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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王子凌做事不需要解释,但求问心无愧。不过既然田姑娘想知道,那我也不吝啬告知于你……是!”
南宫蕴面系白纱,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想法,此时她也问道:“范大夫与此人有仇?”
“无仇!”王子凌很想说,是对方想要杀他而不是他想杀对方,但这又牵扯出不必要的问题,只好闭口不言。
南宫蕴轻叹道:“既然无仇,那范大夫为何出手如此无情,即使要杀对方,也不需要如此折磨对方吧?”
王子凌心头一震,微微转头望向偃楚月,此时偃楚月触及王子凌的目光,瞬间轻触了一下,眼神飘移开来。
恐怕偃楚月也是如南宫蕴一样的想法吧,但这杀手之事关乎性命,王子凌也只能回答他们到这里了。
见偃楚月目光不太坚定,王子凌心中略微失落,低下头沉默不语。
陈羽冷冷的道:“范大夫做派实在令在下佩服,大胆妄为之极。范大夫就不怕得罪你得罪不起的人。”
王子凌淡淡的道:“我不想得罪的人已经得罪了,也不在乎是否得罪的更深。陈公子,今日你的家奴殒命当场并非我王子凌下的手,所以我也没什么对不起你的。若是无事,最好就此别过。”
陈羽冷笑一声:“杀了人,巧言两句便把责任推卸一干二净,范大夫好算计。”
王子凌冷笑一声道:“陈公子之意?我该如何?想我王子凌如今也是堂堂齐国大夫,今日竟有跳梁小丑来挑衅我,我再三推辞了,却还不知进退……就凭刚才藐视冒犯我的言语,我就有权利杀了他。但我还是给他机会了……我不知道你陈羽是何许人也,但我敢肯定的是此人并非是你的奴仆。”
陈羽一惊,暗忖:“他是如何得知此人并非我的家奴的。难道其中另有隐情。得回家问问老爷子才行。”陈羽神色不定的道:“今日你虽然杀了我的家奴,但毕竟是我有言在先,生死由命,也就作罢。但你记住,在临淄城内容不得你肆意猖狂,哼!”
王子凌暗骂一声白痴。
“公子不想解释一下刚才所发生之事么?”
“没什么好解释的吧。他败给我了,然后自杀了。”
田昭妍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漠然的看着王子凌许久。
“范大夫,今日昭妍请你来观雪赏梅,没想到,倒令范大夫不痛快了,这是昭妍考虑不周,若有机会再行相请范大夫。”田昭妍句句冷漠的对王子凌道。
这是田昭妍第一次对王子凌称呼‘公子’以为的称呼,语气冷淡之极。王子凌轻轻的点了点头,也明白田昭妍所表达的意思,大概是下逐客令了,并且今后恐怕不会再和王子凌结交了。她田昭妍不喜欢争斗嗜杀之人。
“今日王子凌玷污了田姑娘的庄园,实在有愧,我想……如今我已不适合留下观梅了,在下告辞!”
众人之中,大都是无所谓的样子,也有些则带着嘲讽表情,至于南宫蕴则沉思良久默不作声。
王子凌转身之际望向偃楚月,见她对着自己淡淡一笑,王子凌也不会觉得太落寞了,至少偃楚月在不了解内情的情况下还能站在他一边。
王子凌没有驻足,毫不犹豫的大步离开了沁园,望着王子凌离开的背影,田昭妍不知为何一颗冷淡的心莫名的刺痛起来,眼中渐渐泛红……
王子凌离开之时,没有马车相送,自己独步离开,为了不让小娇妻美丽担心,自己先找了医馆处理伤口之后,才回到住所。
王子凌大胆杀人之事(至少外界是这么认为的)并不担心,既然设局者设了这个局,就有做好善后的准备,因为他们更怕被人追查。
其实杀手申此番前来只是为了试探王子凌的,以便日后暗杀,但没想到王子凌极其果决,没如了他的意。至于田昭妍这回是被人当了枪使还不自知,但王子凌相信如果将此事告知其父田毕,相信以田毕的精明,会看出一些端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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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立春,最冷的季节已经过去,但寒冷并未有转暖的迹象,离春暖花开之时还尚早。临淄城,接连几日依旧大雪纷飞,丝毫不曾间断。
三日后,王子凌在黎明之时到达临淄申门,田倾已经在申门内大概等了六刻(约一个半小时)终于把王子凌盼来了。
田倾裹着厚厚的毛皮大衣,小脸被冻得通红,嘴唇发紫。不过并没有焦躁不安之类的动作,反而从眼神中透着一股期待与热切。
“等久了吧?”
“还好!”
“跟我来!”
王子凌率先而行,正值深冬,四方俱白,这个时间段大路之上很难看到行人,偶见早起的农夫为生计劳作……
王子凌带着田倾登上申门南侧的‘晏婴城’,并爬到城头至高处,上头有足够大的活动空间。登高望远,临淄半个城池都在眼皮之下,迎着远处稀薄的朝阳,王子凌扬起刚毅的脸庞。
“我喜欢早晨,也习惯早晨,若果你想跟着我勤学武艺,那么你也必须习惯它。”王子凌迎面朝阳侃侃而言。
“徒儿会习惯的!”田倾随即皱了皱眉道:“师傅,昨日我大姐回去之后便把自己关了起来。”
“为何?”
“可能是跟师傅你杀了那个人刺客有关。”
王子凌沉默片刻。
“师傅,若是我跟大姐说清原委,她解除误会的。”
王子凌道:“不必,我只想活的更久一点,若是你连这点闲事都闭不上嘴的话,那我也没必要教你了。”
田倾一惊,道:“不会!我跟大姐不熟,一年也不会说上两句话,只是今日徒儿是想到……”
“想到什么?”
“想到我大姐可能喜欢师傅……”
“呵……你懂个屁!自己的事还没缕清楚,管那么多闲事做什么?”
田倾脸色一红,道:“是,师傅,徒儿明白了。”
王子凌暗忖:“田昭妍反常,田毕不久恐怕就会得知事情经过,再加以推敲,相信他会看的更清楚一些道理吧,甚至可以知道田昭妍被人利用了,但如果田毕疼爱他女儿的话,应该也不会告诉田昭妍,毕竟告诉她对她没好处不说,反而增加田昭妍的愧疚之心。估计会装作不知了。”
王子凌叹可口气,道:“跟我说说这座晏婴城的来历吧。”
田倾略感意外,看了看远处小城正中的晏婴塚,组织语言道;“徒儿之前不曾在意这些,但也听闻过,我齐国大贤大圣者,莫过管仲晏婴,都是大圣大贤之人……”
“你想告诉我的……就这些?”王子凌膛目结舌。
“嗯!”
王子凌腹诽:“也不知道这十几年这货是怎么活到现在的,连自己家门口的事情都不熟悉。”
“从今日起,我多要求你一项任务。每日抽出10刻时间默背文章,并在第二日把书中要义说与我听。”
“为何?”
“锻炼你的悟性!”王子凌怪眼一斜。这句是王子凌胡诌的。但这么小的一个孩子,连书都不读了,今后难通事理。
“是,徒儿必定勤加看书。”
“嗯!”王子凌对着晏婴塚道:“我也听过晏婴的故事,也觉得他是个圣人,晏婴有言;‘任人之长,不强其短;任人之工,不强其拙。’我不知道你父亲和你大父是如何看你的,但我却相信……若是你肯刻苦习武,他日你必有所成。”
田倾意动片刻,道:“师傅何时教我武艺?”
“哈哈……你现在是等不及了吧!好,这时候的太阳刚刚合适,我先教你‘太极拳’。”
……三刻之后……
“师傅这不是武功!你是不是不想教我?”
“这是武功,只是你初练此功,不知道其妙趣而已。”
“反反复复都是这些,我已经全部通遍了,为何这么慢?徒儿感觉血液将要凝固了。”
“行,为师一向比较民主的,你既然有异议,那换个练法,扎马步三刻、俯卧撑三百下、蛙跳一千台阶……”
“师傅所说的这些……为何我都不曾听过?”
“为师自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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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赴宴侯府()
日头高升,王子凌在城上收功,然后喝了一声:“今日到此为止,明日拂晓之时便在此处等我,不要忘记回去之后看十刻时间的书简。”
“是……是……师傅!”田倾虚虚的应道。
王子凌大步走下城楼,身影瞬间消失。田倾此时,早已解了毛皮大衣,穿着单薄的衣服,汗流不止,不过瞬间被冷气凝结了。双腿打颤双臂不住的发抖,脚下步履难以平衡,看着长长的城梯,田倾咽了咽干涸的喉咙干脆四肢着地,慢慢爬了下去……
田倾被王子凌折磨的不行,不过田倾还是熬了过来。这点意志力田倾还是有的,即是他之前曾经常被人拳打脚踢,但感觉也没有今日之疲惫。这不是打击肌肤的痛苦,而是发自身体之内的酸痛和意志的不断削弱。
今日王子凌并没有教田倾,至少田倾是这么认为的,他认为王子凌还在试探他的决心。但王子凌已经开始了,对王子凌来说,田倾跟他有些相似。王子凌从小锻炼身体,身体很健壮,直到高中时遇到李老头,才开始了太极生涯。如果说太极聚气固源,那身体的上的优势将会使太极迅速融通,加快进度,年轻人体格越好,精气越旺盛越能让太极内气之法得意发挥。显然田倾的体格比王子凌练太极之前要好上数倍,如果田倾能按照王子凌的进度来的话,那么不用五六年时间也能到王子凌的地步了。
王子凌不知道自己如今是几斤几两,但能打败一流刺客,相信也足够教他本事了。
王子凌的兄弟陆续回范邑,但他还继续留在临淄,等过了寒气再走,如今是春天,但大地之上并没有一点春天的迹象,还是大雪漫天,天下皆白,冰冷刺骨天地。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来,王子凌边教田倾武功,自己也不断训练自己,如今强敌尚不可知,王子凌对自己的要求一刻也没有松懈过。对于田倾,锤炼了半个月的身体之后,王子凌才开始正式教他剑法和八卦步,剑法来自田单,凌厉连贯性极强很匹配王子凌的步伐。就这样,两个人每日都在晏婴城楼上练功,王子凌功夫进展及其缓慢,而令王子凌和田倾惊讶的是,田倾的进步非常骇人,如同一潭溪流被遏制了数年之后,突然挖掘开来,溪水爆发出来,奔流不绝。
好像一个孩童,前一刻还在玩沙堆石,突然间能跨马征战四方一样,这令他喜不自胜,田倾以为这是王子凌的功劳,所以不断的对自己加量加倍的练习,读书练武如今是他的全部。王子凌虽然也不明白其中道理,不过反正不是坏事,也不去计较了。
二月初,王子凌意外收到田毕亲笔帛书,说是其父卢侯七十大寿大摆筵席,宴请四方,诚邀王子凌前去赴宴。
王子凌暗忖:“好像我在临淄不太受人欢迎,若是去了估计又要惹什么是非了,不过不去嘛……那不是摆明了不给卢侯面子,以后我还怎么混?算了……这次一定要低调,妈的,又要花钱筹备礼物……”
宴会当天,卢侯府张灯结彩,门庭若市。这位卢侯在田单还未露出锋芒之时就已经加入齐燕之战了,但毕竟那是齐国死气一片,顽强之军毕竟少有,直到田单复国开始,卢侯才跟随田单南征北讨建立赫赫战功。多年从军也令他身上伤痕累累,老来旧疾甚多,如今虽贵为齐国上将军,但多年已不入议政殿了。
王子凌初到卢侯府邸之时,见到卢侯府华丽壮观无比,心中啧啧不已,神往了片刻,发现来往拜客无不着仆人或扛或抬着重重的厚礼前来贺寿……王子凌突然摸了摸怀中的竹筒,顿时忍不住老脸红了起来,可以肯定的是王子凌没花一毛钱在贺礼之上,王子凌狠狠的道:“妈的,不是说了一切从简的么,还叫我不用备礼的,坑爹啊,我竟然当真了!”
王子凌递上请柬,卢侯一老管侍看了看王子凌再看王子凌周边,确定没有仆人扛着贺礼之后,怪异了打量了王子凌两眼,王子凌故意偏过头去,当作没看见。
“啊?原来是范邑大夫光临卢侯府。请进!请进!”管侍看见请柬中的名讳,瞬间重视了起来,王子凌之名如今临淄城内谁人不知。人的名树的影,即使卢侯地位尊贵,家仆水涨船高,但临淄城内人人相谈的人物还是略有一点高攀之感。这就是神化心理,估计外头把王子凌夸张到一种程度了。
素来是以‘人敬我,我敬人’为原则的王子凌,报予管侍和善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