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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古往今来寻仙问道者不知凡几,可真正能觅得仙迹,得道成仙又有几人?
“听闻在传说中有三大宗门,里面有那修仙问道练武之术,被世人称为一宗一门一教。分别叫做道宗,佛门,魔教。可惜这三大宗门不知道在何处,若是能去三大宗门学武修仙,那就好了。”
萧煜想着。
萧煜又从床边的小匣子里拿出一块淡白sè玉佩,此玉晶莹剔透,莹润光滑,里面有淡淡虹光缭绕。正面五sè花纹缠绕,背后刻着个璇字。
这是萧煜母亲的遗物。据说这是一块上佳的虹光璃玉。佩戴在身上,可抵邪魔,能避瘴气。
萧煜把玉佩拿在手里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然后小心翼翼的将玉佩挂到自己的腰间。
对着铜镜,萧煜最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然后跨出小院,向着那个自己曾经很熟悉现在却很陌生的正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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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萧烈()
“大公子!”
萧煜刚刚来到正院门前,早已守在门前的大管事已经迎过来。
“大管事。”萧煜微微点头。
“公爷正在里面等大公子呢。”大管事依旧垂首说道:“请大公子随老奴进去吧。”
萧煜上身微微向前一倾:“有劳大管事。”
大管事弓着腰:“大公子言重了,这本就是老奴分内之事。”
说完大管事转身领着萧煜走进了正院。
走进正院,这两旁的佣人丫鬟,均是垂手而立。
看到大管事和萧煜走来,所有管事仆从丫鬟纷纷低头施礼:“见过大管事、大公子。”
萧煜心中冷笑一声,在这正院自己倒是有点体面。
不过这看起来的敬畏却不是因为自己,只因为萧烈治家极严,凡事都讲规矩。
虽然不甚喜欢萧煜这个儿子,但是萧烈也不容许这些下人欺辱自己的儿子。
这些下人也都知道萧烈的忌讳,在这正院对萧煜自是恭谨万分。
萧煜笼在袖中的右手狠狠攥紧了,就是这廉价的恭顺还掺杂着水分!
“好一个大管事、大公子。我萧某人倒还不如一个管事体面了。”萧煜心中冷笑,脸上不动声sè,随着大管事一步一步走向那座高大的前厅。
公府前院正厅修建的威严壮丽。
大厅之中,正zhong yāng是一幅画像,画上一人身穿郡王长袍。不怒自威。正是萧氏一族的先祖萧霖。
画像之下是一个宽约五米,长约十米的巨大供桌,上面供奉着香火。
供桌之下就是一排紫檀桌椅。
萧烈和一中年人分而落座。
坐在主位的萧烈看起来四十岁许,锦衣华服,头戴紫金冠,面容刚毅,蓄着短须,看起来与萧煜有五分相似,不过萧煜更为年轻,而萧烈常年身居高位,身上威严之气更盛。
“如此说来,陛下是将此事定下来了?”萧烈开口说道。声音略显低沉,又带一分肃杀意味。
“公爷,正是如此。”坐在萧烈下首的那名中年人回话道。
这名中年人也是锦袍花带,却面白无须。不过能被请到公府正院前厅,足以看出与萧烈关系不浅。
“这倒便宜那个逆子了。”萧烈冷哼了一声。
那中年人却是呵呵一笑,声音有些尖锐:“公爷此言差矣。”
“哦?”萧烈微微挑眉:“孙中官有何见解。”
中官,这名面白无须的中年人竟然是一名中官,也就是宫中内侍。阉人。
萧烈本人已经是总揽暗卫大权,暗卫侦缉天下,整个大郑无论官员还是百姓均在暗卫监视之下,现在萧烈的手又深入深宫内庭,可见萧烈权势之重。
称上一句权倾朝野怕也不为过。
这孙中官说道:“公爷您想那草原据东都何止千里之遥,中间路途险阻,舟车劳顿之下”
说到这儿孙中官顿了一下,看向萧烈。
萧烈不置可否的恩了一声,示意孙中官继续往下说。
孙中官yinyin一笑:“这中途丢了xing命也说得过去,即使成功到了草原,那里塞外苦寒之地,天高皇帝远,公爷执掌暗卫遍布天下,要怎么样还不是公爷说了算吗。”
这草原是指位于大郑北面第一雄关中都以北的那一片茫茫草原。
在这草原上生活着诸多游牧部落,每逢秋末,草原上的骑兵就会大举南下,在边关挑起战事。
大郑边线漫长,防守困难,时常会有小股草原骑兵突破边线,进入大郑国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面对这种现状,大郑也曾经出兵草原。但是草原广阔,每当大郑大军一到,草原诸部便消失在草原深处,而战线过长,供给困难,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所以大郑采取了另外一种方法,安抚。
公主和亲,加封,岁银。
草原诸部大汗受大郑加封,封镇北王。享亲王待遇。
大郑又多次和亲,遣送公主许以草原王为妻。两者这些年来倒是相安无事。
本代草原王姓林,单名一个远字。林远却是膝下无子,唯有一女,唤作林银屏。被封做清月公主。
又是一年秋末,草原王林远派人送来上表。
这次林远上表却不是求取公主,而是为了自己的独女林银屏求取驸马。
萧烈面沉如水看不出喜怒:“他因他母亲之事一直与我心中有隙,那里毕竟是草原,手长难及,万一有所闪失,他真的当上了驸马,岂不是养虎为患?”
“公爷大可放心。”那孙中官一笑道:“那草原蛮野之地,习俗与我大郑自是不同,那清月公主可不仅仅是能娶一个驸马。”
说到这儿,孙中官刻意咬重了这个“娶”字。
萧烈一挑嘴角:“好一个娶。”
“若不是如此,陛下也不会为此忧愁,东都中凡是能配上清月公主的公子无一人想去,也只能委屈公爷了。”孙中官赔笑道。
就在这个时候,大管家从外面走进来,躬身道:“公爷,大公子到了,正在门外等候。”
孙中官闻言从座位上站起来对萧烈拱手道:“既然如此,咱家已经出宫多时,就先行告退了。”
萧烈点点头对大管事道:“替我送孙中官。”
大管事弯腰应道:“是。”
待到大管事带着孙中官从侧门出去以后,萧烈略略抬高声音:“进来吧。”
片刻后,一身黑袍的萧煜毕恭毕敬的从厅外走进来低头道:“见过父亲。”
萧烈深邃的眼睛看向身前的萧煜,两道有若实质的目光扫过萧煜全身上下。
被萧烈的目光扫过,萧煜感觉自己在萧烈面前好像是**的一般,一种全身上下被看透的感觉在萧煜心中浮现出来。
饶是萧煜这些年遭逢大变,心xing坚毅,也觉得浑身上下冷飕的。额角微微渗出冷汗。
一直看得萧煜有些头皮发麻了,萧烈才缓缓开口道:“这次叫你过来,是要有些事情要告诉你一声。”
萧烈的语气很冷淡,却不知有多少人在这冷淡的声音下丢了xing命。
萧煜心中微微疑惑,他想了很多萧烈叫自己过来的原因,却没想到是有事要告诉自己。
“谨听父亲教诲。”萧煜压下心中疑惑躬身回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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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婚事()
“陛下有意为你指一门婚事。”萧烈淡淡的说着。好似萧煜不是他的儿子,这事与他没半分关系一般。
任凭萧煜心思百转,在心里想了无数种可能,也没想到这种可能。
大郑最尊贵的那人,竟然亲自给自己指一门婚事?
萧烈亲手杀死了自己的母亲,那人间接的逼死了自己的母亲,现在萧烈告诉自己那人给自己指了一门婚事?
萧煜听到这个消息心里掀起滔天巨浪,他不相信这两人会给自己什么好处。因为这无疑是养虎为患,所以这其中肯定不是一桩婚事这么简单。
萧煜心思急转一时间愣在原地。
“嗯?”萧烈看萧煜站在原地不知道想些什么,没有回自己话,冷哼了一声。
这一声冷哼,好似整个大厅都微微颤动了一下。
萧煜更是感觉好像有人用大锤在自己胸口砸了一锤,喉咙一甜,险些一口血喷出来。脸sè瞬间变得苍白。
要不是萧煜多年来坚持练剑,身体健壮,单单是萧烈的这一个哼声,就能要了萧煜的半条命。
“一切全凭父亲做主。”萧煜低下头去,藏在宽大袍袖里的手却紧紧攥起来。
萧煜知道,安国公萧烈实力很强,执掌暗卫又要底下的人敬服,单靠身份是不行的,还要有足够的武力镇压底下那些桀骜不驯的下属。
萧烈的实力是整个朝廷都有目共睹的,数次救当今陛下于危难之中。即使是高手如云的军中,对于萧烈的实力也是极为敬服的。
这安国公府尊贵,家祖萧霖也曾是武将出身,单看萧烈的实力就知道公府肯定有家传的武学,而且还是上等的武学。
可是萧煜知道这与自己没有半点关系,自己根本没有学习的机会,哪怕自己名义上还是安国公府的大公子,也不会有。
“嗯。”萧烈又嗯了一声。
语气依旧十分冷淡,但是却没了刚才那迫人的威势。
萧煜顿时觉得胸中的憋闷消除了很多,呼吸也顺畅多了。
“陛下给你指婚的对象是镇北王的公主,清月公主。这件事既然是陛下的旨意,本公也只能遵守。”萧烈脸上看不出喜怒的说道。
“是。父亲。”萧煜低头应道。
“但是清月公主不居于东都,而是居住在草原王庭。年后草原的使团就要回去了,到时候你也要跟着一起过去。”萧烈接着冷淡的说道。
“父亲!”萧煜听完萧烈后半段话心中大惊,也顾不得礼法,抬起头来看着萧烈。
自己要去草原,草原这算是变相的和亲吗!萧煜心中一股屈辱的愤怒充斥了整个胸腔。
男儿堂堂三尺躯,不能马踏天下,却要效仿和亲之事,是何等的屈辱?
“嗯?你有意见吗?”萧烈抬眼直视着萧煜,他的声音依旧冷淡,听不出喜怒。
可单单是萧烈的目光,就让萧煜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双腿都有些发软,几乎要瘫软下去。
萧煜只是凭借了胸中的一口气怒气,才能坚持站着,没有倒下去。
“没”萧煜脸上神sè微微变幻,藏在袖中的双拳握了又握,终是忍下了心口的怒气:“孩儿没有意见,全凭父亲做主。”
“嗯。”萧烈又垂下眼睑。
萧烈收回了目光,萧煜微微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背后的衣襟都有些被冷汗打湿了。
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了萧煜与自己那酷似的容貌,还是别的什么,萧烈嘴角划过一丝莫名的笑意:“还有一件事,你是清月公主的第一个驸马。”
“第一个驸马?!”萧煜一时没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萧烈淡淡的说道。
“是,父亲。”萧煜再次低下头。
“你今年二十,已经成年,娶妻也是顺理成章之事。”萧烈又道:“这次陛下加恩,想必过几天旨意就会下来。”
看到萧烈语气微微缓和,萧煜思量了一下说道:“父亲,既然婚事定下,那我想去祭奠一下亡母。”
不知萧烈是否还对萧煜的母亲心怀愧疚,每年萧自然母亲忌ri那天,萧烈都会默许萧煜前去祭拜。
萧烈一听,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这样也好,如此你便去吧。”
“谢父亲。”萧煜施了一礼道。
萧烈好像变得有些不耐烦,挥挥手:“你去找大管事领二百两银子,去吧。”
“是。”萧煜应了一声,缓缓退出正厅。
萧煜出来正厅,穿过几条长廊,过了几个门户。
走了大概有两刻钟的功夫,可见公府之大。
可这公府虽大,但是毕竟是萧煜前十五年的家,他熟悉这里面的一草一木,即使这五年来有所变动,也不至于迷失了去。
在萧煜的记忆中,小时候母亲带着自己曾经把这偌大的公府都走了一个遍,可现在,母亲不在了,这儿也不是他的家了,他也终是要离开这个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了。
“也罢,这里本就无甚留恋。”萧煜闭上双眼,轻叹一口气。
找到大管事从账房里领了银子,萧煜走在回自己的院子的路上。
虽然这次的婚事不知道萧烈和那位陛下有什么安排,但是萧煜还是从中看出了一丝希望,一丝复仇的希望。
自己这次的草原之行肯定不会太平,也可能这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