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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爝哥,不会是去‘兽营’吧?”朱有爝被安排在了府军前卫,朱孟灿刻意落后了几步,凑到朱有爝的身边说道。
至于朱孟灿口中的‘兽营’,其实就是之前他们训练用的那个小军营,这是小家伙们对小军营的称呼。
因为在小家伙们看来,这座小军营简直就是训练野兽的地方,这里是他们从小长这么大,受罪受得最多的地方,他们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到这里来了。
“应该……是吧。”朱有爝脸色有些白,“松皇叔不会是想在之后的时间里,再折腾折腾我们吧?”
“要不,咱们去求求松皇叔?”朱贵圻和朱悦燇也走到了后面,“咱们毕竟是从那里出来的,想必松皇叔会理解的吧!”
这小子说话也不确定,不过想来也是白费劲。
“哎,好不容易脱离苦海,没想到又要跳进地狱,咱们这辈子是脱离不了松皇叔的掌控了。”
朱贵圻唉声叹气地晃起了脑袋,一脸的苦大仇深。
“嘘,你小子想死别拉着我们啊!”朱孟灿充满警觉地看了看最前头,没发现朱松,暗松了一口气,道:“松皇叔耳朵尖得很,你这话若是让松皇叔听到的话,咱们都得跟着你小子一起倒霉!”
听到朱孟灿的话,朱贵圻也紧张了起来,小心地看了看左右,说道:“应该……应该不至于吧?”(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七章 番贼拦路()
“什么不至于?”就在这个时候,让朱有爝他们感觉像是噩梦一样的声音响了起来,“你们几个小家伙是不是又在憋什么坏主意?”
俗话说得好,最了解你的往往不是你自己,而是你的对手。
而在小军营中,朱松恰恰就是这帮小家伙们的对手,他自然很了解这帮小家伙们都是个什么德性,能不编排人就算不错了。
“嘿嘿,松……王爷,咱们可不兴这么说人的,我们兄弟可都是奉公守法好百姓,诚实可靠小兵卒。我们从来不干背后编排人的缺德事。”
朱贵圻比他老爹还不要脸,反口就不认账了,那两句什么好百姓、小兵卒,听得朱松一阵翻白眼。
“得了,得了,你们这些家伙都给本王老实点,别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朱松没好气地说道:“你们父亲那里,本王会去说的,就安心在军营呆着吧。”
“是,王爷!”朱有爝等四兄弟认命般地应了一声,神情失落。
“王爷,前头有人拦路,要不要赶他们走?”就在此时,前行的队伍突然停了下来,负责此次军营临时居住事宜的张辅,凑在朱松耳边说道。
“哦?”朱松应了一声,转头向着队伍的正前方看了过去。
就见在队伍的正前方,有一驾马车拦在了路中央,除了驱车的车夫之外,在马车的左右两侧,还有两个手捧长剑,瞧起来大概二十四五岁的青年人。
抛开马车不算,看这两名青年身上的穿着,应该是朝鲜的服饰。
“是朝鲜王国使节团的人,莫不是那小丫头来了?”朱松眉头微皱,暗道。
“王爷,要不上去问问他们?”张辅眉头皱起,轻声问道。
他也看出了对方的人并非大明百姓,联想到此次万岁爷如此大张旗鼓地进行全军大比武,正是为了恶心一个名叫韩东道的家伙,他才有此一问。
朱松点点头,眼神闪烁了一下,继续说道:“去问问,若是马车坏了,此事便罢了,可他们若是刻意为之的话,就将他们送去诏狱。”
“是。”张辅点点头,上前几步开口道:“你们是何人,为何停在路中央?”
马车上没什么动静,倒是手捧长剑,站在马车左侧的青年男子走到马车前面,表情淡然地对张辅说道:
“这位大明将军请了,我乃朝鲜使节团使节韩彩林,我师乃是朝鲜王国兵马大将军,亦为朝鲜王国奕剑大师韩东道。”
“小子,本官没问你是何人,本官问你为何将马车停在路中,拦阻本官去路!”听到韩彩林的介绍,张辅心中虽是微动,但是却并未在意。
我大明乃是泱泱大国,你们朝鲜王国这个名字,都是我大明皇帝陛下赏赐的,就算你师傅是什么狗屁大将军又怎么样?敢在大明朝嚣张,照样随意呵斥。
韩彩林似乎没想到这位将军竟然会是这么一个态度,当时就让他愣住了。
紧接着,韩彩林的脸色就变了,想他师傅在朝鲜王国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朝鲜王国内走到哪不是黄土垫路、净水泼街、万民躬身行礼的?
此人,此人竟然如此无礼,当真是可恶至极。
“无礼!该死!”
韩彩林脸上怒色一闪,脚尖轻轻一点地面,向着张辅直接冲了过去,在奔驰的间隙间,那被捧着的长剑也瞬间抽出,刺向了张辅的颈间。
看这家伙的架势,长剑锋利,很明显是想要张辅的命啊!
好,好得很,一言不合就动手杀人,想来这韩东道师徒在朝鲜王国是有多么嚣张,是有多么蛮横不讲理了!
也怪不得李贞熙在说起韩东道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是有多不待见,
“持械当街伤人,你以为这还是在你们朝鲜王国?这里是大明,是大明的都城南京!我看该死的是你!”
眼见着韩彩林怒火冲冲,一脸张狂地冲了过来,张辅也怒了,好个嚣张跋扈的番邦贼人。
在韩彩林冲过来的一瞬间,张辅一把就抽出了腰间的新式绣春刀,同时身体往左边挪动了一步,手中的绣春刀狠狠地砍在了韩彩林长剑的剑身上。
韩彩林明显也是经过韩东道精心教导的,在一击不中之后他立马变招,往后抽出长剑,转而斜刺向张辅的心口。
“哼!”张辅冷哼了一声,脚下微微一动就闪过了韩彩林的一击,同时手中绣春刀翻身猛然一砍。
唰!
一条带血的右手臂飞上了半空,鲜血洒向虚空,那柄犀利的宝剑亦是当啷啷地掉落地面,锋利的剑尖竟然直戳进了地面。
剑倒是好剑,只是人不是啥好人。
“啊!”
紧接着,韩彩林仅剩的左手捂住了右面不断喷血的肩膀,声嘶力竭地吼叫了起来,那脸上带血、无比狰狞的表情,瞧着恐怖无比。
从韩彩林抽剑攻击,一直到张辅抽刀反击,斩掉韩彩林持剑的右手臂,不过才花了十数个呼吸的时间。
高手对决,胜负往往发生在瞬息之间,可是高手对决菜鸟,也不过是瞬间的功夫罢了。
所以说,当一切都结束的时候,甭管是朱松这边领着的一百来号各卫的精锐兵将们,还是马车那边的人,到现在才算是反应了过来。
“彩林!”
守在马车右侧的青年男子大叫了一声,几个跳跃来到了韩彩林身边,抱住了韩彩林的身体。
这回这家伙倒是学精了,没有动手拔剑,要不然的话,这货也得丢下点东西不可!
“张大人,杀了他,杀了他!”
“我去他奶。奶个腿的,还敢动手,砍死他!”
“兄弟们上啊,一起干。死这几个嚣张的蛮夷!”
比起紧张无比的朝鲜人,朱松这边的各卫精锐们可以说是怒火中烧,一个个撸胳膊卷袖子,嗷嗷鬼叫着就要冲将上去。
“你,你为何下此重手?”青年男子猛然抬头看着张辅,丝毫不在乎一众兵卒们的嘶吼威胁声,怒吼着。
“哼,当街持械刺杀朝廷命官,按我大明律,杀了他都是白杀,甚至还会连诛三族,你别以为他丢下一条手臂这件事情就这般算了!”
张辅哼了一声,言语间毫不留情,满含着冷意。(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八章 韩东道登场()
“张大人,别和他们废话了,直接把这些家伙抓起来,送到诏狱去吧!”
“就是就是,这帮孙。子敢在咱们大明行凶,就应该送去诏狱。”
“上禀万岁,跟他们朝鲜使节团,跟朝鲜王李芳远去讨个说法。”
眼瞅着那朝鲜青年男子竟然还有脸质问张辅张大人,这群各卫的精锐兵将们这个怒啊,嚣张也没有这么嚣张的劲儿啊?
“怎么,你不服气?”张辅冷眼看着抱着韩彩林的男子,继续说道:
“撇开这劳什子韩彩林谋刺我大明朝廷命官不说,单只是你们无故将马车横置甬路正中,阻碍百姓出行,就足以将你们抓到官府,一人赏你们十大板!”
这条路可并非是什么冷冷清清的胡同、小街,而是人来人往、车来车往的闹市中心。
来往的百姓们,看到这横亘在甬路正中的马车,以及手捧长剑的青年男子之后,知道这马车上的人似乎并不好惹,所以是敢怒不敢言。
可以说,韩彩林他们这是在公然挑衅官府。
“你……”那青年男子气不过,还想要再说些什么。
这个时候,马车上传来了一道淡淡的声音:“彩杰,莫要再说了。”
话音落地,马车的车帘掀开,先前与李镇宇在朝鲜使节团所居住的馆驿之中聊天的韩大将,出现在马车之内。
感情这个韩大将,便是朝鲜王国的兵马大将军韩东道啊!
下了马车,韩东道径直来到了两方对垒的中心地,先是撇了地上的两个徒弟一眼,见到韩彩林那还在喷血的断臂,脸上顿时闪过一丝杀机。
之后,强压下心底的暴戾之气,韩东道淡淡地看着张辅,道:“老夫朝鲜王国兵马大将军韩东道,见过这位大明将军!”
“哦,韩大将啊,本官乃是锦衣卫指挥佥事张辅!”张辅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抽出了一张雪白的锦帕,擦试起绣春刀上的鲜血。
“锦衣卫指挥佥事!”韩东道眉头先是微微皱起,旋即面色微凛,道:“原来是锦衣卫的张大人,老夫常时常听闻锦衣卫悍勇,今日一见,果然是非同凡响。”
“哦,韩大将客气了。”张辅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依旧在默默地擦着绣春刀。
韩东道对张辅的表现并没有在意,而是说道:“张大人,这两人都是老夫的徒弟,今日之事错在老夫。不知张大人可否给老夫一个薄面,放过他们?”
“放了他们?怎么可能,他以为他是谁?”
“还薄面,你他娘地一个番邦将军,在我们大明卖脸面,还真是不要脸啊!”
张辅还没来得及说话,倒是那群精。力过剩的各卫精锐兵卒们嗷嗷鬼叫着,恨不得冲到张辅前头去,狠狠地在韩东道的脸上狠狠地捶上几拳。
“呶,你看到了?”张辅收刀回鞘,耸了耸肩膀道:“可不是本官不想放了令徒,只是群情激愤,本官若是放了他们,一者枉顾国法,二者不能平民愤,所以本官只能是爱莫能助了。”
被一群丘八们点着鼻子骂,再加上张辅那毫不犹豫的拒绝,让韩东道这位在朝鲜王国声名显赫的大将军,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既然张大人不肯给老夫这个薄面,那老夫只能将此事上禀明皇陛下了。彩姐,随老夫走!”韩东道面沉似水,转身就要回到马车上。
“师傅,彩林怎么办?总不能把彩林留在这里吧?咱们是不是带彩林走?”韩彩杰抬头看着韩东道,脸上带着明显的哀求之色。
“哼,放下彩林吧,为师向你保证,他们这些行凶者,一定会被严惩的!”韩东道的脸上有着折辱之后的不甘之色,“别说其他的了,随为师走!”
“慢着!”
就在韩东道带着韩彩杰想要走的时候,一直冷眼旁观的朱松,突然开口。
“还有何事?”韩东道撇了身后一眼,声音平淡。
“让你们走了吗?”朱松满是无辜地说道:“事情一码归一码,韩彩林谋刺我大明朝廷命官,自然是罪无可恕。接下来还有你们违反我大明律,阻碍百姓出行之事。难道你们就想这么干吧吧地走了不成?”
“你们还想做甚?”韩彩杰跳将了起来,瞪着朱松说道:“你们不让我们带彩林走,我们便将彩林留下了,现在还想要我们如何?”
“不怎么样!”朱松摊摊手,“不过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们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我大明律法,你们马车上的所有人,都必须到应天府府衙之中领十大板!”
“什么?你,你敢这么说?”韩彩杰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师贵为朝鲜王国兵马大将军,又是此次来明的使节团副使,若无明皇陛下的旨意,你们不能对我师有任何的惩罚或者处置。”
“谁给你的自信?”在韩彩杰说完之后,朱松淡淡地抛出了这么一句。
听到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韩彩杰一愣,道:“什么?”
“我说,谁给你的自信!”
朱松一字一句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