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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奴儿,这把剑就留槿儿身旁,全当是一个念想。”
挥剑斩落一缕青丝,此举竟是吓得贺兰浔惊喝道:“妹妹,你这是做什么?”
贺兰槿用长剑挖了坑,将一缕青丝埋了下去,“丑奴儿,今生不能够与你结夫妻,来生记得一定要来找我。”
贺兰槿将早就准备好香烛果品摆放,为他点燃一柱清香,为他斟上一杯清酒洒地上,“丑奴儿,我会力去搜寻苏夫人下落,稍后槿儿就要下山了,以后怕是很难再回到荆棘山,就让我再为你抚琴一曲。”
贺兰槿低垂眉眼,晶莹如玉食指轻拨琴弦,哀伤琴曲哀怨凄凉,泪水打湿香腮,低落琴弦,这世上他是唯一一个能够听懂自己琴音之人。
贺兰浔看着妹妹如此伤心,究竟自己不时候两人发生了什么?妹妹竟然动了真心,此时他有些怀疑,自己炮制一场生离死别,如此强迫她嫁给夙梵到底是对还是错?
一曲毕,贺兰槿看着忽明忽暗香火,袅袅白烟缭绕, 曲终人散。
“知音以逝,贺兰槿今生不再抚琴!”贺兰槿坟茔前呆了许久,方才依依不舍离去。
自那日以后,贺兰槿时常把自己关房间内,仿若变了一个人,性子变得越来越清淡,似乎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
管夙梵想办法逗她开心,她也只是勉强一笑而已,从前那个活泼开朗槿儿不复存。
看着贺兰槿不开心,夙梵心情也愈发沉郁。
贺兰浔看眼里满心担忧,他和父亲让她嫁给夙梵,相信夙梵会给她幸福,是时候让她彻底离开荆棘山,斩断一切孽缘。
房间内,贺兰槿斜斜靠凉榻上,翻阅着二哥从北宸国带回典籍,正所谓入乡随俗。
潆珠一旁点燃了莞香,清幽香味传进鼻息,余香袅绕,整颗心变得异常平静。
房间外元昊脚步急促赶至卧房,敲击门扉,“公主,苏夫人下落已经找到了。”
贺兰槿忽从凉榻上起身,书籍从手中脱落,“元昊,进来说话!”
有人下山山林内发现一具骸骨,是一名早已腐坏女子尸骸,贺兰槿亲自去验证,却因正值炎夏,尸体已经腐坏严重,带着浓烈腐臭味道。
贺兰槿无法辨认那女子是否是夙夜母亲,但是她那身衣衫,还有那头上发饰均和苏夫人一般无二。
贺兰槿怀着沉重心情,亲眼看着女尸下葬,就埋了夙夜坟茔旁边,她答应过他,绝对不会让他们母子再分开。
贺兰槿山上守了一日一夜后,终于决定下山,她要离开荆棘山回大凉城。
记得回城那日天空下起了斜斜细雨,为燥热炎夏带来清凉,以至于很多年后贺兰槿回想起来依然深有感触。
那场雨仿若洗涤了前世记忆,天真少女时代画上完美句号,从她离开荆棘山那一刻,迎来了她人生中刻骨铭心,纠葛一生孽情。
第二十一章 和亲()
半年后,贺兰国与北宸国议和,举行宴会军民同庆。
宴间,贺兰槿看着手舞足蹈载歌载舞贺兰子民,如果这世上再无战争该有多好,百姓就可以过着安乐祥和日子。
带来这个好消息是夙梵,他是贺兰国未来女婿,又促成两国议和,贺兰国热情子民纷纷赞扬他伟岸。
酒宴之上看着他们推杯换盏,酒宴越是热闹自己心就越荒凉,半年时间依然没有让自己忘记他,记忆脑海中挥之不去,倒是愈发清晰起来。
心里难忘那尘封记忆中默默逝去玄色身影,不知道他真正名字,亦不知他真正容貌,却是如此荒谬投入了一段真心。
心中藏着一个人,便不愿意敞开心扉去接那另外一个人,与夙梵关系便是如此。
即便他对自己极宠爱,见到她也只是淡然一笑,好两人是青梅竹马,不会像从前那般生疏,而自己早已经众人反复叮嘱下,记住了未来夫君是北宸国荣郡王夙梵。
夙梵见贺兰槿望着莹莹那跳动篝火出神,她虽不是从前那般娇憨可爱,整日粘着自己,此时她多了几分静若处子温婉恬淡,也不会刻意躲着自己。
宴会过后,贺兰槿带着潆珠儿正欲离开,却是被一道银白色身影挡身前,暖热手牵上她素手。
“槿儿,你随我来。”
夙梵带着她来到大凉城城楼,仰望星空,星光璀璨,如点点碎金,极好夜色。
他倾身俯身向她靠近,轻柔揽着她腰肢,轻嗅着发间清香,贺兰槿不觉低下了头,并没有反对,如今自己是他未婚妻子。
倏然,烟花空中绽放,姹紫嫣红,把夜空装点得美丽婀娜,亮如白昼。花瓣如雨,纷纷坠落,似乎触手可及。
耀眼绚烂带着灼热温度,是那样美丽,如昙花一现般消失,此时本应是为那灿烂夜空而欣喜,心中却莫名涌上哀伤,是为他昙花一现而悲伤吗?
夙梵温热气息打耳畔,语声轻柔之极,“槿儿,喜欢吗?”
贺兰槿抬眸看他那双眸子里晕满温柔,即便是石头做心,也该捂热了,贺兰槿嘴角含笑点头道:“喜欢!”
夙梵耀目生辉,明波幽漾眸光宛如流泻月光,温柔中带着灼热温度,温柔唇印上她额间。
面对突如其来亲昵,贺兰槿身子不觉一颤,向后退了一步,却是被他拦腰扶住。
“你们小两口原来躲这里打情骂俏!”贺兰槿忙不迭借机出离夙梵怀抱。
他倒是来蛮是时候,贺兰槿抬眸看哥哥,自诩为风流雅士,那手中折扇轻摇,声音入耳倒是有几分浪荡轻浮。
贺兰槿此时只想逃开,“二哥,夙梵,你们闲聊,我去看父亲。”贺兰槿提起裙袂慌忙而去。
夙梵倒是没有不喜,刚刚贺兰槿任凭他将她搂怀中,也没有反对自己吻,这已经很大进步,相信假以时日,两人定会恩爱非常。
贺兰浔手中折扇轻摇,妹妹心中落寞他是看真切,“人已经走远了,正所谓欲速则不达,过了会吓到她。”
夙梵轻笑道:“浔兄,你不去找你莺莺燕燕,为何来此搅局?”
贺兰浔伸出手拍了拍他肩膀,“真是见色忘义啊!看你是我未来妹婿份上,无妨告诉你,父皇决定向北宸国下和亲书。”
夙梵凝眉,北宸皇登基不久,江山还未坐稳,一定会不遗余力拉近两国关系,自是贺兰王亲自下和亲书,相信那个老太婆也不会拒绝。”
北宸都城燕京城,冬日清冷,刺入肌骨,太皇太后寝宫坤翊宫内,众位妃嫔们陪太皇太后身边闲磕牙。
一六旬有余妇人,身穿金黑交织华美宫装,端坐凤榻之上,虽然两鬓略有斑白,美艳不复存,那双厉目却异常神采。
左侧坐着便是太后冯宓,三十几岁年纪,容貌倒也清艳,一身暗红宫装,头戴五凤步摇,端是雍容华贵,母仪天下威仪。
坐太皇太后右侧是晋皇后冯媛蓁一身大红牡丹织就华丽宫装,外面罩着薄丝蚕锦细纹罗纱,腰带上束织锦攒珠缎带,容貌到是出挑亭亭秀立,却是难掩那眸子里清冷傲慢。
倒是坐皇后下首一身紫色宫装女子,金色流苏缓缓垂下,暗香萦际,眼眸明若秋水,红唇吟吟带笑,带着几分娇媚,透着可人讨喜,他是御史中丞女儿容菡,皇帝册封贤妃,也是冯家远房亲戚。
后宫女人无外乎唠些后宫琐事,众多人中定数容菡年纪轻,性子也活泼些。
“听说皇上近一直都云淑妃那里,不论人品出身才情,她哪里比得上皇后姐姐,皇上如此倒要为皇后姐姐道一声委屈。”
冯媛蓁眸光淡淡,听到容菡平白无故替他叫屈,倒真是亲如姐妹一般,冷道:“还劳烦妹妹记挂着,妹妹真是有心了。”
冯宓旁凤眸一凛,这皇后言语中听得到一股子火药味,外面人还没有打进来,自己人到是反了不成,正欲开口。
太皇太后看了一眼冯宓,方才正了正身子,声音里明显有些疲累,“哀家有些累了,今儿就都回了吧!”
“是!太皇太后!”众女纷纷退了了出去,唯独留下了冯宓冯太后。
冯宓上前伸出手扶着太皇太后侧身躺软榻上, 太皇太后阖目假寐。
良久,冯宓方才开口道:“不知母后留下臣媳所为何事?”
“你对于贺兰国和亲一事如何看待?”声音淡淡道。
冯宓垂下眼睫,神色凝重道:“此事澄亲王父子心思昭然若揭,此事是贺兰王亲自书写和亲书,已经严明将自己女儿许给了荣郡王,此事已然定局,除非两国废除议和,两国关系将彻底决裂。”
太皇太后深吸一口气,北宸国被先皇弄得乌烟瘴气,皇登基人心不稳,此事若是处理不当怕是会后患无穷!”
“哀家已经唤了皇帝过来,咱们听一听皇上意思。”
第二十二章 悔婚()
御书房内,夙夜看着案几上贺兰国递上绮罗公主与荣郡王和亲书。
脑中思绪纷乱不堪,绝美脸上沉郁溢满神情,眉宇轻颦,一直想着自己江山稳固些,便依照承诺向她提亲。
“还不到一年时间,她竟然要嫁人了,可曾记得她曾经许下承诺。”
他是不会让她嫁给别人,即便是两国干戈再起,他也不允许她嫁给其他男人。
此时御书房外内侍太监李德顺前来禀告,“陛下,太皇太后有请!”
夙夜捻了捻眉心,一副不耐烦神情,这冯家人怕是又要干政了。
夙夜一身金黑交织玄色长袍,发髻高束,迈着凛然步子踏进了坤翊宫,见到皇太后冯宓也。
心中生出隐隐恨意,就是因为她,母亲回宫之后却连一个太后名分都没有,太皇太后直接宣布,母妃早就已经死十二年前那场大火中,暗中被囚禁起来。
夙夜恭敬上前道:“孙儿见过太皇太后!太后娘娘。”声音低沉,由喉间生硬挤出。
太皇太后看了一眼身侧冯宓,老迈声音说道。
“坐下吧!”。
夙夜神色恭敬找了位置坐下,彼此之间并不多做寒暄,太皇太后做事一向果决,直接开口问道:“不知皇帝对贺兰国和亲之事如何抉择。”
夙夜起身幽深瞳眸直视着太皇太后,“回太皇太后,孙儿决定悔婚!”
听到夙夜要悔婚,太皇太后也难免有些错愕,皇上公然悔婚会将事态发展糟糕,两国怕是又要陷入混战之中。
“什么?悔婚!此举万万不能!”
夙夜神态自若,早就已经想好了说辞,“太皇太后稍安勿躁,听孙儿将话说完。”
“两国联姻目何太皇太后应该比孙儿加清楚。此次和谈澄亲王父子功不可没,可以加封澄亲王,令其子离开封地回京述职,另安排一门好亲事与他。”
太皇太后凝眉,皇帝是想要借机将澄亲王儿子软禁京城。
“如若他敢反对,那就证明他有谋反之心,正好给了朝廷剿灭此势力名目,倘若他不反,那就好办了,两国联姻好和亲对象当然是皇上,朕纳了贺兰公主为妃,既断了澄亲王后路,又达到了和亲目,何乐而不为。”
如此说来,此举甚好也能够免除后患,只是依然不妥。
“皇上公然夺臣之妻,就不怕万人耻笑?那个贺兰公主怎么说也是一个公主,她怎么会答应入宫为妃?”
夙夜瞳眸愈发幽深,想起当初贺兰槿为了救人可以牺牲自己性命,以她性子定不会见到百姓因她而再起干戈,当然他也不会委屈了她。
“贺兰公主身份高贵,朕会给她一个和皇后比肩位置,从正门堂堂正正迎娶她过门。为了北宸利益,想必皇后她应该不会反对。”凛冽眸光直视着太后冯宓,那些女人都是她们硬塞给自己。
一瞬间冯宓气恨脸色清白,冯媛蓁可是她亲外甥女。
气恨指尖微颤,很想上前扇他一巴掌,阴阳怪气道:“倘若那个贺兰公主愿意做小,叫蓁儿一声姐姐,蓁儿她会为大局考虑。”
“如此甚好!皇后有此仁德之举才担得上母仪天下。”
夙夜看向太皇太后,拱起衣袖,向后退上一步,做恭敬状,“太皇太后,孙儿还有要事,先行告退!”转身拂袖而去,心中甚为舒爽。
看着夙夜大步走了出去,冯宓拿起案几上香炉撇了出去,“真是岂有此理!”
太皇太后却是不以为然,拿起了手中茶杯,轻轻晃了晃,“这小子有股子傲慢劲,像圣祖皇帝性子,身为皇帝他做没有什么不对,论出身蓁儿怎么也不会及得过一国公主尊贵。”太皇太后一向看重出身。
“母后,媳妇见您怎么还向着他说话,若不是念儿去得早,也轮不到他一个野种此胡作非为。”
太皇太后将手中茶杯放下,站起身来,下了凤榻,“蓁儿她被你怪坏了,若是因此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