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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与朱松争斗的青年汉子,匆匆往后面瞥了一眼,脸上的神色立变,也不攻击诸松了,急匆匆地往后一跳,钻进了人群,消失不见。
直到此刻,朱一闪才总算是反应了过来,看到提着刀的朱松,这小厮连忙跑过去,上下看着自家王爷,心有余悸地问道:“王……公子,您没事吧?”
朱松有些无语地看了一眼紧张无比的小厮,道:“你看我像是有……嗯?”
右手提着刀,朱松一边说话,一边拍了拍自己的身体,却发现系在腰间左侧的一枚代表身份的玉佩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枚冷冰冰的腰牌。
朱松低头一看,但见那腰牌铜制黑字,正面只有两个铁划银钩的大字:‘锦衣’。
“真是锦衣卫!”朱松吓了一跳。
“老夫谢过公子救命之恩!”
就在朱松惊吓间,那老者走了出来,向他恭身道谢。
“别整那些虚的,方才说好的,一万两银子的酬劳!”朱松回过神来,斜眼撇着那老者,伸手讨要,一点都不客气。
原本还感激无比的小男孩主仆俩,听到这话,脸上的感激之色顿时消失不见,小男孩的傲娇属性又出现了,看向朱松的时候,那是一脸的嫌弃。
“公子,咱们是不是先跑?那帮人怎么像是冲着咱们来的?”这个时候,朱一闪弱弱地插嘴。
呼啦啦!
没等朱松回话呢,那些叫嚷着的衙役们就冲将了上来,二话不说就将朱松四人给围住了。
“大人,绣春刀,锦衣令,就是他们没错!”
有衙役指着朱松手上的东西,低声向一个圆脸肥腮,大腹便便的胖子衙役低声禀报。
胖子的脸上顿时出现了喜色,大手一挥,道:“抓起来,把他们全都给我抓起来!”
唰!
随着胖子一声令下,衙役们一拥而上。
“该死的,这帮家伙怎么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抓人?”
面对这些如狼似虎的衙役们,朱松的脸色终于变了,毕竟他现在这具身体太过孱弱,对付这二十来个衙役,有些困难。
“你们,你们怎可不问清事情的缘由就动手?”老者的脸上充斥着怒气。
“缘由?等到了衙门,你再细说缘由吧!”
衙役们根本不给老者解释的机会,一个二个地冲将了过来,对老者挥以老拳。
“该死的!”
原以为得救了,没想到刚出狼窝又入虎口。
相比起怒急的老者,傲娇小男孩有些吓着了,那张小嘴一扁一扁的,眼瞅着就要哭出来了。
小孩子嘛,又有几个天生就胆子大的?有这样的表现很正常。
再看另一边。
“砰砰啪啪!”
朱松脚踩八卦步,在二十名衙役中左突右支,像泥鳅一样滑溜,任由那些衙役挥拳出脚,却是一直都攻击不到他。
其实吧,朱松之前的判断有误,他还是太高看这些衙役们了,仅凭这二十个与青皮混子一般身手的衙役,很难从朱松身上讨得好去。
至于朱一闪,这唠唠叨叨的小伴读,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不知道他从什么地方弄来了一根粗大的木头棒子,有落单的衙役冲出来的时候,他就冲上去狠狠地抡上这么一棒子。
这不,盏茶的时间都没过去,就已经有五六个衙役中招了。
第三章 喜当爹()
他娘地,二十条大汉,围捕四个老弱病残,竟然还久攻不下?
躲在一边,一直看着这一切的胖子衙役,心里头这个气啊。
他一双小眼睛冒着火,在群殴的人群中四下逡巡着。
突然,胖子的眼睛亮了起来,他眼珠子一转,偷摸地向着混战的人群里面潜了过去。
“嘿,里面的贼人听着,如果不想让这小崽子死的话,就立刻放下武器投降!否则的话,老子现在就叫这小崽子脑袋搬家!”
就在朱松他们干翻第六个衙役的时候,胖子的声音从战圈外响了起来。
三人顺着声音望了过去,就见那胖子一脸的狰狞之色,手中握着一柄明晃晃的钢刀,钢刀就架在了小男孩的脖颈上。
小男孩的身体被吓得一抽一抽地,一脸的苦相,委屈地掉着眼泪。
“真他娘地卑鄙!”朱松心中啐了一口,低骂道。
“小公子!”那老者急了,撂杆子就要往前冲。
“你他娘地找死啊!”朱松死死地拉住了他,就算他冲上去,也是送人头的料。
“公子,现在怎么办?”左手拉着老者,右手提着根大棒子的朱一闪,低声问道。
朱松没有回话,而是瞥了那胖子还有小男孩一眼,突然笑了起来:“哈哈哈,死胖子,那孩子我又不认识,你愿意杀了就杀了,跟我又有何关系?”
“嗯?“听到这个答案,那胖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不对啊,如果那青年不认识这小崽子,那方才他们怎么配合地那么好,打地如此起劲?
似乎看出了胖子的犹豫,朱松甚至开始教唆胖子赶紧把小男孩抹了脖子:
“我说,胖子,你倒是快点动手啊?不管怎么说,那孩子也与我有一面之缘,等你把他杀了,我再把你给宰了,就当是给那小家伙报仇了!”
朱松的话,倒是让胖子衙役有些手足无措了,说好的一伙,说好的一起装比一起飞呢?
难道他们四个真不是一伙的?
“快呀,快呀,不要给我面子,像这样给他一划……干脆利落,一了百了!”朱松脸上带着危险的笑容,手中的绣春刀伸了出来,在自己的脖子下面比划了一下。
“哇!”
得,小男孩被吓得嚎啕大哭起来。
“你……”
被揍得脸上出现青紫之色的老者怒急,瞪着他身前的朱松,眼睛都在冒火。
“我,我……”
胖子衙役彻底无语了,不仅放松了警惕,就连手中的钢刀都有些松垮垮地。
“老丈,去接着你家公子!“
看到这一幕,朱松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身体像是豹子一样蹿了出去,同时比划在脖子下的绣春刀瞬间横了回来,刀尖前指。
当啷!
“嗷!”
先后两道声音响起,胖子的右手臂上出现了一道血淋淋的刀伤,而他手中的钢刀与小男孩也是应声落地。
老者还在为朱松丢下的那句话发愣,这个时候想要接住小男孩却是不可能了。
“这老头儿还真是个唬。逼啊!”
低骂了一声,朱松前冲的身体一刻不停,在男孩将要落地的瞬间,把他给接到了怀里。
男孩这个时候也不哭了,呆愣地看了朱松好一会之后,憋出了一句话:
“爹,你好厉害!”
“爹?”
朱松脸上的表情彻底僵住了,左手一抖,差点把小男孩给丢地上。
尼玛,老子还是初。男,老子不是你爹!
朱松郁闷地想要吐血,这小子吓傻了吧?怎么连爹都能乱认?
老者和朱一闪也是一脸的呆滞,他们俩作为各自主人的亲随近侍,怎么不知道这俩人是父子?这看长相,也一点都不像啊?
幻听,对,一定是幻听!
“啊……”
朱松这边还没从惊愕中回过神来,胖子那边已经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哀嚎,他的右手臂上出现了一条足有半尺长的刀伤,殷红色的鲜血泊泊而出。
“该死的,这些贼人竟然敢骗老子,他们是一伙的,是一伙的!”胖子嘶声哀嚎着,肥脸狰狞,“上,全都给老子上!格杀勿论!”
锵锵!
衙役们虽说被朱松欺负地有些怕了,可是凭着他们这么长时间以来,和泼皮打架的经验来看,那个最能打的家伙,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只要把最能打的那个家伙给干趴下了,那么剩下的人,就是砧板上的肉。
听到那胖子的嘶吼,朱松也反映了过来,感情这小子之所以喊自己爹,是在报复自己刚刚教唆胖子宰了他啊?
这小兔崽子还真是不嫌乱,这是在作死啊!
“熊崽子!”瞥见小男孩眼角闪过的一丝快意,朱松这个怒啊,瞅准小男孩的屁股,狠狠地来上了那么几下。
啪啪啪!
巴掌声震天,小男孩的屁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了起来。
“哇哇哇!”
得嘞,小男孩哭得更厉害了。
看了一眼又一次围上来的衙役们,朱松一把将小男孩给丢在了地上,苍白着脸色,道:“一闪,甭反抗了,咱们可不是这些衙役们的对手!”
朱松认清了形势,方才救小男孩的时候,已经耗尽了他最后的气力,就他们四个老弱病残地,逃跑都不可能,更不要想突破这十多个衙役的包围了。
朱松眯缝着眼睛看着胖子,‘当啷’一声,丢掉了手中的绣春刀。
“我们跟你们走!”朱松淡淡地说道。
朱一闪和那老者看了看两手空空的朱松,只能无奈地选择被抓。
“抓起来,全都抓起来!”胖子的声音冷酷,对那几个没受伤的衙役说道。
痛打落水狗的机会,衙役们又怎么会放弃?
十多名衙役直接冲了上来,甩出镣铐就把朱松他们全都给铐了。
看了一眼锁号加身的朱松,确认朱松没有威胁性了,胖子这才上前两步冷冷地看着朱松,突然扬手。
啪啪!
正反两记耳光,狠狠地打在了朱松的脸上!
胖子手很重,每一巴掌打在朱松的脸上都让他的脸颊多上一个鲜红色印子,两巴掌下来,朱松的双颊已经高高耸起,血红一片。
被衙役们用枷号锁住的朱一闪见到这一幕,不知道从哪里来了气力,挣扎着喝骂道:“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知道我家公子是谁吗?连我家公子都敢打,胖子,我保证,你死定了!”
因为主仆两人是偷溜出来的,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朱松不让小厮暴露自己的身份,对外就是称呼公子。
“还公子?”胖子狰狞地盯着朱一闪,道:“到了老子这里,你们便是锦衣卫乱党!兄弟们,把他们给老子全部押走!”
“是!”
一众衙役们狰狞地笑着,押着朱松四人向着嘉兴县大牢的方向走去。
……
嘉兴县衙,县太爷张勋的日子很不好过。
朝廷下令,让各州道府县严查治下的燕王乱党,府治将命令压到了各州,各州则是将命令压到了各县。
张勋原以为这是个敷衍的差事,随便抓几个人凑个数,充当乱党交上去也就了事了,可是在得知府尹大人处置了几个敢滥竽充数的同僚之后,张勋就把这个心思给咽到了肚子里。
原本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可就在他查到了乱党的驻点,打算将乱党给一网打尽的时候,却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另外一波锦衣卫,把他所有的部署都给毁了。
怒火中烧的张勋,立马发下了海捕文书,在全县搜捕乱党,但凡与锦衣卫沾一丁点边的人,这下子全都倒了血霉,一个个被抓往县衙讯问。
只是可惜啊,已经过去三日了,张勋还是连个屁都没查到。
就在张勋烦躁不已的时候,一份通报被府中的县丞送到了他的案头上。
看到通报,张勋豁然而起,一脸狂喜地看着县丞,道:“王凯,此事可当真?你若是胆敢诓骗本官的话,本官定不饶你!”
县丞王凯胸脯拍得咚咚响,保证道:“太爷且放心,下官早就已经派人确认过了,绝对错不了!”
张勋笑了起来,大手一挥道:“叫王老六去大牢将那几个乱党提来县衙!”
“是!”王凯点头应诺。
第四章 爷儿俩双双入大狱()
嘉兴县大牢的牢房,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阴暗潮湿,只是一些稍大一些的屋子,没有窗子,以至于终日不能见到天日。
在这黑漆漆的牢房里面,朱松主仆二人外加那老者还有小男孩,已经在这里待了有两个时辰了。
小男孩还有老者没有经过特殊的训练,再加上年纪、困乏以及惊吓……等等问题,两人进了牢房,还没来得及抱怨牢房的环境,就一头倒在了牢房里的干草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尽管朱松有很多疑问需要这对主仆来解答,可见到这种情况也只能作罢了。
两个时辰过去了,小男孩还有老者相继醒来,直到此刻,他们才开始观察起牢房的环境来。
“这是哪?”老者明显还没回过神来,倒是小男孩在好奇地东摸西看。
过了好一会,当老者回想起之前一切的时候,连忙紧张地跑到小男孩身侧,嘘寒问暖:“小……小公子,小公子您没受伤吧?”
“我没事!”小男孩摇摇头,嫩声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