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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松瞥了朱权一眼,道:“十七哥所言,纯属无赖言辞,仵作虽是贱民,但刑部的仵作都做了几十年了,岂会拿人命开玩笑?当然,丢人下楼之事,却是臣弟所为……臣弟不愿辩解!”
“至于人证、物证……”朱松稍稍沉吟,道:“不知我府上的亲卫可算?”
“自然不算!”朱松话音刚落,丘福就接口道:“韩王殿下府上的亲卫本就是您的人,岂会不为自己家王爷说话?”
“你这话有意思,那杨九成还不是宁王的亲娘舅,难不成他的话里就没有恶意重伤孤的松弟吗?”朱楩最看不惯这种无理搅三分的家伙,“这就好比贼喊捉贼一样,难道贼会告诉你,他偷东西了吗?”
听到朱楩这话,丘福脸都黑了,黑得跟锅底一样。
就这样,两方人在这朝堂之上开始扯皮,那场面简直和后世的辩论会有得一拼。
就在双方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三宝太监却在此时进了奉天殿。
朱棣正皱眉看着下面的众臣争辩,见到三宝太监入殿,便对其点了点头。
三宝太监猫着身子来到朱棣身侧,低声道:“陛下,锦衣卫指挥使纪纲求见。”
朱棣道:“宣!”
三宝太监点头,突然一清嗓子,高声道:“陛下有旨,宣锦衣卫指挥使纪纲,入殿觐见!”(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二章 官居一品()
“微臣纪纲,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纪纲的突然进入,让奉天殿一下子就变得安静了下来。
“纪卿家快快平身!”朱棣伸手道:“纪卿家如此急着入宫,可是朝中又发生了何事?”
“启奏陛下!”
纪纲道:“今日午时四刻,福余卫百户张猛等人在锦绣阁中,与中军都督府百户金阳等人发生冲突。而后于未时初刻,福余卫千户克木其塔,率官兵三十人先是冲至锦绣阁,将锦绣阁管事杜子腾暴打一顿,之后纵火烧了锦绣阁……”
什么?
纪纲话音刚落,整个朝堂之上一片哗然。
要知道,谁不知道锦绣阁乃是宁王的产业,而福余卫属于兀良哈三卫之一,之前兀良哈三卫乃是宁王朱权的卫戍大军,福余卫一把火烧了锦绣阁,不是自己窝里反吗?
比起众人的不解和难以相信,朱松却是一脸的诡异笑容,这一切做得准备太多了,也到了该收获的时候了。
“纪大人,你此言可当真?”朱权白着一张脸,颤声询问。
被朱权打断了禀报的纪纲,先是看了朱棣一眼,见朱棣微微点头,便对其说道:“回宁王殿下的话,下官所言句句属实!”
“这,这……”朱权脸皮抽搐着,脸上是大写的懵。逼。
这还不算完,纪纲继续爆出猛料:“之后,克木其塔率领丙组袭击中军都督府青华卫所,致使中军都督府以及随后救援的锦衣卫、应天府衙役,受伤者三十余人,重伤者三人……”
随着纪纲的讲述,大殿中不少人都变了脸色,当然了,这些人中绝大部分都是跟随朱棣,一路从北平府靖难至应天府。
他们知道朱棣的性格,这位万岁爷最忌恨别人动他的东西。
兀良哈三卫,虽说是朱棣挟持朱权靖难之后,方才篡取的控制权,但是在朱棣心中,这兀良哈三卫已经是他的私有物了,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动。
特别是朱权,毕竟他是兀良哈三卫的前任主子,若是到时候朱权对朱棣有不臣之心,站起来登高一呼,这些蒙古人极有可能背叛朱棣,跟随他们的前主子一起反叛。
那到时候,将演变成叛乱,就像是他朱棣发动靖难之役一样!
这样的事情不是没有可能发生,就比方说眼下,兀良哈三卫之一的福余卫千户,竟然在没有万岁爷诏令的情况下擅自入城,而且还在城中纵火烧楼,袭击中军都督府卫所,伤了锦衣卫和应天府衙役们。
这些事情相互结合在一起,傻子都知道这些蒙古人之所以如此嚣张,就是仗着背后有宁王撑腰。
否则的话,这三件事任何一件事拿出来,都足以将这些兵卒送入锦衣卫诏狱,十层皮都得被扒下来了。
更何况,今日之事已经碰触到了朱棣的底线,这件事情必须要严惩,不光是犯事的福余卫兵卒,就连宁王,不死也得蜕层皮!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且不管文武大臣们和朱棣如何想,朱权这边已然乱了方寸:福余卫一把火烧了锦绣阁,围攻了中军都督府……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殿下,不会真有此事吧?”丘福挪上前几步,悄悄附在朱权耳边说道。
“不可能!”朱权道:“兀良哈三卫没有陛下的调动,断不会擅自行动。”
“难不成锦衣卫调查错了?”张信说晚这句话,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咚咚!”
听着下面好像苍蝇一般,嗡嗡嗡地响个不停,朱棣眸中杀意沛然,他尝试着敲了敲桌子,却是一点用都没有。
突然……
啪嚓!
一道清脆的声响传来,
朱棣直接把面前的茶盏重重地丢在了光洁的地面上,茶水混杂在破碎的瓷片中,溅得到处都是。
“够了吗?”朱棣阴沉着一张脸看着殿中的众人,过了好半晌,他说道:“权弟,你且到前面来!”
心中乱糟糟的朱权不知道朱棣要做什么,只能应了一声,一步一挪地走到了金殿之前,而殿中众臣的目光也跟随着朱权身形的移动而移动。
在金殿的台阶之前站定,朱权低眉顺眼地站在那里,甚至都不敢抬眼看朱棣。
咻!
就在这时候,一方镇纸从龙案的方向飞了过来,重重地砸在了朱权的额头上。
立时间,殷红色的鲜血从朱权的额头上喷薄而出。
朱权也被这一方镇纸给砸懵了,身体没有任何征兆地往后躺了下去。
“这……”
殿中群臣全都被吓了一跳,皇帝陛下,好,好生猛啊!
“好啊,朕的好权弟!”朱棣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死死地盯着躺在血泊中的朱权,道:“朕还没死呢,还没死呢!”
朱松见机得快,领头跪在了地上,同时口中大声唤道:“陛下息怒,臣弟万死!”
“微臣万死,望请陛下息怒,保重龙体!”解缙等朝中众臣也不是傻子,有样学样。
“咳咳……”朱权从血泊之中爬起来,捂着额头上血流如注的伤口,咬牙道:“臣弟万死!”
“万死?你确实该万死!”朱棣阴冷地看着朱权,道:“你在靖难之中有功,朕念着,但是你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朕给你的!朕不给你的,你不能动,也别想动!”
“臣弟万死,请四皇兄恕罪!”
朱权眼睛有些迷糊了,都开始看不清周围有什么了,但是他从从朱棣的话语中感受到了强烈的杀意,他怕死,他怕失去目前的一切。
再看方才站在朱权一方的大臣们,一个个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他们隐约已经知道了朱权犯了朱棣的忌讳,这次八成要倒霉了,就是不知道会不会连累到他们。
“松弟!”狠狠地喘了两口粗气,朱棣突然叫到。
正在一边看戏,心里头幸灾乐祸的朱松,听到朱棣召唤的时候愣了一下,道:“臣弟在!”
“朕封你为都察院院正,官居一品,统管都察院法纪、院纪!”
沉默了一下,朱棣继续说道:“朕要你即日起彻查都察院贪腐,并联合锦衣卫彻查福余卫纵火、伤人、攻袭中军都督府一事,若有人胆敢阻拦,无需通禀,一律杀无赦!”
“臣弟、臣领旨!”
朱松和纪纲相互对视了一眼,跪地领命!(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三章 就喜欢你这样!()
一场针对韩王的阴谋,就像是看世界杯足球,华。夏队进了二分之一决赛一样,这坑爹的逆转,谁都没有预料到。
朝会之后,众臣纷纷下殿而去。
朱松站在奉天殿殿门前,一众文武大臣们全都来向朱松表示祝贺。
特别是都察院中,那些被朱权收买,上奏弹劾朱松的大臣们,谄媚的样子就像碰到猫的耗子一样,心虚得要命。
按照大明朝都察院的官职配置,最高官职乃是正二品的左右都御史,再加上当下的社会以左位尊,掌管整个都察院的乃是左都御史。
眼下,朱棣突然增设了一个都察院院正,而且还是正一品,压了左都御史一头,等于整个都察院都是归朱松在掌管,再加上朱松管的乃是法纪,这些都察院的下属官员们,没有理由不怕朱松。
右都御史马如和,脸上笑得如同菊花一样,对朱松道:“韩王……不不不,院正大人!恭喜大人,贺喜大人,升任都察院一品院正!”
朱松瞥了马如和一眼,道:“马御史客气了,本王只不过是挂了个虚职,都察院中的法纪,还要仰仗诸卿啊!”
“殿下说得哪里话,身为我大明的朝廷命官,本就该为陛下分忧,殿下若是有何需要的,尽管吩咐下官!”左副都御史张翰也舔着脸凑了过来。
“哦,如此就多谢两位大人了!”朱松已经决定了,既然朱棣命他统管都察院的法纪,那么就首先拿这俩货开刀吧。
没办法,谁叫这俩货站在了宁王一边呢?
又与众臣客气了一番,正打算回府的朱松,一扭头瞧见了被张信搀扶着,捂着额头上的鲜血,脚步发软走出来的朱权。
“哎呦,十七哥,你头上的伤怎么样?”朱松凑了过去,一脸关切地看着朱权。
“孤好得很,不牢二十弟费心了!”朱权赤红着眼珠子,这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朱权不是傻子,直觉告诉他,福余卫所做的一切都和朱松有关,只是他现在毫无头绪罢了。
“哦,这样啊!”
朱松点点头,四下扫了扫,见周围的大臣们都渐渐散去了,突然凑近朱权,轻声道:“十七哥啊,说实话,小弟就喜欢你这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你……”朱权眼珠子一下子就瞪圆了。
是他,真是他干的!
“呦,十七哥你可得小心点,这额头上的伤口可一定要处理好啊,别到时候破了相!”
朱松往后退了两步,一边往宫外走,一边夸张地摆手道:“十七哥啊,小弟祝你早日康复,岁岁有今日,年年有今朝啊!”
“噗!”
听到这话,朱权额头上青筋暴起,体内血液流速加快,额头上破裂的伤口瞬间像是喷泉一样,突突地往外吐血!
“殿下,殿下您别激动,别激动啊!”
张信和几个大臣们慌了,一把抬起朱权,直奔太医院。
……
“哈哈哈,笑死我了,你是没瞧见朱权额头喷血的样子,孤若是手中有纸笔的话,定要将这一幕给画下来!”
韩王府初华堂,朱楩笑得前仰后合。
“楩哥,矜持,矜持点!”正喝着凉茶的朱松,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再怎么说朱权也是咱们的兄长,怎么能这么笑话他呢?”
“你小子少说孤!”朱楩伸手招过朱徽煣来,道:“方才你小子可比孤笑得还疯……徽煣,给父王剥个葡萄。”
嘴里嚼着葡萄,朱楩继续说道:“他朱权既然敢做这种事,笑话笑话他又怎么了?”
“徽煣,你怎么那么听话,他叫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朱松站起身来,一把将朱徽煣抄了起来,方才对朱楩说道:“话说,楩哥,你什么时候把徽煣接回去啊?”
“接回去?”朱楩楞了一下,摇头道:“不接回去了。”
“我说楩哥,你不会是赖上我了吧?”朱松点了点朱徽煣的鼻子,道:“眼下沐晟已经被下了诏狱,也没人追在你屁股后头参你了,还不把徽煣给接走?”
“松叔父,我不走!”朱楩还没说话呢,倒是朱徽煣先发话了,“在府里的时候,也没人陪我玩,没人陪我一起习字读书,每天就是一些侍女和下人,我才不要回去呢!”
“你看,这可不是我的意愿!”朱楩将葡萄皮吐到一边,道:“我们家徽煣喜欢住你这,你总不能让徽煣去住大街吧?再说了,你怎么不把瞻基赶出府呢?”
“你倒是想呢!”朱松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道:“感情徽煣不是你亲儿子是吧?”
“你这话说得,怎么就不是亲儿子了呢!”朱楩不满道:“你以为孤能长时间呆在这应天府啊?孤早晚还是要回云南的,云南那地界儿可不比应天府,难不成你想要徽煣跟着孤去云南受苦啊?”
朱楩的话倒是提醒了朱松,眼下建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