轻声道“毕阁老一路南下,去的都是新政的要害之地,看似气势汹汹,可真有做出什么事情?”
傅昌宗一怔,毕自严在神龙府逼迫布木布泰的事情人尽皆知,那架势仿佛就是要毁掉神龙府。
但仔细想想,毕自严是有能力做到的,但结果是他在外人眼中大败而逃,狼狈的去了浙江。
傅昌宗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朱栩。
朱栩脸上尽皆是感慨,道“新政毕竟是他一手推动,临走前不放心去看看,也属正常。”
傅昌宗会意过来,若有所思的道:“皇上是说,毕阁老只是验证一下,没有反对的意思?”
朱栩点点头,道“这些人辞官,对半也是为了給孙传庭铺路,这位老大人也是用心良苦,心宽似海了。”
傅昌宗没想到事情是这样,心里颇为震惊,久久不言。
好一阵子,傅昌宗才道:“还是皇上看的明白。”
朱栩看着傅昌宗,他不清楚傅昌宗有没有更进一步的意思,但在朱栩心中,傅昌宗是没有首辅魄力的,是一个执行力很强的副手,仕途已经到头。
当然,在外界来看,是因为傅昌宗的外戚身份。
朱栩对于这位勤勤恳恳的舅舅还是有些歉疚的,沉吟一声,道“傅家将来也少不得一个爵位。”
傅昌宗一惊,连忙跪地道:“臣不敢领恩。”
朱栩摆了摆手,道“起来说话。”
傅昌宗心里惊疑不定,惶恐的站起来。傅家已经是相当显赫,若再不低调,只怕会有横祸。
朱栩没有想那么多,道“不说这个了,周应秋接替你,内阁还差一人,你觉得谁合适?”
傅昌宗镇定心神,思忖着道:“皇上,申用懋如何?”
第1264章 打出去的难堪()
傅昌宗提议申用懋,可谓是用心良苦。
申用懋虽然算是帝党,但在中间派中声望更好,哪怕那些反对新政的人,对他也是褒多于贬,若是他能入内阁,算是一个‘最合适’的人选。
若是孙传庭继任‘首辅’,傅昌宗晋位第五,第六还是帝党的话,内阁就全是帝党了。
孙传庭,晋王,汪乔年,傅昌宗,就已经是四人,排除专心军务的孙承宗,再进一位帝党,那就是全帝党内阁。
这会对很多人来说‘吃相太难看’!
朱栩能理解傅昌宗的意思,自顾的续了杯茶,道:“第七位阁臣,你觉得谁合适?”
傅昌宗神色动了动,现在的内阁,一直保持是六个人的状态,第七个空悬多年。
现在,朱栩要补缺这一个,莫非,孙传庭上位,意味着大明要进入激烈变革的阶段了吗?
傅昌宗斟酌一番,谨慎的道:“若是论资历,能力,自然是周应秋排第一位,申用懋,张问达,徐大化等都有资格,臣认为,还需从长计议。”
内阁的地位越来越重要,阁臣的权柄日重,一个阁臣的位置,全天下人都在盯着。
毕自严即将致仕,在朝廷高层变天的时候,又一个阁臣位置横空出世,只怕很多人都五分安分了。
朱栩品了口茶,看着傅昌宗笑着道:“舅舅说的是。”
傅昌宗不多言,他知道,朱栩心里肯定有主意了。
步入七月,天气渐热,一如大明的官场。
朱栩的紫禁城外廷基本是敞开的,但内廷对外界来说,相当神秘,能进出的人屈指可数。
教皇国的使团面临着明朝的强大压力,尽管他们拒绝了明朝提议的辩论,但薛正庆还是不断的在不同的场合给他们‘难看’。
比如,薛正庆神龙府的教堂,当着马伊达尔齐尼面,指责他在欧洲滥用私刑,违反上帝的仁慈之念,劝诫他要‘友爱世人’。
又在一次洗礼上,提及了‘人权’,要求马伊达尔齐尼,教廷尊重人们的生存权,自由权,尤其是信仰自由。
在一次信徒朝拜上,薛正庆更是提出了‘信仰平等’,要求教廷在对待男女教徒上要一视同仁,不能区别对待,更不能将女信徒当做‘**’。
这些,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打脸,响亮又直接。马伊达尔齐尼的反驳是苍白无力的,因为滥用私刑是他,人尽皆知。信仰唯一是上帝的要求,怎么辩驳?信徒平等更是笑话,从古至今,女人都是男人的奴隶,他能怎么解释?
面对明朝的来势汹汹,马伊达尔齐尼不能硬辩,只能做起缩头乌龟。
一座教堂内,马伊达尔齐尼等一行人暂住在这里,聚集在一起,全数皱眉,不满。
一个红衣主教粗着嗓子,怒气满脸的道“明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看他们肯定有阴谋,或许就是阻止他们传教,想要破坏我们的名声。”
“不应该,他们要是想阻止,就不会千里迢迢跑去我们教皇国了,应该是另有目的。”
没有谁是傻子,明朝做的这么明显,摆明是有什么阴谋在算计他们。
一群人议论纷纷,却也猜不透,最后目光盯着马伊达尔齐尼。
马伊达尔齐尼近来受挫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