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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有了之后的事儿。…………所以说,二叔是一个让我家出现种种情况的罪魁祸首。
我点上一根儿烟,脑海中浮现出第三张脸,我二叔那平静如同死水的脸,我看不透他这个心底似乎是藏着许多秘密的男人,可是我却难以相信他是一个坏人。
更不能相信他是我家出现这种情况的罪魁祸首。
一切是如此的扑朔迷离杂乱无章。
我此时根本就无法理清楚其中的头绪出来。
“小凡,事情总会过去的,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你没事儿,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了,那就过去了,想明白想不明白,那都不要再去想了。”父亲摸了摸我的脑袋道。
说完,他递给我一个东西,是一个琉璃球,里面有一个红色的身影,像是一个缩小版的人。
“你妈已经回去了,不早了,我们也回去吧。”他招呼我道。
我拿着那个琉璃球,看着里面的身影,有点呆滞,很难想象,这里面是昨晚还在我眼前的老娘。
“爸,我妈还能变成人么?”我忽然问道。
父亲愣神了一下,哭笑道:“你爷爷要是活着,估计还行,可是他已经死了。”
我没说话,却小心翼翼的吧这个琉璃球放在贴身的口袋里,我还没对父亲说,我二叔已经说了,要培养我成为一个阴阳师。
等我们回了家,二叔斜靠在墙上,我打开门的时候,他还在睁着眼睛看着我,我对他道:“还没睡?”
他拍了拍床边儿,对我点头道:“小凡,你过来,二叔跟你说几句话。”
我大喜过望,一头雾水的我,在经过了父亲对我的解密之后,更加的迷茫,现在我最需要的是什么?就是二叔的坦白!
我脱了鞋上了床,躺在二叔的身边儿,他忽然问我道:“你爸跟你说了什么没。”
我点了点头,道:“说了,我母亲的来历,和他们的一切,当然,最后他还提起了我爷爷,原来他才是最深藏不露的那个人。”
我拿眼睛的余光瞟着二叔,因为我断定,在我提到爷爷的时候,他肯定会有所反应,果不其然,他的眉毛在那么一瞬间跳动了一下,道:“对,他是一个神秘的人。”
“小凡,我不是来讨债的那个人,你爷爷的死也与我无关,这一点,不管到了什么时候,请你相信我。”二叔说道。
“哪能呢,您是我二叔,我怀疑谁也不会怀疑你。”我赶紧道,心里怎么想是一回事儿,话怎么说又是一回事儿,这我还是知道的。
“你在怀疑我,我知道。别的,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今天你叫我一声二叔,我就对你说一句话,你爷爷就是因为自己太聪明了,太自负了,太自以为是了,才会有他的今天,以后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儿,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二叔说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非常的平静。虽然是在谴责爷爷,但是在话里行间,丝毫没有对爷爷的憎恨。
“不管怎么样,他都已经死了,我知道他不是一个一般人,但是在林家庄这么多年,他都默默无闻的过日子,死了也不安宁,二叔,说我不怀疑你,那是不可能的,如果我错怪了你,我道歉,如果您真的跟林家的那个所谓的债主有关系的话,请你告诉他,人死如灯灭,我妈都已经变成那样儿了,如果他还有什么气的话,冲我来,别对我爸发。”我对二叔说道。
他就这么看着我,眼里的表情颇为无奈。
最后,在他轻声的对我说了一句话,一句我听不太明白的话:
土地下葬有尸骨,也埋有野心。
这一句话我没听懂,却让我在闷热的夜里,感觉全身冰冷。
我摸出了水晶球,对二叔说道:“二叔,什么时候教我做阴阳师?”我现在迫切的需要力量。
问出这么一句话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了什么。这让我看二叔的眼神都变了。二叔在之前说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阴阳师,现在却忽然要教我做一个阴阳师,我没有吃到仙丹朱果被醍醐灌顶,只是在村子里倒霉催了几天。
阴阳师,贯穿阴阳。
活为阳死为阴。
二叔忽然对我的传授,是因为我的老娘是纸人。我是一个活着的父亲,跟一个“死去的老娘”生的孩子。
这是我成为阴阳师的条件。
那么二叔呢?…………他也是一个阴阳师。
我那个素未谋面的二奶奶,她是一个死人,还是纸人?我不禁恶作剧的想,以前听人说过当兵当三年母猪赛貂蝉,看到一只母蚊子都感觉是双眼皮的,难道爷爷在从军打仗的时候因为寂寞,所以就自己扎了一个纸人,让她跟我母亲一样的变为了活人,然后又对人家始乱终弃最后才算有了我的二叔?
我的脑袋里嘭的一声炸开了。
红色棺材里的那个,会不会就是我的二奶奶,也就是我二叔的老娘?我二奶奶才算是债主,来讨回我爷爷欠他的情债?
一切,这样想的话,似乎串了起来,合情合理。
第七十二章离婚协议
一夜再也无话,第二天早上,刘胖子跟林三水再一次登门,我母亲已经被烧成了灰烬,其实就算不烧,二叔也没多大的必要闭门谢客,因为来我家的人,除了刘胖子和林三水之外,别人的眼光也就不在我老娘身上,二十三年前可能她还会是一个亮点,但是这么多年了,很多人家甚至都无视了她的存在。
刘胖子和林三水来,两件事儿,第一是刘胖子要走了,这边的事儿需要一个交代一个了结,第二件事儿,是要给林小妖治脸。
我一听胖子要走,也比较意外,因为这边儿的事儿说是处理完了,也可以算是完了,说是不可以,也绝对不算完,最重要的是,女警之所以会在这边待这么久,就是因为在等胖子,等他去救她哥哥。
可是胖子的意思很简单,这边的事儿,忙完没忙完,都跟胖爷无关,因为他也管不了,而给林小妖治脸的事儿,这是一开始就曾经答应过林三水的事儿,他要做完,胖子这个人所做的决定,我们是没办法更改的,女警气的直跺脚都不行。最后女警直接生气的说道:“小妖的脸就你能治?我不反对迷信,但是啥事儿都用土办法是不行的,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我信,但是要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小妖的脸,包在我身上。”
林三水一听,马上一张脸就纠结在一起了,看着胖子跟女警,左右为难,当时在遇到胖子之前,林三水是想要找个整容医院给林小妖看一看。可是那是一笔不少的数目,直到遇到了胖子,算是遇到了福音。
以前是没有办法,现在是有了办法,一下子来了两条,九两说的带林小妖去整容,这可行吗?绝对可行,胖子说给林小妖治脸,这行吗?胖子如果说了这话,他这个人也是蛮靠谱的。
林三水该怎么选择?
就在林三水纠结的时候,刘胖子就那么看着九两道:“女娃娃,话不要说的那么大,小妖脸上的到底是什么名堂都我没琢磨透,你敢找人开刀动手术?听说过鬼痣没?拿掉你会要了她的命!”
九两听他这么一说,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还真的不敢再说什么,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胖子懂的的确是比我们多,人家有发言权。
最终胖子也没理九两,不管任何原因,反正是不帮她去救她哥哥,不知道胖子是因为看九两不顺眼,还是因为知道九两哥哥的问题自己看不了,所以才会拒绝。
“小凡,你去镇上,看看你奶奶他怎么样了,如果差不多了,就让小妖回来,之前一直在忙,现在好不容易抽出空了,这个忙总得帮上,好好一丫头,长一脸黑痣算怎么回事儿?”胖子说道,说完,他大摇大摆的走了。
留着九两在这边气的干瞪眼,我想要安抚什么,也安抚不了,林三水在呢,我总不能说村长,你们村儿唯一的大学生马上就要去学习阴阳之术了吧。我想着等到林三水等下走后,我就跟九两好好合计合计,实在不行就我先学习学习,然后亲自上阵?
谁知道没等走林三水,林三水还把我给拉到了一边儿说话,他皱眉道:“小凡,之前一直忙那个红色棺材的事儿,现在既然告一个段落了,有些事儿拖不了了。你知道的,镇上那个丫头怀孕了,身子都快显了,叔不想,但是叔没办法。”
我听了就一阵肉疼,敢情是林三水这次是确定了要离婚了?
“我跟您说了,离婚协议那东西,您亲自给她,让我去给婶儿,我做不到。”我道。
“小凡,帮叔这一回,就这一回,你是不知道,我看到你妙可婶儿,都感觉自己不是人,我本来是想着等小妖的脸好了,再说这事儿,可是那姑娘都死个月了,都要显怀了,他那边的家人都要逼着我去上吊。”林三水脸上的表情看的极为纠结,对我说话甚至都带了哀求的语气。
“叔,要不这样,再等等,等婶儿从镇上回来了再说?”我对林三水道,一听到他说离婚,我就想起吴妙可,浑身难受,不就是因为一个孩子么,我去跟吴妙可同房那么几次,怀上一个孩子就是,这婚,能不离就不离。
“不行了,就明天,我这么大岁数了她小姑娘肯跟我,也是跟家里闹了大别扭的,她家人说了,明天拿不到离婚协议,这事就黄了。”林三水都快要给我跪下了。
最后,我实在是被林三水给整的无奈了,接过了那张离婚协议,只感觉重若千斤。心里却在想,我要怎么去交给吴妙可,她在接到这张纸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我把这张纸叠好,装进口袋,九两开着车,我们就赶往医院,家里的事儿其实已经算是处理妥当,也需要去看望一下我奶奶,车走到打谷场的时候,我看到了那九十九尊泥塑,现在无一例外,都不都成了碎片。
打谷场上的棺材已经被二叔给埋了,只是这一次埋到了哪里,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我不禁在想,会不会在未来的有一天,也有一个人跟爷爷一样恰巧的把棺材埋在了那个棺材之上,所有的事情再来一个轮回?
车子开到了镇医院,奶奶已经醒了过来,撕掉了伪装坚强面具的她以泪洗面,见到我就哭个没完没了,哭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好不容易安慰好她,其实也很好安慰,我就告诉她,别哭了,我还等着您帮我带您的重孙子呢,哭跨了身体怎么成?
老人其实非常好哄,注意力也很好转移,我这么一说就止住哭声,拉住林小妖的手就放在我的手上,破涕为笑道:“成,结婚,你们俩赶紧结婚,等奶奶出院就结婚。”
安抚好了奶奶,我把林小妖叫了出来,告诉她,她的脸,胖子说要治,九两也说会出钱给她治,让她做一个选择。小妖本来很讨厌刘胖子,可是一听是九两说的掏钱帮她整容,她立马做出了选择。
“我凭什么让她掏钱给我治脸?”林小妖醋意大发,说这话的时候,还特意的对我晃了晃她手中的镯子,以提醒我她可是我家人内定的媳妇儿。我倒是忘记了这茬,林小妖对女警可是有莫名的敌意。
可是看到那个镯子的时候,我摸了摸口袋里的琉璃球,父亲说出了,爷爷不在了,谁来救你妈这句话之后,我就不是特别难受,因为爷爷不在了,还有我,我要做一个阴阳师。迟早有一天,我要让这个可怜的女人复活。
最后跟林小妖商订好,晚上就回家,明天就找刘胖子,先看一下脸,然后再做定夺,这事儿说完,我来镇上就剩下了最后一件事儿。
帮林三水交给吴妙可,那一张离婚协议书。
我是把她叫到了医院的后花园里,那一晚之后,这个女人在人前在我面前越发的淡定和疏远,但是真的只要我们两个的时候,她还是脸红到耳根,都不敢抬头看我,那一晚,可能是她这辈子最大胆的一次放纵。
我在来之前想了千千万万句温柔的,婉转的告诉她真相的话,在看到她这样的一瞬间就全部崩塌。
“婶儿,三水叔确定了要离婚了。镇上那个姑娘怀孕了,已经四个月。”我直接说道,有些话早晚要说,拐弯抹角的让她听了更加难受。长痛不如短痛!
我本来想说一句,别怕,离婚了还有我。
可是我却没有,礼义道德,伦理纲常都让我说不出这句心理话。
她本来羞红的脸瞬间变的煞白。又刚好,我在这个时候把离婚协议递了过去,道:“三水叔说了,要你早点签字。”
她的身子摇晃了一下,结果协议,看都没看,直接用两只颤抖的手把那张纸折叠了起来,装进口袋,对我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小凡,还有别的事儿么?”
“没了,婶儿,你还会过的很好。”我不怎么会安慰人,硬着头皮道。
“谢谢,婶儿会的。”她笑了一下,转身就走。
真是一个坚强的女人,竟然能忍住不掉泪。我心里这样想道。
下一刻,我就看到她蹲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全身颤抖。
那一刻,我的心揪在一起疼,走上去,环住她的肩膀,我对她道:“婶儿,你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