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驹趺床榉ǎ粼俚⑽蠹溉眨て鸹┍洌绾问呛胷eads;!”孙承宗却沉吟道:“我前两年回乡赋闲,那时圣上还在陕西就藩。听民间风传,圣上又是免除泾阳徭役,又是修筑城池,还屡次出银两****,不像是贪财之人啊…”王在晋也点头道:“圣上所虑亦有道理,边军吃空饷也确实太不像话。白阳兄(毕自严号白阳),我们为人臣者,自当为主上分忧。既然圣上并未言明如何核查,我们户部应该先拿出个方案,明日早朝时请圣上御批。节寰兄,你们兵部也要大力配合。”“那是自然,”袁可立皱眉道,“不过学生也和白阳兄有同样的担心,只怕时间来不及。不如明日我等联名上奏,还是得暂借内帑三万两,白阳兄辛苦一趟,亲自押运至蓟州,一边核查空饷一边发放,这样或可稍解圣上之忧。”几位重臣边说边缓步出了皇城,却发现街上的气氛不比往日,崇祯皇帝亲手诛杀投靠建虏的汉奸一事,已经一传十十传百,迅速传遍全城。如果不是九门已经落锁,只怕这消息已经长着翅膀传到通州,甚至更远的地方去了。老百姓们可不像那些大臣们,对敌国来使还要讲究什么礼仪。他们有的只是最朴素的爱国之情,只知道鞑子滥杀汉人,汉奸助鞑子杀同胞尤其可恨,就是该杀!如今皇帝手刃汉奸,可是让听惯了战场失利消息的老百姓大大地出了一口恶气,他们到处奔走相告,有的竟自发地在大街上聚在一起山呼万岁!孙承宗等人见了也耸然动容,心想皇帝在众目睽睽之下斩杀使臣,虽然太不成体统,但也确实起到了振奋军民士气的作用。皇帝年轻气盛,对建虏恨之入骨,倒也情有可原,以后少不得在日讲时要多多规劝,下次可再不能出现这种状况了。几人在承天门外拱手作别,孙承宗正要回府,忽见他的门生、詹事府右谕德倪元璐上气不接下气地跑来,喘着粗气道:“恩师,圣上出…出…”孙承宗等几位重臣原来就商定,为防止皇帝再微服出宫,每天派几名官员在四门处“盯梢”,今天就轮到倪元璐。见他急匆匆地来报信,孙承宗登时变色道:“怎么,圣上又微服出宫了?”倪元璐好半天才喘上这口气来,急得满面通红道:“不是出宫,是出城了!”“什么!”孙承宗脑中“嗡”地一声,厉声喝问道,“几时出城的,从哪个城门出去的?”“就刚才,在德胜门!”孙承宗二话不说,立即从街上拦了一匹马,纵马狂奔直奔德胜门而来。快到城门时,果见数百骑轻骑兵正在鱼贯出城,断后的赫然是皇帝的亲信将领、新任五城兵马司都指挥使李来亨。孙承宗官居太师、吏部尚书,又是三朝元老,自不把李来亨放在眼里,大喝一声道:“李将军,圣上在哪里?”李来亨却是嬉皮笑脸地道:“尚书大人,圣上自然在宫中,还能在哪里?”“胡说!”孙承宗气得须发皆张,指着李来亨的鼻子大骂道,“刚才明明有人看见圣上出城了!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怂恿圣上随意离京,难道想重演土木堡之变不成!快些闪开,我要去把圣上追回来!”李来亨却把脸一沉,低声道:“奉圣谕,凡泄露圣上去向者,不问官民一律擒拿!尚书大人,末将得罪了,跟我们走一趟吧!”本书来自l/25/25289/index。l
第790章 君臣同行()
不过顿饭功夫,孙承宗已经在李来亨和数名精锐骑兵的四面“保护”下追上了大部队。 '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他发现这支部队人数并不多,只有三千左右,但清一色全是骑兵,且士气高昂、军纪严明,一股劲地闷头向东赶路,连一个交头接耳的都没有。“圣上在哪里?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快给本官停下!”孙承宗一路上不停地叫嚷,不过此时正是春寒料峭,官道上冬雪还未消融,行人也十分稀少。孙承宗虽然喊声不小,但马匹在疾驰之中,又顶着刺骨的寒风,也没什么人能听见。即使偶尔有路人听见了,也绝不会想到,这个策马疾驰的白胡子老头,竟然是堂堂大明吏部尚书。不过李来亨离孙承宗最近,也确实让他给喊烦了,用手往前一指道:“尚书大人,您看前面那不是圣上么?一会儿您直接问圣上吧,末将可不敢胡说。”孙承宗定睛一看,见前面一身戎装、骑在枣红马上身子稍稍前倾,头也不回地策马疾驰的果然是崇祯皇帝,不禁气得胡子都撅起来了,狠抽了几记鞭子赶了上去,拼命去拉朱由检的马缰绳想让他停下来,便拉边老泪纵横地道:“陛下,你这是要做什么,难道置国事如儿戏不成!”朱由检这才发现孙承宗追了上来,赶紧放缓马速大叫道:“尚书大人有话好说,可别这么拉马缰绳,太危险了,稍不留神你就会摔下去!”“陛下不停马,老臣死也不松手!”孙承宗固执地道。'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朱由检无可奈何,只得逐渐降低速度,直到完全停下来。周围的三千轻骑兵立即排成一个圆阵,将朱由检和孙承宗护在当中。朱由检看着怒气冲冲的孙承宗,挠头不好意思地笑道:“尚书大人,你看这大冷天的,还累你跑这么远,这是何苦来哉!”“那还不是拜陛下所赐!”孙承宗这会儿是真生气了,毫不客气地顶撞道,“陛下,能不能告诉老臣,这到底是为什么?”“那什么,”朱由检结结巴巴地道,“阎鸣泰不是要饷银么,朕想亲自去看看。那里到底是真欠饷,还是他吃空饷喝兵血捞得太多,欠,欠到什么程度,吃空饷又吃到什么程度,也好临机处置。”孙承宗顿足道:“陛下,莫怪老臣犯颜直谏,这种事还用劳动陛下圣驾么?朝廷要我们这些大臣是做什么的?我大明幅员辽阔,每天都不知有多少大事等着陛下处理,如今您就为这么点小事擅离京师,那些奏章怎么办?谁来处理?”朱由检赔笑道:“尚书大人所言有理,不过朕已经想到这一节了。朕已经吩咐秘书处,每日用快马将重要奏章送到朕这里来,特别紧急的接奏即送,朕批复之后再送回京师交六部办理,也耽误不了太大的事儿。如果是十万火急之事,朕还带着赫尔哲,哦,她是专门管理信鸽的,信鸽可比驿马快得多,尚书大人正好可以实际体验一下。”孙承宗见朱由检满不在乎,不禁哭笑不得地道:“就算如此,可陛下您是万乘之尊,天下之主,岂可如此轻率地离京?您还要去蓟州,那蓟州可是九边之一,紧邻朵颜部,陛下忘了曾在遵化遇险了?倘有不测,那可又是一个土木堡之变!老臣绝不能让这种事重演,陛下,赶快随老臣回京师去!”但是不管孙承宗怎么劝,朱由检就是不肯回京。孙承宗心中焦躁,不免嗓门越来越大;朱由检倒也不生气,只是异常坚决地道:“开弓没有回头箭,朕已经出来了,哪能无功而返。尚书大人不是担心朕的安危么,没关系,你可以和朕同行。反正蓟州离京师连二百里也不到,你看咱们这行军速度,当天就可打个来回,朕办完事就回京。再加上李来亨这三千精骑保护,尚书大人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孙承宗见劝不动朱由检,万般无奈之下,也只得仰天长叹道:“好吧!陛下,那臣就跟您去一趟蓟州,视察完毕之后立即回京!君无戏言,陛下可千万不要哄骗老臣!”朱由检见说服孙承宗,大笑着命令全军立即启程。虽然寒风凛冽,他在马上还是意气风发,一边与孙承宗并辔而行,一边指点着被冬雪覆盖的茫茫大地道:“尚书大人,你还记得两年前,咱们率领勤王兵马去山海关时的情景么?”孙承宗也感慨万分道:“臣当然记得!说句对陛下不恭的话,臣当时觉得陛下十分年轻,又从未出过京师,对行军作战肯定一窍不通。孰料陛下先守遵化,再战前屯,涉海冰奔袭觉华岛,最后终于取得宁远大捷,时时处处出乎老臣意料之外!”朱由检老脸微红道:“尚书大人,朕也实话实说,那次纯粹是走了****运,若再来一次,朕不定死几回了。”孙承宗赶紧趁机劝道:“陛下所言极是,那明知蓟辽乃险地,何必去以身犯险?还是随老臣回…”朱由检不胜其烦,心想这老头子也真够执着,怎么能让他分散点注意力,别老跟自己较劲呢?突然他灵机一动,一脸奸笑道:“对了尚书大人,你还记得那阙《沁园春》否?”这一招果然灵验,孙承宗登时面露喜色道:“何止记得,臣对此词,以及此词的作者,佩服得五体投地!当时臣还要回京后拜谒信王府,借陛下藏本一观,可惜陛下去了陕西就藩,臣与这等好词失之交臂,至今耿耿于怀。莫非陛下现在就带着此词的藏本?”“那倒没有,不过朕还记得此词作者的另外一首词,也是极好的。尚书大人想不想听?”朱由检笑嘻嘻地道。孙承宗此时已如前世的追星族一样,眼巴巴地望着朱由检道:“臣洗耳恭听,洗耳恭听reads;!”朱由检一边向东策马奔驰,一边在马上大笑道:“那你听好了:大雨落幽燕,白浪滔天,秦皇岛外打鱼船。一片汪洋都不见,知向谁边?往事越千年,魏武挥鞭,东临碣石有遗篇。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本书来自l/25/25289/index。l
第791章 罢免总督()
朱由检算是摸准了孙承宗的路数,只要把老人家的诗词搬出来,这位三朝老臣立刻就得折服。复制网址访问 ( 广告)这不,朱由检背诵了一遍老人家的《浪淘沙?北戴河》,孙承宗果然激动不已,这一路上反复吟咏,赞叹不绝,也就顾不上劝朱由检回京师了。于是朱由检就率领李来亨的三千轻骑兵挥师向东,过通州而不入,果然在黄昏之前就抵达蓟州。蓟州的城防却十分松懈,朱由检的人马都来到城西三里之外了,守城官军还是浑然不觉。等到三千骑兵突然出现在视野之中,这些官军则是惊慌失措,连旗号都顾不上看,急急忙忙地关闭城门,把不少做小买卖的老百姓关在城外。孙承宗不禁怒道:“这个阎鸣泰,是怎么带兵的!”当即纵马上前高声叫城。不多时,蓟州西城的拱极门城门大开,以蓟辽总督阎鸣泰为首的蓟州军政官员慌张张地接了出来。他们哪敢相信,前两天才以欠饷为由向朝廷伸手要银子,居然把皇帝给引了来!朱由检在两年前是见过阎鸣泰一面的,如今见他还是那副谄媚的模样,心中冷笑不止,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催马入城。沿途只见城中民生凋敝,倒时不时能看见几座宏伟的庙宇,正门处却不悬匾额。朱由检奇道:“阎大人,那是什么所在?”阎鸣泰登时面如死灰,嗫嚅着道:“臣死罪!那些都是前两年给逆贼魏忠贤造的生祠,共有七座。臣也是迫于其银威,不得已而为之啊!”“哦!”朱由检面带嘲讽地盯了阎鸣泰一眼道,“朕有关生祠的旨意,阎大人接到了不曾?”阎鸣泰赶紧讨好地道:“当然接到了,臣已经按照圣意,从臣自家积蓄中拿出五万两白银,弥补当时从库银中拨付建造的数额。”“五万两,还真不是个小数目。”朱由检装作不经意间问道,“对了,阎大人一年的俸禄有多少?”阎鸣泰更是吓得冷汗直流,只得结结巴巴地答道:“臣挂兵部尚书、少师衔,实授蓟辽总督,三俸皆支。兵部尚书和蓟辽总督都是正二品,少师是从一品,年俸折银合计五百两。”“五百两?”朱由检呵呵笑道,“那岂不是要阎大人一百年不吃不喝,才能凑上这笔款项。”孙承宗也骤然警觉道:“岂止一百年?朝廷发俸向来是银钞各半,那宝钞形同废纸,你实际拿到手的也不过二百五十两。这五万两从何而来?”阎鸣泰大窘道:“陛下、恩师,臣在原籍颇有田产,实是变卖了一部分田产才凑够的…”朱由检见他说话吭吭哧哧,知道其中多半有假,也不戳破,只问道:“那这些生祠,你打算怎么办?”阎鸣泰立即义正辞严地道:“当然是捣毁reads;!陛下放心,臣这就派人去扒房子!”“谁让你扒房子了?”朱由检把脸一沉道,“你就不能把里面的泥胎砸了,把房舍挪作他用么?朕看城中有这么多百姓都住在破窑烂瓦之中,你身为一方军政大员,难道就不该想想百姓的生计?”阎鸣泰被朱由检训得通体是汗,赶紧跪倒请罪。朱由检却不跟他废话,直接到了总督府大堂,见此处装饰得倒是富丽堂皇。阎鸣泰赶紧请朱由检上座,朱由检却一摆手道:“不必了。你的奏章朕看过了,今天就是特为此事而来。你说户部已经欠饷三月?”这个话题阎鸣泰还算有底气,因为户部确实已经欠了蓟州三个月的饷银了。于是他赶紧躬身道:“回陛下,正是。蓟州各城各隘共有官军四万三千又八十名,即使不算军官俸禄,就按最低的士卒年俸十二两、月俸一两计算,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