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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次的婚事不知道萧烈和那位陛下有什么安排,但是萧煜还是从中看出了一丝希望,一丝复仇的希望。
自己这次的草原之行肯定不会太平,也可能这本就是一个死局,一个为了铲除自己这个“余孽”的局。
萧烈这样的人是不会在意自己的生死的,更甚者,萧烈他也想要自己死,只是这些年在东都公府,自己深居简出,不好直接动手,怕担上一个恶名罢了。若是自己死在了草原上,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萧煜心中猜测,这就是那人要他去草原的原因。
虽然草原之行无比艰难,但是萧煜有信心自己一定能在草原立足。
“母亲,你在天之灵看着,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哪怕是血溅五步!”萧煜在宽大袍袖里攥紧双手。
第五章 祭奠()
萧煜的东西不多,只收拾了一个小包袱。
出来公府,萧煜先是买了纸钱香烛等物,然后徒步出了东都城,向城外不远处的梅山去了。
不管这桩看起来有些荒唐的婚事掺杂着多少算计,既然木已成舟,萧煜这为人子的,必须要到母亲的坟前祭拜一番。
萧煜母亲的坟墓就在这梅山上的青景观之后,萧煜的母亲去世之前已经被萧烈废除了正妻名分,算不得萧家的人,只能葬在这里。
梅山就在东都城的后面,占地数百里,山势平缓。其中山泉怪石、飞鸟走兽、名寺古刹甚多。又以山中多梅林而闻名,故名梅山。
每逢冬二季,或踏青游玩、或赏梅观雪,游人多不胜数。
一路前行,走了大半天的功夫,大约下午三四点钟左右,萧煜来到了青景观门前。
这座青景观有些年头了,算不得败落,但香火也不怎么旺盛。
现在深秋季节,万物凋零,游人甚少,青景观看起来更是冷清得很。
这时临近傍晚,残阳如血,火红的云霞映在青景观上空,却添一分宁静。
萧煜走上前去叩响了青景观的大门。
“叩叩叩!”
萧煜拍了三下。
等了片刻功夫。
“吱呀。”一声。
青景观的大门缓缓打开了。走出一人。
是一个老道,年纪很大了,须发全白,穿着一身白sè道袍。
这老道看到来人是萧煜,微微一笑稽首道:“萧居士。”
“道长。”萧煜还礼:“萧某又来打搅道长清修了。”
“萧居士哪里的话。”老道摆摆手,然后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萧居士,观内说话。”
萧煜随着老道进了观内。萧煜每次来为母亲上坟都要在这青景观小住几天,倒是和这儿的老道颇为熟捻。
和老道闲聊了几句,萧煜在客房放下自己的行李,对老道告罪一声后,萧煜拿着纸钱香烛去了观后母亲坟前。
秋风萧瑟,卷起片片枯叶。
萧煜抽出腰间佩剑,仔细的将母亲坟上的杂草除去。
然后萧煜又将母亲坟墓打扫一遍,摆上贡品,上了香。
“母亲,我要成亲了。”萧煜跪在母亲的坟前低声说道。
“女家是草原上的公主,母亲您的儿子尚公主了,您若在世一定很高兴吧?”萧煜声音微微低沉,像一个孩子在对自己的母亲的倾诉。
也只有在母亲面前萧煜才会流露出这般神态吧。
萧煜想起母亲在世时,就时常说等他长大了,就要为他相看一个好妻子
可是母亲已经不在了
“这次,我就要去草原了,那里据东都千里之遥,怕是这几年内我不能来看母亲了”
“母亲你不要担心我,你不是最以我为豪吗,草原虽然苦寒,却也难不住我”
“我一定会在好好活着,母亲,等我从草原回来一定堂堂正正的回来带着您的儿媳一起回来看您”萧煜的声音越来越低。
即使母亲已经逝去,有些话萧煜也不想多说,免得母亲担心。
一阵秋风吹过,天sè渐渐地暗了下来。
香已经燃尽,萧煜收起贡品。将带来的纸钱在母亲坟前点燃。
“母亲,你在天之灵看着孩儿,我一定会回来的”萧煜默默地祈祷着。
在火光的映衬下,萧煜的脸sè显得闪烁不定。
火光渐暗。
纸钱已经烧得差不多了。
呜呜呜呜!
天sè完全的暗了下来,远方传来几声狼嚎。
萧煜按剑起身,脸sè不变,拿起一旁盛放贡品的小篮子,深一脚浅一脚得朝不远处的青景观走去。
一阵秋风吹过,带起丝丝凉意。
萧煜紧了紧身上的外袍,推开青景观的大门,走到了院子里。
“这老道还没睡?”
萧煜一到院子里就发现青景观的大殿还亮着微微的灯火。
这时大郑,不管是蜡烛还是油灯,对于平民百姓之家还是不便宜的,一般天黑就上床睡觉了。
“难道这老道今晚要和我秉烛夜谈?”萧煜微微一笑,朝着大殿走去。
萧煜缓步走进大殿,整个大殿里却是空无一人。在大殿前供着道祖的神像,道祖的脸笼罩在yin影中,影影绰绰的看不清,有些可怖。
神像两边各自燃着一支蜡烛,蜡烛上厚厚的烛泪说明这蜡烛已经点上去有些时候了。
神像前摆着三个蒲团,萧煜看向这三个蒲团,眼神微微一凝。
其中两个蒲团上有人坐过的痕迹,!
如果其中一个是老道,那另外一个人是谁?
萧煜莫名感觉一阵yin森。
突然,一声凌厉的破空声音响起。一道白光从院外上空一闪而过,转瞬即逝。
萧煜闻声猛然转身,然后一个纵身跃入院中,抬头朝天上看去。
只见这时天上两道白芒,在深沉的夜幕下,纵横游走,宛如两条白sè灵蛇。
时而交错,时而蜿蜒,带起一阵阵呼啸的破空之声。
“剑仙?”萧煜一惊。
两道白芒速度奇快,所携的威势在夜空中划过,甚至可以看到淡淡的痕迹。
嗡嗡,一道白光猛然间威势大盛,周身的白光也亮了三分,带起刺耳的破空声狠狠朝着另一道白芒刺去。
另一道白芒也不甘示弱,周身白光大盛,迎面而上,周围的空气都被这白芒震得紊乱扭曲起来。
铿锵!一声金属交错之声。
两道白芒狠狠撞击在一起。激起一阵白芒。
在布满繁星的夜空下,格外璀璨,甚至压过了繁星,压过了那头上的一轮皎皎明月。
一直抬头盯着上方夜空的萧煜,被这突如其来的白芒一耀,双眼一阵酸痛,眼前白茫茫的一片。
萧煜吃痛,双手捂眼低下头去。
过了一会儿,萧煜眼前的白芒渐渐散去,酸痛渐缓。
萧煜松开手,眨眨眼睛,接着抬头朝天上看去。
这时那原本在夜空下纵横飞舞的两道白芒已然消失不见,这剩下两名老道盘坐而对。
一老道正是这青景观的主人,白袍白须,此时盘坐在正殿屋顶之上。在他对面那个老道,年纪稍轻,黑发黑袍,盘坐在一旁的偏殿之上。
萧煜凝神望去,只见两老道盘膝而坐,膝上各横置了一把短剑。
短剑无柄。
萧煜长袖下的手微微颤抖起来。祭炼飞剑,飞剑无柄,只存剑身,以意驾驭飞剑,转瞬千里,杀人于千里之外
萧煜忽然感觉自己的嘴唇有点干,微微嚅动,吐出两个低不可闻的字:“剑仙!”
第六章 斗剑()
“这就是剑仙啊”
萧煜看着这两名老道,在心中默默想道。
呜呜呜呜
远处因为夜幕落下而显得影影绰绰的山林深处,那些黑黢黢的树丛间,亮起点点绿芒,那是狼的眼睛。那是狼在嚎叫。
青景观小院中铺满了一层厚厚的深秋落叶,忽然一阵大风袭来,卷起漫天的黄叶,周围的树林也被吹得簌簌作响。
铿!
一声剑吟。
黑袍老道膝上的短剑跳跃一下,陡然飞起,化作一道白芒绕黑袍老道身周一圈后,破开漫天飞舞的黄叶,直刺白袍老道而去!
白芒破空,如驭风卷雷。所携带的剑气直接将天空中飞舞的落叶震成了粉末。
同时白芒急速飞行在身后又带起一股强大气流,将落叶的粉末席卷进来,形成一条肉眼可见的:“线”!
黑袍老道的飞剑,一出手,就已是风雷之威,泰山之势!
面对那道破空而来的白芒,白袍老道好似一无所觉,双目依然闭着。
他膝上横置的短剑却开始跳跃,开始鸣叫,好似一位狂热的战士面对对手一般的兴奋。
忽然间,白袍老道睁开了双眼,白袍老道原本浑浊的双眼,这一刻是如此的清澈,比那刚出世的婴孩还要清澈,如夜幕上的点点繁星。
铿!
也是一声剑鸣。
白袍老道的飞剑陡然而立,化作一道白芒,无声地飞出。
两道白芒在夜空下迅速接近,看似要再次相撞。
然而让人没想到的是,黑袍老道那原本携带风雷之势的白芒,却突然一个诡异的急停,然后如一条鲮鱼一般游动起来。
黑袍老道的这一剑,看似势不可挡,如泰山压顶之势,其实走的却是诡异灵动的路子。
黑袍老道的飞剑瞬间变得飘渺起来,轨迹难以捉摸,灵活若鬼魅,倏地一声绕过白袍老道的飞剑,朝白袍老道而来。
白袍老道虽惊不乱,自己的飞剑也是猛然一顿,化作一道流光,如一白sè灵蛇在夜空下舞动。
白蛇腾空,首尾互换。白芒的首尾相连,变成一个圆圈,套住了黑袍老道这诡异莫测的一剑。
黑袍老道抽剑而退,蜿蜒而去,在夜幕下游走起来,似是一条灵蛇要伺机而动。
白袍老道挡住黑袍老道这一剑后,却是先行出手,白芒激shè而出,如藏蛇出洞。
若流星,如闪电。
黑袍老道的飞剑自是不惧。
两道白芒再次在空中游走交错。
铮铮铮铮!
一连串的金属交错之声在两名老道面前的空间中响起。
白芒的每一次攻击都是那般凌厉强横,似是要划破空间一般。
极限的移动下,两道白芒在两人间交织出了一幕剑网。
铿锵!
两道白芒再次碰撞在一起。
有了防备的萧煜避开那最亮的一瞬间,待到白芒散去,再朝天上看去。
两把几乎是一模一样的飞剑剑尖互抵,正僵持不下。
“师弟,你这是何苦。”这时白袍老道说话了。
这两人竟然是师兄弟,萧自然心中一动,难怪飞剑也是一模一样。
“哼。”黑袍老道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哎”白袍老道长叹一声,神情复杂地看了黑袍老道一眼。
夜sè渐浓,白袍老道的这一声叹息随着秋风散去,好似扩散在整个梅山之中。
黑袍老道闭上双眼,好似没有听到一般,沉默不语。
白袍老道不再说话,低下头去。
他的飞剑光芒大盛,瞬间压过了黑袍老道飞剑的光芒,开始一寸寸向前进逼。
黑袍老道的飞剑好似抵受不住白袍老道飞剑带来的压力,开始在空中剧烈的颤抖起来,发出嗡嗡嗡的鸣叫声。
白袍老道抬起头又看了黑袍老道一眼。
黑袍老道依旧沉默。
白袍老道摇摇头,缓缓闭上双眼。
同时他飞剑的白芒更盛。几乎要与天上那一轮明月争辉。
而黑袍老道飞剑上的白芒却渐渐退去,露出飞剑的本体,剑鸣阵阵,开始逐渐不支,被白袍老道的飞剑逼得不断后退。
黑袍老道面无表情,仍旧不语。
“喝!”猛然白袍老道大喝了一声。
他的飞剑如烈火浇油,白光蒸腾,连连向前。黑袍老道的飞剑颤动的更加厉害,哀鸣阵阵,不住后退。
这样争斗了一刻钟的功夫,黑袍老道的飞剑终是不敌,悲鸣一声,掉落下来。
就在黑袍老道飞剑被打落的瞬间,黑袍老道也是闷哼了一声。
见此,白袍老道却不追击,而是收回自己的飞剑。
“你我师兄弟二人斗了大半辈子,现在你我都已经老了,这样斗下去又有什么意思?”白袍老道幽幽道。
闻言黑袍老道沉默半晌后,终于缓缓开口道:“这次不能胜你,终有一ri我能胜你。”
黑袍老道说完,不见他有何动作。原本掉落在地的飞剑猛地飞腾起来,在空中画了道圆融的弧线,闪电般的划过长空,回到了黑袍老道膝上。
黑袍老道沉默的看了白袍老道一眼,长袖一拂,收起飞剑,一个纵身跳下偏殿,出了青景观消失在茫茫的夜s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