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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伋道:“宣威军扈从回易可以,要说打仗恐怕不行,当年这支军队是为回易船队匆忙组建,还没训练几个月就出海,海上又不能训练,两年下来,一点战斗力都没剩下,去了也是耗费军资。”
赵构道:“我看不然,这支宣威军曾经在李越跟他们的军队作战,记得当时还拿下一州之地,归附朝廷,他们熟悉李越,如果跟殿前司精锐同去,多少也是助力。”
秦桧接道:“不错,那块土地原本是李越河静府,被他们拿下之后,改成了静州,还向朝廷交过一次赋税。这支军队还是有战斗力的,并没有大人说的那么不堪。”
巫伋道:“宣威军南下也不是不行,但据我所知,他们当初因回易而临时组建,一切花销也都是回易处承担,如今回易结束,朝廷并没有承担他们的日常开支,也没有发放饷钱,一直是自生自灭,原本有四千余人,几个月过去了,现在还有多少人很难说。如果要调遣他们南下征讨李越,先得给与他们常备军身份,由朝廷发放粮饷。”
赵构道:“宣威军不撤销,回易以后还要继续,给他们常备军身份,发放粮饷。先征讨李越,结束之后调回原地驻守,等待朝廷命令,不必进行轮换驻防。”
巫伋道:“是,那就将宣威军加入征讨李越军队的序列,如此一来征讨李越的把握更大一些。”
赵构道:“秦爱卿,你还有什么补充?”
秦桧道:“没有,只希望此次征讨不要拖的太久,国库不充裕,用钱的地方很多,经不起一年半载的消耗。”
赵构道:“巫伋,此次征讨两个月内要有结果,最迟不得超过三个月,你们枢密院商讨一下,最好派人去钦州监军,此战务必要胜。”
巫伋道:“是,枢密院上下定当竭尽全力。”
赵构道:“好了,征讨李越之事就这么定下,尽快发兵。都去准备吧。”说完拿起其他奏章。
秦桧、巫伋起身告退:“臣,告退。”
等二人离开,赵构呼道:“黄琦。”
殿后应了一声,片刻之后,一近侍出来,还没赵构书案前,便问道:“官家,何事?”
赵构道:“你说宣威军可用,戴骢的奏章里说的也不清楚,到底如何,你跟我细细过来。”
黄琦道:“官家,宣威军在李越是事情我不太清楚,只听说他们一千人大败李越两千精锐,其中俘虏的一千人也编入宣威军了,但大部分都留守在占城国。在三佛齐国一战,我是知道的,当初回易船队被两家势力强大的家族阻挡在海峡入口达两个月之久,索要重税,眼看就要错过穿越大海的最佳时机,不得已之下,宣威军先焚烧其中一个家族在港口的数百艘船,而后对外宣称那个家族作乱,将他们激怒之后,宣威军设下埋伏,将那个家族三万精锐引进一个山谷死地,两个时辰不到,那三万人就全军覆没,而宣威军损伤不到两百人,大获全胜,三佛齐国不被宣威军所震慑,船队才顺利通过海峡。从西洋返回三佛齐国的时候,又在海峡被数百艘海盗船所阻,宣威军再次击败海盗,打通海路。除此之外,宣威军的军纪也十分严明,一百多艘海船在海上航行时队伍长达两三百里,全由宣威军操控,不管白天还是晚上都在航行,基本不存在有船掉队和失散。在海上,我跟他们接触的不多。”
赵构道:“如此看来,宣威军还是有一战之力,并没有辱没宣威之名。除此之外还有其他事迹吗?”
黄琦想了想道:“其他值得一说的,也就是在塞尔柱国,那时候我带着使团去巴格达觐见他们国王,刚好赶上塞尔柱国王诞辰,就在哪儿多停留了几天,参加了不少贵族宴会,我们离开巴格达之前也举办了一个宴会,答谢他们的款待,在宴会上展示了大宋军阵,有塞尔柱贵族不服,就派他们的勇士挑衅,当时宣威军监军杨丛义接下第一场比试,轻松打败塞尔柱勇士,后来他们继续派勇士挑衅,我们派出了一名随团道人,又将对方击败,连败两场之后,他们才没有继续挑衅。”
赵构道:“杨丛义,是武学初建那年那个平民出身的武学生吧。”
黄琦道:“对,就是他。跟随戴大人去李越出使的就是他,当时带了一千宣威军随行,到了占城国,就变成了两千人,还在占城国为大宋弄来一块方圆超过五十里的土地,驻留了一千宣威军,回来时,船队在那儿停留了半个月,房屋建了不少,良田也开垦了数百亩,留守的军队也在每天操练。在三佛齐国时,也是杨丛义主张用武力打通海路,本来不少人都反对,没想到后来真的打通了。”
赵构道:“这么看来,他在武学还学了些东西。他是第一批武学生,有消息多收集一些。”
黄琦道:“官家放心,我会看着他。”
第283章 重聚()
昌国,宣威军军营。
将士们早上在海滩训练枪阵,下午去靶场练箭。
这是杨丛义到达昌国军营后,对宣威军下达的训练命令。
懒散多日的宣威军重新开始两年前的训练,每天练枪、行军、射箭,整整两年没练,这半个月高强度训练,可把他们折腾的厉害,特别是一开始那几天,一天训练下来简直都跟要死了一样。
经过半个月恢复性训练,宣威军逐渐有了一些两年前的样子。
两个多月前赵安带着宣威军回到昌国后,军事训练基本没抓,因为他知道,宣威军迟早得裁撤掉。
但一个月前当朝廷任命他为宣威军统领之后,情况又发生了一些变化,宣威军终于完全由他做主,是属于他的军队了,于是训练开始慢慢恢复,每天训练两个时辰。
但随即问题就来了,回易船队不再负责他们的开销,朝廷也没有给他们发放粮草。经过一番艰难交涉,也只是从停靠在明州港的海船上搬回来剩余的军资军械,钱粮问题仍然没人解决,宣威军成了没娘孩子。
没了粮饷,训练顿时就成了问题,这个消息也开始在全军蔓延,最终军事训练无疾而终,粮饷都没人发了,还训练什么?宣威军又没有营田,难道去海里摸鱼?
全军彻底懒散下来,只靠仅有的存粮,一日两餐,勉强度日。
数天之后,当杨丛义回到昌国军营,看到的便是无所事事,在营中睡觉打闹的宣威军。
他是监军,粮草自然要由他负责,宣威军断粮断草,谁都不管,但幸好他自己还有些私房钱,这种时候已经顾不上是不是私钱,就这些钱,几千人也吃不了多久,于是跟两年前一样,他去向渔民买鱼,五文钱一斤。买到鱼之后,火头军开始制作鱼面,吃不完的先存着,几天下来,居然有了数千斤存粮。
粮食问题暂时解决了,吃饱了肚子,军事训练立马开始,至于饷钱,杨丛义承诺,朝廷一定会解决。军士们也知道,朝廷如果短期内不解决,他们难道还能造反不成?造反是不可能的。
军事训练逐渐恢复之后,杨丛义便想回家去看看,毕竟宣威军此时只要不饿肚子,确实没事。
在他跟赵安交代过后,准备第二天离营,结果就在当天下午,枢密院的调令到了。
“杨监军,朝廷要我们一个月之内赶到钦州,这钦州在哪,我们都不知道,是乘船还是走路,粮饷怎么解决,军资军需哪里去领,一概没说。”赵安拿着枢密院的调令,十分恼火。
杨丛义眉头也是紧锁,钦州在哪他倒是知道,可让宣威军去钦州那等偏僻的地方做什么,去那儿吃什么喝什么。
“赵统领不必恼怒,朝廷既然有调令,自然会做好安排,我们依令调动就是。据我所知,钦州距离广州不远,就在海边上,海船可直接到达。海上已经起北风,我们乘船南下,顺风顺水,半个月应该就能到达。宣威军目前还有四千人,战船十艘,一次肯定运不了这么多人,得去明州港征调几艘大一些的海船。航行期间,我们可以在泉州补给一次,然后直接南下钦州,整个行程不会超过二十天。”杨丛义想了想,如此宽慰道。
赵安点头:“也只能如此了。时间紧迫,为防意外,我们早日出发,三天之后如何?”
杨丛义道:“好,那就三天之后。”
当晚召集各营指挥,将宣威军整建制调防钦州的命令传达下去,三日之后准时乘船出发。
三天时间,宣威军征调了八艘海船,又装了淡水、食物和军资军械等物,准备好长行军后,立即离营乘船南下。
船队满帆,昼夜不息,离营的第四天到达泉州港外。
军队调防,未经朝廷允许不得随意进城,宣威军也不例外,整支船队停靠泉州湾外海岸,除少量补给人员,其余军士不得离岸。
杨丛义带领数百,赤手空拳的宣威军入城采购粮食和蔬菜。
对突然出现在泉州的数百军士,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杨丛义少不得要去泉州府衙沟通备案。
出了衙门,将五百两银钞交给一名低级军官,跟他们交代一番之后,众军士随那军官离去,杨丛义则快步走向城北。
城北一个偏僻的小院。
“莲儿,把我几件冬衣也拿来。”一女子正在院中洗衣裳。
房里应了一声。
不一会儿,一小丫头抱着几件衣裳出来,放在盆里,口中道:“夫人,我来洗吧。”说着蹲下身来。
女子手上没停,口中道:“你力气还小,哪能洗的干净。等你长大点再做吧。”
小丫头没有说话了,蹲在一旁看着。
过了一会儿,女子问道:“这两天城里有消息吗?”
小丫头摇头,回道:“没特别的消息。你说老爷还能回来吗?”
女子停了一下,笑道:“肯定会回来,只是临安离这儿太远,坐船都要半个月,走路时间更长。我是他娘子,路再长,他也会回来的。”
小丫头想了想,忽道:“夫人,要不我们去临安找老爷吧。”
女子摇头:“临安太大了,人又很多,我们还是在家等,哪儿也不去,不然他回来找不到我们,会着急的。”说完继续低头洗衣裳。
院内又恢复安静,只听见洗衣裳的声音。
“哐哐哐”门外忽然传来三声响。
女子停下手里的活,抬头道:“莲儿,去看看。”
小丫头起身快步走到院门前,高声问道:“谁呀?”
“清尘,我回来了。”门外传来一个声音。
女子一听这话,起身快步飞奔到门前,拉开门栓一看,门外站着的不正是她朝思暮想的人吗?顿时高兴的留下泪来。
杨丛义看着泪水滚滚而下的女子,上前两步,跨进院内,一把将她搂在怀中:“娘子受苦了。”
清尘也紧紧的保住他,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只是不停的流泪。
过了一会儿,杨丛义抬手擦去她的眼泪,笑道:“娘子,不哭了,我不是回来了。”
哭好了,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完,清尘泪痕未干的脸上这才露出笑意,什么话都没说,拉着杨丛义就往房里走去。
小丫头看着这个略显陌生的人,他便是老爷吗?一点印象也没了。关好院门,插上门栓,回到院中去洗那盆尚未洗完的衣裳。
房中执手相看,眼中满是深情。
“夫君,清尘想你想的好苦。你回来这么久,怎么不回来看我?”说着扑进杨丛义怀中,双手抱的很紧,生怕一放手,又会很长时间看不到他。
杨丛义抬手将她紧紧搂住:“我也很想早点回来见你,可我之前回泉州就呆了三天,事情太多出不营门,之后就带船队去临安,在那儿又不让走,差不多一个月前才到昌国,在昌国一时之间也走不开,直到今天才回来。我也是日日夜夜都在想着你啊,娘子。”说着亲吻上她的额头。
清尘脸上瞬间一红,低声道:“夫君,天还没黑呢。”
杨丛义轻吻了一会儿便松开,笑道:“怕什么,都成亲两年了,院里又没外人。”
“莲儿还在外面呢。”清尘轻声道。
“好,就依娘子。这两年你是怎么过来的?”杨丛义牵着她的手坐下。
快两年没见,两人有说不完的话,诉不完的情,这一聊就是半日。
吃过晚饭,洗簌之后,清尘早早的就将莲儿打发到最外面的房间去休息,今晚是她跟夫君大喜的日子,她可不想被渐渐长大的丫头偷听。
房里点燃两根红烛,卧室更加温馨。
烛光透过床顶垂下来的纱蔓钻进来,里面一片朦胧,衣衫一件件褪去,低温挡不住新婚般的热情。
“娘子,这两年你恢复的很好啊,跟在天柱山时一样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