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哈哈哈,王爷真是好酒量。”王鹏哈哈笑了起来,毕竟这一盏酒也有三两了。
“来来来,咱们慢慢喝,临走之前,本王还有些事情要告诉尔等。”朱松放下了酒盏,对王鹏说道:“王布政使,本王已经奏请万岁,会在四。川建立一个监察机构,以监察四。川文武官员之德行,你与司徒大人亦在监察之列。”
正拿起筷子准备夹菜的王鹏和司胜,听到这话,手上的动作骤然停了下来,他们扭头瞧着朱松,不明白为何要与他们说这些,隐藏不是更好吗?
“你们别紧张。”朱松见两人似乎有些紧张,“本王之所以告诉你们,就是想要你们平日里收敛一些,否则的湖,到时候别怪本王不留情面了。”
朱松说话的时候,脸上都满是笑意,但是话中却带着威胁之意。
“王爷您放心好了,下官既然身为臣子,定然尽臣子应尽之事!”
王鹏看了司胜一眼,继续道:“对于四。川的文武官员,下官与司徒大人亦不会放松监察,绝对不会再出现如今次这般之事。”
“行了,行了,甭向本王保证这些,尔等只需要做到无愧于心,朝廷就不会亏待尔等!”朱松摇头道:“一会你们告诉那些官员们,日后最好别落到本王的手里,否则的话,可不仅仅是下诏狱、砍头这么简单。”
好嘛,这甜枣都还没吃到呢,就直接来大耳刮子抽了,这也太坑了吧?
“王爷说得是,下官记住了。”王鹏先是点点头,随后直接站起身来,对其他几桌的文武官员们说道:“诸位同寮,今日韩王殿下宴请我等,我等于情于理都应有所表示,不如我等便敬韩王殿下薄酒一杯,以示我等感谢之意,如何?”
“王布政使说得是,我等理应敬韩王殿下一杯薄酒,以示感谢!”
“王爷,我等敬您一杯,这次前来四。川严查贪腐之事,您辛苦了!”
有了王鹏的建议,这帮来自四。川各府城的文武官员们,齐齐起身,端着酒杯,向着朱松遥遥敬酒,看他们脸上的表情,还挺真诚的。
“哈哈哈!”朱松哈哈笑了起来,“既然诸位大人如此给本王面子,本王若是再推辞的话,岂不是太矫情了?来来来,咱们满饮此杯!”
话音落地,朱松直接一仰脖子,一抬酒盏,末了还把酒盏翻倒了过来。
咕噜!
这群文武官员们也不甘示弱,学着朱松的样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有了朱松这一杯酒打底,众人也算是放开了,都是四。川的官员,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所以这群官员们从初识到熟识,再到勾肩搭背地喝酒划拳,也没用多长时间,反正等朱松向这群人敬酒的时候,大部分的文官都有些喝多了。
就在众人喝得气氛正浓的时候,从楼下走上来一个身着藏蓝色长袍,头顶白玉束冠的清秀中年男人,刚上楼就被两名王府亲卫给拦了下来。
“来人止步!”一名亲卫将其挡住,问道:“我家王爷已经包下了此层,若这位先生无事的话,还请下楼去。”
亲卫说的话很客气,但是话里却透着股子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思。
“在下添为醉仙楼掌柜陈翰,在下得闻韩王殿下亲临,想要敬韩王殿下一盏酒,烦请这位军爷通禀一声。”那清秀中年人,说话有点干涩。
王鹏瞧见了这边的情况,连忙向朱松解释道:“王爷,那中年人便是这醉仙楼掌柜的陈翰,王爷,您还是见一见他吧,他这醉仙楼,几乎遍布整个四。川的各个府城,而且每年给朝廷上缴不少的税赋,您看……”
“他这么有钱?”朱松惊讶地扭头看去,这貌不惊人的家伙,还真是隐藏得深。
王鹏只是点了点头,不再说话,有些事点出来就行了,不必说再多的话。
“黄三,让他们把陈翰放过来吧。”朱松吩咐黄三道。
黄三走过去把陈翰给迎了过来。
“在下陈翰,见过韩王殿下,韩王殿下光临酒楼,有失远迎,还请韩王殿下恕罪!”来到朱松他们的桌前,没等人介绍呢,陈翰就直接来到朱松身前,开始躬身行礼。
“原来是陈掌柜,真是麻烦你了,本王不过是想寻个清静地界儿,请一请这四。川的官员们罢了,没想到陈掌柜竟然为本王腾出一层来,真是没法你了!”
论起这和生意人打交道,朱松可比王鹏他们圆滑多了,他脸上带着笑容,与陈翰客套了起来。
第五百五十七章 谋刺(上)()
“陈掌柜的,你不必拘谨,便坐在这里吧。”两人客套了两句,朱松安排陈翰坐了下来,“说起来,你这醉仙楼还真是热闹啊,大白天的就有如此多的宾客。”
“这也是承蒙朋友们关照,还有朝廷体恤,否则的话,在下这点产业怕是早就已经被四。川的勋贵们给吞了。”陈翰这样说着,脸上也出现了苦笑之色。
“哦?”朱松闻言一愣,道:“陈掌柜的这是何意,难道还有谁敢强买强卖?”
“在下本是北方人氏,初来嘉定之时可以说是无人无势,举目无亲,也就是手上有些薄银,还能够让在下维持生计,不会被饿死。”陈翰回忆着说道:
“在下在盘下位于成都府的第一间铺子的时候,有当地世家大族横加阻挠,甚至还派出恶仆教训于在下。若非时任四。川左布政使的刘通和刘老大人,不畏世家宗亲之势为在下做主的话,怕是想要见韩王一面,这辈子是甭想了。”
陈翰口中的刘通和刘老大人,原是洪武十九年成为四。川左布政使,直到朱允炆登上皇位的第二年,方才从四。川左布政使的位子上退下来,由王鹏接任。
“蜀中的世家大族?”朱松眉头一皱,道:“虽说自古蜀中便有贵族,但他们都是前朝或者干脆是过了好几朝了,要说金银财宝可能会有些底蕴,但是对于势力而言,似乎并没有多少吧?难不成他们还敢与朝廷对抗不成?”
“王爷,没有您想的那般简单。”王鹏摇摇头,道:“这些家伙盘踞蜀中多年,在蜀中颇有威望,甚至当年万岁爷起兵靖难之时,还曾与蜀中世家有过交集,借用过蜀中世家多年来积攒下来的底蕴,若非如此的话,蜀中之地……”
“王大人,你话多了。”穆肃身为锦衣卫指挥同知,是知道这些事情的,让韩王知道这些倒是也没有什么,但是却不能在这里说,万一有谁耳朵好使呢?
“额……是下官失言了。”瞧见穆肃的眼神,王鹏猛地打了一哆嗦,赶紧闭嘴。
朱松也不在意,想想前世的时候,那些小曰本子,几乎占了整个华夏,不过有一个地方他们是想尽了法子都进不去,那不就是蜀中之地吗?
“好了,好了,咱们今日前来这里是来饮宴的,政事就莫要再提了。”朱松打开了话匣子,“陈掌柜的话,你这酒楼设计的不错啊,瞧下头的舞台……”
此刻,宽敞的大厅之中,自有神乎其技的女子,怀抱着各式乐器正在挑动。
那窈窕的背影,高耸的云髻,薄纱之下的粉色罗衣,以及妖艳舞女舞动间露出的白腻肌肤,被厅内的闪烁烛火,映衬成了金红色,异常的灼眼。
“王爷,您别看这些女子穿着打扮妖艳,可是她们并非是一些随意的女子,他们也都苦命之人。”似乎从王鹏那里,看出来朱松对这里多少有些不满,便解释道:“她们的家乡或是糟了匪患,或是糟了瘟疫、天灾,无家可归。”
瞧着在舞台上旋转跳跃的年轻女子们,陈翰说道:“王爷,您也知道,这些女子虽说不是生得国色天香,但是亦清秀,有些姿色。他们若是一人在这世间独活的话,怕是会被人卖到那等污浊之地。在下瞧她们可怜,便给了她们一处容身之所,若是谁遇到了中意之人,自然可以随意中人儿去,在下不仅不会拦阻,还会奉上一些薄银,只求她们能够过得安稳一些,自此不再孤苦无依。”
“哦?没想陈掌柜还是一位仁善之人。”朱松扭头看了陈翰一眼,甭管陈翰出于什么目的,或者到底是不是这样所想,在朱松看来,这陈翰都不是一俗人。
陈翰摇了摇头,道:“在下自认不是一仁善之人,早年做生意之时,也曾作出过很多出格之事,这些年来所做这些,不过是为求心安罢了,算不得什么。”
“哦。”朱松不置可否地点点头,道:“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救这些女子们免于水深火热嘛!本王这辈子最佩服和善、仁慈之人,来来来,本王敬你一杯!”
“王爷客气了,在下,在下便饮尽了这盏酒。”陈翰直接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下头舞女们跳得正热,朱松的酒性也渐渐浓了起来,众人推杯换盏,一下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到了申时,华灯早上,醉仙楼的宾客们也多了起来。
因为下头的生意还需要陈翰照料,所以陈翰在与朱松坐了一个时辰之后就匆匆下了四层,毕竟已经到了进宾朋的时候,一些老朋友们,需要他照映下。
“王爷,眼下这时辰还尚早,要不要去外头的江上,泛舟游览一番啊?”
吃了一下午的酒,瞧了一下午的舞女歌姬,早就已经有些审美疲劳了,外头灯笼高挂,江边的酒楼业已掌灯,此刻泛舟嘉定江上,确实可以说是享受。
见朱松有些意动,王鹏继续说道:“虽说咱们四。川亦有宵禁,但是距宵禁还早,这嘉定江之上不仅美景如画,更有我蜀中女子舟船留恋,何不去一见?”
酒足饭饱了,出去瞧瞧也好,都说川妹子漂亮、温婉,今日正好出去瞧瞧。
“如此也好!”朱松点点头,招呼了文武大臣们一生,率先向着醉仙楼外而去。
……
醉仙楼之外即是嘉定江,陈翰还是相当有经济头脑的,毕竟江边除了醉仙楼之外,还有许多的其他酒楼,为了宾客们着想,陈翰特意花银子、请工人们,在嘉定江畔建造了一座小巧的码头,码头装点得很有格调,倒是更像一座亭子。
小巧的码头边上停靠着五六条带着乌篷的小船,小船里面也都极尽心思地装点地很是温馨,不仅灯火通明,而且里面还有茶点瓜果,倒是贴心地很。
当然了,租这样一条能够乘坐七八个人的乌篷小船不是白用的,也是需要花金银的,并且租金还并不便宜,至少得有一锭金子,其他的东西,价值另算。
王鹏的家仆王二,很机灵地跑到了码头边上,殷勤地解开了一只乌篷船的缆绳,待朱松领着穆肃、黄三、冷月、寒星以及王鹏、司徒胜上了船之后,王二就很卖力地直接将乌篷船给摇到了嘉定江中,让乌篷船随波轻缓而动。
此刻的嘉定江,江水有些寒,随着夜风吹拂,倒是颇有些小桥流水的意味。
乌篷船内,早就已经将茶点水果摆上了精致的小桌,朱松与王鹏、司徒胜等人围着一张小桌坐了下来,而穆肃则坐在船头,黄色坐在船尾,护卫乌篷船。
“王爷,您打算过两日便回返南京吗?”王鹏伟朱松沏上茶水,出声问道。
“嗯。”朱松点头,“万岁已经派人来催了,再晚一些的话,怕是万岁就会直接带人来接本王了,本王可不想让万岁为了本王而大动干戈。”
“王爷,下官以为,此事八成是渤泥国做下的。”司徒胜皱着眉头,道:“当初那麻那惹加那乃,曾为了加夫利德鲁向您求情,您直接拂了他的面子,并且还当着他的面,将加夫利德鲁给直接砍了,这就是在火上浇油啊!”
“自然是他们了。”朱松淡淡地笑了一声,“不过这有什么?一切反动……一切胆敢与朝廷做对之人,都是纸老虎!本王这是懒得搭理他们,若是当真惹恼了本王的话,本王即刻向万岁爷请旨,率领大军,踏平了他渤泥国!”
“王爷之势,委实大气磅礴!”王鹏和司徒胜相视一笑,很佩服朱松此刻气势。
“行了,你们两个甭拍本王的马屁,治理好了四。川比什么都强。”朱松笑看了两人一眼,道:“对了,别忘了之前本王说的监察之时,可不是闹着玩的。”
“王爷放心好了,下官绝对会监督好治下文武官员的。”王鹏与司徒胜齐点头。
……
在嘉定江上随波逐流了一个时辰,江上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唯有那么一两艘的乌篷船还在,或是向嘉定江边划去,或是继续顺着嘉定江流而下。
“时间上差不多了,咱们应该回去了吧?”朱松出了乌篷,抬头望天说道。
“王爷所言在理,是该回去了!”王鹏与司徒胜亦站于船头,瞧着天上的弯月,“王爷,若下官有机会到南京的话,必定登门再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