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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贺兰槿指责,原本有人禀告昨夜夙梵夜探使领馆,心中还坚信两人并无私情,可是她唇上隐隐唇印,分明是欢爱之后留下印记。
由于气恨,声音带着沙哑颤抖,“你是再怪朕破坏了你和荣郡王婚事。”
“对!臣妾心里已经有人了,这辈子不可能再爱上任何人,如果陛下只是想要臣妾身子,臣妾给你便是,只是你永远都得不到臣妾心。”
贺兰槿每一句话都如利刃刺入肺腑,得到她人得不到她心又有何用,竟然没有想到两个人爱如此深刻,她可还曾记得山崖之上承诺。
“朕再问你一遍,你心里爱那个人可是荣郡王?”双眸之中染满血红,隐隐薄怒。
贺兰槿清冷眸光看他,这个皇帝终于露出本来面目,也罢!既然他已经误会,也不屑解释,或许能够逃避侍寝,若是被打落冷宫,倒也落得清静。
“对!贺兰槿心中喜欢那个人便是荣郡王!”
夙夜闻言锥心锐痛袭来,她怎么会喜欢上丑奴儿?还以为她记得当初承诺,却原来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
夙夜仰首发出声声长笑,响彻整个沉香殿,“哈哈!原来朕竟是拆散了一对有情人!”长笑过后便拂袖而去!
第二十五章 情殇()
贺兰槿神情冷漠看着夙夜离开,这世上没有那个男子可以容忍自己女人心中装着其他男人。
且不说她对荣郡王夙梵有无感情,独说北宸国皇帝提出悔婚一事,她对夙夜全无半分好感,却没有见到夙夜离开之时眼眸中隐隐哀伤。
幽暗眸光看着旷寂沉香殿,素手直接扯落头上喜帕,口中同样发出冷笑,大婚之夜独守空房,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何等羞辱之事,对于她来说却是大幸之事,这世上没有那个妃子会像她这般逃避侍寝。
潆珠听到殿内先后响起笑声,忙不迭从内堂奔了出来,唤道:“公主,公主,您没事吧!”
贺兰槿轻抬眼眸看向潆珠,那眸中是苦涩,从今而后,不论荣宠也罢,冷落也罢,她都是这北宸后宫中一员。
头上凤冠压头上着实沉重,素手轻抬欲伸手取凤冠,潆珠上前忙不迭伺候着将凤冠取了下来,索性将这一身喜服均脱了干净,换上了平日里素服。
贺兰槿看着床榻上摆放整齐凤冠霞帔,若非自己贺兰公主身份,怕是会和其他女人一并从偏门而入,没有机会穿上这凤冠霞帔光明正大嫁入皇宫。只是那所谓殊荣对于自己来说到底是福还是祸?
潆珠很不解贺兰槿为何要换上素色锦衣,开口问道:“公主,难道您今夜不睡吗?”
这样夜晚教她如何安眠,轻轻叹了一口气,“潆珠,去将白玉瑶琴取来。”
自成人礼之后,公主已经有一年都没有弹奏瑶琴,这婚之夜公主莫不是要抚琴,任谁都能够看得出公主心中苦闷,以琴抒怀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是!潆珠这便去将瑶琴取来。”
见潆珠离开,哀伤眼眸看着房间内那刺眼红色,映眼中竟是满目苍凉,房间内空气都散发着窒闷压抑,压得她透不过起来。
贺兰槿提起裙摆,迈着繁重步履走出大殿。
元昊就守大殿外面,见北宸皇帝怒气冲冲走了出去,原本心中还疑惑,此时见公主从大殿内走了出来。
“公主!”
贺兰槿阒暗眸光看她,声音有气无力道:“本宫只想出来透透气。”
元昊见到贺兰槿眸中阴霾弥散,带着几许哀伤,神色恭敬退到了一旁。
秋月高悬,星光璀璨,夜风吹过透体清凉,贺兰槿抬头仰望九天,遥看苍穹,都说人死了以后会变成天上星辰。
“母亲,如果您天上能够听到槿儿祈祷,请保佑父亲身体安康,槿儿会好好保重自己。”
红翎默默站远处,看着神情哀伤贺兰槿,此时心中隐隐心痛,此时伤心人又岂止她一个,这皇宫角落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再伤心。
潆珠抱着白玉瑶琴从内堂走了出来,没有见到贺兰槿,将瑶琴放靠窗子软榻之上,此时公主不定是出去了。
潆珠奔着寝殿外而去,见到贺兰槿默默地看着天边圆月出神,不知道想些什么?正欲上前北元昊从旁拦住,对她摇头示意她不要过去,潆珠知道公主心情不好,便是没有向前迈进近一步。
贺兰槿已经听到了潆珠步履声,此时贺兰槿也发现沉香殿内似乎少了一人。
“潆珠,你知不知道红翎她哪里?”
潆珠一直守沉香殿内,并没有见到红翎,她正欲开口,旁边元昊开口道:“回公主,刚刚还见到红翎姑娘,如今不知去向。”
红翎名为她婢女,是姨母派到身边保护自己,“也罢!随她去那里。”
潆珠见贺兰槿依然没有进大殿心思,毕竟此时已是初秋,夜晚深露重,“公主,秋夜寒凉,公主身子要紧。”
回到房间也是无法成眠,原本还想着要外面多待些时辰,也罢!“我这便与你回去就是。”
贺兰槿随着潆珠回到寝殿,贺兰槿缓步移向窗前,指尖轻触瑶琴,那晶莹剔透白玉,泛着银光冰蚕丝弦,此琴世间仅此一副。
是母亲月浓当年之物,能够弹奏出世间至情音符,亦能弹出如泉吟鹤舞月华浓美妙声音。
而姨母手中那副古琴,便是通体血玉雕琢,琴弦是用红色血蚕丝制成,亦能弹奏出世间美妙音符,却也能杀人于无形之中,是通往地狱夺命之音。
这些原本自己都是不晓得,均是二师姐红翎口中得知。
伸出手复有将颈上红玉锁片拿了出来,还记得当初红翎见到红玉锁片之时脸上那惊诧神情,似乎这个玉锁片也是有些来历,只是她一直都不肯说。
素手将白玉瑶琴抱怀中,来到床榻上,转过眸看向潆珠,“潆珠,时间不早了,你也去歇息吧!”
潆珠见贺兰槿怀中抱着白玉琴,根本就没有困意,公主每次弹琴均会点燃清香。
“公主,奴婢还精神着呢,不如奴婢为您点燃莞香,凝心安神。”
贺兰槿听她言,她若不离开她怕是要陪着自己坐到天亮。
“潆珠,明儿个是进宫第一日,依照规矩是要给这宫里长辈们敬茶,你去准备明日所需物什,准备齐了就睡下吧!还有记得明日将殿中大红色都换做素雅颜色。”
潆珠对贺兰槿吩咐从来不敢马虎,“是!奴婢这就去准备明日所需。”
“去吧!”还不忘叮嘱她要早些睡,明日还要早起。
潆珠点燃了莞香方才退下,房间内萦绕着莞香清幽淡雅清香。
贺兰槿将瑶琴抱怀中,身子缓缓倒榻上,素手轻轻碰触琴弦,已经有一年没有弹奏琴曲,这世上能够听得懂她琴音之人已经死了,她便发誓不再弹奏此琴。
却不知这幽幽深宫,御书房内,夙夜独自一人喝着闷酒,一颗心被她撕得粉碎。
所期望已久洞房花烛,竟是如此惨淡收场,她心里爱人是荣郡王。
第二十六章 醉酒()
夜空冷寂,淡淡清冷月华如薄雾一般笼罩,夜风吹动竹林沙沙作响,斑驳竹影夜风摇曳, 竹林平添几分诡异。
沉香殿西北侧竹林内,清冷夜风吹动黑色欣长身影,月光幽冷绵长,映照那人身上带着清冷萧条。
红翎一身黑色夜行衣,踽踽身影林间移动,见到远处背对着自己,那落寞萧条身影,心底泛苦。
紧步上前,神色恭敬道:“红翎见过少主人!”
夙梵幽深眼波晦暗不明,神色如僵尸,此时就连她都不敢笃定洞房花烛夜会发生些什么?
声音带着涩涩暗哑颤抖,“如…何?”
红翎第一次听到少主人如此慌乱声音,她留贺兰槿身边就是要破坏皇帝与绮罗公主关系。
“回少主,婚之夜绮罗公主与皇帝吵了起来,皇帝愤然离去,绮罗公主如今被弃沉香殿。”
闻言夙梵凝滞心口血气猛然畅顺,看来留槿儿唇角唇印起到了作用,那个位置是平日里很难咬到部位,他就知道没有那个男子会不介意女人清白。
他不知夙夜与贺兰槿曾经过往,不知夙夜乎不是唇痕,而是贺兰槿亲口承认她心中爱人只有夙梵。
夙梵俊朗眉目如画,唇儿勾起好看弧度,“好,红翎,接下来你除了保护公主安全,还要想办法不要让皇帝接近她。”
红翎见那仰首伟岸身影,脸上愉悦与刚刚凝肃相比判若两人,埋心间情愫不会比少主对绮罗公主少,却是不可以说出口。
她告诫自己,不要去自不量力奢望些什么?身份注定了他是主,自己只是个仆。
“是!红翎明白!红翎定竭全力完成少主命令。”
夙梵似乎又想到一件事,叮嘱道:“槿儿明日会去见那个老太婆,后宫可是冯家天下,你她身旁提点些。还有,今夜发生此事,她晚上定是睡不安寝,为她点上安神香。”
没想到少主如此清冷一个人,竟是如此体贴,真很羡慕绮罗公主。
红翎敛眸恭敬道:“是,如果没有什么事,红翎告退!”
“去吧!”声音又恢复了原有清冷。
今夜北宸皇宫注定了不会平静,那些后宫女人们一时之间将眸光都对准了沉香殿,此时皇帝怒离沉香殿,怕是早就传到了太皇太后耳中。
心情沉郁夙夜独自一人御书房喝闷酒,酒不醉人人自醉,一向千杯不醉夙夜,竟是喝醉了。
平日里他经常会去庆云宫云淑妃寝殿坐坐,这泱泱皇宫之内,庆云宫是唯一可以感到温暖地方。
一行銮驾匆匆忙忙朝着庆云宫而行,今夜是皇帝纳贺兰公主为皇贵妃日子,皇帝自不必来此处,云璟雯身子弱了些,便早早命蕊儿熄了烛火安寝。
太监总管李德顺与护卫未惊尘护送着醉酒夙夜前来庆云宫,李德顺知晓云淑妃身子虚,受不得惊吓,亲自敲响了寝殿门扉。
“淑妃娘娘,皇上銮驾到了,请娘娘起榻迎接圣驾!”
寝殿内云璟雯似梦非梦,睡意渐浓,忽听得门外轻声低唤,猛然从床上惊醒,忙不迭坐起身来,竟是惊起一身冷汗,此时皇帝不是该沉香殿。为何会到庆云宫来?,听那声音匆忙,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李公公稍等片刻!”
云璟雯 忙不迭冲着内室唤道:“蕊儿!掌灯!”
蕊儿匆忙起身取了火折子,点燃烛火,房间内瞬间亮了起来,云璟雯披上了浅紫色宫装妥当了些,方才命人将门扉打开。
门扉轻开云璟雯忙不迭低垂眉眼躬身见礼道:“臣妾恭迎皇上万岁!万万岁!
神情突然一怔,方才发现见皇上竟是被人扶着走进来,而且已经是醉不成样子,浑身撒发着浓重酒臭味。
从小到大从来我未曾见过夙夜如此失态。
云璟雯相询道:“李公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陛下他怎么会喝如此模样?”
李德顺淡淡摇头道: “老奴也不知道,皇上先是去了沉香殿,大概是与贺兰国公主吵了起来不欢而散,皇上去了御书房喝醉了酒,口中念叨着要到庆云宫来,老奴就将皇帝带来了。”
云璟雯看着不省人事夙夜,他酒醉之时还能够想着要来她庆云宫,他心中有自己,心中甚为欢喜。
未惊尘将夙夜扶到床榻之上,云璟雯命人准备解救汤药,还有命人准备些冷水过来,将锦帕打湿为他擦拭滚热掌心。
若论容貌云璟雯要比夙夜逊色了许多,仅算得上中上姿,一双大大眼睛异常美丽,隐隐含情,给她增添天了几分清丽姿容。
云璟雯从旁细致伺候着,伺候着夙夜服下了醒酒汤,抬眸见着李公公与护卫均没有离开。
“李公公,陛下留庆云殿不必忧心,时辰也不早了你们也该回去歇了。”
这后宫之内,云淑妃是得宠娘娘,李德顺对她也是很恭敬道:“是,老奴这就告退,明儿早皇上还要上朝,劳烦娘娘费心些。”
所有人均打发走了,时间慢慢流逝,摇曳烛火忽明忽暗跳动。
云璟雯守榻前,以手掩口不觉有些困意,见床榻上夙夜不知道何因竟喝得如此烂醉。
素手轻轻碰触那紧皱眉宇,挺翘睫羽,“到底发生了何事?就连沉睡眉宇都是紧邹着,有什么苦闷就只会藏心里。”
此时不知道是何时辰,云璟雯也有些困了,脱了衣衫上了床榻,放下了绯色帘幔,拉着他手臂将身子靠他怀中。
眸中爱怜横溢,看着面前绝美容颜,声音里透着无限柔情,“都说酒后做事都是心中所想,此番陛下醉如此模样,竟还能够想着来臣妾这里,心中满心欢喜,只要皇上心中有璟雯,璟雯此生就已经很满足了。”
第二十七章 坤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