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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求救地看向贾珍,贾珍冷笑了一声,端坐在正门的椅子上,道:“都给我往死里打。”
“啪,啪,啪”若是平时,来升和来兴两兄弟大权在握,小厮们怎么都不敢用力打半分,生怕事后被找事儿,可是,现在他们两人注定是要死了的,一个个都把平日里被欺压的怨气发泄出来,还没打十几下,身上的衣裳就已经渗出血来了。
来升和来兴两人此时终于放弃挣扎了,嘴里不住地骂娘,种种粗俗的话语都骂了出来,贾珍听的不耐烦,道:“把嘴巴堵上,再打。”
足足打了半个时辰,两人就都断了气,贾珍命人将二人的尸体用草席卷了送回他们家去,当晚,来嬷嬷就气晕了过去,若不是贾母送了药过去,几乎就要两腿一蹬上西天了。
“蓉哥哥,”贾蔷迈着小腿朝贾蓉跑来,前些日子他把贾蔷送到东平郡王府那里去了,昨日贾蔷便吵着要回来,贾蓉想着自己这里既要收拾东西又得腾出手来收拾来升,怕是不太方便,故而叫他今日才回来。
“你这怎么好像黑了?”贾蓉端详着贾蔷的脸蛋说道,瑶姨在一旁听了这话,侧过头来一瞧,笑道:“可不是?蔷哥儿这几日是黑了不少了。”
贾蔷拍着胸脯道:“我师傅说了,男子汉黑点才有男子气概。”贾蓉怔住了,问道:“你师傅?你在郡王府拜了谁做师傅了?”
“是世子的师傅,我跟着世子学了几天,被他师傅看见了,说我有天赋,便把我收做徒弟了。”贾蔷很是得意地挺了挺胸脯,贾蓉之前倒是没有想过让贾蔷往这方面发展,不过既然贾蔷拜的是教穆莳拜的师傅,想来也能学得一身好武艺,因此便让人补备了份拜师礼给贾蔷的师傅送去。
贾珍大婚的日子越是邻近,这府内就越发繁忙了,连带着气氛也透着几分古怪,几个小妾不安分也就算了,丫鬟们也都是各有各的心思。
这日,才刚下了学,贾蓉牵着贾蔷的手,边走着边思索贾代儒今日布置的作业,却是浑然不知眼前走来了个人,“给蓉哥儿,蔷哥儿请安。”佩凤柔声说道。
贾蓉抬眼一看,心中诧异,她不去贾珍面前争宠到自己面前来干嘛,“蓉哥儿可否借一步说话?”佩凤眼神中带着祈求,神色慌张,贾蓉本无意搭理她,但转念一想,日后兴许有用得着她的地方,因此便颔首,示意丫鬟们带贾蔷离开。
“大爷,实不相瞒,我肚子里有了孩儿了。”佩凤抚摸着肚子,柳眉轻蹙,这孩子到的不是时候,这会子贾珍院子里都乱成一遭了,一个个都成了斗鸡,若是自己有了身子的事被那些人知道了,仅凭着自己如何能保住这个孩子,况且这孩子……。
贾蓉听了这话却是笑道:“姨娘大喜,怎么不跟爹爹说爹爹若是知道了肯定是高兴的。”佩凤脸色有些苍白,垂下眼眸,一双染着丹寇的手瘦的几乎青筋都显露出来了,“老爷知道了又有何用,我又不得宠,这孩子生下来怕也是一样的,只求大爷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照应我一下,等过了些日子,我再告诉老爷。”
贾蓉想了想,道:“既然姨娘这么说了,我再推辞就没有人情味了,这样吧,姨娘就假托身子得了风寒,我让人把风寒的药换成安胎的药,姨娘照着药房喝,日常该忌讳的东西姨娘自己也知道,我便也不多说了,这会子我还有事要做,姨娘若是还有事情吩咐,下次再说吧。”佩凤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意,浅笑着行礼道:“那我就多谢大爷了,大爷且去忙吧。”
第36章()
“大爷,您是说佩凤有了身子了?”瑶姨吃惊地睁大了眼睛,贾蓉歪着头,这有什么好惊讶的,“是啊,她估计是担心肚子里的孩子会被那些女人弄掉,希望我能护她一段时间,这倒是没什么,反正举手之劳。”
佩凤无论生下来的是女还是男,都无法威胁到自己的地位,贾蓉倒是乐得卖她一个人情,“怎么会?”瑶姨皱紧了眉头,似乎有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发生了,“不应该啊。”
“瑶姨,你在说什么?什么不应该?”贾蓉好奇地问道,“没什么,这水有些冷了,我让春儿重新叫人煮一壶吧。”瑶姨将话题岔开,喊了春儿去换了热水来。
书桌上早已摆好了笔墨纸砚,砚台上墨香浓浓,贾蓉的心很快静下来,起先他练字只是为了科举,到后来却是沉浸在练字的过程中,心平气和,一笔一钩,笔墨之中仿佛另有一番世界。
贾蔷从门口探出头来,见贾蓉正在练字,脑子里忽然有个歪主意,蹑手蹑脚地朝贾蓉走去,想吓贾蓉一跳,却是被瑶姨拦住了,“嘘,瑶姨陪你到榻上玩去,让你蓉哥哥练字吧。”
贾蔷撅着小嘴被瑶姨半抱着到榻上,“瑶姨,蓉哥哥练字起码得一个时辰了,我等不及了。”贾蔷还是个小孩子性子,哪里坐得住那么久,屁股刚没坐多久就急不可耐地要跑出去了,瑶姨无法,只好道:“你且去找丫鬟们玩去,等会哥儿练好了字,瑶姨再去叫你。”
“那我们说好了,等哥哥练好了字,瑶姨你可得记得来找我,哥哥好不容易答应我给我讲故事呢。”贾蔷近日来被贾蓉的那些故事迷的茶饭不思,连在家塾学习的时候都想着,被夫子臭骂了一顿却还是不知悔改,贾蓉见他这副模样显然是入迷了,因此便不太愿意给他讲故事了,贾蔷今天缠着他许下了种种承诺,贾蓉这才勉强答应。
原先练不到半个时辰,贾蓉就觉得手臂酸痛得抬不起来,到了现在,写一时辰的字已经是习以为常了,贾蓉将笔搁在笔台上,抬头一看,贾蔷那孩子跑哪去了,“瑶姨,蔷哥儿呢?”
“他呀,坐不住出去玩去了,我去叫他回来。”瑶姨笑着站起了身,袅娜地朝门外走去,不一会儿,瑶姨就带着贾蔷回来了,贾蔷的脸上原先白白净净的,现在却是像只花猫一样,贾蓉无奈,叹了一声,取了帕子帮他把脸上的脏东西擦掉,道:“你下次练武找个干净的地方吧,每次都把自己倒腾得像从土里刚□□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和你打架了呢。”
“嘿嘿,焦大爷说等新夫人进门之后再给我弄个练武场,还说要教我一些武艺呢。”贾蔷笑得一脸灿烂,没心没肺的样子看得贾蓉更加无奈了,“焦大爷现在很忙,你没事少去麻烦他。”焦大自从来升杖死了之后就接了他的位置,来升一走留下一大堆烂摊子,要料理好不容易,而且又加上新夫人要进门这事,焦大这几天忙的是跟陀螺似的。
“我知道,所以我跟焦大爷说了,等他闲下来再弄练武场也行,这段日子我就先找个地方对付着练。”贾蔷拍了拍胸脯,一脸我很懂事的样子。贾蓉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这么懂事?好吧,今日我就将那《天龙八部》说完,不过明日之后你可不能再缠着我讲故事了。”
贾蔷一听到这话顿时就笑开了,拉着贾蓉的衣袖,道:“知道了,一定不再缠着你讲故事,现在快讲吧,瑶姨都把瓜子和茶备好了。”
贾蓉看去,那榻上的小桌果然已经摆下了一干干果和一壶清茶,心中只觉得好笑,便也听从他将那《天龙八部》娓娓道来。
不知不觉却是说到了半夜时分,外面月光洒落一地的银花,院子里也是静悄悄的,蜡烛已经烧到了末尾,贾蓉觉得口有些干了,喝了口茶润了润口,道:“剩下的下次再说吧,这会子不早了,弟弟今晚不如就在这里睡下,让丫鬟们回去说声便是了。”
贾蔷乐得抱住贾蓉的手臂,道:“好,我也许久没有跟哥哥一起睡了。”瑶姨点头应是,唤了正在外头打着瞌睡的丫鬟回去,就说蔷哥儿今晚在这里睡下了。
贾蔷的睡姿几乎是千奇百态,睡到半夜还把贾蓉踹下床去,“咚”的一声响,瑶姨赶紧从外间跑进来,见贾蓉睡眼惺忪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连忙上前问道:“怎么从床上掉下来了?可有摔着哪里?”
贾蓉摆摆手,道:“没事,瑶姨去睡下吧。”瑶姨却是不肯,拉住他的手臂将袖子撸了上去,果然已经紫了一片,心疼地眼眶都泛红了,道:“这还没事,这可是写字的手,要是有什么好歹我怎么跟小姐说去,你坐着,我去拿药来。”
贾蓉心中一暖,拉住瑶姨,道:“这么晚了,等明日吧,这手上也只是看着严重罢了,哪里就那么娇贵了,摔了一下就急成这样,赶紧去睡吧。”瑶姨咬着嘴唇,迟疑地看着贾蓉,“好吧,明日一早就得搽药,你还是别和蔷哥儿睡了,我去跟春儿挤挤,你到我床上睡去。”
半夜折腾了这么一遭,贾蓉困得眼皮子直打架,刚一躺上床就沉沉睡去,翌日却是迟了半个时辰才醒来。
第37章()
“夫子。”贾蓉站在门前尴尬地不知道该把手放在哪里,这迟到他还是头一回,学塾里贾代儒正带着一干学子摇头晃脑地念着诗,贾蓉一开口,原本郎朗的读书声霎时停了下来。
所有人的眼光齐唰唰地投向贾蓉和贾蔷,那些眼神中既有同情也有嘲讽,贾代儒尚未开口,贾瑞却是抢先说道:“这会子都日上三竿了,照学塾的规矩,理应在外罚站一个时辰。”
贾代儒瞥了他一眼,面上带着不满:“师长未言,小子岂可开口?你也出去罚站一个时辰。”贾瑞的脸蹭地一下就涨红了,贾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被贾瑞恶狠狠地瞪了一眼。
贾蓉的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笑意,拉着贾蔷的手自觉地走到一个阴凉处罚站,贾瑞拿着一本《中庸》,忿忿不平地走到离贾蓉数步远的地方,嘴里碎碎念地抱怨个不停。
“喂,你有没有带话本来?”贾瑞低声朝贾蓉喊道,贾蓉愣了愣,摇了摇头,贾瑞白了他一眼,从袖子中抽出一本现今时兴的《玉娇梨》,聚精会神地看着,完全无视了周遭的环境,贾蓉觉得他要是把这股劲头放在读书上,没准早就过了院试了。
贾蓉的这个想法不过一瞬即逝,便懒得理会贾瑞,从狗儿的手中取出一本《论语》,待到明年开春的时候,他就要准备应童子试了,虽说这些四书五经都已经死死地记在脑中,但若是因此疏忽大意,那乐子可就大了,本朝缺钱缺粮,可就是不缺乏名满天下的才子。
才华横溢如白逸安在会试中也只不过得了第三十七名,而乔木和陈可更是名落孙山,贾蓉虽说有自信,但是绝对不会拿科举不当回事儿。
贾蓉听得身后传来脚步声,偏过头去一看,却是贾代儒走了出来,站在贾瑞身后,眉头紧锁,面带怒容,贾瑞却是看得忘神,全然不知道贾代儒站在他的身后,贾代儒轻咳了一声,贾瑞仍是没有反应过来。
“这话本可好看?”贾瑞连头都不抬,淡淡道:“自然好看了,这本话本可是花了我十几文钱了。”
“是吗?你哪来的钱?”贾代儒责问道,“这关你什么…?”贾瑞终于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这声音怎么听得这么眼熟,怎么好像爷爷的声音,贾瑞的心中咯噔一跳,慢慢地回过头,挤出一个惨不忍睹的笑容,“爷爷。”
“住嘴,我没有你这样的孙子,你在这里再站两个时辰,等会回家我再找你算账。”贾代儒气的山羊胡都快要竖起来了,这个孙子真是不成器,若是能像贾蓉那般听话懂事,自己也不必多操心了。
贾瑞急了,扯住贾代儒的衣袖,“爷爷,我错了,你饶了我这一次吧。”贾代儒更加生气了,错而不改,日后岂能够成就大器,“你再说就站到下学。”
“你们两个跟我进来。”贾代儒朝贾蓉和贾蔷招了招手,贾瑞的眼睛几乎要气红了,站在一旁只觉得恨不得有条地缝能够让自己钻进去,居然让贾蓉看到了这种场面,简直是丢死人了,贾瑞向来自认与贾蓉势不两立,原因无他,贾蓉是贾代儒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原本贾蓉也跟自己一样,在学塾里混日子,这几年却是改了性子,非但落得孝名,更是才华出众,贾瑞是看在眼里嫉妒在心里。
贾蓉懒得打理他,路过他的时候眼观鼻鼻观心,生怕自己一个眼神又伤了贾瑞的玻璃心,贾蔷却是毫不客气,趁着贾代儒不注意飞快地做了个鬼脸,贾瑞气得脖子都红了。
下了学,贾蓉回家换了身衣裳才到贾代儒府上去,刚一入院子就看见贾瑞手中捧着一本书站在院中郎朗念诵,见了贾蓉来了贾瑞瞪了他一眼,贾蓉只觉得好笑,并不理会,朝书房走去。
每日下了学,贾蓉都会来到贾代儒府上开小灶,除却八股文破题外,还连带着试贴诗、经论、律赋、策论等,往往需要学习到戌时才能回府。
贾蓉来的时候看见贾瑞站在院中念书,回去的时候贾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