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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这还是个看脸的时代啊!”郑德闻言爆了一句粗口。不过瞬间就想起这可怜货是谁了,比起电视上那个风度翩翩的才子,果然电影和现实还是有差距的。当时用搜索系统知道他这番奇葩的遭遇后,也觉得自己这位礼部尚书这事做的不地道。本来想哪天遇到张升跟他说一下,不过过后就给忘了。现在胡琏提起自然顺水推舟的答应下来,“此事我会跟礼部尚书张升说的。”
“皇上圣明。”胡琏没想到皇上这么轻易的答应自己的请求,由心得称赞了一句。
“好了,你先回去好好将朕交代的事情办好。”郑德摆了摆手,直接下了逐客令。
“那臣告退。”即使皇帝不说,胡琏也不敢将皇上交代的事情给怠慢了。正要起身离去,却又被郑德给叫住了,“对了,我不希望在军械集团里看到任何一个太监。”
不仅是胡琏,就是一旁的王岳也被皇帝这一番奇怪的吩咐给整的一愣,实在不明白皇帝话里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他还是快速的反应过来了,“臣遵旨。”
当胡琏走出皇宫,回首身后的紫禁城。想到今天发生的一切,至今宛若置身梦中,实在太过离奇。“自己一个连庶吉士都未曾选上的进士竟然会被皇上看中了。虽然前路茫茫,却也至少在皇上面前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未必不是件好事。不过若是不能够将皇上交代的事情做好,那反而是件坏事。”
想到这,胡琏怀着几分踌躇满志又夹着几分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家去了。
看着一旁若有所思的王岳,郑德知道他在想什么,却也不想解释什么,有时候保持一份神秘感不是挺好吗!
“去把礼部尚书张升请来。”
郑德对王岳吩咐一声,濡染想到天色也不早了,便又说了一句,“算了,还是明天再说吧。”
当张升坐在他面前的时候,郑德颇为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想要重新认识认识自己这么靠长相选拔人才的礼部尚书。看起来似乎也没什么不同啊,挺正常的一个人,怎么会做出那么奇葩的决定呢?
“张卿,知道朕找你来所谓何事吗?”
后者却被郑德盯得浑身发毛,思来想去最近自己的工作好像没什么差错。只不过前几天凭着一位忠臣的良心,上书劝诫了皇上几句。当然言辞似乎有些过激了一些,不过都是肺腑之言。难道皇上因此想找自己的麻烦?
“哎,当一名忠臣难!”不过他还没忘记自己正坐在自己的上司面前,赶紧回神说了一句,“还请陛下明示。”
郑德自然不知就这么一会儿,自己的这位下属竟然开了一回小差。却是故意没有直接回而是反问了一句,“你说庶吉士选来干嘛?”
“选进士当中有潜质者入翰林院观政学习,为大明培养栋梁之才。”
“那庶吉士的选举标准是什么?”
“唯才是举。”
张升被问的越来越糊涂,实在搞不明白皇上到底要说什么。
好在这时候郑德也不想再买关子了,“可是我最近听说有一人因为貌丑落选了庶吉士,难道庶吉士的选择还跟长相有关?”
“自然无关。”张升闻言眉头反而松了开了,知道皇帝要问什么自然就好应对了。
“那是此人才学不够?”
“此人才学足矣。”
“哦?”郑德挑了挑眉,“那此人为何落选?”
“只是依惯例行事。”张升老老实实的说出了其中内幕。
“惯例?”郑德疑惑的看着他,“什么惯例?”
“洪武四年首次殿试,原拟为状元的郭翀因为貌丑被太祖皇帝降为榜眼,样貌端庄的吴宗伯被拔为状元太祖。此后历次科举莫不遵循此例。”说起徐祯卿此人,张升也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说起此人的才起文名并不比其它入选的庶吉士差,甚是可以说是更为优秀。可惜他爹妈给了他一张实在对不起观众的面孔,要是入选了庶吉士吓到了皇上怎么办?就算没有吓到皇上吓到了一旁的花花草草也是罪过啊!
还有这种事情?郑德被张升这一番话吓了一跳,没想到明朝竟然还是一个看脸的时代。想到以前网传朱元璋相貌丑陋,难道这是真的?不然为何对新科进士的长相如此看重?
“那张卿认为这种惯例合理吗?”
张升摇了摇头,“自然不合理。”
“那这个惯例为何还存在?”郑德追问一句。
张升支吾着半天说不错话来,最后只好长叹一声,“这祖制不可违啊!”
好吧,这也能算祖制?或许这只是人家重八兄心血来潮,看人家不顺眼故意以貌丑为借口,不想给人家状元桂冠呢?而且还形成了惯例或则说潜规则延续了上百年之久,郑德看着他算是彻底服了。祖制的确是个很完美的借口,完美的什都能跟他扯上关系。他无奈的摆了摆手,“这事就这样吧!我不希望今后还有类似的事情发生,至于徐祯卿就选为庶吉士吧。”
虽然徐祯卿在郑德眼中并不算什么人才,不过现在的庶吉士中又有几人是人才呢?随手而为的事情,他自然不想真正的人才因为此时寒心。当然,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臣遵旨。”张升自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和皇帝杠上了。
第二十章 关于科举的讨论()
提到徐祯卿,郑德又突然想起了另一人,看着张升忍不住吐糟了一句,“对了,这次新科进士还有一名六十多岁的老者,你说凭着他这一大把年纪还能做什么?”
“自科举实行以来从未限制年龄,虽然六十多登科极其罕见,却也不是未曾没有过,昔有唐朝状元尹枢七十中举,传为千古佳话。再有姜子牙七十方被周文王看中拜为太师,辅佐武王克殷,不可谓是大器晚成。”张升这话可谓是**裸的打脸,让郑德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这么一说你还有理了?”
“臣不敢,只是就事论事。”
“哦”郑德玩味的看了他一眼,“既然他像你说的这么有才,为何六十多才进士及第?”
“这”张升倒是没想到这样会把自己给绕进去了,“俗话说‘十年磨一剑’,人家或许直到六十才成为真正的大才。”这理由实在够勉强的,当他自己说完都有些心虚的看了皇帝一眼。
“就算你说的对,二三十岁进士及第和六十及第相比,哪个更能够为大明奉献更长时间?”郑德却毫不在乎自己这位下属的蹩脚借口,笑呵呵的反问了一句。
也不待张升回答,又说了一句,“或则他能够像姜子牙一样,刚刚进士及第就能够位极人臣,为我大明江山社稷做出巨大贡献?”
张升闻言一时默然,皇上说的也的确在理。毕竟现在不比先秦时期,只要有君王赏识,一个人就可以从布衣一夜之间成为一国宰相。若是慢慢苦熬资历的话,六十多中举的进士又还能熬几年了?
“你说这是制度的问题还是教育的缺失?”郑德笑着问了他一句。
“啊?”张升被这句问话给问的顿时愣住了。制度的问题?教育的缺失?这都哪跟哪啊,他实在有些搞不懂这件事和这些也能扯上关系?不过皇上的问话不可能不回答,“或许是教育的缺失吧。”他有些不确定的回答,毕竟制度能和祖制牵扯上,有可能出错吗?
郑德满意的笑了笑,其实无论张升如何回答他都会感到满意。他现在要的其实只是一个借口,一个突然想做点事情的借口。
“既然张爱卿都说是教育的缺失,那我们就从大明的教育制度入手吧,你觉得如何?”
“请陛下明示。”张升已经被郑德的问话方式问的快要疯掉了,到底你是皇帝还是我是皇帝?怎么事事都要征求我的意见。
“我大明学校有二:曰国学,曰府、州、县学。我决定将各州县学校改为小学,学制六年,凡年满六周岁孩童均可入学,再另设初中学制三年,小学毕业者均可入学,小学以及初中负责基础教育。再增设高中,学制三年,凡中考优秀者均可入学。将南北国子监改为大学,负责高等教育阶段,学制四年,凡高考优异者可入学。另外只有接受过高等教育者才可以获得科举资格,张爱卿以为如何?”
张升闻言却是微微蹙眉,提出了疑问,“以前士子需通过县试、府试和院试成为生员后方可入府、州、县学,现在垂髫小儿均可入学,陛下是不是将门槛放的太低了?”
“门槛太低?”郑德对张升的话嗤之以鼻,“难道在张爱卿眼中,读书识字是一件需要很高的门槛才能做的事情吗?”
张升闻言冷汗直流,“微臣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哪个意思?”郑德颇为不满的反问了一句,“或则在你眼里读书识字只为了科举吗?”
“难道不是吗?”张升闻言差点脱口而出,不过看到郑德眼中流露出的一丝冷意,吓得赶紧改口,“自然不是。”
“若是我大明的读书人有你这样的觉悟就好了!”郑德冷嘲热讽了一句,显然连他自己都明显感觉到张升有点口不对心,“现在我大明的读书人十个有九个半都是为了考取功名,而我大明学校设立的目的也是为了让读书人如何考取功名,县试、府试、院试、乡试、会试、殿试,一步步只为金榜题名。我大明的官位有多少?天下的读书人又有多少?其中又能有多少人能够金榜题名光宗耀祖?而那些屡试不中的落榜士子又是何种境遇,你想过吗?”
张升被郑德这一连串的质问问的哑口无声,作为科举进士的成功人士,成化五年己丑科状元,他自然未曾想过这些问题。不过现在细细想来,若是自己屡试不中,恐怕现在境遇未必有多好,最好的境遇估计也不过做一个穷教书匠罢了。
轻叹一声,恭恭敬敬起身一礼,“皇上教训的是,微臣愚钝。”
“所以朕才会想对大明的学校做出改变,成为一个真正教书育人的地方,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只是一个培养官吏的地方。”郑德看了一眼张升,“不知爱卿愿不愿意帮助朕。”
“可这毕竟是太祖皇帝设置的,毕竟是祖制”张升有些犹豫,尽管皇上说的很有道理,可毕竟事关祖制,原则是不能动摇的。
“昔有商鞅变法图强,改变秦国祖制,最后横扫六国一统天下,可见祖制不是任何时候都是合适的。再说太祖皇帝设置学校,好像也没说不可以改变的啊!”郑德苦口婆心的劝道。
“可是祖宗之法乃是国本,不可动摇。”张升还是摇了摇头,坚决不同意。
郑德现在倒是看出来了,自己在这位礼部尚书身上的口水都半是白费了。按照改革派的眼光来看,这就是一位守旧的保守顽固派,想要做通他的工作凭借自己的三寸之舌是不可能的了。想了想,“朕决定将参加科举的年龄限定在四十岁之下,这可就没有违反祖制了吧。”
“果然还是个孩子啊!”听着皇帝看似有些赌气的话语,张升无奈的摇了摇头,“刚才陛下责怪臣以相貌取仕,现在又提出限制参加科举士子的年龄,是否有失公允?”
“若是四十了都无法科举高中,还想继续科考之路又不懂的放弃的人,除了热衷于功名利禄之外,我实在想不到这种人还有什么用?”郑德却是毫不客气的说了一句。
张升虽然觉得皇上说的话在理,不过还是觉得有失偏驳,“民间有言‘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足矣说明科考高中之艰难。若是陛下加以限制参加科举年龄,岂不要寒了天下士子的心,臣斗胆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郑德笑了笑,不以为意地看着他,“听说张卿乃是状元出声,不知当时张卿年龄多少?”
张升不知道皇帝怎么问起这个,不过回答道,“当时臣年方二十八。”
郑德点了点头,“谢阁老好像也是状元出身,成化十一进士及第也不过二十有七。再则我们六部九卿加上三位阁老又有谁是四十岁后中的进士?”
听到皇帝的追问,张升一时哑口无言。毕竟皇上说的也是事实,可怎么感觉还是很别扭呢。
“即便你满腹经纶,还不是被我问的说不出话来。”郑德忍不住笑了笑,对这个老顽固总算出了一口恶气,“朕设置参加科考的年龄限制,限制的是那些热衷于功名利禄的人,防止一些人为了功名蹉跎一生,岂不可惜?毕竟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为何非要热衷于官场之上?”
张升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显然也是赞同郑德的话。
“孔子曾说:‘三十而立,四十不惑’,若是人到了四十岁还看不清自己的人生应该在何方;还不知父母已经年迈需要你来赡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