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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秦王”王光恩、“过天星”惠登相,一起号称“十三家”。
这十三路人马合起来说二十多万都是少的,差不多得有三十五万,尤以李自成、张献忠、罗汝才和马守应四家实力最强。至于曾经的流贼“大龙头”神一魁,以及“闯王”高迎祥的头领“紫金梁”王自用等人,则早已在流贼内部的火并中死于非命了。
在回谷城的路上,张献忠笑问李自成:“李哥,我看你刚才盯着那个女娃子,眼神恨不得把她吃了,怎么,这股火你能忍得下去?”
李自成却面色铁青地道:“敬轩,你以为我是贪图女色么?不是,我看她,是因为她和射伤我眼睛的那个假道士长得太像了!”
张献忠当然知道当年李自成在山西芮城着了道,被射瞎一只眼的往事,也不好揭短,只是心中暗笑,半晌才道:“我说李哥,我们真要去攻打金陵么?”
“人称八大王八面玲珑,果然不假!”李自成这才露出一丝奸诈的笑容,“看来,你我兄弟是想到一块儿去啦。”
“哼哼,姓朱的想得倒美,想把咱们义军架在火上烤。那金陵岂是容易打下的?”张献忠脸上仍是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道,“想金陵是老朱家发迹之地,当年沈万三筑金陵城,据说城砖缝都是用糯米汁浇的,干了以后坚硬无比。这么硬的地方让咱们去啃,我老张怕崩了牙!”
李自成也冷笑道:“咱们又不是没当过兵,全国精兵只有三处,一处是辽东边军,一处是京师三大营,再有一处就是南京各卫所官军了。城里城外官军加在一起,至少有十万之众,又有守城地利,如何能旦夕攻下?咱们和守军拼得两败俱伤之时,他再来捡便宜,当我李自成是傻子么?”
说到这里,李自成咽了口唾沫,皱起双眉道:“而且我总觉得那个姓云的为人阴鸷,似乎暗藏祸心,连朱由崧和洪承畴似乎都被他玩弄于掌股之上,而兀自浑然不觉。这样的人,你我兄弟还是离他远一点为妙。”
“怕他个球!”张献忠大声笑骂道,“明早去襄阳领了粮饷,咱们立刻开拔,这就叫困龙入大海。还封什么国公,老子稀罕他封?对了李哥,既然咱们不去南京,你说去哪里?”
李自成嘴角绽开一个冷酷的微笑道:“你还记得当年我在芮城英雄大会上说的计划么?”
“直捣凤阳?”张献忠歪头想了片刻,拍手大笑道,“好啊!凤阳名为中都,实际上就是个破县城。淮河一带又都是平原,人口稠密,最适合咱们行动。李哥,说走就走,咱们这次好好娘的一票!”
第1155章 摄魂大珐()
就在李自成和张献忠在雨夜中策马扬鞭,准备立即实施他们蓄谋已久的计划时,一场豪宴之后的襄王府内却是夜色寂寥。王府已被太监管宁接管,而原来的主人襄王朱翊铭和他的家眷,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巨大变故吓得根本无法入睡,又不敢出去,只能瑟缩在后宅中听天由命。洪承畴及及手下将领也早回营寻欢作乐去了,刚才还热闹非常的院落中一下子静了下来,只能听到沙沙的雨声。
管宁却还睡不着,他今晚也吃了不少酒,借着酒劲冒雨在各院中乱转,欣赏着这座刚刚落入他管辖之中的王府。比起京师和南京的皇宫,这里自然差了不少,但从一条丧家之犬重新变成人上人,还是让管宁感到很满足。他甚至已经开始幻想着有朝一日能重回紫禁城,取代他的干老子魏忠贤,成为下一个权倾天下的宦官。
可是转到一处宽敞的院落时,管宁突然发现院中立定二人。他定睛一看,其中一人正是洪承畴的幕僚云子建,另一人身材高挑,却不认识。
俗话说狗眼看人低,管宁仗着新主子朱由崧的地位,并未把这个幕僚看在眼里,喷着酒气上前不屑地道:“二位,洪总督都走了,你们还在这杵着干嘛?这襄王府现在就相当于是皇帝行宫,宫里自然有宫禁,你们二位还是赶紧”
话音未落,那身材高挑的人突然向管宁凌厉地一撇,管宁心里立时咯噔一下。那是一种莫名恐惧夹杂着似曾相识的感觉,总之是说不出的别扭,他的下半句话便生生地咽了回去。
倒是云子建笑容可掬地道:“原来是管公公。不才与这位朋友也是吃酒吃多了,刚才乱找地方小解,因此耽误了些时间,现在马上出府。”
管宁这才释然,刚想开口,云子建却又笑道:“不才今日得见管公公,真是三生有幸。今后同为新君效力,还望管公公多多照拂。”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物,递到管宁眼前。
管宁不禁一喜,心想这个姓云的倒挺上道,知道巴结皇帝身边的人。过去他当太监时收的贿礼也多了,也没太放在心上,只是换了一副笑脸道:“既然云先生这么看得起咱家,咱家就却之不恭了!”
说着管宁就伸手去接。云子建却把手往后稍稍收回,带着神秘莫测的笑容道:“公公且慢,您先仔细看看此物。”
管宁定睛一看,这才认出眼前的东西是一串纯金项链,下面坠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翡翠吊坠。此物当然价值不菲,但是对见过大世面的关宁来说,倒也不算稀奇,便开口道:“这不是”
刚说出这几个字,云子建突然手腕一抖,那翡翠吊坠便在管宁眼前晃动起来。在管宁的眼里,随着那吊坠摆动,周围的一切都模糊起来,只有吊坠后面云子建那张诡异的笑脸越来越清晰,突然又与吊坠一起旋转起来。在天旋地转中,管宁的眼神越来越迷离了。
“摄!”云子建突然断喝一声,管宁浑身一栗,眼神不由自主地被云子建的双眼勾住,竟然大张着嘴,任由哈喇子从嘴角滑落到地上!
“管宁!”此时的云子建已是面沉似水,双目寒光闪闪,带着一种无形的威压道,“我才是你的主人,知道了么?”
“知道了,主人”管宁目光呆滞地道。
“你在福王府担任何职?”
“现任副总管太监,主人”
“跟我来!”
“是,主人”
云子建便把管宁引入院内的一座空房中,对身旁那人微微颔首,那人立即从怀中取出纸笔,递到管宁手里。
“把王府中所有宗室成员的名字和关系写下来,以及王府中有多少金银、珠宝,外面有多少王庄、店铺,由谁掌管,总之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写下来!”云子建严厉地道。
而管宁就像中了邪一样,云子建让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最后把他在南京任守备太监时,结交的当地文武官员、缙绅富商都写了出来。
云子建满意地把写满了字的纸张收起,又对管宁道:“刚才发生的一切你都要忘掉,只记住一件事:以后每天这个时辰,都要到这座院子里来!”
“记住了,主人”
“现在回房睡觉!”
话音刚落,管宁已经像一个木偶一样机械地走了出去。二人也回到院落中,过了半晌,云子建身旁那人才沉声赞道:“教主的摄魂大珐又精进了!只是属下有一事不明:既然教主能摄人心智,为何不直接控制洪承畴、朱由崧,甚至奸贼朱由检呢?”
“摄魂大珐不是万能的,它对心智不坚的人很有效,而且只要中招一次,心智会更加受损,以后自可手到擒来。”云子建遗憾地摇摇头道,“但是洪承畴和朱由崧都是铁石心肠之人,摄魂只有在其神志迷乱的情况下才有可能成功。一旦不成功,则会引起对方警觉,前功尽弃,故此本教主不能冒这个险,现在只能以利诱之。至于奸贼朱由检,我已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试过,但他更加冥顽不灵,摄魂对他根本没用。”
那人忙垂首称是,片刻又犹豫地道:“圣母和圣女”
云子建脸上立刻罩上了一层寒霜,牙关紧咬,半晌才一字一顿地道:“你要记住,圣教所做的一切事情,都只为一个目的:铲除燕贼世系,光复先帝基业。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圣教从几十年以前就开始布局,前任教主几乎成功,可惜让一班酸儒争国本给搅黄了。如今天下有变,时不我待,我们这一次一定要成功!在这个过程中,自然免不了要有牺牲,别说圣母和圣女,就是本教主也是一样。你要问问自己,为了洗清二百年血海深仇,所做的牺牲值不值得!”
那人忙肃容答道:“教主责得是,铁面为圣教大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先走了。”云子建神情突然变得凄然,“你且在这里再停片刻,如果朱由崧酒后发狂,欲伤害圣女,你要设法救她一救。其余的,你不用管!”
“谨遵法旨!”
云子建突然足尖点地,腾空而起,落在高高的院墙上,转瞬间即消失得无影无踪。那人见云子建去远,微微叹了口气,从怀中取出一物,罩在脸上。
那是一张没有任何表情,只泛着冷酷寒光的铁脸!
第1156章 铁面人()
当朱由崧被蕾儿扶回卧房,他立即斥退服侍的太监,把蕾儿拉入怀中细细审视。灯下看美人,更觉粉雕玉琢,惹人爱怜。朱由崧的呼吸立即粗重起来,银邪地笑道:“蕾儿,还不为本王宽衣?”
蕾儿粉颈低垂,顺从地为朱由崧宽衣解带,不大工夫朱由崧已是不着片缕。此时朱由崧腹下蠢物已经怒不可遏,他猛地伸手去撕蕾儿那薄如蝉翼的丝衣,同时双眼死死盯着蕾儿的,恨不得把那对呼之欲出的玉兔一口吞下。
蕾儿却温柔地捧起朱由崧的脸颊,娇嗔一声道:“王爷勿要性急,您看奴婢美么?”
这一声把朱由崧的骨头都叫酥了,他忙不迭抬起头,对着笑靥如花的蕾儿连连点头道:“美,太美啦!来来来,本王都等不及了”
孰料蕾儿突然脸色骤变,朱由崧残存的最后意识里,只觉她双眸中闪出异彩,同时耳鼓膜中听到一个异常尖锐的声音:“摄!”
朱由崧登时呆若木鸡,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蕾儿这才挣脱开朱由崧的双手,紧紧护住自己诱人的娇躯,急促喘息了片刻,平稳一下心神,然后对朱由崧冷冷地道:“我说的话,就是你心里所想的!”
“是美人儿说甚么,本王心里便想甚么”朱由崧愣呵呵地答道。
“你要尽快让福王登基,然后禅位给你!”蕾儿一字一顿地道。
“是要父王禅位给朕”
“你要封我做皇后!”
“是封美人儿做皇后”
“立我生的孩子为太子!”
“是立蕾儿之子为太子”
“你以后尽可广纳嫔妃,夜夜笙歌!”
“是夜夜笙歌”
“你和我已经欢好过了,睡觉吧!”
“是睡觉”
朱由崧嘟囔完这几个字,扑通一声栽倒在床上,顷刻之间便鼾声如雷。蕾儿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两行清泪却已是夺眶而出。
此时万籁俱寂,只有雨点不停地敲打着窗棂,发出沙沙的声音。房间外灯影晃动,间或闪过一个幽灵般的影子,那是为朱由崧值夜的太监。
蕾儿猛然站起身来冲到房门边,刚要拉门出去,可是又缩了回来,反复地在床和门之间踱步,双眉紧蹙,可见心里正在经历着非常激烈的思想斗争。过了半刻,她终于颓然坐回床边。
此时朱由崧正睡得如同死猪一般,两腿间那根丑陋的东西高高地昂着头。蕾儿别过脸去,厌恶地不去看它,可还是用颤抖的手解开了自己的衣结。轻丝滑落,她那完美冰洁的身躯已经彻底暴露在空气之中。
这时的蕾儿早已泣不成声,她紧闭着双眼,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来,正要往朱由崧身上坐下去,忽听窗棂上传来几声轻叩。
这下蕾儿可吃惊非她立即闪电般地把衣服披在裸露的肩上,低声喝问道:“谁!”
可是窗外那人并不回答,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巨大的身影投射在窗上。蕾儿情知有异,伸手从头上拔下一支金簪,甩手便掷了出去。刹那间,金簪带着隐隐破空之声刺破窗棂,正钉在那阴影的头部位置上。可是那阴影仍是纹丝不动,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也没有要进屋的意思。
蕾儿大惊失色,知道窗外这人武功远高于自己,而且是敌是友,意欲何为,她一点也猜不出来。但出于女孩害羞的天性,她还是匆匆穿好衣裙,紧张地思索下一步该如何应对。
孰料这时,那人竟用暗哑的嗓音说道:“圣女,请移步到院中说话。”
蕾儿又是一惊,心想此人既然说出“圣女”二字,说明很清楚自己的身份。这时再藏头露尾已经没有意义了,蕾儿便冷哼一声,加着十二分的警惕,推门走了出去。
出来一看,蕾儿才发现原来在院子里值夜的四名太监已经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