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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而言不难!你悟性极高,只要你放下与你父亲的隔阂,心无旁骛之下那时就能成事了!”
田倾一时间怔怔不语。王子凌道:“好了!你快去吧,我也要离开了。”
“师傅要去哪?”
“范邑!”
田倾惊道:“为何不等徒儿比斗之后再走?难道师傅不想知道结果?”
王子凌按着田倾的肩头道:“这场比试,对你我来说,胜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否打开这个心结。忘记过去,一切重新来过。而这些旁人是帮不了你的。”
田倾怔怔的道:“我明白!”
“其实今天我离开,也是我近日来心神不定,我想早日离开临淄。”
“徒儿明白了,多谢师傅连日来的教导。徒儿不敢忘。”
王子凌淡淡的笑道:“人嘛,总要活的开心一点。好了,不多说了,时间也不早了。”
田倾郑重地向王子凌一拜,转身离去。
卢侯府!
田倾面无表情的踏入侯府,府中下人们带着复杂的神色不断向田倾问候。田倾一路通过三进大门,来到内堂门前。田丘、田毕、田昭妍、田昭雪都在。
见田倾进门,田丘用浑浊的双眸上下打量了几眼,暗自点头。可田毕就没什么好脸色了,自顾自的品茗香茶。
“小弟回来了。这么久都不回家。姐姐都担心死了。”田昭妍马上疾步向田倾走去,脸色堆起笑容。
田昭妍见田倾怔怔的站着,也不搭话,忙道:“饿了吧?进去吃些饭菜。”
田昭妍边说着边探手将田倾手中的剑握在手中,欲夺过来。
田倾单手抓着不放。田昭妍温和的道:“姐姐帮你拿着。你先去吃些饭菜可好?”
“我不饿!你放手!”
田昭妍婉言道:“小弟。听姐姐话,先吃饭可好?”
田倾重复道:“我不饿!你放手!”
田毕怒拍了而起,道:“妍儿放手,让那逆子过来!”
“爹爹!”田昭妍有些责备的看着田毕。
田毕道:“去练武场等着!”
田倾甩开田昭妍的手,转身就走。
田昭妍责怪道:“爹爹,你这是做什么呀!小弟年少冲动,爹爹就不能让着他点。”
“是这逆子无法无天了,不教训教训他。长大了还得了?”
“大父!您倒是说句话呀!”田昭妍跑到田丘面前道。
“好了妍儿!这事对倾儿不坏,你也无需担心。”
田昭妍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么说……爹爹要和弟弟比试了,太好啦!”田昭雪一脸雀跃的道。
田昭妍狠狠瞪了田昭雪一眼。道:“少来胡闹!”
田昭雪吐了吐香舌。
众人移步练武场,连田丘也兴致殷然的摆席在侧。
田毕有些恼火,自己的儿子居然向自己挑战,即使是自家院中,那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逆子!你既然不听为父之言,那今日便教训教训你,让你长长记性。”田毕冷漠的道。
田倾无动于衷,突然拔剑出鞘。田毕一见之下,怒气上头,竟然让儿子先把了剑了。
“你师傅是谁?”
田倾道:“胜了我之后,我再告诉你!”
田毕气极反笑道:“好!那休怪老子今天惩罚你了。”
田倾不屑的道:“反正从小到大我习惯了!”
“你……”
田倾趁田毕说话的档口,脚下步伐迅速迈出,以五行步疾攻,手中长剑瞬间在空中结成剑影。
田毕眸中一亮,自语道:“五行步,田氏剑法?难道是田单?”
田毕轻叱一声,一剑出手,他的剑只在一瞬之间便完成了‘刺、消、洗’,完全搁下了田倾的先发锐气。
田倾眉头一皱,没想到,自己奋力先机,竟然瞬间便被其父破解了。一直以来,他自知在剑术方面很不成材,固然知道自己的父亲剑术厉害,但并不清楚厉害到什么程度。
“不错……大有长进,不过却是慢了一步!”田毕不由得赞道。
田丘也暗暗点头,田倾一剑便以道尽他如今的不凡了。
田倾眉头一拧,脚下五行步不断移位,连连出击,剑影快到极致。田毕也不敢怠慢,任由田倾如何错位攻击,也只是微微张开双腿,稳稳伫立一剑一剑的或挑或扫一一拦下田倾的进攻,可谓有条不紊。
田昭妍看的心惊肉跳的,眼睛不断焦急的望着田丘,希望能制止住二人的比斗。
田昭雪也看的面色泛红,就不知道是急的还是兴奋的。
“大父……大父!”田昭妍拽着田丘的衣襟急声道:“快制止他们吧,谁伤了都不好呀!”
田丘微微一笑:“放心吧,丫头。若是倾儿就这点能耐,那根本不是你父亲的敌手,而你父亲只守不攻,分明是不让他受伤。”
田昭妍一听,顿时放心下来。
田倾不断转换位置连续击了十几剑之后,无法破开田毕的防御,也意识到,如此下去根本无法撼动田毕。陡然间步法一变,斜斜退了一半步,又侵了上来,以田毕为中宫位,转八卦步游记,剑招忽快忽慢,攻势诡异难寻。
田毕‘咦’了一声,再也无法立足于自身的位置,开始不断移步。
九宫八卦步若用作防守,中宫位置就以自身为据点,出击之后必然退回中宫之位再行换位攻击,以少防多,以攻为守。若是用作主动进攻,那就是单独对阵之时最为有效,将对方困于中宫,以变幻莫测的八卦步法游技点到即退,让对方疲于防守最后一击必杀。
田倾陡然便阵,让田毕大为诧异,步法是初次见到,而且竟然还被缠上了,不得不逼着自己变幻位置。田毕剑法凌厉,但步法并不花哨,快而直,剑势化繁为简,每剑必是威胁敌手。
“有些手段了。”
八卦步主防不主攻,若是田倾主动攻击,必然效果大降。所以田倾迅速瞄准田毕的衣袖斩去。
田毕退了一步,发现袖口被破了一道口子。田倾借机轻蔑的冷哼一句。
“啊!爹爹袖子破了,要输了!要输了!”田昭雪拍手叫道。
被田昭雪无良的打岔,田毕顿时怒上心头,重重一哼道:“小子,看剑!”。提剑便向田倾刺来。
田倾早有准备迅速换位,忽左忽右连躲带攻,一时半会儿竟然拿不下田倾,旗鼓相当。
田毕心中暗暗惊讶:“这小子竟然如此厉害!真是奇怪,短短时日竟然功夫激进,难道他的师傅是田单?”
田丘眸中越发的惊异,暗忖道:“范子凌啊范子凌,你真是给我带来天大的惊喜了。”
一连几十招之下,两人都无法挨到对方,田毕突然道:“你就这点能耐了?你剑法单一,步法却非常奇特,为父承认你非常出色,但你有一个巨大的缺陷。你气力不足,剑法逊色。你的依仗只能是步法诡秘,若能在气力与剑术方面提高半分,或许为父可能拿你没办法,但就此而言,你二十招之内必然落败!”
田倾心中一沉,确实如此。
只听田毕又道:“但,我要你在十招之内落剑!”
田倾喝道:“别说大话,尽管出招吧,十招之内若能击落我手中的剑,就当我输了。”
田毕虽然脸色不愉,但心中却是一阵高兴,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儿子,若此气魄也不输男儿本色。
田毕迅速转了一个声,剑随身动一般,迅速砍向田倾。田倾只觉眼前一花,顿时脸色一变,迅速后退两步,再次以剑试剑,只听一声轻轻的碰撞之声响起,田毕的剑仿佛只是点了点田倾剑尖一般,但这一击却令田倾大惊失色,田倾手中的剑反弹位置竟然在剑柄,整个剑柄突然激荡起来,几乎将田倾手腕震麻,不仅如此,田毕未等田倾手腕恢复剑柄的舒适握姿,第二剑又来了,接着是第三剑第四剑……
田毕在步步紧逼,田倾连连后退。在第八剑之时,田倾已经握不住剑了,手上知觉快要消失殆尽了。顿时狠狠咬了咬牙,脚下骤然更变成五行步,以左手侧击田毕……
田毕一消而下,顿时脸色剧变,‘嘶’的一声,一丝血液喷出……同时田倾疾步大退而去,田毕连击攻势戛然而止。
第二百一十四章 父子斗剑(下)()
“啊?”田倾受伤,田昭妍顿时大急,立即奔了过去道:“爹爹住手!”
“妍儿退下!”田毕断然喝道。
“爹爹……不要比了。你已经赢了!”
“比试还未结束,你上来做什么,快些退下。”
田昭妍哀求道:“爹爹……小弟已经伤到了,快找医师来看看吧。”
田毕不耐烦道:“未伤到筋骨,为父自有分寸。”
田倾回味着刚才那一击,虽然自己因速度不济慢了半拍而致使受伤,但那种触及武学门径的感觉让他心中一阵奇妙。
田倾的左手手臂被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而伤口长达三寸,但确实为伤及筋骨,血液顺着手臂至手掌而下,而田倾的右手持着剑微微的颤抖,显然被田毕震的不轻。
田倾闭目片刻心中默默运行着五行步与八卦步的走位,现在唯一还有机会的是将两者合并一步而两变。
“大姐!我还没输,你赶紧退下去。”
田昭妍跺了跺脚,愠怒道:“小弟!胜负有那么重要吗?”
田倾愣了片刻,顿时沉默了起来,许久才回过神来,突然就笑了。
不但是田昭妍,连田毕、田丘都觉得奇怪,因为田倾在家是从来不笑的,一般笑的时候只是在外胡作非为,浪荡不羁的时候,而此时他的笑很自然,发自内心的。
“不重要!”
“那为何……”
田倾慢慢肃容道:“我只做最后一击了!”
“好!”田毕道:“我看你还有什么能耐。妍儿赶紧退出去。”
田昭妍知道改变不了什么,顿了顿足木然的退了几步。
田倾突然想起王子凌曾经调侃大笑说:‘想想大都尉被你揍的样子,我就忍不住想笑。’田倾忍不住又裂嘴笑了笑。
田毕和田丘悚然而视。突然想到,要是田倾这个田家唯一的男丁要是疯掉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好在田倾立即恢复俊冷模样进入作战状态,但此时心情却轻松了许多,因为他明白王子凌为什么不来观战了。确实无关胜负。
田倾动了,还如最初一般五行步飞快掠起,势如脱兔一般。田毕眉头一皱,这田倾的步法剑势还如之前一般,可以说这最后一击平庸无奇啊。
田毕正欲出剑之时,突然瞳孔一缩,因为眼前的田倾以难以想象的速度竟然换了角度袭击而来。果然是最后一击,居然中途生变。
田毕毕竟是老练之极,身体再行变动的话,根本来不及阻挡儿子的一剑。但就在那瞬间,在田倾眼里,田毕竟然以一个及其扭曲的角度,将剑迅速绕到背后。
“钉”的一声,竟然拦下了。
田倾大叫可惜。迅速抽出剑来。田毕险险避过这闪电一击,也是心惊之极,最后一击结束了,田毕顿时舒了一口气,将剑收了回来,当他想要开口之时,骇人发现田倾竟然飞身又来一击。
只听田丘在一旁喝道:“停手!”
田毕仓促之间提剑拦下,奈何慢了半拍。田倾突然诡秘一笑,变剑为拳。
“嘭”一拳结结实实的轰在田毕面门。
“啊?”田昭妍和田昭雪顿时惊呼。
“哎哟!”田毕鼻梁被袭,顿时疼的轰然倒地。捂着鼻子一个劲的流泪。
“你这混蛋小子,竟然使诈!”田毕捂着鼻梁暴怒道。
“兵不厌诈!再说了,我也没有使诈,我之前已经告诉过你了。”
“什么时候的事?你说!”田毕被田昭妍和田昭雪扶起,指着田倾咆哮道。
“最后一击之前的最后一句话!爹,您老记性真差!”田倾撇了撇嘴,说完转身就往内堂走去。
“逆子!”田毕暴怒。
“呀!爹爹,你鼻子红了,咯咯咯咯……”田昭雪没心没肺的大笑起来。
田毕只能干瞪眼睛。
田昭妍埋怨道:“小弟,下手也稍微重了些!”
“什么稍微,这是结结实实的啊,要不是为父我皮糙肉厚,鼻梁都能被打断了。”
“呵呵……”田丘在一旁,吹着胡子笑了起来。
“父亲!你笑什么!”
“笑你蠢!”
“我……我……要不是那小子故意使诈,就算他最后快如闪电之步,也休想伤我分毫!”
田丘摇头道:“所以我说你蠢!倾儿之前不是告诉妍儿了吗?胜负不重要!”
田毕、田昭妍都是一愣,道:“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