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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起一般王爷每年都是五万石起,后来越来越高,比如到了嘉靖年间晋王府一年俸禄87万石,河南周王府69万石……再加上各自封地的土地赋税,说富可敌国绝对是实话,而不是比喻。
从当时御史林润的奏疏便可见,财政年收入四百余万,可是支出超过八百五十万石,可见藩王的俸禄其实也是压垮明朝财政的最主要原因之一。
“我说的不是钱,是粮!”朱芷娥冷哼一声:“晋王府又不想造反,存那么多粮食干嘛”。
这次轮到常宇尴尬了,想想也是,作为藩王受赐封的土地动辄千顷万顷,但事实上这些土地并不是真的全都给,大部分都是折合一亩大约一厘银给王府,当然这些地的赋税也是交给王府。
即便这样王府的地依旧多的吓人,一年收入粮食也是多的惊人,不过通常王府仅留够两三年口粮,其余都卖掉,若是存粮太多就会被当地文官以及朝廷眼线盯上。
不过今年天灾人祸不断,粮食失收严重,王府收入减少,但同样卖出去的少,余留多,朱芷娥如此说只是心疼而已。
“好的啦”常宇走向前,伸手抓住朱芷娥的小手:“都说了取之王府用之王府,咱们把贼军赶走了,保住太原,也保住了晋王府,那地还是王府的地,粮食还是王府的粮食,该是咱的都还是咱的,眼前只是一点小困难而已,很快就会过去的”。
突如起来的骚,让朱芷娥冷不丁的打了个抖索差点扭到腰,尼玛,咋这么恶心的,随即甩开常宇的手:“赶紧走,别让我看见你”
说着转身离去,又忍不住的一步三回头,对着常宇瞪眼哼鼻子,攥着粉拳一副别惹我,我能打飞你的架势。
“带劲”常宇舔舔嘴唇,郡主太对他口味了,嗯,在太原要呆上一段时间,争取拿下她。
出的王府南门,行不远,便渐觉街上难民愈来愈多,路边有兵丁正在呼喝指引这些难民去城西或城北方向,这两地较为空旷,设置了难民营。
打马又行不远便到了南门附近,遥遥便见门洞里黑压压拥挤不堪,布政使赵建极和几个官员正带着衙役在维持秩序。
常宇远远看了一会,便上了城楼,却发现城上空无一人,站在空荡的大厅内,不由笑了笑,这样很好,人人都有的忙,而不是端坐衙门指手画脚,纸上谈兵,如此务实,何事不能成。
走出城楼,扶墙而立,却见城门左右已设了两个粥棚,远远逃难而来的百姓也加快了脚步……
粥棚旁边的城墙上边贴了告示,知府孙康周正在大声的给难民解读,难民营安置在城西和城北……现招募民工,管吃喝,有工钱日结,报名从速……
“周总兵去了何处?”常宇转头问了附近当值的士兵。
“回总督大人,周总兵在城西练兵,吴指挥使刚也去了那边……”
久闻周遇吉善练兵,此时贼军当前,他是要临阵磨枪了,常宇决定去看看,于是翻身上马从城上直奔西而去。
大同城西二三里外便是汾河,不过此时河面早已结冰,别说行人,便是车马也可承受。
六万人马,乌泱泱的聚集汾河两岸,各自成方队,整齐划一,时而列阵时而杀伐,人多势众,气势磅礴。
常宇是第一次看这种大场面,六万余人,可谓人山人海,看的心神荡漾。
“常公公”
刚到城西阜成门附近,便将吴孟明匆匆迎拉过来:“刚想着去王府寻您来着”说着走到常宇跟前低声问道:“听闻您从晋王府搞了几十万两银子,差点吧王府都给搬空了?”
常宇翻身下马,微微点头,嗯哼。
牛逼!吴孟明伸出大拇指:“没想到这晋王如此大方,可比代王那小气鬼豪爽多了,真他妈的有钱”。
常宇嘴巴一撇,看了两眼冒光的吴孟明:“这和大方小气还真没关系,只能说疮长在谁脸上谁知道疼,毕竟像福王那种宁要钱不要命的奇葩少之又少”。
“说的也是”吴孟明点点头:“我也爱财,不过若是贼军打到我家门口的话恐怕我也会倾尽家产保全性命”。
“且,咱家可不信你,你就是个守财奴!”常宇嘿了一声打趣道。
吴孟明脸上一红:“倒不是说守财奴,关键是现在钱难赚呀”说着长叹一声,扭头东望,看着晋王府一脸的馋样:“真他么的有钱!”
“想赚钱还不容易么,眼下咱家手头有活你可接”常宇昨晚想一夜,总觉得让潞王那万贯家产拱手让人实在可惜,所以决定要捞一点,只是此行更为危险,只恐吴孟明未必愿意去,他虽贪财但更胆小。
吴孟明闻言立刻眼前一亮,激动不已:“常公公快说,我赚,必须赚呀!能分多少,哪家大户,远么?”
一句话问这么多,让常宇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拍了拍他:“吴大人别急,听我慢慢道来”说着在其耳边低语半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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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谋财害命()
陈楼内,吴孟明脸色变来变去,一会兴奋一会皱眉。
“河南卫辉潞王府,这太远了吧!”
“是有点远,但是万贯家产啊!吴大人你忍心不取留贼么?”常宇开始激将。
“不忍心”吴孟明咽了咽吐沫,随即又道:“常公公您说此时贼将刘芳亮已经破了怀庆抄了郑王府?”
“前几日咱家得报,贼将刘芳亮已经到了怀庆地界,如不意外此时已然攻下怀庆府,覆巢之下,郑王府岂能保全”。
“常公公,卑职可没啥地方得罪您啊,您不会是想借刀杀人吧”吴孟明脸上一黑。
“此话怎讲?”
“怀庆府距离卫辉府不过三百里路,贼军此时便已拿下怀庆,卫辉就在咫尺,您却要卑职千里奔袭过去,正好送上门么?”吴孟明越想越觉得危险,太尼玛吓人了。
常宇听了忍不住笑道,赶紧安慰:“两地虽三百余里,但贼军长途跋涉攻下一城,难免要休整,最快也要二十天才能发兵,也就是说你有二十天时间赶到卫辉,时间很是宽裕的”。
吴孟明又动心了:“可是去了如何索取,对付范家的手段自然行不通”
常宇嘿嘿一笑,左右看了一下,把吴孟明拉近城楼里关上门,然后小声嘀咕几声。
“啥,抢劫!”吴孟明差点尖叫出声,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看着常宇,一脸的震惊:“抢劫潞王府?”
常宇点头!
“如何动手,先不说王府家丁众多,便是抢了如何逃出卫辉城?”吴孟明觉得常宇是疯了。
“不用进卫辉城,更不用进王府,你只需带人在此地设伏候着便是”常宇说着在地上划拉几下:“这是怀庆城北边,潞王逃跑必从北门出发”。
“您说潞王会逃跑?”吴孟明心头一震,看着常宇脸上无比疑惑,这小太监到底是人还是神,咋啥玩意都知道。
“怀庆府在贼军攻势下连一天都没撑住,你觉得卫辉府能撑多久,潞王有自知之明必然会先弃城而逃,贼军从南边来,他逃跑必然从北门走,又或东门,即便不肯定,你可预先派人入城盯着便是,他从哪走,你就从哪抢”。
吴孟明不说话了,盯着常宇半响,一脸的疑惑,常宇面带微笑,一脸坦荡任他看着不说话。
“厂督大人,抢劫亲王可是杀头大罪!还是说这事是上边……”
“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谁杀咱们的头?”常宇微微一笑,吴孟明便懂了,这事和崇祯无关,是这位厂督动了贪念!
“那就是说抢来的都是我们的?”吴孟明有些激动了!
常宇点头:“你我平分!干不干!”
吴孟明很挣扎,握着拳头在城楼里来回踱步,干吧,是虎口拔牙,不干吧,财帛动人心。
“吴大人,王府可是万贯家产啊,这活若是做的漂亮,少说进账百万,咱家要不是抽不开身,这好处岂容你取了”常宇继续浇油。
“干了!如厂督所言,富贵险中求!”吴孟明不再犹豫一咬牙就应了。
“但有一事切记,潞王素有贤名切不可伤了”常宇又叮嘱道:“不过福王那小子么,若是遇到最好一刀剁了!”
这下,吴孟明又是大吃一惊:“小福王朱由崧?他不是在怀庆府么?此时可能已被贼军俘虏,卑职怎会在卫辉碰到他”
小福王朱由崧其实不小了,年纪和崇祯还要大四岁,三年前他爹在封地洛阳被杀后他便逃到怀庆府郑王这里避难,去年刚袭封王爵。
“这小子被贼军吓的有阴影了,刚闻贼军进入怀庆府地界他就逃了,据报他此时就在卫辉潞王府上”。
“那,郑王呢,郑王逃了么?”吴孟明又问。
“没逃,此时生死不知,不过凶多吉少!”常宇淡淡长叹一口气。
吴孟明傻眼了,看着常宇眼神又不对劲了,为何这个小太监的情报总是那么的及时精准,为何自己这个锦衣卫指挥使就像个傻子一般,啥都不知道。
“但为何要杀他,皇上去年才刚让他袭封王位,并亲手拿玉带派内侍送给他……”吴孟明说着突然住口,看着常宇。
常宇叹口气:“吴大人,咱家和福王无冤无仇,甚至都没见够面,你说咱家为何要杀他?”
吴孟明低下了头,轻轻的点点头,此时他已经明白谁要杀朱由崧了,也大概知道为什么要杀他的原因。
众所周知,老福王朱常洵是万历皇帝的第三个儿子,也是最宠爱的儿子,宠爱到什么地步呢,要啥给啥,甚至想改立他为太子把皇位传给他,若不是当初很多正值大臣以死相谏,那就真的坐上皇位,没崇祯他爹明光宗朱常洛的事,更没有后来朱由检和朱由校坐龙椅了。
所以即便朱常洵最终没有坐到皇位,可是崇祯从他爹到他哥到现在的他都在用放大镜死死的盯着福王,像防贼一样防着,但凡发现一点异动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动手除去。
另有便是假若崇祯这脉断子绝孙了,第一顺位当皇上的就是小福王朱由崧!这也是后来崇祯死后,他便被南明拥立称帝的原因。
再加上太子后来的那个梦,可以想想崇祯知道后,内心杀意有多强烈,其实即便崇祯不想杀,常宇也会动手除取这个潜在的祸害,何况崇祯的确在密旨上旁敲侧击让他去‘慰问’一番!
此时大明内忧外患,一个不慎便可亡国,皇帝此时要杀朱由崧想来是防患未然,为太子铺路,又或是恐其趁乱作妖,吴孟明如此想着。
“人手如何准备?”既然下定决心要干了,吴孟明立刻显得非常专业,很快进入角色:“卑职部下虽有三百余人但并不善战”。
“此事乃机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常宇仰头沉思:“潞王仓皇逃命,随从不会太多,即便人众但也无心恋战,所以咱们依旧以精兵对之,程明的腾骧卫善骑射,当担大任”。
“此人毕竟不是东厂也非我锦衣卫的人,信得过么?”吴孟明有些担忧。
“程明的人品还算可靠,而且又是皇帝亲卫,他自然知晓轻重,这样,你抽调五十人作为先锋,前路打探信息,然后从腾骧卫抽调一百人,从咱家这抽调一百,另加府军卫一百,一人双骑,日夜奔袭!”
“唐破天也去?”吴孟明又皱眉了。
“他是太子的人”常宇仅这一句吴孟明便无话可说了。
两人又在城楼内嘀咕半天,吴孟明便匆匆而去,常宇走出城楼远眺汾河两岸正在操练的士兵,心中却在想着刚才之事。
潞王啊潞王,对不住了,虽然你素有贤名,但你这万贯家产我必须要取,取来用之军费安内攘外也总比让你等几个带走瞎霍霍最后还便宜了满清好多了。
正沉思时,忽听有人喊他,扭头望去却是几个锦衣卫一脸急色从不远处奔来:“厂督大人有急报”。
“何事?”常宇眉头一挑,觉得应该不是啥好事。
“汾州府陷”
果然,常宇眯着眼长呼一口气,该来的总会来,扭头问道:“今天初二了么?”
“回厂督大人,正是初二”
“立刻发一秘报八百里急件送至京城,就说,汾州府,怀庆府同日陷贼”。
锦衣卫领命而去。
常宇遥望远处,神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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