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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旗人天足,倒是占了便宜。”另一个人心有不甘地说道:“当初,可是差点被卖进窑子的。”
“小声点。没见人家门上这军属牌牌一挂,乌苏家大小子就被安排进了环卫局,连警察进门都客客气气的。”有人提醒道。
“等我那二小子当上了兵,我也能神气起来。”有人嘴里啧啧有声地说道:“那军装穿着叫一个漂亮,叫一个精神。我那二小子一瞅眼都直了,他那身体,今儿招兵肯定跑不了。”
“嘿,看哪!”随着有人提醒,众人的目光立刻转移。
令人们感到惊异的是,店前居然走过一位拖着长辫子,身上穿着旧官服的人。
“嘿,皇帝都没了,这满人咋又神气了。”
“神气什么,革党有的是招儿对付他们。没看肃亲王府被围得铁桶一般,原来还让几个人出入,现在连苍蝇都不放了。”
“这些满人瞎忙活,连禁卫军都乖乖听调,他们还能蹦跶到哪儿去?”
“甭管是不是瞎忙活,只要不乱就好,可千万别再乱了!”
这句话,大家都赞同,于是都陷入了沉默。
乱,是乱不起来了,几只苍蝇嗡嗡叫,已经扰乱不了大局。
曹琨杀了一批兵变劫掠的官兵,领了个不轻不重的处分,率领第六镇一部军队前往张家口驻防;禁卫军则被遣散了一批,剩下的混合了一部毅军与革命军张醁村的部队合编为河北驻军第一师,驻通州;其余的毅军并入徐绍祯的部队,编成两个师,同属北京军区,一驻廊坊,一驻唐山。而禁卫军和毅军中的马队被合编为一个骑兵团,调往内蒙古包头驻防。
分化是成功了,瓦解还需要时间。但可以肯定的是,新政府暂时已经消除了不稳定因素,剩下的就看政治工作的威力了。
为了节省资金,陈文强在发电征求了临时政府的意见后,最终将中南海作为新政府的办公所在地,而且宋教仁明确表示,不要铺张浪费,更不要在京设单独的总统府。
时间很紧,再有十几天,新政府便将全部迁至北京。陈文强只好因陋就简,将位于中南海西北角,还未完全竣工的摄政王府作为各大部办公地,丰泽园划作总统办公休息之所,紫光阁作为国事活动场所,西花厅作为******办公地,勤政殿作为参议院办公地……并在中南海内修建卫戍部队营房及办公人员宿舍。
由于表现积极,奕劻的儿子载振被任命为************副局长,奕劻也获得人身自由。
有了奕劻带头,其他心存疑虑的满清亲贵纷纷向政府提出请求,并信誓旦旦地表示以后安分守己,绝不与新政府为敌。封一时,封不了一世,在写下保证书后,陈文强终于逐步解除了人身限制。一些亲贵离京,去天津、或上海作寓公,他们的府邸都变成了股票,为了照顾他们的情绪,表示政府的信用,陈文强还特意将今年的股息提前进行了发放。
作为首都,日后中国的政治、文化中心,还可能是经济中心,只要政局稳定,那房地产的升值绝对是可以预期的。对此,陈文强还是非常有信心的,再说,又没用现金,怎么算都不亏。
而肃亲王善耆却一直享受着特殊待遇,形同拘禁,而且是全家拘禁。当然,新政府是讲究人道主义的,每天府里拿出钱来,将要购买的物品列好清单送出来,自然会有人替你完成,而且连剩下的钱都分文不少地还回去。
消息隔绝,坐井观天,度日如年,这种滋味让肃亲王善耆感到快发疯了。
什么救出皇帝,什么先图满蒙,再一步步地恢复大清天下,种种美好的设想因为足不能出府而显得遥远。
他在花厅里象热锅蚂蚁似的走来走去,心烦意乱,可又毫无办法。
匆匆的脚步声响起,他的儿子宪德走了进来,善耆急切地问道:“如何?革党可曾答应解除看管?”
宪德苦着脸说道:“革党对肃王府捐银助饷倒是来者不拒,可依旧不肯解除监禁,并且在王府门口筑起沙袋工事,架起了机关枪。”
“他们可说出缘由?”善耆一跺脚,恨恨地说道。
“他们说了,陈专员有话儿带给您,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宪德有些迟疑地看了看父亲,低声说道:“什么时间想清楚了,写好悔罪书,再谈撤除监禁的事情。否则——”
“否则什么?他们还要灭我满门不成。”善耆咬牙切齿地说道。
宪德咽了口唾沫,苦着脸说道:“否则他们要监禁个百八十年,他们还让咱们省着点花钱,免得以后没钱买粮,要饿肚皮。”
善耆眼睛瞪得溜圆,盯着宪德呼呼直喘气,半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第二百四十九章 肃王伏法,大总统()
宪德站在那里抓耳挠腮,想了半天,犹犹豫豫地说道:“阿玛,我看,我看不如把阻止皇上退位,参加宗社党的事情写一写。『,革党肯定不知道阿玛与川岛先生的计划,咱们避重就轻,或许,或许——”
善耆皱着眉抬起头,沉思了半晌,无奈地点了点头,说道:“可以一试,总胜过束手无策。”
父子二人立刻开始写悔罪书,把一些小事进行夸大,表明对以前所做悔恨万分,定要痛改前非,紧密团结在新政府周围,绝不再做逆流的罪人。
抱着一线希望,善耆看着宪德拿着悔罪书前去自首,又陷入了焦急而漫长的等待。
时间过得很慢,就在善耆昏昏欲睡时,满脸土色、惊恐未消的宪德回来了,善耆看到儿子这般模样,不由得心中一沉。
“阿玛,他们,他们全知道了。”宪德用颤抖的声音说道:“赵秉钧看过悔罪书,冷笑连声,连声大骂咱们是卖国贼,死不悔改。还说,还说,若是不把与日本人勾结,图谋满**立,妄图分裂国家,做梦复辟的罪行如实交代,警察局就要进府抓人刑讯。还,还让儿子带回来这个。”说着,宪德将手里用破布包着的带血的夹棍哆哆嗦嗦地伸了出来。
善耆身子晃了晃,耳边象响了个炸雷,嗡嗡作响,脑袋里一片空白。
“阿玛,阿玛。”宪德扑跪到善耆身前,又拍胸脯,又揉额头,好半天善耆才缓醒过来。
慢慢喝了口茶,善耆有气无力地说道:“他们,他们这是虚声恫吓。并无实据,我们与日本人的合作,也未形成文件——”
“阿玛,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宪德流着眼泪说道:“伪造些文件,咱们也说不清楚呀!不如——”
“他们暂时没有用强。就是想让咱们心甘情愿地认罪。”善耆叹息道:“雍正帝使曾静自著《大义觉迷录》,并让他四处演说悔罪,革党就是要这种效果啊!我们再等等,川岛先生会想办法的。”
……………
噼噼啪啪的鞭炮声在原肃王府门前刚刚落下,国防部长袁世凯便亲自揭开了蒙在牌子上的红布,“陆军将校训练学校”几个大字呈现在人们面前,顿时掌声四起。
作为调将培训、另行安置的一个光明正大的中转部门成立了,这也是政府收拢兵权,提防地方军阀化。将领拥兵自重的举措。当然,与时俱进,追踪世界军事科学发展的步伐,不断提高将领们的指挥水平,也是这个高等军校的职能之一。
袁世凯满脸笑容,心下却是暗叹一声,瞧人家,玩得多漂亮。有了名义在手。全国的中高级将领,以后是想调谁就调谁。洗脑再加重分配,会彻底打乱军官们结成的小团体,也防止了武装割据的发生。
还有几项军制的改革,也让他深思之下佩服万分。军法处独立于军队,直接向总统负责,主抓部队的思想教育和军风军纪等工作。虽然不干涉军事指挥。但制约作用很明显。即便你是一省卫戍司令,恐怕也不能为所欲为。
而总参谋部的细划和加强,更加将政府对军队的控制强化并集中起来,最大限度地保持政局的稳定。
目的基本达到了,陈文强鼓着掌。微微长出了一口气。倚仗自己的历史知识,尽快尽好地将国家局势稳定下来,建立起一套相对完善的先进的军队建设体系,尽量将无形的祸患消灭在萌芽之中。
身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务卿,帮着宋复华建立起近现代化的国家财政税收体系,为国家的复兴不断提供财力的支持。并利用财政倾斜,扶植起一批关系国际民生的相关产业,使国家的建设走上正轨。还有,在国际关系剧烈变化的时期,做好外交工作,纵横捭阖,使得国家有更大的活动空间。想想,累是累了些,但累得有成就感,累得心甘情愿。
“陈专员。”赵秉钧突然凑过来,低声耳语道:“属下找到突破口了,肃亲王的儿子宪德看来是个软骨头,小恭亲王家的管家也有求得宽大之意。”
“很好。”陈文强轻轻点了点头,冷笑道:“有些人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杀个把人,就以为我们软弱可欺。这事,你去办吧,要证据确凿,让外人说不出话来。”
“明白了。”赵秉钧说着悄悄退出了人丛。
还真是个当秘密警察的材料。陈文强眯起了眼睛,仔细盘算着该如何安排赵秉钧,又该如何控制好他。
在陈文强心中,东北一直是重中之重,如今安排妥当,也算是长出了口气。
现在,他坐在椅子上,心情愉悦地看着眼前正“坦白从宽”的自首者,听着宪德把川岛浪速和善耆的密议原原本本地讲述出来。
“……由肃亲王府以家产为抵押筹集款项;日本人松井清助和鄙人的五舅喀喇亲王一起逃离北京,去蒙古组织一支蒙古人的队伍;日本人木村直人和内蒙的巴林王去巴林负责训练军队;日本人多贺宗之负责在满洲置办武器,并把这些武器交付松井清助。川岛速浪负责帮阿玛逃出北京,并联系东北土匪薄益三,通过他运送武器……”宪德低着头,原原本本地说着。
可惜只有口供,没有证据,更没有抓住小日本的现行,陈文强有些遗憾地挠了挠头。其实,就算有证据又能怎样,国家还没有实力,日本人又一向寡廉鲜耻。
“大人,我,我已经坦白了,这从宽——”宪德一脸的可怜相,望着陈文强说道。
“智庵与你说的,政府会照办的。”陈文强淡淡地笑道:“原来的溥伦贝子组织了一个国家统一维护会,你也参加,以示痛悔改过。另外,我们安排你趁川岛不在的时候去他府上,把你妹妹接出来。有些话你来问她。办完这两件事情,肃王府就没事了。至于你阿玛——”沉吟了一下,陈文强继续说道:“如果死不改悔,那我们只能将其监禁,直到他认罪改过。”
“我定当劝说阿玛,向政府坦白。”宪德急着说道:“肃王府我们愿意捐给政府。我们搬到别院去住。”
陈文强点了点头,温声道:“去吧,好好办事,好好活着。”说完,转头冲赵秉钧使了个眼色,赵秉钧立刻笑容满面地拉着宪德走了。
一边春风,一边雷霆,其他人就没这样的好运气了。如狼似虎的军警立刻冲进喀喇亲王和巴林王的府宅,将相关人收监关押。将被控告以叛国罪。按照宪德的口供,东北军队则对土匪薄益三首先开始了猛烈的围剿。
肃亲王府中,宪德涨红着脸,使劲一推刚刚带回来的显(王子)即刚刚改名的川岛芳子,气恼万分地说道:“说给阿玛听,把刚才对我说的话再说一遍。”
川岛芳子翻了翻眼睛,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善耆对她是最宠爱的。她们兄妹姐弟无论怎么张狂,善耆也是不问的。再说。她觉得**给川岛是值得的,川岛不是正帮父亲恢复失去的一切吗?
见她不说话,宪德一跺脚,冲善耆说道:“阿玛,那个川岛就是个畜生,明着收显作义女。却是明铺暗盖。川岛还说本想娶她为妻,一来抬高他的身份,想变成驸马,二来还可以生子……”
“住嘴,哪会有这样的事情。”善耆铁青着脸。一点也不相信。
“说呀,你敢做不敢认,枉你平常自胜须眉,不过是个胆小鬼。”宪德冷笑着嘲笑川岛芳子。
“承认了有什么了不起。”川岛芳子年纪只有十几岁,被宪德一激,立刻跳了起来,大声说道:“这样做不值得吗?中国人怕外国人,要想打败革党,要想帮阿玛夺回失去的一切,不靠日本人靠谁?我恨革党,我恨共和,我要象姐姐一样在北京城内外呼风唤雨,过那种天马行空独往独来的生活,那种任性放肆的生活。我在帮阿玛,这有什么不对?”
善耆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己的爱女,实在难以想象他的老朋友,一个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