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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怎么也得有个先来后到吧?皇太极这分明就是没把我放在眼里!当然我只是个女人,本就无足轻重,可我还是你们两个的姐姐!他这哪里是作践我,分明是作践你们兄弟俩!”
莽古尔泰听罢砰地一拳捶在桌子上,恨恨地道:“姐姐说得一点没错!老八这个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对着你甜言蜜语,转过身来就捅刀子!当初太祖皇帝让四贝勒辅政的时候,他又是说自己年龄小不能胜任,又是说一切仰仗其他三大贝勒,结果怎么样?让阿巴亥殉葬的主意本来是四大贝勒共同商议的,他却背地里赖在我一人头上,让阿济格、多尔衮、多铎三兄弟把矛头都指向了我!按理说他在四大贝勒里排名最末,大汗之位怎么也轮不到他,我就是一时糊涂,上了他的大当…嗨!”
这几人里只有德格类为人忠厚老实,见他们越说越来气,越说声越高,不禁害怕起来,摇头劝道:“大姐,五哥,你们都少说几句吧,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君臣之分已定,咱们就是再有怨气,可胳膊拧不过大腿呀!再说了,小心隔墙有耳,若传到皇上那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不劝还好,一劝倒把莽古尔泰彻底激怒了,起身哗地一声就把桌子掀翻了,指着德格类的鼻子大骂道:“你到底还是不是我莽古尔泰的弟弟,怎么老向着外人?去年在京师,若不是你拦着,说不定我一刀就把皇太极杀了,怎么会有今天之事?你也是阿玛的儿子,又不比老八低一头,为什么要怕他?真没想到我莽古尔泰会有你这样懦弱的弟弟!”
德格类让莽古尔泰一顿痛骂,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终于也忍不住还嘴道:“五哥,你说谁懦弱?自从父汗起兵,我德格类哪一仗没打,只是我不愿居功,把功劳都记在正蓝旗上,别人不知道,五哥你能不知道么?去年你御前露刃,我为什么阻止你,你不知道?当时周围全是正黄旗的侍卫,你的刀要是真拔出来,早被众人乱刃分尸了!”
二人越说越僵,眼看就要打起来,莽古济忙哭着劝解道:“现在咱们姐弟三人相依为命,你们要是再不团结,再不拧成一股绳和老八斗,咱们迟早都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莽古尔泰迟愣了一阵,颓然坐回椅子,流泪叹道:“算了老十,反正我已经彻底把老八给得罪了,你以为他还会放过我么?干脆你去老八那里告我一状,说我对他口出怨言。无论老八怎么治我的罪,你就和我撇清了关系,仍然可以稳稳当当做正蓝旗旗主。弃我保你,五哥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五哥,你把我德格类当成什么人了?”德格类少有地激动大叫道,“再怎么说咱们也是一奶同胞,就是天塌下来,我也是向着五哥你的!我对皇上那不过是敷衍,是忍辱负重,为的还不是让五哥你重新出山!”
“此话当真?”
“当然!”
“姐姐、姐夫、冷僧机,你们呢?”
“咱们是一条线上的蚂蚱,自然是共同进退!”
“那就好!”莽古尔泰狞笑一声道,“老十,五哥明告诉你,不要指望老八大善心,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为今之计,只有先下手为强!”
德格类吓了一跳道:“怎么个先下手为强?”
莽古尔泰撇了一眼靠在墙角呼呼大睡的“哈斯巴根”,压低声音对众人道:“咱们去后堂说!”
几人便跟着莽古尔泰去了后堂,并把房门紧紧关上。一直装睡的石春虎其实一句对话也没落,此刻知道几人必有极其机密的要事商议,看看周围无人,便一跃而起,蹑手蹑脚地靠近后堂,在窗外屏息偷听。
只听莽古尔泰道:“其实我早想好了上中下三策。上策是以请罪为名,请老八到我府中赴宴,在宴席上用鸩酒毒杀他中策是动正蓝旗将士突袭皇宫,趁上三旗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先杀了老八,则大事可定。下策就是如果前两策都不行,那我们就闯关出城,退到开原去。开原城大牢固,足可坚守,再徐图反击。只要能杀了老八,我为大汗,老十、姐姐、姐夫,你们也像四大贝勒那样与我一起南面而坐,我莽古尔泰可绝不像老八那样,时时想着把你们挤掉!”
众人听罢立即陷入沉默,良久琐诺木才道:“正蓝旗只有一旗,未免势单力孤,再说兵符令箭都在宫里,即使是十贝勒也无法指挥得动啊…”
“这个没关系,正蓝旗都是我的旧部,人人受我恩惠。”莽古尔泰继续激动地道,“爱巴礼、屯布禄都对我绝对忠诚,只要我下令,他们肯定执行。到时候只要让老十矫诏清君侧,二将带兵冲进皇宫去,大事不就成了?这时候其他七旗都还在睡大觉呢!”
第1549章 火中取栗()
莽古尔泰等人在后堂密议除掉皇太极,开始德格类和琐诺木还有些不愿意,可莽古尔泰连利诱带威胁,说今日如不能定下大计,早晚必被皇太极一个个清除,与其到时受辱,还不如今天全死在这里。
德、琐二人反复权衡后,终于咬牙下了决心,支持动兵变。至于莽古济和冷僧机,本来就是从属地位,既然莽古尔泰和德格类都决定动手,他们自然要誓死跟随。
于是五人在房中歃血盟誓:动兵变,杀死皇太极,推莽古尔泰为帝,德格类为辅政王琐诺木为蒙古诸部之王莽古济为天德公主,凡新占明朝疆土,皆属天德公主冷僧机为一等公、宰相若爱巴礼、屯布禄“奉诏”,则分别封为一等公、大将军,领正黄、镶黄两旗。至于其他旗主,除了豪格必须杀死以外,若服从莽古尔泰,可仍暂居其位,以后再徐徐图之如敢不从,一并格杀。
至于兵变的具体计划,因为正蓝旗在沈阳城中的兵力很少,只有一千人左右,如果只靠这点兵力就动兵变,肯定不是正黄、镶黄两旗上万大军的对手。所以要德格类先暗中联系爱巴礼、屯布禄二将,让他们矫诏把正蓝旗、蒙古正蓝旗、汉军正蓝旗合计二万多人马秘密调至沈阳城外。
大军到齐后,先执行上策:由莽古尔泰出面请皇太极来府赴宴,于席上鸩杀之。皇太极一死,莽古尔泰、德格类在城中的一千正蓝旗士卒护卫下,立即矫诏让豪格、索尼、鳌拜等皇太极的死党来“陪驾”,来一个杀一个,杀得差不多了就矫诏打开沈阳的八门八关,放正蓝旗大军入城。此时正黄、镶黄两旗群龙无,大事可定。
如果皇太极不来赴宴,那就执行中策:莽古尔泰和德格类分别率领五百正蓝旗精兵,一个突袭皇宫,一个打开城门。只要正蓝旗大军能进城,便是一场全城混战,但他们是兵变起者,自然居于主动地位,胜算还是很大。
如果皇太极非常警惕,连中策也不行的话,那就只好执行下策:在城外正蓝旗大军的接应下,众人率一千多士卒强行冲出沈阳城,直奔开原。开原是驸马府所在地,琐诺木在城中也有不少亲信,可让他们预作准备,大军一到便放入城。届时就可与皇太极分庭抗礼,进可攻退可守,实在不行,则退入海西故地。有明军在山海关虎视眈眈,谅皇太极也不敢轻易动大军追击。
当然,无论是上策、中策、下策,前提条件都是要把正蓝旗大军秘密调来,怎么也需要至少四五天的时间。莽古尔泰便割破手指,亲手写下血书,让德格类持血书去找爱巴礼和屯布禄,再让二将矫诏调兵。
至此几人计议已定,又赌誓愿绝不背誓,在这几天时间里,无论如何也不能泄露机密,否则天诛地灭。
这时候几人才想起来,外面还睡着个蒙古商人哈斯巴根呢!如此机密之事,可别让他听见了!
几人忙三步并作两步闯出房门,却见哈斯巴根仍然蜷缩在墙角宿醉未醒,还大张着嘴,口水流了一地。冷僧机走上前去叫了几声,哈斯巴根连动都没动。
众人这才放心。德格类为了稳妥起见,还想杀人灭口,莽古济和冷僧机却因得了哈斯巴根不少好处,不忍他如此糊里糊涂地丧命,赶忙劝解。冷僧机还道,哈斯巴根今天来王府贺寿,他手下那些蒙古人都知道。如果杀了他,蒙古人肯定起疑,万一报官,那事情就有可能败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哈斯巴根烂醉如泥,什么也没听到,干脆赶紧派人把他抬回客栈去也就是了。
直到被送回客栈,送他的人走远以后,石春虎才一跃而起,抄起水瓢连饮了三大瓢水,剧烈地喘着粗气。燕凌等人见他这样,情知必有重大事情生,赶紧封锁院子,细问经过。他们还不知道,石春虎刚才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即使是德格类真的杀他,他也绝不会反抗!因为那样就会导致燕凌等人全部被牵连,一号行动就将彻底失败!
听完石春虎的详细讲述,燕凌也倒吸一口冷气,半晌无语。良久他才问道:“东北虎,那你看莽古尔泰等人能得手么?如果他真的得手,我们倒省事了。而且照他们的做法,鞑子内讧便不可避免,沈阳城必杀个血流成河,八旗军元气大伤,比单纯劁猪效果更好。”
石春虎却摇摇头道:“我看够呛,莽古尔泰等人把事情想得也太简单了。不说别的,单是他们在席间匆匆议定此事,而且还把我这个外人给放走了,实在太不谨慎。行此大事,如此鲁莽粗心,岂能成功?而且我已经现王府外有很多暗哨,估计莽古尔泰、德格类等人的一举一动,早在皇太极掌握之中。调兵遣将这么大的动静,想瞒天过海实在太难。”
“如此说来,不光是莽古尔泰等人要遭殃,连我们都会跟着倒霉。”燕凌沉吟道,“你今天去了莽古尔泰府,说不定也会成为怀疑对象。就算没事,莽古尔泰等人仓促动兵变,一旦不成,皇太极肯定会大大提高戒备,我们也就再无机会下手了。”
“那怎么办?”一向冷静的石春虎脑门也见了汗。
现在他们与京师远隔千里,又是秘密行动,是不可能得到朱由检的任何指示的。朱由检也早授权燕凌临机处置一切事务,所以现在“劁猪”团队只能靠自己了。
燕凌沉思良久,终于缓缓地道:“为今之计,只有将计就计,火中取栗了!”
当天深夜,心事重重的冷僧机睡不着觉,又溜到一家清楼鬼混,可软玉温香搂在怀中,却怎么也提不起兴致来。正烦躁间,忽听床边有人阴恻恻地笑道:“冷僧机大人好雅兴,要不要小人帮忙?”
第1550章 决战前夜()
冷僧机冷不丁听床边有人说话,吓得蹭地坐起身来,脖子后却立遭重击,当场晕了过去。
醒来之后,却发现自己被精赤条条五花大绑,那个女人一样被绑在他旁边,嘴被布堵上,兀自昏迷不醒。身前却站着一名蒙面黑衣男子,手持利刃,却并非用作武器的刀剑、匕首,而是一把普通的杀猪刀。
“你你是谁?因何暗算我?”冷僧机又惊又怒地喝问道。
那蒙面人并不作答,反而蹲下来饶有兴致地审视着冷僧机的下体,连连摇头道:“啧啧啧,这女子也算是个尤物,怎么就提不起冷僧机大人的兴致呢?也许大人需要更强的刺激?”
说着便用杀猪刀的刀刃贴上冷僧机的那话儿,冷僧机当即吓得真魂出窍:刀子只消轻轻一动,他的小兄弟可就报销了!只得连连哀求道:“英雄饶命!英雄饶命!”
“我不是来要你命的,而是来救你命的。但我心肠再好,也挡不住你自己送命啊。”蒙面人好整以暇地道。
冷僧机听他话里有话,不解地道:“我怎么自己送命了?”
“你已经被人盯梢了,你还不知道么?”蒙面人冷笑道,“是德格类的手下,跟踪你已经好几个时辰了。”
“什么?”冷僧机大吃一惊,顿时感觉不妙。
“不过你不要担心,我的手下已经替你打发了。”
“德格类的手下为何要跟踪我?”冷僧机颤声问道。
“你说呢?”蒙面人意味深长地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天大的事都做了,这个节骨眼上还不忘风流快活,你想想,莽古尔泰和德格类能对你放心么?”
冷僧机此时已经汗出如浆,对方既说出这番话来,说明他们密谋兵变的事情已经泄露了!这时候再不承认,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冷僧机只得强自镇定道:“你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蒙面人却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冷冷地道:“你们当皇上是三岁孩子,会上这种小儿科的当?至于调动正蓝旗大军,就更是无稽之谈,正蓝旗那么多人,难道就全忠于莽古尔泰?只要有一人送信,你们的计划就彻底失败!”
冷僧机边听边紧张地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