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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眉眼中闪过一丝失望,贺兰槿没有理会那坠落玉杯,茶她已然敬了礼数上她并无过错。
谁知半途一只手却是接住了那坠落玉杯,夙夜将那玉杯拿手中,“皇后怎么如此不小心,既然是槿妃敬茶怎么可以不喝。”
冯媛蓁看着夙夜递过来清茶,竟是完好无损被他接手中,怨念心中滋长,似笑非笑唇角蕴染开来。
“槿妃妹妹敬茶臣妾怎么会不喝,不过是等时间久了,手上起了汗意。”旋即拿起玉杯一饮而。
第二十九章 断弦()
皇后冯媛甄喝下了贺兰槿递过清茶,依照礼数贺兰槿也算完成了敬茶仪式。
太皇太后对皇后表现很是不喜,看了看坐下首贤妃和淑妃,两人同时向贺兰槿见礼。
“贤妃,淑妃见过槿皇贵妃!”
贺兰槿忙不迭伸出手扶起两人,“两位且请起!”
一直未言语容菡喜溢眉梢,拉着贺兰槿手臂,一副亲昵摸样道:“槿妃姐姐如此美丽,真是羡煞旁人。”眸光看了一眼云璟雯。
云璟雯容貌自然难和贺兰槿相比,胜她温婉娴静性情。
贺兰槿忙道: “妹妹谬赞!”
听到容菡夸赞贺兰槿,冯媛蓁不悦皱眉,“太皇太后喜音律,本宫听闻槿妃妹妹弹得一手好琴,不知今日可否有幸一闻琴音。”
贺兰槿发过誓,这辈子不会再弹琴,不好当面拒绝,皇后显然早就做了准备,宫人早就抱来一副古琴。
那古琴通体流朱,线条优美,梧桐作面,杉木做底,金漆描绘,一见便是一副上好古琴。
此时贺兰槿不能够公然拒绝,她定要想一个万全法子,既不违背自己誓言,又不能驳了皇后颜面。
贺兰槿盈盈一礼道:“是!”
夙夜虽眉目清冷,听闻皇后命贺兰槿抚琴一曲,他已经有一年多没有听到贺兰槿琴音,心底倒是有几分期盼,他是记得贺兰槿每次奏琴均会焚香。
夙夜一旁道:“朕倒也想听听槿贵妃琴音,不如殿上燃上清香倒也幽静风雅些。”
冯媛蓁唇儿扬起讥讽弧度,笑道:“臣妾竟不知陛下是怡情雅韵之人。”
太皇太后轻哼一声,命人焚起檀香,坤翊宫内香烟缭绕,香气四溢,众人眸光均看向坐大殿中央贺兰槿。
贺兰槿低垂眼眸,看着那泛着流光七根琴弦,眸中浮起哀伤,已经有一年多没有弹奏琴音也没有吹奏埙曲,曲终人散她发誓不再弹琴,不会再有人能够听懂她琴音,她琴音从来不是用来取悦旁人而奏。
敛了眸中所有情绪,内力运于指尖,玉指轻轻勾起琴弦,“噔!”一声,还未等第一个琴音响起,那琴弦竟是断了,瞬间殷红由指尖滴落。
一旁红翎却也没有想到贺兰槿会断弦,忙不迭用锦帕覆上那滴血指尖。
贺兰槿不去管受伤手指,忙不迭躬身跪地,“槿妃失手弄断了琴弦,惊扰太皇太后雅兴,还请太皇太后责罚。”
任谁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结果,皇后冯媛蓁脸上一阵青白,那古琴琴弦是坚韧天蚕丝制成,若非故意怎么会断弦。这个槿贵妃仗着出身是公主就不将她这个皇后放眼里。
夙夜见那琴弦崩断,见那手中殷红滴落,心底一丝痛心,心里明明该恨她,却是装作若无其事一般淡然冷漠。
心中还思索不过是弹奏一曲琴曲,为何她要弄断琴弦,如此拨了众人颜面。她知不知道这样会给自己树敌?
冯宓看着太皇太后眸中失落,看来太皇太后心里,对这个贺兰公主也是很失望,心底暗中窃喜。
太皇太后见她指尖滴血,染红了锦帕,看来伤口确实很深,“槿妃不必惊慌,不过是一副古琴而已。”
眸光看向身侧一身青黛色衣衫容貌端庄年轻女子,“清婉,为瑾妃包扎伤口。”
清婉来到贺兰槿身前,从腰间拿出一支白玉药瓶,“还请槿贵妃将手伸过来。”
贺兰槿将手臂探了过去,清婉揭开那被血染红锦帕,眉头轻颦,这伤口怕是已经露骨,本是身娇肉贵公主竟然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贵妃娘娘伤口怕是已经入骨,只怕会留下疤痕!”
贺兰槿淡然一应,“无妨事,一个疤痕而已。”
冯媛蓁听闻贺兰槿手上会留疤痕,心中不悦少了几分,幸灾乐祸道:“一双白皙如玉芊芊素手若是留下疤痕,难免令人惋惜。”
夙夜眼看着白绫缠上她指尖,这点痛与荆棘山上痛比起来根本算不得什么?他心中不解,为何她甘愿得罪众人,手上落下疤痕也不愿抚琴一曲?只是弹奏琴曲很难为她吗?
看着贺兰槿手包扎完毕,太皇太后装作很累神情,“今日哀家有些累了,都散了吧!”
众人纷纷散去,太皇太后示意冯宓将皇后冯媛蓁留下来。
冯宓带着冯媛蓁陪着太皇太后回到寝殿,冯媛蓁因贺兰槿受伤心情大好。
太皇太后看眼里却已然是失望,“蓁儿,你可知哀家为何要将你留下来?”
冯媛蓁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哪里做错了,“孙媳不知。”
冯宓一旁扶着太皇太后坐凤榻之上,帮衬道:“母后,蓁儿还小,母后要求严苛了些。”
“这般孩子都被你娇惯坏了,蓁儿她太不懂事,身为皇后没有容忍之量这是其一;其二,身为皇后不要总是和皇上较劲,你们是夫妻要想着去沟通,否则只会越闹越僵,哀家何事才能够抱上嫡皇孙。”
被太皇太后数落一番,冯媛蓁脸上有些挂不住,有心反驳却是迎上姑姑厉色,原本欲出口话又生生咽了回去。
怏怏道: “是,孙媳谨遵太皇太后教诲。”
沉香殿内,如今午时将至,公主还没有回宫,潆珠心中挂牵,从前一直身边照看着。无奈早上皇上派来銮驾,她与元昊都留了下来,独独带了红翎前去。
潆珠殿中等焦灼,迈出了宫门,见到元昊焦急问道:“元大哥,公主还没有回来吗?”
元昊摇了摇头,看潆珠焦急神色,“潆珠,公主身边有红翎,公主本身也会武功,即便这里是北宸皇宫,何人敢伤害公主。”
潆珠知道是自己太过忧心,一直跟公主身边,身陌生环境,自然是心中担忧。
听到元昊安慰心中似乎舒服了一些,抬眸看他,“元大哥潆珠总感觉那个红翎有些怪异。”
这个元昊也感应到了,她好似荣郡王派来监视公主,不想让潆珠担心。
“红翎是公主师姐,不是一般奴婢,自然与我们有所不同。”
第三十章 夜静阑珊()
贺兰槿回到沉香殿以是午时,潆珠一直等殿外,见贺兰槿回来忙不迭去迎接。
见贺兰槿手上白绢格外醒目,满目担忧上前关切道:“公主,您受伤了?”
贺兰槿怕她担心,“潆珠,无妨事,只是小伤而已。”
红翎还有话与贺兰槿说,见着潆珠拉着贺兰槿问个不停,吩咐道:“潆珠,如今已是中午,你去膳房去将午膳带回来。”
潆珠看了一眼贺兰槿,贺兰槿也有话要问红翎,冲着潆珠道:“潆珠,去吧!本宫腹中却是有些饿了。
潆珠看了一眼红翎,潆珠心里不喜她,公主从前从来不会提到饿字儿,公主似乎跟红翎加亲近些。
“是!潆珠这就去。”
贺兰槿带着红翎回到寝殿,找了位置坐了下来,今日坤翊宫内挑断琴弦得罪了那般女人,今后要皇宫内,也要了解她们情况。
还有北宸国皇帝,大殿之上见他虽冷,似乎不像红翎口中那般是个阴狠人?”
“红翎,本宫见北宸国皇帝对太后似乎不是很亲近。”
红翎听她问起,原本她不愿听,此时竟能主动问起,公主也意识到了今日她树敌了。
“既然公主已经明白其中道理,就算不愿取悦旁人,也不该伤了自己,不过是一曲琴音罢了,公主也忍不下。”
贺兰槿凝眸看她,她是不会懂自己心中所想,故意转移话题道:“ 红翎那个皇后很不友善, 还有那个云淑妃到底是什么人?”
见贺兰槿不愿提及,她也便不去追问,逐一介绍道:“北宸国皇帝自幼养宫外,由大将军云千重养大,而皇上生母也早就死十几年前宫廷斗争,听闻是被如今太后所害,他们母子自然不会亲近。而那个云璟雯便是云将军女儿,两人应算青梅竹马。”
贺兰槿频然点头,原来如此,这怕又是一桩宫廷争斗酿下惨案。
两人是青梅竹马。所以那个云璟雯姿色平庸却能够得到皇上恩宠。皇上昨夜才会去他那里,大殿上看她一副被欺凌摸样,这宠爱怕是过了头,成了众矢之地。
红翎从旁提点道:“那个云璟雯公主自然不必担心,公主要提防骄横傲慢冯皇后,公主早就已经成了她眼中钉肉中刺儿。至于那个贤妃,那女人心思可不是写脸上。”
贺兰槿长舒一口气,真是怀念荆棘山上日子,什么都不用去想,虽然她很想过清净安宁日子,却也不是被动挨打人。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她们不来惹事,便是相安无事。”
红翎还担心她会太过软弱,如此看来少主人怕是多虑了。
秋夜无声,星夜寂寥,带着几分恼人情愫,御书房内,夙夜深邃如幽星眸一片阴沉。
今夜轮到了皇后侍寝日子,太皇太后已经命人来催,夙夜讨厌被人强迫,不过是拿母亲安危来要挟他妥协。
太皇太后心思,他又怎么会不清楚,一旦拥有了怀有冯家血脉皇室继承人,他这个皇帝便也没有了利用价值。
李德顺身前提点道:“皇上,时辰不早了,皇后那边还候着呢!”
脸上笼罩着薄薄冷意,锐利威严眸光,看向李德顺,声音清冷让人心中发怵,却还是硬着头皮道:“陛下,太皇太后哪里不好交代。”
“你就去说大婚几日积压了很多公务,三日之内,朕均会御书房,不会宣任何人侍寝。”
李德顺再不敢多说一句话,神色恭敬道:“是!老奴这就去回话。”
夙夜亲耳听着李德顺打发了太皇太后派来人,放下了手中奏折,根本无心批阅奏折,他想走出御书房透透气。
李公公从房间外走了进来,见到夙夜起身,忙不迭问讯道:“皇上有何吩咐?老奴这就命人去做。”
冷冽眸光看向李德顺,“朕想出去走走!你房间内把守着,不能够让任何人知道朕离开。”
太皇太后人刚刚离开,李德顺知晓皇帝是怕太皇太后派来监视人发现,这样事已是常事,身为皇帝也是身不由己。
“是,老奴遵旨。”
秋日夜风虽不飒人,却是有些冷意,夜静阑珊,夙夜独自一人漫步皇宫之内,不觉便来到了沉香殿附近。
远远看着沉香殿内灯烛未歇,心中暗自可笑,自己竟然莫名其妙走到这里来。
曾经以为她与其他女子有所不同,却原来不过是不想黄泉路上找个伴儿而已,她心里面爱是荣郡王。
寝殿内,贺兰槿手中拿着金乌剑,拿着锦帕细细擦拭着,每一个纹理都查得极为细致,剑人不,徒留念想。
潆珠站身侧,看着这柄剑每隔几日公主便回拿出来擦拭一番,公主手受了伤,还没有结痂。
“公主,时辰不早了,明日还要去给太皇太后请安,还要参加浔王送别宴,若是王爷见到公主气色不好,怕是会担心。”
贺兰槿并无睡意,见潆珠眸中担忧,将刀锋插入剑鞘,放入了红色锦盒内,“好,本宫这就睡了。”
潆珠不放心,看着贺兰槿脱了衣衫,吹了灯烛,方才从房间内走了出来。每到晚上就见不到红翎,不知道她又跑到哪里去。
夙夜就远处凝望沉香殿,向前走了数步又是停了下来, 正踌躇间,见着沉香殿内烛火熄了,
不觉冷嗤一声, “天意如此,一个没有心女人,又何故去看她。”
夙夜脚步轻点,消失夜色之中,奔着庆云宫方向而去。
此时云璟雯还没有睡,白日里坤翊宫太后罚她抄写宫中守则,第二日请安时要一并奉上。
夙夜已经下旨不会各宫各院中留宿,他不过是心中郁结不舒来此坐一坐,偌大皇宫也就只有到了她这里心情舒展些。
悄悄潜了进去,见云璟雯烛下誊写,云璟雯见夙夜前来。今夜皇帝应皇后寝殿栖梧宫才是。
放下了手中笔墨,躬身见礼道:“臣妾见过陛下!”
“你这里还需要如此多礼吗?”
云璟雯见他眉目间燃着黛色,必是有心烦之事,她是有自知之明,知道皇帝心中只把她当做知己,若是这里和其他妃嫔那里一般,他便不会来此。
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