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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被代王请来的做客的哪个不是城中大户,这点钱和粮食还是拿的出来的,虽然肉痛不舍但总归人家给打了条说是借的,何况代王自己都借出那么多,话说怎么着也是借给朝廷的,理应不会打水漂,说不定以后记功还能弄个光耀门楣的功德牌坊呢,姑且这么自我安慰吧。
便是如此,一场酒宴下来,常宇连要带借又弄了十万余两白银另加万余石粮食,可谓收获不小。
夜深,众人尽兴大多酒醉,代王今晚也异常嗨皮,竟然大手一挥,留宿所有宾客在王府,着王府女艺招待。
能睡在王府,玩王府的女艺这对于城中土豪们来说绝对是一件能吹一辈子的牛逼了,顿时诸人刚才被割肉的不快立时烟消云散。
常宇知道代王此举,完全是为了替自己长面,三躬致谢,飘然离去,他并未留宿王府,以要商议军务为由前往巡抚府夜宿,朱传几也为并未强留。
“父王,此人如何,儿实在想不通他年纪轻轻如何坐了厂督”常宇前脚刚走,原本看似醉酒的朱传几好似换了个人一样精神,不见一丝醉意,世子在旁相伴。
“此人年纪虽轻,内敛有计,话虽不多,却是个狠角色,谈笑间便可杀人那种,皇上既让他当厂督,岂是无能之辈”朱传几目光深邃,表情凝重,
世子默然不语。
“有机会的话,多与其走动,或有意外之喜”朱传几忽又莫名说了一句。
常宇平日少饮,不善酒,今儿为了粮饷倒喝了不少,回到巡抚衙门,立刻吐的一塌糊涂。
春祥亲自端来清水漱口,脸上有忧色:“常哥,你以朝廷名义借了那血多饷银,若是朝廷不认账的话……”这里没有旁人,他和常宇又特别亲近,憋在心里的话终是说的出来,他不傻,知道常宇借钱借粮,其实都没有经过朝廷批准,皇上也没点头,如若那边不承认,甩锅的话一切都要常宇承担,后果非常严重,有可能会以欺瞒抹黑朝廷之罪被砍头。
常宇苦笑:“春祥啊,你还没看出来哥哥我就是个背锅的么?”
“如若真的到了那天,咱兄弟俩便远走高飞了吧,我,我真的提心吊胆……咱们取了些银子,寻一偏远落脚,度过这余生便是”。
常宇轻轻摇头,看着春祥一脸坚定:“国之有难,匹夫有责,我等虽是残人却不是废人,愿为国鞠躬尽瘁!”
“可是……我好怕”春祥说着哭了起来:“我好怕最后,最后……我曾听人说一句话,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或许甚至都不用等到那天,你,你就会……你说咱们在宫里好生伺候主子便是,何苦出这风头”说着呜呜哭了起来。
哎,常宇长叹,轻轻拍了拍春祥:“生为男儿,即便身残但志不能残,要么富贵在身,要么青史留名,难不成你就打算如此低贱的活一辈子么,将来有何面目见列祖列宗”。
春祥听了不语,还是低声啜泣,常宇无奈只得低声安慰他,理解这个宫中小太监一时间接受不了命运的大改动。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通报声,卫景瑗求见。
如此深夜上门自然是重要的事情。
“姜瓖家产已经登记完毕,现银三十余万两,城内外房产三套,地百余亩,谷粮万余石……”卫景瑗手中拿着一个小册子,细细读来。
常宇默然,姜瓖这产业对于京城那些勋贵不值得一提,但对于总兵来说绝对多太多,他相信像吴三桂,唐通等人绝无此多产业,毕竟他们一直在外征战,不似姜瓖一直在大同这个根据地搜刮。
“粮充军营粮仓,现银咱家要带走,从代王府借来的那些留在大同备用”常宇淡淡说了一句,卫景瑗没说话,只是轻轻点头认可。
鸡鸣天晓,常宇起床洗漱,检查了一下箭头伤口,说来也听郁闷,穿越过来受了两次伤还都是箭头,好在自己愈合能力强大,伤口虽未完全愈合,但已无大碍,只需不伤筋骨,便不碍事。
早早吃了饭,便在院子中教习春祥等亲近随从习练,这两日的休整,他们精气神都已经恢复。
待到半响,队伍已经准备完毕,从姜瓖府上抄来的现银也已经装上了车,至于如何安置姜瓖家眷以及处置固定资产,都交由卫景瑗来处置了,他此时要赶紧赶往太原。
至于姜瓖的那百余家丁也就是私军如何处置是个问题,一开始卫景瑗的意思是遣散,但姜瓖考虑后觉得有些可惜,这些人稍家训练便是一支勇军,于是他决定给带走,依旧先从家丁做起,跟着队伍负责后勤,交由罗塘统领。
大同城南门永泰门外,府军卫,太监军,腾骧卫的骑兵们鱼贯而出,最后罗塘率领的百余家丁同样骑马随行。
城门下,王继谟,卫景瑗前来送行和常宇在低声寒暄。
“不日太原必有恶战,两位在后方做好准备,随时粮草兵力支援”常宇一脸慎重,王,卫两人一脸忧色点头应是。
该说的都说了,常宇不在多言,上马抱拳转身就要离去,却在这时几匹快马疾驰而来。
定眼一看却是代王世子,直接他匆匆而来,对着常宇抱拳施礼:“厂督大人,父王昨夜酒醉身体不适不能前来送行,特令在下代劳,祝大人一路顺风”。
世子虽是储王,但在常宇跟前不敢自大,言语之间都是自谦。毕竟眼前这小子是东厂厂督。
不想常宇却突然一笑:“你我年纪相仿,不用叫咱家厂督大人,若不见外咱家沾你个便宜,称咱家一声常哥便好”。
额,世子一怔,赶紧道:“这样不好吧”心中却悱恻,你算老几,不过皇家一奴仆,却让我称你为兄,想啥呢?
常宇自然不知他心中所想,他说这话何尝不是想拉拢代王,却不成想人家内心是非常排斥滴。
“他日还有再见之时,咱们多亲近亲近,或许带你一起去京城溜达一番”常宇继续套近乎。
“额,厂督大人难道不知,没有皇上旨意,藩王不得离开封地……”世子一头雾水,这个小太监咋回事呢,说话疯疯癫癫。
是么,常宇一个乐呵:“你现在还不是王,应不在限制范围内吧,改日有空带你去京城见见太子,咱家和太子很亲近的!”
果然世子眼睛一亮:“多谢厂督提携”。
常宇笑笑,不再说话,抱拳对着诸人遥遥一祝,转身打马带着亲随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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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雁门关()
大同距离太原有近六百里路,而根据历史记载,贼军二月六日便抵达太原府,如料不差的贼军此时已经把平阳府糟蹋的差不多准备开始北上了,时间如此紧急留给常宇的时间不多了。
所以常宇出城之后,立刻令队伍极速前进,百里一休,一休不过三刻,他要抢先贼军之前到达太原部署,尽最大努力阻挡贼军攻势!
便是如此一路马不停蹄的疾驰,直至天色黑了下来,队伍人疲马乏,才堪堪过了山阴县,略一推算竟跑了两百余里地,这在当时已是极限了。
就地休整,半个时辰后出发,常宇一路上为了激励士兵,自己以身作则,并未坐车,全城骑行,其实如果坐车一旦跑起来还不如在马上舒服,这年头的车可没减震,几乎能把人颠簸散架。
队伍停下,士兵下马直接就躺在地上,罗塘却没那么轻松,作为家丁干的是苦活,虽然也是一身疲惫但还要生火做饭饲养战马,好在他此时手下有百余,人多力量大,不甚艰巨。
常宇同样疲惫不堪,直接一头倒在篝火旁边,看着漆黑的夜空喘息。
“厂督大人,前方五十余里便是山口,入山数十里,出山口便到了雁门关,不过天黑山路路难行,即便咱们连夜赶路,要到雁门关天色也要亮了”从京城而来的东厂四个掌班之一的郑兴国前来报告。
因锦衣卫前夜已由吴孟明带队出发,此行探路任务便交由东厂的人手,便有郑兴国负责。
雁门关!
常宇顿时来了精神,这个前世武侠,历史传记里经常看到的地名总是让他神往,而今就在眼前。
“传令下去,天亮前抵达雁门关休整”常宇望着漆黑的夜面带笑意淡淡说道。
就在常深夜疲于奔波之际,京城之中,皇宫之内的养心阁内确实温暖如春。
“干的好,干的好”
崇祯看着面前桌上的两道密折,脸上大喜,忍不住起身抚掌。
这两封密折几乎同时抵达,一封有东厂的常宇递交,一封来自于锦衣卫的吴孟明。
常宇的密折写的非常简单:借代王银二十万,粮十万石,奏请圣上立遣人押银偿还,有信再借不难,粮可暂徐图之。
姜瓖图谋行刺,已受刑,家产充公,拟运至太原救急!奏请免王继谟,重用卫景瑗!
而吴孟明写的便详细了,从深夜遇刺,常宇设计如何擒姜瓖,如何当街让其认罪处决……事事巨细!
这两份密折,从大同八百里加急,午后发,深夜由秘密通道直送到崇祯案头,速度惊人却也在情理之中,毕竟沿途有驿站,每隔一段距离便换人换马随时保持最巅峰的状态,重赏之下从大同到京城不到七百多里仅用十余小时便抵达。
“他当真把姜瓖这个祸害给杀了,杀的好,杀的好呀”崇祯难掩激动,嘴中不停的嘀咕着。
太子曾与他说过姜瓖投降闯贼,开了西大门,使得贼军一路观光进京,崇祯恨之入骨,今听闻姜瓖身死怎能不喜。
更何况,此事他未发一言,未下一旨,便是造成严重后果自己也可全身而退,自有常宇来背锅。
一想到常宇,崇祯又是激动不已,天幸突然冒出一个如此能干又懂他心意堪称魏忠贤式的背锅侠,实乃大明之福自己之幸啊。
先前已经提过崇祯对杀了魏忠贤早已后悔不已,还曾偷偷下旨厚葬,因为他终于明白有一个提刀替自己杀人,拿着算盘替自己捞钱的,关键时刻替一个背锅的奴才是多么重要的事情。
于是当他听闻常宇在宣府所为之后,立刻惊喜的发现自己身边竟然就有一个远比魏忠贤还厉害的太监,所以当即立断给了常宇生杀大权,果真不负他望,常宇不只会捞钱,也会杀人,更重要的也能背锅,更懂他心思。
好一个常宇!出京仅数日便敦促了宣府大同发兵,埋伏了王承胤,杀了姜瓖,架空王继谟,筹集了粮饷,并且没有引起任何兵乱,想满朝文武一个个尸位素餐,只会吹大气,竟不抵宫中一个年少太监,真是讽刺。
“王承恩秉笔”崇祯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他要让常宇督军太原,或许有他在太原不会丢,想太子之梦一直都在验证中,假若太原不丢是否就等于天意被扭转了呢?
这是他最后的疯狂,也是最后的一丝挣扎,全部都押在常宇身上,一个刚刚冒出来不到月余的宫中小太监身上。
其实太监监军在明朝是常态,便是崇祯朝也不足为奇,所以崇祯此举并非意外之举,但只因他有所期盼,便变成了不同寻常。
这两份密折带给他的信息实在惊喜,让他久久难以平静,常宇之举让他实在亢奋,恨不得亲临其境看他是如何一一处置的,以至回味不尽。
细想之下,又觉得可笑,常宇的小聪明都耍到藩王头上了,他密折上那句粮可暂徐图之,意思在明白不过,就是说粮食先不还,当然现在也没的还,徐图之,便是有赖账之意了。
这小子机灵,京城勋贵被他坑了个遍,现在开始对藩王下套了,不过干的好,这些享皇恩,却在国难之时,冷眼旁观的藩王一个个富的流油,是该让常宇好生整治一下了。
崇祯一夜难眠,辗转反侧暗暗祈祷,若太原不丢,天意可转!常宇千万不要负朕厚望。
千里之外的常宇不知道也不关心崇祯对他寄予的厚望,此时的他只想倒头大睡,不用热炕暖被窝,哪怕是个草堆就行。
一路风餐露宿,连夜奔袭真的让他疲惫不堪,虽说他本可以舒服的躺在车中,但一来为了与兵同甘苦树立形象,二来他坚持骑行提高自己的骑术,硬是咬牙坚持住了。
以他体力都如此疲惫,其他士兵更不用说,简单一句话,如霜打一般,蔫了!要知道随行士兵除了太监军受过短暂几天的野外训练,府军卫,腾骧卫每日除了在宫中值守外,哪里还有像样的集训,加上这次千里奔袭,便是对常年在外边军也是极强挑战,何况他们,所以这次出京对他们来说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