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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眉羞臊的跑了出去,“月眉去看天意宝宝。”
月眉出去了,单云英也收起了笑容,“仙居坊开业,正好一年。加上风弟在滋味楼的分成,一共是两百九十三万贯。”
殷清风心中有个大致的数目,单云英报的比他预想的略微多一些。
滋味楼每天大概是六百贯,一年是二十二万,其余的都来自仙居坊。而仙居坊最大宗的收益,来自肥皂。平均每个月,肥皂的盈利在十五万到十八万之间。
心中有了数,殷清风又把月眉叫了回来。
等到还有点羞涩的月眉坐下后,他说道:“小弟这次来,有几件事情与兄嫂商议一下。”
杜伏威三人屏气凝神,看着殷清风。
“小弟之前向秦王提议,成立帝国银行。”
接着,他把对银行的设想说了一遍。
看到单云英若有所思的点头后,殷清风接着说道:“只要长安人都去兑换了,他们家中的钱财,就能增加数倍。
以滋味楼为例。
原先那些限于囊中羞涩的人,现在他们敢进去了;原先每月只能去一次,现在可以去三次、四次,甚至更多。
你们说。。。我们该怎么办?”
单云英立刻反应过来了,“扩大滋味楼!”
殷清风打了个指响,“对!扩大!如果说,以前只有一千个人经常去进餐,兑换铜钱后,最少能增加到一万人!”
这下,连杜伏威和月眉都反应过来了,两个人激动的看着殷清风。
单云英也激动的说道:“就算没有增加十倍,哪怕是五倍”
“咳咳!”
殷清风打断他们的畅想,“现在嫂嫂可以派人去商谈收购商铺的事情了。”
单云英眼放精光的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一想到每年有超过一百万贯的收益,让她再也坐不住了。等有了这么多钱财,二十四个义子的婚事,就不愁了。有了这么多的钱财。。。。
“嫂嫂且慢。”
殷清风把激动的单云英叫住了,“小弟带来了一份图纸,兄嫂看一下有什么要修改的。”
现在的滋味楼,和长安城里其他建筑一样,都是平房。这份图纸,则是双层的。为了避免塌楼事件出现,承重墙会额外的厚。
扩建后的滋味楼,楼下是散席,楼上是包间。针对不同数量的客人,散席又分圆桌散席,和对座散席。
原先限于财力,装修上还不够奢华,现在就不必担心了。名人字画、高等熏香、高档木料。。。怎么够档次怎么来。
“等嫂嫂将两边的店铺都收购了,连同现在的滋味楼一起改建。正好小弟最近也在城里,任三也趁着这机会跟小弟再学几道菜式。”
一听到殷清风又有新菜式,三个人的眼睛都放光了,杜伏威更是夸张的在殷清风身上瞄来瞄去的。
第80章 永做留念(二)()
五月初一早上,殷清风带着两个萝莉,提前来到西市。
西市被两纵两横的街道,划为九个方块。中间的那个区域的北端,是管理西市的市署;西侧是妩媚坊和绅士坊;东侧是仙居坊。
现在,新成立的帝国银行,位于南端。
后世常见的商店牌匾,此时还没有出现。
牌匾,又叫招牌。意指招呼客人进来的木牌。
最初的招牌,大多是用布帛做成的。主要悬挂在酒馆、栈房、食宿之店,叫作“酒望”、“店招”或“幌子”。
南北朝以后,店招变成了木质。在店门的左边挂上一块木牌,或者是在商铺门前立一块木板,上面写着店铺的名称。
唐朝末期,随着皇权的衰弱,曾经代表皇权和威严的匾额,逐渐出现在商铺的门楣上,并且加上店主的姓名或另取雅号,从而形成了完整的招牌字号。
殷清风眼前的帝国银行,便是使用黑底金字的匾额。上面除了“大唐帝国银行”六个大字外,左下角还有“长安城西市分行”的字样。
见到自家主人到了,任六从人群中挤到殷清风身边,“郎君,小的问了一圈。市署的人,在五日前就贴出律令了。不但西市、东市的商家都知道了,城中各坊的百姓也有很多人过来了。”
殷清风点点头。一路走来,他大致能判断出,围在四周那些人的身份。富贵锦衣者有之,贫寒布衣者有之。他们或商人、或工匠、或仕子、或市民、或屠夫、或乞丐。。。
但,基本都是来看热闹的。
新生事物,得有胆量去尝试。如果多了几个带头的“托儿”。。。国人是不缺少从众心理的。
今天,他就是来当“托儿”的。当自己的“托儿”!
钟鼓楼上的钟声传来,漆黑的大门缓缓的被推开。王珪为首、魏徵和房玄龄紧居其后,踱步而出。他们的身后,鱼贯走出两列银行工作人员。
在门开的那一刻,本来议论纷纷的人群,静了下来。
殷清风知道王珪是首任行长,但魏徵和房玄龄怎么也被调到银行去了?这么一来,在李建成一党的眼中,银行不就李世民的天下了?
是李世民的安排,还是李渊的决定?
这样的人事安排。。。耐人寻味啊。
围观的人群里,或许有人也在想同样的问题。但,大多数人的注意力,都在那两列别着胸牌的银行职员身上。
月眉悄声的在殷清风耳边问道:“郎君,他们胸前是什么?”
胸牌自然是出自殷清风的提议。
改革之后的好多年,有人宣布,将从管理型政#府,向服务型政#府转变。这对于有着几千年历史的中国来说,这是划时代的转变。
前者,是昂首为官;后者,是俯首为民。一昂一俯的变化,是,官#本位的转变、是,不再视百姓为草芥的开始、是,以民为本真正的体现。。。
今天,就从一个小小的胸牌开始。未来,会有人记住这一天的。
没有剪彩、没有鞭炮、没有揭红布、没有花篮。。。王珪在读完敕旨后,宣布帝国银行成立。
在吃瓜众的议论声中,房玄龄宣读了银行的日常工作内容、魏徵宣读监督机制,其中就提到胸牌的作用。
这一下,围观的人炸锅了。
对于银行的成立,这几天已经用去他们不少的时间,和更多的唾沫星。但,胸牌的出现,完全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银行是代表皇家来管理钱财的,他们作为升斗小民,有权去监督他们的服务态度?服务态度是什么?是不打不骂不送礼吗?举报了之后,他们真的会被停职吗。。。。。。。
身边的议论,不出殷清风的意外。
贯穿中国历史的官#本位思想,和从中演变出的官场文化,让国人有一种深刻的认知:一朝权在手、三年清知府、万般皆下品。。。
读书意味着做官、做官意味着权势、权势意味着财富。。。
选择以胸牌作为突破口,借口就是竞争。
谁都知道,新生的银行,管着全国的钱财。相比民部只是管国库的钱,银行的权利更大、捞钱的机会更多、用来拉拢人心更有效。。。
既然人人都在盯着,人人都想进去,就给了李世民一个借口:谁犯错误谁离开。
于是,胸牌出现了。
想要别上胸牌,就得有人犯错误;想要保住胸牌,自己就不能被举报。
今天可以在银行当中实行监督制,未来就可以延伸到其他衙门当中去。一切,慢慢来!
王珪、房玄龄、魏徵,从两列队伍中回去了,队伍也跟进去了,只在门外两边各留下一个人,站得笔直。
大门前,只剩下发呆和议论的人。他们在人群中找寻,找寻第一个进去的人。
可是,他们失望了。每一个人,好像都是来看热闹的、每一个,人都不打算做那个表率的人、每一个人,似乎都明白出头椽儿先朽烂的道理。
“也好,就让本小爷抢个第一!”
殷清风一招手,王雄涎和阚陵俩人走出人群,他们的身后是长长的车队。
车队真的很长,长得望不到车尾。每一辆车上,上四下四共八个箱子。
站在门前的人,见到第一个客人便带了这么多铜钱,在狂喜之余,立刻引导车队向侧面走去。在那里,有专人统计铜钱的数量。
当那俩兄弟走出人群的一刹那,围观的人一片哗然,终于有人第一个冒出来了。
“看清楚是哪个府邸的?”
“面生。认不出来。”
“看他们的年岁,也不大啊”
“这么多钱财,最少也派个稳重的大管事吧或族中宿老吧?”
“你们说,每辆车上装了多少?”
“看那辙引就知道,每辆车上不能少于十石。”
“十石?天那铜钱以石来计算,得多少贯啊!”
“你个蠢材!每枚通宝重一钱,每十文重一两,每贯重六斤四两。一石是。。。一石是。。。”
“你们数了没有,一共多少辆车?”
“我刚数到七十二。”
“不对,我数到八十一。”
每一枚开元通宝折合成现代的质量,为四克。一贯的重量是四公斤。殷清风今天带来了四百四十四点四吨的铜钱。
这么多铜钱,别说一百辆车装不下,就是再来三倍四倍的马车也装不下。再说了,也没有那么多的马车啊。
车在银行后院卸下箱子后,还要再回去装车。
殷清风计算过了,一百辆车,要往返九次才能运完。而,这还不到那两百多万的二十分之一。
月眉听到这些议论声,那双大眼睛自豪而又崇拜的看着殷清风,小脸儿早就涨得通红。
殷清风算了下时间,没有四五个小时,是折腾不完的,“咱们别在这傻站着了,等铜钱都运过来,最少得午饭后呢。趁着现在客人少,郎君带你去滋味楼怎么样?你还出来没去过呢。”
月眉一副纠结的样子。她既想在这里看热闹,又想跟在郎君身边,她蹙起可爱的眉毛,“要不。。要不咱们再看一会儿吧。。。”
任三的手艺长进不少,殷清风吃得很满意。月眉和薛繁星心里惦记着看热闹,草草吃了两口,就眼巴巴的等着殷清风带她们回西市。
殷清风对月眉的萌视,最没有抵抗力了。他胡乱吞了两口,在两声娇呼中,无奈的起身了。
或许是有了榜样,一些携带小额的百姓也走进了银行。
他们出了银行,并没有离开,而是向周围的人展示新版的铜钱。
月眉双手攀在殷清风的肩膀上,脚尖拼命的翘起来,小脑袋不停的向四周看去。
不由的,殷清风想起,他第一次带着她逛西市的时候,她就是这幅可爱的样子。快两年了,她还是这般童稚,还是那样心中无瑕。
阳光洒在她那胎毛尚未褪尽的的脸上,配上婴儿肥的脸庞、黑如夜空的双瞳、弯弯的眉毛、挺直的鼻梁、娇嫩的双唇。。。。。殷清风有种父亲看女儿的感觉。。。
“哗”
站在前排的殷清风,顺着声音看过去。
王雄涎站在银行门口,手里举着五张存折。他大声喊道:“这是一十一万一千一百一十贯的存折。俺以后再来西市,拿着存折就可以购买了!”
“嗡”
等他喊完,看到的人不敢相信这些存折,就能代表那数不完的马车带来的铜钱。人群外围那些看不到的,拼命往里面挤。
一时间,因为王雄涎的一句话,乱成一片。
要不是殷清风的侄子多,估计他和两个萝莉,都会被挤散了。
他拉着月眉和薛繁星的手,在杜修巳等人冀护下,艰难的退出人群。
“呼太可怕了!”
月眉拍着小有规模的胸脯,心有余悸。
“哈哈,走!回去等他们!”
刚进门,月眉便跑去拉着单云英,叽叽喳喳的讲个不停。
她的神态,让殷清风想起,当年他外甥刚从幼儿园回来时的样子。
或许因为做了父母,杜伏威两口子,看向无邪的月眉的眼神,亲爱中又多了一份慈爱。
月眉还没有讲完,王雄涎和阚陵走了进来。
“孩儿拜见义父义母、叔叔婶婶。”
被称为婶婶的月眉,终于收起兴奋劲儿,板起小脸儿,一本正经的回礼。
一直注视着月眉的殷清风,心里暗乐个不停。
他接过王雄涎递过来的存折和钱袋。
随手打开一张,上面是一千贯的钢印字样。其他四张存折,分别是十万贯、一万贯、一百贯和十贯。
这张存折里面的内容和现代的差不多,只是多了一项大写的数字“壹千貫”。而存折的背后,是十八位数的存折编号。
他手中存折的编号是,十七个0后面一个3,其他四张是1、2、4、5。
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