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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探?”周管事心里一惊,然后更惊了,失声道:“老爷,您是说,这魏公公是想要自立了?”
‘自立’是好听的话,不好听的话,就是‘反噬’了。
周应秋嘴角勾起,多了一丝冷笑道:“这位魏公公现在是春风得意,整个朝廷的人听到他的名字都要抖上一抖,但他却不明白,这里面要是没有殿下允可,甚至暗中推波助澜的帮他,他哪里能到现在!”
周管事是周应秋的心腹,时常听到周应秋的点评,闻言更加疑惑了,悄声道“老爷,那殿下是什么意思,真的就任由魏忠贤这么做大,他还能控制得住吗?”
听到这里,周应秋也皱起眉头,他也捉摸不透惠王心底到底打的什么算盘,但却清楚一点,那就是,魏忠贤还在朱栩手里攥着!
周应秋却没有多言,摆了摆手,道:“现在,我们就看着吧,这位魏公公窜的太猛了,刚过易折,静等着看殿下的处置吧。”
朱栩自然很快就收到了周应秋的信,神色古怪,鼓着脸,想笑又忍住了。
倒是他面前的大曹小曹两人一脸凝重,静等着朱栩的反应。
朱栩咳嗽一声,收敛了下脸上的笑容,道:“别着急也不用担心,让他蹦跶去,老曹,你通知周应秋,告诉魏忠贤,本王准了。”
曹文诏眉头皱了下,沉色道:“殿下,不能再任由魏忠贤这样下去了,不然迟早要反噬到您。”
曹化淳也一脸担忧,跟着劝道“殿下,魏忠贤这是在试探您,您要是不做反应,他只怕会得寸进尺,尾大不掉啊。”
朱栩看着两人眨了眨眼,想了下道:“他先不说,信王兄那边怎么样了?”
曹文诏与曹化淳都知道这是朱栩的乾坤大挪移,却也无可奈何,曹化淳犹豫了下道:“殿下,准备好了。人都已经安排进去,只要找好时间,一定可以做的不动声色。”
朱栩点点头,道:“让他们隐藏着,什么也不要做。对了,你通知爱儿,我要见她。”
两曹刚找准机会要再劝,忽然间姚清清在门外急切的喊道“殿下,娘娘召见。”
张皇后找朱栩,向来都是直接让人喊,从来没有用过‘召见’二字。
朱栩眉头皱了下,对着两人道:“我先去见皇嫂。”
曹文诏与曹化淳对视一眼,待朱栩走后,曹化淳道:“曹统领,我觉得,还是要再劝劝殿下。”
曹文诏深吸一口气,道:“嗯,殿下回来,我会再去劝殿下的。”
朱栩匆匆来到坤宁宫,还没有进门就感觉到了一股‘肃杀’之气。完全可以说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宫女太监一个个躬身站着,大气不敢出,一副如临大敌模样。
朱栩眼神变了变,快步向里面走去。
刚刚走进,吴清就快步跑下来,一脸紧张的道:“殿下,娘娘在里面等您。”
朱栩看了眼吴清,没有问直接走了进去,一过门槛就见张皇后神色凝重,紧蹙眉头的走来走去。
一见朱栩进来,就道“快,跟我进来。”
朱栩心里咯噔一下,跟在张皇后身后,走进她的房间。
房间内,焕儿一脸紧张的看着两人进来,在凤床前,一个太医跪趴在那,床上明显还躺着一个人。
能在张皇后床上躺着的男人就只有一个,皇帝朱由校!
朱栩神色彻底的沉了下来,心里砰砰砰直跳,什么也不说,跟着张皇后走到床边。
那太医看着张皇后过来,连忙起身,拱着手颤声道:“娘娘,皇上,暂时还没有醒来的迹象。”
张皇后轻轻点头,道“你去吧,别回太医院,在偏房候着。”
那太医也知道事关重大,答应一声便快步退了出去。
张皇后又看向焕儿道:“你也去,不管谁来了,都给本宫挡在门外。”
焕儿轻轻应了一声,看了眼朱栩便转身走了出去。
朱栩看着张皇后脸上前所未有的凝重之意,又转头看向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大汗不止的朱由校。
张皇后见人都走了这才松了口气,走到床边坐下,一脸头疼疲惫的道:“你都看到了。”
朱栩看着床上的朱由校,强压着心里的慌乱,道:“还是那个蛇毒吗?”
张皇后脸上出现厌烦之色,道:“不是什么蛇毒,总之就是长期受冻落了下病根,太医说了,最多昏迷几日,醒过来就好了……”
朱栩心里却沉甸甸的,紧皱着眉头没有接话。
历史上,朱由校是天启七年病逝,他心里一直隐隐的希望,朱由校能够撑过去,这样他有更多的时间去布局,却没想到历史的车轮还是轰隆隆碾压而来。(。)
第一百六十三章 计划提前了()
想着是天启七年,朱栩宽慰张皇后道“皇嫂别着急,皇兄一定会吉人天相的。”
张皇后蹙着眉头,拿着手帕给朱由校擦着汗,轻声道:“张艳瑶已经被我禁足了,咸安宫也被我封了,现在除了刘时敏还有坤宁宫以及你,其他人都还不知道。”
朱栩点头,朱由校没有子嗣,他真要是昏迷不醒而且有生命危险,只怕不说天下大乱,京城肯定会大乱的。
张皇后瞥了眼朱栩,眉头皱了皱,道“明天,你去内阁传旨,就说皇上偶感风寒,停朝三日。”
朱栩一怔,道:“皇嫂,为什么要我去传旨?”
张皇后语气多少有些无奈,摆手道:“让你去你就去。”
朱栩有些不明所以的答应,然后就细细琢磨张皇后的话,却还是似是而非,找不到准确的点。
朱栩陪着张皇后说了一阵,直到焕儿送药过来,他才从里面出来。
站在宫门门口,心里压力大增,他想了想,转身走向厢房,背着手,看着那太医淡淡的道“将皇兄的病情,如实的告诉本王。”
太医胡子有一截是白的,他看着朱栩迟疑了一下,谨慎的道:“回殿下,皇上气血亏,肾气虚,腿上有毒疽,暂无大碍。”
朱栩脸色猛的一变,失声道“毒疽?”
作为考古专业的学生,他曾经遇到过许多疑似努尔哈赤的墓,做了不少准备,自然知道,努尔哈赤就是死于这个毒疽!
太医一见连忙道:“殿下放心,并不是严重,这次皇上的昏迷,只是,只是,房事过频。”
朱栩却拧紧了眉头,盯着太医目光炯炯的道:“本王问你,皇上的毒疽严重吗?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治好?”
那太医神色越发挣扎,半晌才犹豫着道:“回殿下,最为关键的是,是皇上,没有好好保重。”
朱栩眉头拧的都疼,自然从这太医话里听出来,沉吟一阵,转身就走回了张皇后的卧室。
张皇后见朱栩闯进来,微微蹙眉,刚要说话,朱栩就直接道:“皇嫂,张艳瑶不能再留了。”
张皇后脸上也涌现出一股怒意,却强压着淡淡道:“你知道了?”
朱栩眼神里迸射着杀气,沉声道:“嗯,皇兄这样下去非得被害死不可!”
张皇后看着朱栩的脸,暗自吸了口气,语气淡漠的道“想要处置她不难,但要找准时机。”
朱栩从张皇后的语气中知道她只怕早就动了杀心,只是因为朱由校一直强忍了。他抿了抿嘴角,胸口起伏不定。这个张艳瑶不比客氏,客氏还知道照顾朱由校的身体,张艳瑶居然径直将朱由校往死里折腾。
朱栩看着张皇后,神色坚定道“好,我去准备,皇嫂暂且忍耐几日!”说完,转身就走。
出了坤宁宫,朱栩一边走,一边强自让自己冷静下来。
回到景焕宫,朱栩坐在书房内,手指敲着桌面,神色沉凝的思索着。
张皇后如今在后宫是真正的后宫之主,张艳瑶一直躲在咸安宫,虽然最受宠,但却没有什么势力。张皇后想要对她做什么,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魏忠贤虽然掌控了司礼监,但却住在宫外,皇宫真正的大管家还是刘时敏。而这刘时敏是忠于皇上,忠于皇后的。
因此,对付张艳瑶只要快准狠,加上差点害死朱由校的这个由头,实际上是没有什么阻力的。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将这件事的效果最大化。
曹文诏与曹化淳都心里震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一脸紧张的看着朱栩。
过好一阵子,朱栩猛的站起来,道:“走,跟我出宫。”
朱栩觉得不能再等了,计划,要提前了!
很快,三人乔装一番,避开各种耳目,出现在了萃芳楼。
密室里,朱栩端着茶杯,听着对面洗去风尘,颇有些清秀的爱儿的回报。
爱儿身前有个类似账簿的东西,圈圈绕绕不少,她一边看一边轻声道“殿下,您说的奴婢都照做了,赠送小妾,婢女,丫鬟等等手段,您要安排的地方,人手都安插进去了。”
朱栩点头,道:“我要你查的,都查清楚了吗?”
爱儿道:“是,查到了不少把柄,足以将他们罢官下狱了。”
朱栩眯了眯眼,道:“人有没有暴露或者被发现可能的,要是有赶紧撤出来。”
爱儿立即知道朱栩要用这些东西了,微微躬身道:“是殿下,我回去就清查一下。”
朱栩颌首,站起来道:“可以扩展一下生意了,江南辽东都渗透过去。”
爱儿慌忙答应着,将朱栩送出去。
朱栩从后面出来,上了马车便对曹文诏道:“通知舅舅,给魏忠贤继续造声势,之前不是说要赐他匾额吗,将风声放大,要在整个京城传起来,总之一句话,我要魏忠贤如日中天!”
曹文诏坐在前面驾车,有些恍然的道:“殿下,您是要麻痹魏忠贤,然后彻底将他打落下来吗?”
朱栩轻轻吐了口气,道:“不是,只是原本的计划提前了。”
“原本的计划?”曹文诏疑惑,转头看向朱栩。最近朱栩显得颇为神秘,一些动作他们根本理解不了。
朱栩没有解释,忽然间又上前一步,道:“附耳过来。”
曹文诏一怔,还是转头侧耳倾听。
朱栩低声在他耳边说着,越说曹文诏脸色越奇怪,直到朱栩说完,他才神色越发困惑的道:“殿下,您这是要,对付信王殿下?”
曹文诏不得不疑惑,虽然信王对惠王殿下调查不少,也拉着出宫,但也从未有过什么过分的事情。按照殿下的性格,不应该啊?
朱栩摆手,道:“照我说的做。”
曹文诏眉头皱了下,这样的惠王殿下让他很不习惯,却也抗拒不了他的命令,犹豫着点头应了下来。
朱栩也自然知道他身边人的疑惑,但他确实无从去解释,难道要告诉他们,他要夺位,他知晓朱由校活不过天启七年?而且随时可能死的更早,迫使他不得不改变计划?他要抢的对象就是信王?
马车在青石路上滚动,剧烈的晃动,朱栩微眯着眼,思索着明天去内阁传旨的事情。
第二天一大早,朱栩就穿好他的惠王藩王服,一本正经的出现在坤宁宫。(。)
第一百六十四章 呵斥阉党()
张皇后看着站在门前,板着小腰,脸角幼稚,目光闪亮的朱栩,伸手给他理着衣服,轻声说道:“去了之后,按照我教的说了就行,其他的不要多说,知道吗?”
朱栩一脸诚恳的点头,道:“皇嫂放心。”
张皇后看着朱栩的模样,伸手敲了下他的头,没好气道:“少给我来这套,老老实实的说,说完之后就回来,你要是敢给我捣乱,今后景焕宫都别出了。”
朱栩砸了下嘴,心里叹了口气,果然是瞒不过皇嫂啊。
张皇后前后看了眼,认真的嘱咐道“记住了,与诸位阁老好好说话,要礼贤下士,不能骄纵,不卑不亢,知道吗?”
朱栩睁大双眼,一脸‘我最听话’的表情。
张皇后眉头皱了下,朱栩越是这样,她就越不相信他,对着门外的近侍道:“你带惠王去,看好他。”
朱栩转头看了眼,白白净净十六七岁,他认得出,是刘时敏的徒弟。
近侍微微躬身,不急不缓的道:“是娘娘。”
直到离开了坤宁宫,朱栩才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张皇后不允许他去了。
已经十月,天气已经不算太热,朱栩兜着厚厚的藩王服,一边走一边转头看向身边的近侍,问道“你叫什么?”
这近侍恭恭敬敬的道:“回殿下,奴婢陈赟,您叫我小陈子就行。”
朱栩笑着点头,道:“最近刘公公在忙什么?”
陈赟一边走一边弓着身子,轻声轻语的道:“师傅最近一直在坤宁宫伺候。”
朱栩又打量了一眼,这位公公倒是谨慎,话里滴水不漏啊。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