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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奉命来送饷银,充当崇祯的暗线暗访宣大,稀里糊涂的被弄上了东厂提督的位置,又稀里糊涂的在太原督战,率领官兵抵抗贼军。
可以说这一切虽然是他虽不排斥,但最终都是幕后大佬崇祯一手推上来的,他是被动的。
此时贼溃,太原城保住了,他也算完成了任务,至于李自成四下流窜,是直接滚回西安,还是去东边和刘芳亮会合,这一切常宇只能盯着。
不敢是追贼军,还是回京,他只能等崇祯的圣旨!
简单说,其实他也没权利决定去不去追,毕竟他本职不过东厂提督,非在职将领,仅奉令督军太原而已。
况且以此时的条件,他最多敢在贼军后边装腔作势吓唬一番,让他们快点跑到黄河那边,他还真没胆量追过黄河那边,孤军深入,粮草不足谁敢去?
此时形势本督会上书皇帝详述,眼下咱们当需以善后为上,常宇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看向周遇吉:“伤亡统计可出来么?”
周遇吉点了点头:“粗略统计,伤亡五千有余”!
呼,诸人都忍不住的长吐一口气,伤亡五千有余,何其惨烈!
“贼军呢?”常宇摸了下鼻子。
“近四万!”周遇吉淡淡说道。
除了朱审烜外诸人并未表现多开心。
因为他们都知道这四万里,有太多的降兵和炮灰,真正的贼军甚至连三分之一可能都不到。
“俘虏三千余,其中不乏一些小头目”
“没捞条大鱼么?”
常宇有些失落。
“贼首刘体纯算不算大鱼?”周遇吉嘴角一撇露出一丝笑意。
“当然算了”常宇一拍大腿蹭的站了起来,难掩兴奋之态:“这货咱家得留着”
“留不留的还要看天意”周遇吉淡淡道:“他受伤不轻,现在是条半死不活的大鱼”。
常宇微怔,随即想到昨晚他率部在大南门外冲阵的时候,贼首刘宗敏和刘体仁来截,被他和屠元联手暗算,刘宗敏侥幸逃过一劫,刘体仁却被屠元砍了一刀。
想来是贼军溃败大逃,匆忙之间难以顾全受伤的刘体仁,被官兵追上俘虏了,而且应该是有眼尖士兵发现他的与众不同,不然以常宇当时的军令,十里之内不留活口直接就给砍了。
“尽量救治”
常宇知刘体仁是员虎将,且其在历史上也是联明抗清的中坚力量。
“除了三千余俘虏,大量军备辎重外,还有数万流民,如何处置还请厂督大人发个话”周遇吉说完,诸人眼睛都盯着常宇,神色无比的复杂。
常宇喜欢痛恨贼人,喜欢杀俘众人皆知,所以,这些眼神很复杂。
不杀是累赘,士兵都快没粮食吃了,杀,留人把柄,为世人唾骂,何况其中还有那么多无辜的流民。
“干嘛这样看着我,这事和咱家有什么关系,咱家奉命督军太原,只管战事可不负责善后啊,蔡大人,王总督,如何安置难民这些民政问题不是你们衙门负责的事情么”。
这皮球踢的蔡懋德和王继谟无言以对。
“那厂督大人可有什么建议?”王继谟老奸巨猾,试探着问道。
哎,常宇叹口气:“咱家真没什么好法子,眼下太原战后待复,留着当劳工吧,每日度些稀粥让他们挺过这段时日”。
诸人皆点头,因为的确没有更好办法,总不能把这些流民驱走,那是死路一条。
“王爷,您得再薅点羊毛,不然只恐坚持不下去”常宇面色凝重看着在和朱审烜,他手头不差银子,差粮食,此时官仓存粮所剩不多,数万军队,数万难民,加起来十几万张嘴,紧靠官仓那点存粮根本无济于事。
朱审烜点头:“尽力而为”。
诸人又说了些话,常宇瞥见桌上一张军用地图,随即拿过,见是太原周边地图展开细看:“可探知贼军此时何处?”
“半个时辰前来报,贼军逃至太谷境”周遇吉略一思索道。
常宇一怔,好家伙,跑的不慢啊,太原到太谷有百里地,可见没了辎重的贼军如惊弓之鸟了。
太谷?常宇突然间又意识到,为什么贼军跑的那么快了。
太原往南有两条道,东路太谷,祁县,平遥,介休……临汾,西路晋源,交城,文水,汾阳……介休到临汾。
李自成来的时候是过了黄河破了平阳府(临汾)走西路一直杀到太原城下,但此番溃逃他走的是东路。
为什么走东路,理由非常简单,常宇一眼看穿。
因为西路早被闯贼来时抢夺一光,且晋源,交城,也早被常宇实施坚壁清野烧成废墟,而丢盔弃甲,无粮草的贼军此时最急需的是补充物资,在走西路岂非喝西北风。
只有走东路,太谷,祁县本就是富裕之地,此时不抢更待何时,又恐官兵追击,所以快马加鞭赶去掠劫,竟在极短时间内,跑了百里地。
可见人都逼出来的,这潜力也没谁了。
“只恐太谷此时已成地狱了”蔡懋德叹气道。
常宇面无表情,有些事人力难违,多叹无余,以贼军逃跑速度,官兵根本追击不及,毕竟逃命的激发了潜力,追的人可没潜力可激发。
至于太谷,祁县那种小城,虽城防较弱,但以贼军此时的战斗力又无辎重想轻易破开也非易事,除非不抵抗。众所周知太谷祁县富户较多,很多大户把自己的府邸都修的像个城堡一样,攻防兼备。
好在先前贼军来袭之前,官方已经动员那边几座小城的百姓进太原城内避难,只是不如东路交城这边属于强制性执行,所以现在余留城内的百姓,只能听天命了。
“不若发一支骑兵过去,至少能让贼军不敢流连太久”周遇吉突然道,看着常宇眼神坚定
常宇沉默半响:“尽人事,听天命,周总兵去办吧”。
周遇吉起身去调兵遣将,常宇叮嘱朱审烜,蔡懋德和王继谟早些休息,免得猝死后也随即离开。
他之所以突然间又同意周遇吉的建议,除了先前所说尽人事外,还有就是心中总有一丝遗憾。
遗憾的是这么一场大战,竟然没网到几条大鱼,实在心有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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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 军鸡()
此时天色已暮,然街头巷尾依旧到处都是人头攒动,人声鼎沸,被围困数日,贼军终于溃败,人心振奋,情难自已。
抬头看了下城墙,只见上边火把闪动,人影幢幢,看来后勤还在清理。
常宇从王府西门走出,直奔西北方向锦衣卫那个秘密据点。
院子周边还是十分的安静,至少看上去是如此。
院内那棵大树依旧挺拔,常宇习惯性的站在下边抬头张望,而秦兴,郑国兴,严守德,蒋全四人在侧神情恭敬。
“可曾招了点什么?”常宇目光不离树冠,口中淡淡问道。
“回厂公,贼妇闭口不语,也不进食,且三番几次企图自尽”秦兴道。
“可曾用刑?”常宇又问。
“未曾,遵厂公令,以礼相待”。
常宇微微点头,收回目光,转身朝偏房走去,蒋全快步打开房门,房内灯火如豆,摇曳不定。
常宇踏步进入,秦兴等人刚抬脚,被常宇抬手止住,几人连忙关上房门在外静候。
房内红娘子批头散发,手脚皆带镣铐坐在一张单床上,闻有人进入,抬头看了常宇一眼,眼神微怔,随即怒而喝骂:“狗官不得好死,若是个男人,快快把我杀了”。
“我不是男人,我是太监,位居东厂提督的大太监”常宇淡淡一笑,拉了一把椅子直接坐在红娘子面前。
红娘子一怔,眼睛眯了起来,眼前这少年,她依稀记得早上曾见过,那时候他浑身血迹,杀气逼人,以为是个少年将军,怎知却是个太监,还是个太监头子,这让她一时语塞,怔在原地。
常宇也不说话,就那么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说实话,红娘子真的很好看,特别是身上那种熟女气质,常宇很喜欢。
半响,回过神的红娘子再次满脸戾气:“阉狗,你待如何处置我?”
“招降,咱家打算招降你”常宇微微一笑,直截了当。
“不可能”红娘子呸了一口:“朝廷**,官府欺压百姓,民不聊生,我等高举义旗当为天下百姓寻个活路……誓死也不会投降,苟且而活……”
妈的,又是这套,李自成洗脑很成功啊。
常宇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不要把自己说的那么大义凌然,高举义旗?还不是贼!民不聊生?且看看这十余年是谁在残害百姓,鼠疫,干旱,蝗灾之下尔等贼子到处攻城掠地,烧杀抢劫,让百姓雪上加霜流离失所可曾手软过,在看看那些贼首酒池肉林可曾有一点是为百姓寻活路的样子,皆是为满一己之欲,反倒说的那么冠冕堂皇,我呸!”
“你……”红娘子一时语塞,没晓得这小太监这么能说会道。
“至于谁是谁非自由后人评断,咱们在这扯皮也没意义,眼下咱家就是为招降你,爽快些给个话”常宇冷哼一声道。
“我虽一介女子,但也顶天立地,身为堂堂义军,誓死不降,你速速杀了我吧”红娘子无比坚定,瞪着常宇。
“义军?哈哈哈哈”常宇大笑:“说好听点你组建了一直娘子军,实则你我皆清楚,那不过是军妓而已,堂堂的人你不愿意做,偏偏要从贼,要做军妓,红娘子你一人下地狱倒也算了,何必牵连那么多姐妹跟跳火坑”。
“你,你说什么……”红娘子怒不可遏,蹭的站起来,又噗通一声摔倒在地,抬头看着常宇:你,你怎么可以如此辱我……”泪如雨下。
“众所周知的事情,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常宇叹口气,起身走到她身边,伸手扶起已完全崩溃痛哭不已的红娘子。
战争历来都是男人的主场,如何解决这些男人的生理需求,古往今来都是件头等大事,所以衍生了一个职业:军妓。
即便到到了高度文明的现代,这个职业也历经换汤不换药,例如x工团,只不过仅为将领们提供服务了而已。
据史料记载,最早出现军妓的部队是汉代飞将军李广的孙子李陵所率领的军队,李陵是名将之后自己也是一代名将,只可惜被匈奴所俘,但也受到重用,司马迁就是为了给他辩护才被割掉**的。
自李陵起,往后历朝历代军队中安置军妓便不再遮遮掩掩,甚至堂而皇之的记载,有史可查。
其实,在古代作为随军妓女并不仅仅是含泪卖笑以供将士们娱乐和泄欲,而且还有相当一部分随军妓女白天充当起了杂役,为军队保障后勤,晚上陪酒侍寝,充当将士床上的泄欲工具。
战争的残酷和女人的温存形成的强烈反差使得二者往往同时出现。白天作战杀杀杀,晚上各种啪啪啪,这似乎是对行军者最合乎人情的犒劳。
所以事实上红娘子的这支娘子军充当的就是这个角色,只是她自己不愿意承认而已。
眼下被常宇无情的揭穿,她终于崩溃了!
“你若降我,便可堂堂正正做人,又何必从贼,过那屈辱生活,今日俘虏你部近千人,你忍心看她们遭不测?咱家先前命东厂的人看押你,难不知其意?若换做锦衣卫或其他人手,以娘子美色,此时只恐早已受辱了吧”。常宇耐心的开导。
奈何红娘子情绪崩溃,只顾低头痛哭,让他也是一时无奈。
“你且好好好想想”常宇叹口气,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突然道:“也许很快你们夫妻就会团聚!”
啊!红娘子闻言顿时停下抽泣,抬头道:“我夫君亦被俘了?”
“没有”常宇摇头:“不过他应该会为你而来!”
说完走出房门,红娘子怔在当地,眉头紧锁。
烛火摇曳,房内一片昏黄,诸人皆摇头叹气,唯李过手持酒壶饮个不停,双目悲愤,脸上狠劲十足。
“主上醒了”牛金星一声轻呼,李过随即扔掉手中酒壶起身朝榻前走去:“父亲,父亲……”
“这是哪里?”榻上李自成悠悠醒来,脸色苍白,这一路他几番醒来几番晕过去,就差喷一口老血了。
自东征以来,刀锋所指,无往不利,所遇州县纷纷献城投降,一时士气大振,空前绝后,诸将皆雄心勃勃,谁知自从到了文水之后,厄运不断,先是李来亨在大营中被刺杀,而后三番五次被那死太监戏耍损兵折将,让他连同属下诸将皆怒不可遏,誓言破太原杀那阉狗。
怎知太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