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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此朕才会想到用此方法激励我大明将士,保我大明江山万世基业永固。”郑德故着深沉的说道,不过一个十五六的少年天子口中说出这样老成的话来,还是让人觉得无比的别扭,却也让王廷相、王守仁二人无比动容。毕竟这两位按照现在的说法也算的上是一位有志青年了,自然对于大明现在的一些现状利弊有所了解,皇帝说的也的确是实情。
“圣上英明。”王守仁恭维了一句,不过还是提出了疑问,“陛下准备在武官之中推行军衔制度,那武官职事官又给如何处置呢?”
“官职保留,品秩废止,以后按照军衔等级授予官职。”郑德见王守仁一脸沉思之色,疑惑地询问,“怎么,有什么问题?”
王守仁道,“既然如此,那朝中武官的官服,陛下认为该如何发放呢?”
郑德闻言一愣,这个事情他还真没有想到,难道要引进现代的军服样式?他摇了摇头,不说自己不知道怎样设计,即使知道也不能够这样做。毕竟以大明朝现在的人们看来简直就是奇装异服,实在太惹眼了也不好怎样解释出处。既然如此,那还不如沿袭明朝现在的武官官服,其实这也算是军服的一种,只是名称不同罢了。
想到这,郑德抬起头望向他,多少有些明白后者的意思了,点了点头,“伯安,说说你的看法?”
“秦朝军功爵制将爵位划分为二十级,从一级公士到二十级彻侯,等级分明一目了然。陛下为何不按照之前设立文官官衔那样,在军衔上也加上品秩,如此一来岂不可以让军衔等级分明,俸禄官服等事物以及赏赐的发放也有了更好的规制,这样岂不能更好的砥砺我大明将士?”
听了王守仁这番话,郑德一怔,仔细考虑了一下,这个主意的确可行啊。毕竟时代不同了,自己不可能真的将前世的一些东西原封不动的照搬到这个世界,结合这个社会的现状才是王道。
“朕明白了。”郑德也没在这件事情上多做纠缠,转而又提到刚才的事情上去,“刚才朕和子衡说道军机大臣的人员,不知爱卿有什么好的建议?”
军机大臣?
这是什么职官?
见他一脸困惑的神情,郑德朝王廷相看了一眼,后者会意地站了出来,将皇帝设立军机处的想法说了出来。
“天下军务皆有兵部与五军都督府分别职掌,陛下也可以让兵部暂时总理天下军务之事,又何必另外暂设军机大臣呢?”王守仁颇为不明白的道。
郑德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这事儿你不懂,文官武职职掌的职权皆是不同的,若让文官管理天下军务,那又要武官干嘛?”
王守仁顿时语塞,只听皇帝又接着说了一句,“朕决定让朝中部分文官转为武官,帮朕职掌军机处。”
他抬起头望向王守仁,“说起来,你也算是本朝第一个由文官转为武官的官员了,按照你刚才提出了的军衔上加品秩一说,朕决定授予你正五品武官品秩以示加勉。”
王守仁道,“臣谢主隆恩。”
郑德点了点头,又望向一旁的王廷相,“子衡,拟旨吧。”
后者赶紧拿出了黄绢,提笔望着皇帝,郑德沉吟着道,“免去右都御史潘蕃两广总督一职,即刻入京述职。恩,大概意思就是这样了。”
圣旨写好盖好玉玺后,郑德对他摆了摆手,“颁发下去吧。”
见王廷相拿着圣旨匆匆离去,王守仁却忍不住出声道,“陛下,两广之地近些年颇为不太平,当地土司拥兵自重屡又叛乱,还需要朝廷派一大员坐镇,总督两广军务才是。”
“哦?”郑德瞥了他一眼,想起了去年思恩知府岑濬作乱一时,赞同地点了点头,“那你觉得谁合适呢?”
王守仁倒是没有想到皇帝会询问自己的意见,张了张口什么也说不出来。
郑德见状也没有为难他,想了想道,”你去帮朕将我大明所有卫所以及军户相关资料整理出来吧。”
“臣遵旨。”王守仁点了点头。
“二位阁老觉得皇上将六部所呈奏章按照衙门分别交于我等处理,是否是有什么目的?”回去的路上,越想越不对劲的谢迁忍不住说道。
李东阳回头望向他,沉吟着还未来的及开口,王璟这时候却说了一句,“阁老此言差异,我等只是辅助皇上处理朝廷事务而已。现在即便陛下命我等分别处理六部衙门所呈奏章,也不能说明什么,毕竟最后一切事情都取决于天子之手。”
谢迁抬头望了他一眼,忍不住微微蹙眉。自从上次科举之事之后,他对王璟最后站在皇帝一边,心里还是难免产生了一丝芥蒂。不过后者说的也的确是实情,皇上只是将之前内阁之事更具体的划分到每个人头上,若说又什么目的的话,或许这就是这位大明天子的目的吧。
“陛下先将朝廷部分赋分配之权交给内阁职掌,之后又将吏部部分官员任免之权交予内阁,如此种种作为总是让某心有不安啊。”谢迁轻叹一声,心里忧愁不安。
三人对视一眼,尽皆默然,显然都知道这位大明元老担心的是什么。
“说起来此次殿试策题,才是我等现在应该操心的。”李东阳却是直接转移了话题。
谢迁闻言不满的瞥了他一眼,随着刘健辞官离开了内阁之后,两人在朝廷一些事情之上的处置分歧越来越大,矛盾也在无形之中逐渐增加。不过因为李东阳的主动退让,两人关系倒没有因此受到多大的影响,不过显然矛盾的种子已经埋下了。
不过李东阳说的也的确是实情,毕竟会试的结果已经出来了,殿试没过几日就要举行了。若是还没有拟制出殿试策题,恐怕在皇帝那里是交代不过去的。
他挑衅地看了这位大明内阁首辅一眼,“宾之兄身为我大明内外颇有名望的才子,不知有什么好的策题拟制出来呢?”
李东阳苦笑着摇了摇头,“这次试题还真不一定是由我等来出。”
“此话怎讲?”谢迁有些不解,不过是随即想到了什么,惊诧出声道,“难道陛下要亲自出策题吗?”
明朝殿试试题为策一道,按照现在的说法就是撰写一篇论文。明朝初期策题的拟定都是由皇帝亲自来做,不过显然重八兄的后世子孙虽然经过了良好的皇家教育,还是比不过他们泥腿子出身的老祖宗那么勤勉,所以到了明朝中后期都是交由翰林院学士以及内阁大学士来拟制策题。
一想到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天子出策题,这水平可想而知。谢迁忍不住微微蹙眉,感觉皇帝这简直就是视国之大事如儿戏,太过于胡闹了。
“不行,我马上进宫面前陛下。”
见谢迁二话不说直接转身又回去,李东阳赶紧上前一步拉住他。前者一脸不满的回过头,迎着他愤怒的目光,李东阳淡定的说了一句,“拟制策题一事还需要我等进呈陛下,至于皇上是否采纳却是我等不能够预料的。”
谢迁闻言也是老脸一红,对自己话都没听完便如此冲动的举动尴尬不已,不过他也是很有担当的朝李东阳拱手一礼,“是某错了,还请宾之兄见谅。”
李东阳倒是很大度地摆了摆手,“你我乃是同僚又是朋友,又何须如此呢?”
谢迁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言,直接转移到这个事情上来,“那眼前该如何是好?”
“我等三人先回文渊阁和王阁老一起商量出这此的殿试策题,再进呈给皇上圈定。若是陛下想要亲自拟制策题,若是实在太过于不妥,我等再一起进宫劝阻,如何的?”
听了李东阳的话,谢迁、王璟都是赞同地点了点头。
第一百二十五章 天子、才子、佳人(上)()
当王守仁回到家中的时候,将自己在宫中的遭遇告诉了自己的父亲王华,后者闻言顿时沉默不语,低语一声,“御前军事秘书官?”
他抬头望向自己的儿子,神情坚毅,轻叹一声,“从一介文官转为地位低下的武官,为父是不赞同的。可也知道皇命不可违,也算是圆了你从小想要投笔从戎的心愿。”
王守仁这才暗松了一口气,虽然他答应皇帝颇为坚决,但最后能够得到父亲的认可,才让他心底的一块大石头落了下来,拱手一礼,“孩儿定不负父亲的教诲。”
王华点了点头,继而流露出一丝担忧之色,“这御前军事秘书官一职,恐怕也不是那么好充任的。”
王守仁一怔,随即明白了自己父亲的意思。俗话说“伴君如伴虎”,自己这一职务看似风光无比,却也是凶险无比。一个不慎,身家性命搭进去也不算稀奇。只怪之前因为皇帝的话太过于震惊,也没有多想什么,现在想想也觉得自己答应过于草率。
他拱手道,“孩儿之志不再朝堂之上,愿学汉之班超出塞戍边保我大明百姓安居乐业,明日我便入宫向陛下请辞外放。”
“好,果然不愧是我余姚王氏子孙,不坠我王氏先祖之威名。”王华大赞一声,对于自己儿子的这一番回答颇为满意。不过转而又道,“陛下现在忙于殿试之事,此事还是暂且缓一缓为好。”
王守仁望着自己的父亲,瞬间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点了点头。
宜春院,一座精致的阁楼之上。
“真是奇怪了,自从小姐上次见了那个奇怪的公子外,嬷嬷竟然没有安排小姐见客了,难道是她良心发现了?”望着抚琴轻弹的主子,小丫鬟颇为无聊的坐在桌旁撑着脑袋,状若沉思,嘴里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琴音一顿,江沅儿看了一眼自己的丫鬟,并未接话。接着继续轻轻弹着,一阵无垠的愁思渐渐在整个阁楼之中弥漫,令这位小丫鬟更加心烦意乱。最后实在受不了,随意找了一个借口,“小姐,我去外面替你张罗一些东西。”
不待自己的主子回答,便一溜烟出去了。
江沅儿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轻笑着摇了摇头。对于自己的这个丫鬟,她一直都是当做妹妹看待,颇为看顾宠溺,也养成了后者过于活泼的性格,在她面前经常不顾礼数的擅自做主。不过她也不在意,两人的命运都这么苦了,能够让她开心一点就随它吧。
倒是没过多久,素儿又很快地又回来了,高兴的一指身后,“小姐,你看我把谁请来了?”
江沅儿抬头望去,一袭白色儒衫的杨慎笑吟吟的正站在门外,见她望来拱手一礼,“慎冒昧打扰,还望沅儿姑娘莫要见怪。”
江沅儿赶紧起身见礼,歉意道,“奴家尚未洗漱,恐怕不方便见客,还请公子稍等片刻。”
杨慎却是毫不在意的道,“你我互为知己,又不是来此贪图你的美色,又何须在意这些虚的呢?”
“是沅儿的错,还请公子见谅,请见。”江沅儿诚心道歉,将杨慎直接请见来,又对一旁的素儿吩咐一句,“素儿,上酒,顺便上点吃食来。”
“是,小姐。”素儿退下准备去了。
两人在桌旁坐了下来,杨慎望着眼前的美人,面色红润如玉,虽然略有些愁眉不展,哪有一丝丝的病态。不过还是关心的询问了一句,“之前听这里的老鸨说沅儿姑娘生病不方便见客,不知您的身子好了一些没有?”
江沅儿闻言一愣,随即笑着点了点头,“多谢公子挂念,沅儿的身子好多了一些。”
“这就好,这次若不是正巧遇到素儿姑娘,由她带着在下前来,恐怕还见不到沅儿姑娘了。小生这厢有礼了。”杨慎起身对着进来的素儿行礼了一礼,吓得后者赶紧避让开。
“公子莫要如此,素儿只是一介奴婢。”
江沅儿也是紧随着说了一句,“公子这是折煞素儿了。”
“莫要在意这些。”杨慎哈哈一笑,摆了摆手,却是毫不在意这些。
江沅儿也不再追究这些,站起来给他斟满酒,递送至面前,“公子不日便要参加科举殿试,怎有时间来小女子这里坐坐?”
“一张一弛才是王道,科考实在枯燥无趣的紧,所以想到沅儿姑娘这儿坐一坐,排解一下心中烦躁的心情,好在殿试之中一举夺魁。”杨慎口中狂言的接过酒盅一饮而尽。不过凭借着他的这番才学,在二女听来倒是不觉得刺耳,反而觉得理所当然。若是真的无法高中,那才是真的大出人意料之外。
江沅儿再次给他满上递上,自己却是先端起面前的酒盅一饮而尽,“那沅儿在此恭祝公子高中状元。”
“好,那皆借姑娘的吉言了。”
杨慎笑着一饮而尽,见江沅儿久久未给自己满上。一愣之下却是自己给自己满上,正要再饮之时却被后者阻止了。
“公子莫要再饮了,人生三大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