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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朱由检如何不动,面无表情的再次沉默。
孙传庭知道,以他的分量还劝说不动朱由检,片刻后,道“王爷,世子殿下在京一向安好,皇上还特意让世子入宫陪几位殿下一起读书。”
朱由检瞥了眼孙传庭,道:“不用拿皇上来压我,本王应下了。”
孙传庭松了口气,面上带笑,道:“对于宗室的相关法度,下官已经做了进一步的修正,定名为《宗室法》,回京之后,下官会向王爷详细解释。”
朱由检对于外廷管辖宗室内心十分不满,却也不得压下,面无表情的道:“走吧,现在就启程回京。”
孙传庭与唐王对视一眼,道:“好。”
朱由检等远洋归来的人,从天津卫休整一番,迅速进京。
孙传庭坐在马车内,心里计较着。
朱由检回京,解决了宗室的问题,他下一个目标,是礼部。
所谓的‘脑袋决定屁股’,这句话还有另一层意思,那就是,思想决定了做事的方式方法,尺度。
礼部,负责大明的礼制礼法以及宗法,还有史书的编修等等,掌握着大明的喉舌,无疑就是这个‘脑袋’。
“一部大明律是不够的,还得有大明礼……”
孙传庭自语,眼神闪烁着炽盛光芒。
第1318章 演习示威()
他心里早就有想法,对大明方方面面的礼法进行修正,以适合现在的改革。
但这是一个庞大的系统性工程,要对祖法,‘口宪’,对圣人经典,对圣人经典的注释等进行新的解释,这是比‘新政’更为艰难,敏感的事情。
信王朱由检的回京,让京城再次涌动起来,一些已经消失在街角巷尾的歌谣再次出现。
顺天府,刑部反应很快,但却抓不到人,都是一些小孩子街头巷尾的传,总不能转他们?
但刑部还是采用了‘警告’的手段,对于传递谣言的孩子的家长,传唤到刑部,严厉警告。
刑部更是向各省发出明文,要求严厉打击谣言,确保社会风气风化不被影响,并纳入对各省的考核。
皇宫仿佛是另一个世界,一片平静,丝毫没有被外面的燥热,沸腾影响。
海兰珠已经逐渐恢复过来,看着院子里挥舞着长枪,浑然不知疲惫的小慈煊,与朱栩道:“皇上,煊儿快气死臣妾了,功课比大殿下,三殿下差的太远,偏偏还不肯用功,总是喜欢这些刀棒……”
朱栩坐在屋檐下,料理着锅里的一块肉,看了眼穿着薄衫,挥汗如雨的小家伙,抬头看向对面的曹文诏,笑着道:“朕小时候也想着练功,成为飞檐走壁的大侠,还问老曹要过秘籍什么的,不信你问问……”
海兰珠一双美目看向曹文诏,她可知道,这位大将军,可是朝野举足轻重的人。
曹文诏嘿嘿一笑,道:“臣记得,好像也是二殿下这个年纪,皇上就养成了锻炼身体的习惯,这太极,起码是宗师水平……”
朱栩吃了口肉,拿筷子点他,道:“少来哄朕,近来哄朕的人太多,不差你这个。”
海兰珠说了一句,活跃一下气氛便没有再多言。
朱栩与曹文诏吃着小火锅,喝着点小酒,话匣子打开,两人随意的聊着军方的事。
“副元帅的清扫计划还是很稳当的,没有引出多大不稳……”
“目前军队的架构,是三大战区,海上战区,皇家军团下辖两支骑兵一支重甲骑兵,密云,天津的两大营,总数在四十万上下……”
“孙阁老要改革总督府,会对地方军队进行大规模的裁减,总数可能会维持在二十万左右……”
“虽然说是现在灾情下的特殊布置,臣还是觉得,这个军队数量有些少了……”
曹文诏与朱栩说的算是心里话,这种话,朝野基本上没人说。
太多的人恨不得马放南山,又怎会给朱栩穷兵黩武的机会?
朱栩喝了口酒,道:“嗯,目前的架构基本上是稳定了,朕不担心。孙承宗,秦良玉都是老成持重,谋虑深远的人,朕信得过。至于军队的数量,朕也觉得少了点,但这个时候,也是个好机会。义务兵役制推进的还算不错,这些年藏兵于民至少也有二百万,随着逐年推进,这数字会逐渐扩大,等渡过灾情,国库,民心缓解过来,就是我大明猛虎出匣的时候了……”
曹文诏是最了解朱栩一直压抑着的勃勃野心的人,神色微肃,道:“皇上说的是,臣也赞同现在韬光养晦,积蓄力量,为日后做足准备。”
朱栩涮了涮肉,吃的很舒爽。
准备了这些年,眼见计划一步步推进,实现就在眼前,他的野心犹如野火,不断的蔓延。
曹文诏看着慢条斯理的朱栩,一如过去亲近,但心神异常紧绷。
眼前这位他自小服侍的皇帝陛下,恩威日重,心思即便是他也难以揣度。
‘新政’等一系列计划早就公开,世人皆知,但这真的是眼前的陛下的目的?或者,是他最终的目标吗?
曹文诏瞥了眼坐在中间,给他们分菜的海兰珠,笑着道:“皇上,让臣去蒙古走一圈,应该有其他的嘱咐吧?”
朱栩不知道曹文诏一时间心里想了多少,放下酒杯,道:“嗯,第一,去归化城,安抚一下原本林丹汗的那些部众,再给科尔沁一些信心,展现我大明保护漠南蒙古的决心。第二,去库伦城,给漠北三位大汗看看我大明的军力,免得他们太平久了,给朕添乱,喀尔喀到底还是有些力气的。第三,走一趟西藏,固始汗雄才大略,还能压住卫拉特蒙古诸部,但也要防止固始汗后有些人生出不该有的冒犯天威的异心。皇家军团,这一次全部都去……”
曹文诏脸色微变,道:“都去?”
皇家军团,代表的是大明最强战力!他手里的第一军团,是混合军团,配备大明最先进的火器,最强的装甲,最强的后勤,最特别的训练方法,是大明新式军队,战力强悍,冠绝全军。
下辖的有祖大寿的泰宁卫,满桂的赤金卫,赵率教的五千铁甲骑兵,这几乎是大明所有的骑兵。
如果皇家军团在蒙古这一圈出了事情,那绝对会是一场大地震!
朱栩不在意的再次拿起筷子,道:“都去,朕要对倭国动手,未来几年都不能再动兵,这个时候,必须要让蒙古安静几年,现在他们内部问题重重,外敌又临门,只要展现我大明足够强盛,他们那些小动作就会停下来,朕也省省心。”
曹文诏明白了,道:“那,臣找个立立威?”
朱栩斟酌一番,道:“速度要快,时间要短,战果要大,起到震慑的效果。”
曹文诏道:“是,臣明白,会斟酌,慎重选择。”
朱栩点点头,转头看向海兰珠道:“你之前不是想家吗?带慈煊回去一趟吧,可以住些日子。”
海兰珠双眼一亮,飞快站起来,道:“臣妾谢皇上。”
她去年丧女,病了半年,又离开科尔沁多年,自然是分外的想家。
朱栩‘嗯’了声,道:“顺便代朕请科尔沁的大汗,诸台吉等进京做客,朕随时欢迎他们。”
“是。”海兰珠十分欣喜的道。
朱栩摆了摆手,看向曹文诏道:“你去与孙承宗,秦良玉等再商议一番,规划好具体路线,具体的行军方案,务必要全面,周密,尽量减少意外的发生。”
曹文诏起身,单膝跪地,道:“臣遵旨!”
第1319章 家宴()
朱由检是第二天一早入的宫,兄弟二人算是多年未见。
一个站在高高的乾清宫门槛上,一个一身亲王服,远远的,不紧不慢的向前走。
两人都是从小在紫禁城长大,对这里无比熟悉,也曾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朱栩单手负背,看着渐渐走近的朱由检,眼神平静,嘴角微笑。
这么多年,他对抢了朱由检皇位的那一点愧疚早就消散无踪,有的只是君臣兄弟。
朱由检看着站在那,犹如高山不可仰视的朱栩,早已心如止水的内心再次泛起波澜,一时间太多的往事涌上心头。
当年,这位皇帝陛下还是惠王的时候,已经有了无视宗法的痕迹,朱由检为此进行过调查,给天启,张太后屡次告过状。
但天启,张太后对这位异常宠溺,包庇,很多事情还打掩护。
最让他想不到的,是为什么当初他们的皇兄,天启皇帝为什么会越过他,将皇位传给老六,这个不合祖宗家法。
而朝野居然没有多大波澜,惠王殿下很顺利的登基,并且对朝堂强力清洗,这个过程,顺畅的令人震惊。
‘景正不正,信王不王’,这个流言是对当今皇帝最大的质疑,朝野反对‘新政’最有力的支持舆论点。
朱由检不是没有想过,但朱栩继位,是他与诸多大臣在天启病床前,亲耳听他说的,做不得假。
朱由检不断走近,沸腾的心思在到朱栩身前忽然奇异的安静下来,抬手道:“臣朱由检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免礼!”朱栩上前,笑呵呵的扶住朱由检,道:“咱们兄弟不用这么客气,来,走,我给你安排了接风宴。”
皇后张筠站在朱栩边上,面带微笑,道:“五叔,请。”
朱由检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谢了一声,便跟着朱栩夫妻二人走进乾清宫。
在偏殿,朱栩的几个女儿儿子,以及朱由检的周王妃,儿子朱慈烺,还有张太后与小永宁。
朱由检倒是没有想到这一出,抬手向张太后道:“见过皇嫂。”
张太后倒是真心希望他们兄弟二人能和睦,点点头,道:“都是自家人,无需多礼。”
几个孩子,包括小永宁对这位信王叔都比较陌生,在张筠的示意下,齐齐抬手,脆声声道:“见过信王叔。”
朱由检对这样的场面有些不习惯,僵硬的应了声。
张筠站在朱栩身旁,看着一群人,笑着道“都坐吧,咱们今天是给五叔接风,也是家宴。”
张太后闻言,也跟着招呼,一群人落座。
周王妃坐在信王边上,脸上,心里都很忐忑,她是被皇后娘娘突然叫来的。
朱慈烺倒是显得很文静,坐在边上,好奇的看着这么一大群人。
朱栩的几个孩子,则都在打量朱由检。这位五叔也是个传奇人物,尤其是远洋海外三年多,更是令他们充满兴趣。
朱栩坐在主位上,看着一道道菜上来,拿起酒杯转向朱由检道“皇兄这一路辛苦了,咱们兄弟喝一杯。”
朱由检表情平淡,拿起酒杯,道:“不敢。”
一大桌的人,其实都在看着朱栩与朱由检兄弟,并没有插话。
喝过一杯,朱栩看向其他人,又转向张筠道:“你招呼五皇嫂,朕与皇兄闲聊。”
张筠轻轻点头,转向周王妃道:“五皇嫂,慈烺,不要拘束,就在家里一样。”
周王妃矜持的应着,目光一直在朱由检身上,心里的担忧始终放不下。
朱栩拿起筷子,吃了一口,笑着道:“听说五皇兄一直在读书,读的什么书?”
朱由检没有动筷,道“周礼,太祖实录,唐史,宋史。”
朱由检是受着传统儒家教育长大,行为一如圣人那般要求自身,读的书也是如此。
朱栩不动声色一笑,道:“皇兄比朕强,朕年幼的时候,最不喜欢读书,整天想着出宫去玩,为此天启皇兄,皇嫂没少操心”
张太后见气氛似乎有些僵硬,插话道:“何止是我们,五皇叔当年也是为你担忧不已,没少替你遮掩”
朱栩咳嗽一声,当年在坤宁宫的一些事,还真是不光彩,不能当着孩子们说。
小永宁却突然开腔,道:“哼,皇叔当年还偷我母后宫里之前的东西,现在都摆在乾清宫,还不肯还”
张太后连忙敲了她一下,打断她的话,道:“不许胡说!”
小丫头对朱栩不带他去景德镇很是‘记恨’,揉了下头没敢再说。
张太后有意缓和朱栩与朱由检僵硬的气氛,拢了拢身前的毯子,回忆道:“当年皇上年幼,对朝局昏聩就很不满,替先皇做了不少事,自己又没什么进项,都是我贴补的。我想起来,天启三年的生活,孙白谷阁老被魏忠贤逼得辞官,皇上就求先皇挽留,还出了不少银子”
对于张太后这种直白的解释,朱栩暗笑,顺着话题道:“孙白谷是有能力的人,朕一直看着,希望他能做些事情。上任以来,确实不错,面面俱到,又没有大乱子出来,可比朕稳妥多了。”
朱由检明白朱栩的意思了,道:“对于孙阁老的革新,臣没有意见,对于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