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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聋的马蹄声由远极近,已经能听见黑夜中的嘶吼之声。
王子凌望着小溪对岸,那是一千金菊卫防线。黑夜之中箭矢的‘咻倏’之声连绵不绝,不知道已经更换了多少轮的箭矢了,只听敌军之中惨叫声此起彼伏,战马嘶鸣,看来金菊卫在黑夜中给了对方一个深刻的教训。
终于对方三千骑兵,奔至跟前,发现还有一堵围墙,气愤之下,或是砸墙,或是往唯一的拱门围堵而去。可想而知等待他们的是更凌厉的箭矢。可谓死伤惨重,对方用三四百人伤亡的代价终于杀入门中,这让王子凌也看到了敌方的身影。英成立即命令金菊卫停止放箭,突然退向方两侧狂退,让出通道。
“拔剑!撕了这群杂碎!”
秦杰已经率领五百金菊卫严阵以待了,管理少数兵马,王子凌教秦杰英成他们用最粗鲁的话来激励自己并藐视对手,这样更容易激起战士们的血性。
秦杰用力一甩马鞭,首当其冲杀向敌方阵营,而退至后方的英成所率金菊卫又纷纷补在末位,顿时千骑齐发,与对方短兵相接。
一时间喊杀声不绝于耳,不断响起厮砍和并且碰撞的声音。
王子凌看向战场,陷入沉思。
此时姬伍与吕肆两侧传来消息说两头攻势不算厉害,还能稳的住,大概是溪流的作用,降低了骑兵的优势,马匹在深浅不定的水中容易打滑,易被步军围杀。溪水较宽足有十米以上,但最深处不过一人胸部位置,但即便如此。也足够让马匹难以行动。甚至有些低洼之地能淹没马背。
王子凌看了看前方,心头顿时放松下来,金菊卫已经稳稳把对方压着打,敌方死伤不断,寸步难进。
半刻之后,估计对方是不忍骑兵加大伤亡了,敌军人马停下进攻,纷纷退出拱门。王子凌立即撤下五百金菊卫,让赵申的千人步兵补在前头。
这时英成策马自木桥上而来。对王子凌道:“将军,对方在外结阵,我们被堵了。”
“敌我伤亡如何?”
“金菊卫伤亡不到一百,敌方至少八百以上。”英成傲然道。
金菊卫以地形黑夜为屏障讨了对方三四百人的便宜,正面交战以一敌四,也算颇有成绩。但确实在对方被动的情况下占利,王子凌皱了皱眉头。冷声道:“回去之后,让金菊卫多流一倍的汗。”
英成心中一凛,道:“诺!”
王子凌缓和道:“此番敌人来袭,应该是燕军无疑,我估计总有四至六千人左右,均是骑兵,如今他们在外头结阵,如此大军来此,还对我等围而不攻。恐怕是有后援之兵。”
“那我们杀出去?”
“占着溪水之利,我们已经得了不少便宜了,你以为我们一千骑兵外加三千步旅能讨得了多少便宜?”
英成愣道:“但如今我等背着山体,三面环敌,该如何是好?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王子凌眼中疑惑不决,道:“你去把姬伍、吕肆、赵申、秦杰叫来商议对策。”
“诺!”
“等等……叫人把高氏村村民叫几个过来。要快!”
“诺!”英成重重唱诺一声,掉头就去派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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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户简陋却宽敞的客堂之内。王子凌对着在座数个头目道:“如今这种情形之下,你们有何看法?”
赵申乃是赵国后备之军将领,年过三十,短须留面,精神头十足,今日见识到王子凌骑兵的手段,略感敬佩。直言道:“将军!如今四面被围,三面受敌,鄙下以为燕军突然出没武城邑腹地必有原因。”
王子凌面色一沉:“你的意思是扶柳、观津已失?”
“只是鄙下猜测!但不足为凭。”
王子凌认真的看了赵申一眼,觉得这个人有点意思。至少不是个迂腐之人。
“那你说我们如今该如何是好?”
赵申肃容道:“两条路,第一,烧粮突围。第二,烧山求援。”
王子凌怪异的道:“第一条路是你的死路,粮食没了,你的脑袋也没了。第二条路。恐怕没等援军来,燕国大军就先来了,而且我们无险可守。”
赵申黯然道:“鄙下入伍十五年了,大小战役不计其数,也堪堪混个千夫长官,鄙下自知愚钝。再无他计,一切由将军决断。赵申绝无异议!”
王子凌顿时对赵申的好感又增,如此危境之下,还能这般镇定,并能将生死置之度外,虽不是个智才,但也算是个难得的骁勇之将。
“将军,如今已别无他法了,突围吧?”英成道:“时不我待!”
王子凌挥了挥手,示意英成稍安勿躁,然后撇了一眼在一旁战战兢兢的高氏村庄之民,其中长者正是高氏宗长。王子凌和善的道:“宗长莫怕,我叫你等过来,是想问些问题,并无他意,我齐赵两军落脚高氏庄,并陷高氏于危境,我表示歉意。但天意如此,我等也不可违逆。”
“将军……小人诚恐,将军若有问题尽管问来,小人一定如实回答。”高氏宗长恭身道。
“那我就不绕弯子了。”王子凌正色道:“我想知道高氏方圆三十里之内,都有哪些村落,或者如同高氏庄有这样的山丘。要详细道来。”
高氏宗长,回忆了一番,道:“离高氏东南**里远有座小丘……”
“这就不需提了!”王子凌打断道:“我直言了吧,能容下上万人军队的地方,不仅能容下,而且要避人耳目!”
高氏宗长一震,道:“是,是,小人想想……小人想想。”
“将军!”一边的一个村民颤声道:“小人知道……知道两处地方。”
王子凌眉头一挑,:“快说!”
“是!是。在距此正东方向二十五里外有处小山丘,山丘不高,但是草木茂盛,纵横足有五六里之长。还有就是北方二十里外都是干涸的旱土地,地势高低不平,而很多干涸地陷之地,可以藏人。”
“对!对!小人也想起来了,这两处都能容下大批人马。”
王子凌一惊,又连续问了一些问题之后扔了一块黄金出来,递给宗长,道:“此番兵祸,也不知道高氏能否避过此节,若能避过,就拿这些钱帛重建家园吧。宗长自便!”
“多谢将军!多谢将军!”高氏宗长不断鞠躬拜谢,携着村民惶惶而去。估计是避在哪处地窖或者是山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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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借刀杀人之布局()
“将军!下令吧!”秦杰也急了。多拖一刻就多一分危险。
王子凌突然道:“赵兵尉,与河涧燕军对峙的是你们哪位将军?”
赵甲道:“‘乘胜军’裨将乐成!”
“‘乘胜军’?”
“乃是我赵国大将军乐乘之军。”
“乐乘之军?”王子凌眼中精芒一闪,道:“乐成与乐进是什么关系?”
赵甲一愣,回道:“乐成乃是乐进族兄。”
王子凌冷声道:“这么说你是乐成手下兵尉?”
“不是!不知将军为何提起乐成裨将?鄙下虽不在乐成手下某事,但据鄙下所知乐乘大将军镇守赵魏边境之时,特地将乐成留下,而沙丘邑尉乃是原乐成亲卫。”
“哈哈哈……好一招借刀杀人啊。”王子凌怒笑道。
秦杰被王子凌的一句借刀杀人所唤醒,顿时明白其中原委。“子凌!我们突围回齐吧。”
赵甲顿时茫然起来,更不知其中究竟。
这恐怕是乐成给他兄弟乐进报仇来了,当初王子凌在赵国之时,曾经把乐进打残,恐怕不是那么简单能善了的。
王子凌冷静下来道:“我们是代表齐国来赵的,此时绝无理由回归齐国。若是我所料不差,燕国数万大军将会赶来,而乐成的大军已经埋下据点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乐成用计,倒是非同寻常了。”王子凌心中狠狠的加了句:既借燕军之手杀我,又可以在背后捅上燕军一刀。真是一石二鸟的好计。
赵甲不解道:“这……将军,鄙下不明白将军的意思?”
“你只要明白我等已经被乐成利用,并将我等做饵,他想钓一尾大鱼啊。”
赵甲心中一沉。虽然不明白其中关键,但也知道这其中必定有因,不然王子凌不会无缘无故在如此困境之下,说出这样的话来。
“英成!派一名敢死之士,替我送信。”
“何信?”
“求降!”
“啊?”
“将军不可!此事万万做不得!”
众人大惊失色。
王子凌淡淡的道:“急什么?又不是真降!”
“将军可有妙计脱困?”赵甲道。
“我能想到的最稳妥的方法了。”王子凌稍微有些回避赵甲的目光,之后略微担忧的道:“希望他们来的不是那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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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氏庄园外围,一匹高头大马之上傲然挺立着一位燕国将领。名叫召蒙,满面横肉,一双鼠目摄人。冷冷的盯着三里外的高氏庄,眸中杀意大盛。
“报!”
“说!”
“禀将军有信使前来拜见将军!”
“信使?”召蒙一怔,“何来信使?”
“高氏庄中有举白旗者出来,说要求见将军。”
“哼!本将倒要看看他乐成要耍什么花样?”召蒙下了马,大刀阔斧的坐在削石之上,神情冷漠之极。
“齐国王朝见过将军,请教将军大名?”王朝不卑不亢的道。
“嗯?你是齐国之人?”燕国裨将冷冷的道。
“不错。我正是齐国之人。还未请教将军大名?”
召蒙又是一声冷哼:“你既是将死之人,知道有何用处,道出你的来意吧。”
王朝心中一寒,随后镇定的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若将军就这点气量的话,那我也无话可说了。”
“哼!倒是有点气魄。”
“奉我齐国将军范子凌之命与将军说话,我将军遣我前来是向将军求和的。”
“求和?”召蒙一怔,然后哈哈大笑道:“你以什么条件求和?乐成首级?”
王朝心中冷笑一声,不卑不亢的道:“乐成?乐成是何人?”
召蒙目中一寒:“你们齐赵结盟。本将也略知一二,但今日我必除赵国乐成,有幸连齐军顺手绞灭了……嘿!真是我老召时运来袭。”
王朝不解道:“将军恐怕是误会了吧?我等兵马俱都是齐国之人,何来赵国乐成之说?”
“鞥?”召蒙面皮一拧,恶狠狠的道:“再敢胡言乱语,立即毙死当下。”
王朝迈进一步,语言诚诚道:“将军这是何意?!我大齐虽与赵国结盟。但却只发兵三千,以充后勤。若是将军消息灵通,自然不是新闻。今日押运百车粮草北上扶柳。不想被困于此地。齐赵结盟本就不殷实,我家将军不想我大齐众将埋骨于此,故诚心委身议和。我军愿献上军黍百车,我等立即退出赵国境内。齐国不入燕赵之争,将军以为如何?”
召蒙一听,顿生疑窦。道;“高氏之内无赵卒?”
“有!押运粮草弱兵五百。”王朝定定的道。
召蒙面色一沉。王朝多年习武,可以感觉的道召蒙身上渐渐发出萧杀之气,令人胆寒。
“本将如何信之?”召蒙从牙缝中挤出一句。
“若是不信。请将军派十人随我入高氏之内,查看粮草是否百车,是否能够供给扶柳三月之用,一看便知!”
召蒙眼中神色不定,在火光中阴沉的吓人。
“我家将军诚意拳拳,若将军不放心。那在下可留在此处等候。若是实情不然,将军可直接割我首级。”
“好!”召蒙心已经动摇了,立即喊道:“召武、召淘你二人亲自带十人进去查看。要仔细。”
“明白!”二人应声而去。
半刻时间,数人返回。一人靠近召蒙低声道:“百车粮草,实时无误,内有两千五至三千人马,而绝大多数穿着齐国甲胄,看来此人所说不差!”
召蒙心头一震,暗道:“难道中计了!”
“将军?如何?我所说的句句属实吧?”王朝见机凑过来道。见对方犹豫难决,王朝道:“将军!我家将军有一事不明,贵军如何得知我等运粮于此的?这令我等百思不得其解。”
召蒙一惊,暗道:“说不定齐赵之间有些间隙,如果能在此中做些文章……”想到此处,召蒙立即神色转变道:“哼,既然你家将军有意议和,那本将也勉强接受,毕竟我燕国首敌乃是赵国,我燕国也不想与齐国再动干戈。”
“对,对,将军所言极是。”
“我大燕已经在十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