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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任,自然需要提拔宦官来制衡。不过皇上对宦官显然也不太信任,所以才有裁撤所有镇守太监一事。”
“皇上不信任宦官吗,怎么可能?”刘健有些怀疑的摇了摇头。毕竟他们三人曾经也曾受孝宗皇帝的委派,到东宫替太子讲学过。自然知道当时东宫被刘瑾一般太监搞得是乌烟瘴气,连当时的太子朱厚照都被哄的一愣一愣的,颇为宠信刘瑾八人。现在听李东阳说皇上竟然不相信宦官,你这是在逗我吗?
迎着刘健质疑的目光,李东阳轻笑着也不辩解,而是说了一句,“至少刘瑾等人现在还没能真正的干政,这就是一件好事。若是真的到了那一步,看来也只能搭上阁老以及我这条老命了,尽力劝进皇上了。”
听着李东阳有些诙谐的话,刘健却笑不出来。大明中兴的大业刚刚迎来一丝曙光,这艘大船的掌舵人却英年早逝,而新继任的掌舵人不仅年轻而且看起来十分不靠谱。想到自己为之奋斗了半生的事业将有可能中途夭折,无论是谁都高兴不起来。现在也只希望新君能够像李东阳说的那样不宠信宦官,继承先帝的遗志,中兴大明江山社稷,这样他也不算辜负先帝的临终嘱托了。
“希望如此吧!”刘健轻叹一声,“先将这道圣旨送往吏部誊黄再发往各地吧。”
乾清宫旁懋勤殿内。
“刘瑾,什么是传奉官?”
郑德自然不知道有两位正在操心着他呢。而是看着上次刘健提了一大串建议后重新写好呈上来的奏章,疑惑的看向一旁地刘瑾,“传奉官都是先皇亲自任命的,没有经过科举取仕,也不曾经吏部选拔或廷推和部议等。”
“看来哪里都有走后门的!”郑德摇了摇头,淡淡说了一句,“既然如此那就全都撤职了吧。还有,内承运府和司钥库又是什么地方?”
“圣上竟然连内承运府和司钥库都不知道是什么地方,脑袋看来还真是伤的不轻啊!”刘瑾心里忍不住感慨了一句,嘴上却解释,“内承运府乃内库十府之一,贮缎匹、金银、宝玉、齿角、羽毛,金花银”
“等等,你先给我介绍一下内库十府分别用来干嘛的。”郑德听得是一头雾水,只好制止刘瑾继续说下去。
“内库十府分别是内承运库、广积库、甲字库、乙字库、丙字库、丁字库、戊字库、赃罚库、广惠库以及广盈库。内承运府属于万岁爷的内帑,贮缎匹、金银、宝玉、齿角、羽毛、金花银。广积库和戊字库、广盈库由工部掌管,贮硫黄、硝石和甲仗、纻丝、纱罗、绫锦、绢。甲字库、丙字库、丁字库、赃罚库、广惠库俱归户部,贮布匹、颜料、棉花、丝纩铜铁、兽皮、苏木、贮没官物和贮钱。乙字库归兵部,贮胖袄、战鞋以及军士裘帽。”
虽然郑德听得还是有些稀里糊涂的,不过大概还是明白了内库是什么,就是和现代的国库差不多的性质,只不过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收罗的太多了。
“那金花银是什么?”
“金花银是税粮折收的银子。”
“那私钥库又是什么地方?”
“贮各衙门管钥,亦贮钱钞。”
“归内廷还是外廷管?”
“由内廷管理。”郑德整的跟个好奇宝宝似得,问的刘瑾汗都快出来了。不过还好这时候前者总算打住了,也让他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刘阁老这题本里说,内承运库累岁支银数百余万,司钥库贮钱数百万,都没有任何账本记录,这是怎么回事?”郑德看到这微微蹙眉,眼神不善地看向刘瑾。后者自然也是善于察言观色之辈,见状赶紧辩解了一句,“老奴之前一直在东宫服侍万岁爷,这事也不太清楚。不过这些都是御马监都在管理,或许他们更加清楚。”
“御马监吗?果然是一窝蛀虫啊!看来宁瑾等人还真没有抓错。”郑德想到忍不住这轻叹一声,对刘瑾吩咐一句,“去通知一下刑部尚书,让他追查一下宁瑾等人贪墨的赃款,能够追回的尽量追回来,全都给我充入国库。”
“奴婢遵旨。”
刘瑾迟疑着忍不住又问了一句,“陛下,对于御马监你准备如何处置?”
“怎么,难道你想去御马监当掌印太监?”郑德看着他问了一句。
刘瑾闻言赶紧谄笑道,“奴婢何德何能,当的了什么御马监掌印太监这般大的官儿。只期盼能够日日夜夜跟在万岁爷跟前伺候着,便是奴婢天大的福气了。”
“别介!我可不想和你天天腻在一起。”郑德闻言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怎么整的跟同性恋似得,看着他就是一阵恶寒。忍住又催促了一句,“还不去传话呆着干嘛?”
“是,奴婢这就去。”刘瑾这才出去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郑德笑着摇了摇了头,“这刘瑾,倒也是个有趣的人”
第十六章 句读()
这日,郑德上朝回来后,想到自己现在既然来到了古代。怎么也得提高自己的文言文的水准,好方便融入这个世界,不然被人蒙骗了都不知道,便对王岳吩咐了一声,“你去将杨先生请来,我先去宫后苑晨练。”
上次因为经筵之事郑德没少躲着自己的这位老师,免得哪里出了差错被他唠叨一番。不过现在放开后,也没什么顾忌了。毕竟是自己的老师,为了提高自己的古文水平,也只能将自己的这位老师重新请回来了。
“就当回炉再造,重新上一次学吧!”郑德无奈的苦笑一声,显然也不见得有多乐意的样子。
“皇上,要不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王岳看着打了一个长长哈欠的郑德,不免心疼的说了一句。
“没事!”
郑德摆了摆手,换了一身叫人特意定做的白色练功服,小跑出去晨练了。其实对于懒人来说,晨练几乎和他们挂不上钩的,也不愿意起那么早离开那温暖的被窝,不过郑德显然是不在其列。前世他爹为了让自己的儿子拥有一个健康强壮的身体,可谓十几年如一日,不畏酷暑严寒,每到六点钟准时跑来叫他起床晨练。每当郑德睡得正香甜的时候,总有一个噩梦般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并将他惊醒,让他不得不离开那温暖的被窝。习惯就是这样日积月累慢慢逐渐养成的。当郑德双亲不在,终于可以舒舒服服的睡一个懒觉的时候,却每日总是在六点准时醒来,之后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无奈之下还不如去晨练呢。
可以说,前世郑德的晨练习惯是逼出来的。不过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当得知明朝皇帝的寿命自朱元璋后整体呈现直线下降的趋势后,到了孝宗皇帝也就是他的便宜老爸更是只活了三十六岁后,晨练的态度明显积极了不少。
由于吃了早饭,郑德也没做什么剧烈运动。做了十组五十个俯卧撑后,就打起了军体拳。这是他爹打小交给他的,练了十几年,即使来到这个世界后一招一式仍然熟记于心。再加上朱厚照本人也是个健身达人,身体素质什么的自然也不差,现在也能够轻轻松松的打完一套。
当郑德大汗淋漓的回到乾清宫,马上有侍女准备好热水,让他舒舒服服的洗了一个澡,换了一套干爽的衣服。这才是真正的帝王级待遇,郑德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
“杨先生在懋勤殿候着呢。”王岳进来说了一句。
郑德点了点头,跟着王岳来到了懋勤殿。坐着喝茶的左春坊大学士杨廷和赶紧起身行礼,“微臣见过皇上。”
“先生请坐”怎么说这位也算是自己的老师,郑德赶紧行了一礼,才在主位坐了下来。看着眼前这个儒雅的中年人,也是自己的老师杨廷和,“今日看了一本书籍,却有些不懂之处,特想让先生为我解答。”
“好吧!自从登基之后,自己的这个学生对自己比以前恭敬了许多,不过他那个喜武厌文的性格还是没有任何改变。不过”杨廷和闻言狐疑的看了皇帝一眼,“皇上今儿个是怎么了,难道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怎么会主动找自己呢?”
对于自己这个特殊的学生,他可谓了解颇深,从小喜武厌文,一提骑马打猎精神备足,一让他读书习字则消极怠工。更是从来不主动找他,也难怪他有这种想法。
“皇上有好心之学固然是好,不过切不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只是一时兴趣使然。”杨廷和一脸不信任的看着他。
“朕可从未有一日偷懒过。”郑德下意识脱口而出,不过说完就后悔了。自己没有不代表朱厚照没有过啊。
果然,杨廷和没好脸色的看着他,“皇上若是忘记在东宫种种逃学之举,微臣可没有忘记。”若是自己的学生不是皇帝,若是自己手中有一把戒尺,他非得把郑德的头打破不可。
郑德一脸委屈的望着他,真想说了一句,“这是朱厚照干的,关我什么事?真是躺着都中枪啊!”当然这话他也只能心里想想,说出来是不可能的。
只听杨廷和轻叹一声,“不说东宫之事,即使陛下登基之后,微臣屡屡劝诫陛下研读四书五经,聆听圣人之教诲,都被陛下直接搪塞过去,此乃不是偷懒之举?”
郑德闻言老脸一红,他可不喜欢儒家的这些东西,当然这话是不可能说出口的,否则还不被自己的这位老师喷个狗血淋头?只好讪讪说了一句。“朕不是答应了重开经筵了吗?”
杨廷和轻叹一声,也觉得皇上说的不错,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了,继续纠结也没有任何意义,“陛下若有什么疑问,皆可向微臣请教。”
郑德点了点头,开始将自己先前书中不认识或则不解的字词都一一指给杨廷和,后者不愧是帝师,学识渊博之人。皆能够详细解答,让他恍然大悟。
“这些皇上以前皆学过,为何现在却什么都不懂?”杨廷和疑惑的看着他。
“先生也知道我曾在父皇的灵柩前晕倒的事吧,醒来后不知怎的许多事情都不记得了。”将前世“失忆”这个用烂的桥段来搪塞自己的这位老师,郑德也不免脸一红。
杨廷和自然也是知道这回事的,闻言无奈的摇了摇头,“怎么在皇上的身上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当以前也在一本杂书上看过一则这样的小故事,也只是当做一个有趣的奇闻,没想到还真发生在堂堂大明天子身上,这也太离奇了。
不过转念一想,觉得也是一件好事。毕竟现在的皇上至少比在东宫的时候强多了,当然是在学习态度上了。
“希望皇上永远不要找不回记忆吧,这样或许也是我大明江山社稷之福。”杨廷和心念一转,嘴上却道,“皇上洪福齐天,或许过不了多久便能找回记忆。”
郑德自然不知道自己这位老师的想法,即使知道了也至多一笑了之。毕竟他已经不是真正的朱厚照了,找回记忆自然无从说起。
“那就借先生吉言了。”
“皇上这些是什么?”杨廷看到郑德在书籍上标了许多从未见过的符号,有些疑惑的询问。
“这些是标点符号,句号逗号,先生应该知道,断句所用。这是书名号,这表示这是一本书籍,这是冒号”郑德一一解释了一番。
古人写文章从不用标点符号,用也只用写句读之类的,若是旁人看起来啊颇为费解。这也是郑德为何对看书一事提不起兴趣,不说繁体字加文言文,就是断句也实在太费脑子了。不过现在既然从新捡起书籍,郑德自然要将前世的标点符号都用上,这样看书才不会费力。
“妙哉”杨廷和闻言一脸刮目相看的看着郑德,“皇上能够想出如此办法来识文断句,让整部书籍通读起来毫不费力,实在圣明。”
郑德被杨廷和夸赞一番,老脸不禁一红。这毕竟是前任的智慧,自己只不过借用而已。现在整的好像是他发明的一样,也难怪会有些尴尬。
“先生谬赞了。”
杨廷和却轻捋胡须,摇了摇头,“陛下太过谦虚了,有这么多标点用来识文断句。如此一来,每部典籍都可以用上,也不怕因此读错句子造成歧义,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郑德被杨廷和整的实在太不好意思,只好转移话题,“若是让翰林院每部典籍都标上标点,先生以为如何?”
杨廷和颇为赞同的点点头,“此举甚好。”
“那这事就交给先生来做如何?”郑德看向自己的这位老师。
“臣领旨”杨廷和也不推辞。
“皇上,已到正午了,该用午膳了。”就在两人沉静其中,王岳突然在耳旁说了一句。
郑德抬起头,看了一眼窗外,烈日当空,果然已经是晌午了。看向身旁的杨廷和,“先生,今日就先到这里吧,陪朕一起用午膳吧。”
杨廷和起身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