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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药盅递了过去,看着贺兰槿将那汤药一饮而,依然冷颜相对,“药我已经喝了,你可以离开了。”
夙夜却是端着一碗汤羹端到她面前,柔光脉脉笼罩,汤匙舀了一勺粥,送到了她唇边,“再吃些东西。”
贺兰槿将脸别过一旁,不去看他眼神,“我自己来!”
贺兰槿接过汤碗,小口小口喝着汤羹,夙梵见她依然一副冷冰冰摸样。他不是拖泥带水之人,此番见她安静,要将那些深宫隐秘讲给她听,她若真爱自己,便能够设身处地感受到自己难处。
“槿儿,你可知我与荣郡王是何关系?”
夙夜突如其来一句话竟是让她心中掀起了波澜,拿手上勺微顿,难道他与表哥之间还有隐情?
夙夜见她神情,开口道:“二十几年前,父皇曾遇到一位心仪女子,两人彼此相爱,父皇执意要立那女子为皇后,太皇太后却以那女子是江湖中人出身低微坚决不准她进宫,别说立后。父皇很爱她甚至想要带她隐居避世,后来那女子竟然背叛了父皇嫁给了澄亲王,半年后诞下一名男婴,而那个男婴便是夙梵。心灰意冷父皇立了自己表妹为皇后。”
贺兰槿放下了手中汤羹,真没有想到姨母竟然与先皇有过一段情,那表哥会不会是皇上血脉?
见贺兰槿颦眉,夙夜接过她手上玉碗放到了一旁,伸出手牵过她素手,“故事还很长,要不要先躺下歇息。”
“不用,我没有那般娇气。”
夙夜却是没有松开她手,继续说道:“后来那个女子诞下男婴,父皇方才醒悟,那个女子应是要保住两人血脉,荣郡王才皇长子。”
果然猜没有错,此番还想通一件事,夙夜母亲与自己姨母有几分神似,足以证明皇上并未对姨母忘情。
夙梵见她神情,定是猜到了自己母亲与那女人关系,“因为我母妃与那个女人神似得到父皇宠爱,母妃遭到皇后陷害打入冷宫,皇后又不死心命人火烧冷宫,幸好我母子大难不死,被父皇托给了云将军,后来被皇后追杀,接下来事情你应该都知晓了。”
“既然你和表哥是兄弟,为何要不辞而别?”
夙夜拉着他手,渐渐向她身边靠拢,贺兰槿却是没有意。
“荣郡王一直想夺得父皇江山,我虽非皇长子,却是皇室承认正统血脉。他不知父皇良苦用心,将我们养宫外,方才能够康健活着。我当他是兄弟不忍杀他,他确当我是他前行绊脚石,当初追杀我们母子并非只有皇后一伙人马。”
夙夜是说表哥也派人追杀他, “不,表哥他不是那样人。”
“他是什么样人,我比你清楚。”
贺兰槿颦眉,原来两人还有如此关心,突然仰首正撞了夙夜下颚,不觉竟然发现自己竟是靠他怀中,连忙着挣脱,却是被他死死环住。
“不要乱动,你是争不过我。”
身子没有气力,无法挣脱。
“当日云痕已经找到荆棘山上,我答应过要护佑你度过十五岁生辰,为了人躲避夙梵,我食言了。如今母妃还太皇太后手中,终有一天我会将母亲救出,创造一番真真正正宏图霸业,而不是受制于人。”
第四十八章 设局()
贺兰槿原本就认为丑奴儿定是有着不寻常经历,方才能够听得懂自己琴音。
两人有着一样多舛身世,如今她母亲被太皇太后囚禁起来,身为皇帝却是身不由己,此时心中怨念清减许多。
“如果可以,很想见一见苏夫人。”
夙夜眉目舒朗凝眸望她,两人既然相认,当然要改口,“槿儿,你应该改口唤母妃方是!”
虽然知晓他便是荆棘山上舍命相救丑奴儿,明明知道两人是同一个人,可是心中那份感觉却是有些不同。
“给我时间祭奠荆棘山上丑奴儿。”
两人虽有情奈何两人分开太久,又发生了太多误会,夙夜不想逼她。
如今夙夜想要做就是除掉沉香殿内奸,未惊尘已经将心中所疑禀告与他。
毕竟红翎是贺兰槿人,若是贸然将人诛杀,怕是又要掀起祸端,唯一办法就是要让贺兰槿亲眼见证。
脉脉星辉点染着丝丝担忧之色,轻声低语道:“槿儿,你沉香殿内有细作,就是那个叫红翎婢女,惊尘认出她便是那夜偷盗面具之人。”
贺兰槿也怀疑此事她做,也知她是为了表哥才会如此,毕竟她是自己二师姐,怕夙夜会为难她。
眉目间隐隐流光闪过,“怎么会?二师姐她不会那样做。”
夙夜神情一怔,没想到那个婢女竟然是贺兰槿师姐,那便与珞槿城有着莫大关系,如此心腹之患加不能够留下。
“槿儿,既然她是你二师姐,我自然不会为难与她,但是她能够背叛你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留身边后患无穷,她一定会再行动。”
贺兰槿心中有些迟疑,夙夜意思是要将二师姐赶出皇宫,红翎是表哥人,她偷盗面具自己可以念同门之义,不为难与她,若是她作出伤害自己话,那就真不能够留皇宫里。
抬眸迎上夙夜深邃明亮眼眸,当幻想回归于现实,与他之间确实没有想象般迷醉人心,幻化爱情才总是美。
她宁可他是丑奴儿,那个能够听得懂琴音知音人,而非坐拥天下后宫佳丽三千帝王。
微微垂眸,躲过她眼眸,问道:“你想怎么做?”
夙夜无暇俊颜靠了过去,附耳悄悄说道:“我会用特殊功法,让你恢复往日神采,只是能够维两三个时辰,槿儿就将我是丑奴儿事情说与她们听,就说今夜是我们洞房花烛夜。她自然会按耐不住,有所行动。”
听到“洞房花烛夜”贺兰槿脸颊竟是有些诧异羞涩,毕竟她还未经男女之事。
“真要如此吗?你不怕被人知晓会有损你帝王威严。”
夙梵早就知道他是荆棘山上丑奴,又何必隐瞒,唇儿微扬道:“槿儿,你是关心我。”贺兰槿垂眸不语,算作默认。
太皇太后召见,夙夜为贺兰槿输入精气之后假意离开了沉香殿,贺兰槿体内一道精纯之气护住心脉,精神却是好了许多,也不知道他用何等功法,只能够维持两三个时辰。
贺兰槿稍稍整理了衣衫,冲着门外道:“潆珠,红翎!”
两女听到呼唤推门而入,潆珠忙问道:“公主,您怎么下榻了。”
红翎也见着贺兰槿气色红润,全然不似晨间苍白如雪,仿若一瞬间换了一个人。
“公主,您气色好多了。”
贺兰槿站起身子立与两人中间,眉开眼笑道:“本宫终于找到他了,皇上他就是丑奴儿!本宫再也不用抱着面具睹物思人,这心病自然要心药来医生,如今心病解除了气色自然好了。”
潆珠闻言惊哑言无语,僵立原地,贺兰槿见她模样笑道:“潆珠,你也觉得难以置信?本宫似乎身梦中一般,此事却是真。”
潆珠一时间也无法将那荆棘山上丑奴,与北宸国威风凛然俊美无暇皇上想做一人。
她已经一年多没有见到公主脸上绽放笑颜,若真是如此,公主当初选择是没有错,“公主,您终于苦甘来了。”
红翎情愁眉宇,隐隐疑惑问道:“公主,您会不会认错,毕竟公主没有见过那人真面目,如果皇上就是那面具主人,为什么婚之夜会将公主弃之婚房?害公主吃了许多苦。”
贺兰槿淡淡摇头, “本宫岂会认错,很多事情只有我们两人知道,他都一一讲出。”嘴角还挂和一丝甜蜜。
“刚刚他已经全然解释过了,一切也不能够怪他,大婚当日本宫为了逃避侍寝,说了许多伤人心话,身为帝王他那样反应也是应该。后来误会越来越深,就无从解释。其实这一次也算因祸得福,本宫还要谢谢偷盗面具人,若不是她皇上也不可能知道本宫心意。”
贺兰槿甜蜜笑颜弥散,眼底眸光盯着红翎眉目,想要从她神色中找到慌张与不安。
“潆珠,本宫要沐浴衣,你且去准备!”
“是!〃
贺兰槿走到梳妆台前,打开首饰盒子观瞧着,“红翎,你去帮我准备衣衫,一会要我梳妆。”
俗话说女为悦己者容,见贺兰槿如怀春少女一般,真是可怜少主人一片深情。
“红翎,你站那里做什么?来看看一会皇上来了本宫要带什么样珠钗。”
红翎欲言又止,只怕说出来她也不会听,随意答道:“公主不用选,带什么都好看。”
贺兰槿捡了一副红珊瑚耳环,对着铜镜比量着,“不行!如此重要日子,怎么能够随便。红翎,你命厨房准备些晚宴,今夜皇上要留宿沉香殿。”
贺兰槿继续拿着珠钗对着铜镜比量着,脸上淡淡绯色上颊,面若粉荷,增添几许娇媚。
红翎心中沉,昨夜贺兰公主一直晕迷,两人根本就不可能发生什么事情?
今夜皇帝若是留宿,公主此番盛装打扮,今夜才是两人洞房花烛夜。
第四十九章 好自为之()
除了保护贺兰槿外,破坏她与皇上感情是红翎进宫使命,如今两人如婚燕尔一般恩爱,心中甚为焦急。
若是被少主人知晓定会伤心难过,为今之计只有暂时拖延,希望能够找到两人感情弱点再下手。
潆珠伺候着贺兰槿沐浴,红翎则去通知沉香殿厨子,晚上皇上要沉香殿用晚膳,好生伺候着。
皇上一向只食用御膳房食物,很少各宫各院中用膳,厨子们自然不能够怠慢,如果皇上满意,或许能够调到御膳房任职。
红翎看着厨子们聚到一起商议着晚膳菜单,将事先准备好药粉藏了袍袖之内,慢慢向水源靠近。
人一旦食用不洁水,整个沉香殿人都会病倒,如同染了瘟疫一般,会蔓延到整个后宫,当然也包括自己,这样就没有人怀疑到她。
隐匿袍袖内白色玉瓶中,倒出红色药粉,倏然有人抓住了她手,粗糙手如铁钳一般,手腕就要被他掰断了,玉瓶直接掉了水中。
未惊尘伸出手扯下脸上假胡子,阒暗眸光森森看她,“这一次人藏并获,你还有何话说?”
红翎忍着痛,很明显是有人布局抓她,竟然如此大意被人设计了,心中恼怒直接出脚向他要害踢去,未惊尘侧身躲过,却依然没有松开她皓腕。
“不要打了!”门口传来贺兰槿声音,她并没有房间内沐浴,与夙夜双双出现门口,厨房厨子们见皇帝驾临纷纷跪地高呼。
“皇上万岁万岁万岁,娘娘千岁千千岁!”
“惊尘带着他们出去,不得将刚刚见到事说出去,否则严惩不贷!”
红翎眸光冷凝着贺兰槿,没有想到贺兰槿竟然会联合皇帝设计抓她,“小师妹,你就是这样对待自己师姐!”
贺兰槿并不是无情,虽是冰眸看她,却也是为了保住她性命,她是姨母人,留皇宫内很危险。
“二师姐,那两样东西应是被你丢进湖中,你明知道它们对我很重要。我可以忍受你一次,却不能够再将你留身边,二师姐,出宫去吧!”
看着翻脸无情贺兰槿,若非为了少主人,她也不愿留皇宫,只是如此给赶出宫去,定会受到主人与少主人责罚。
贺兰槿转眸看向夙夜,见他晦暗莫测冷冽眸光深藏杀机,“皇上,臣妾有不情之请,让臣妾亲自送二师姐出宫。”
夙夜知道贺兰槿是要护住红翎性命,他是想杀红翎,却还顾及贺兰槿感受。
“朕陪你一起去。”
承天门既然是夫妻早晚会一起,少主人也该死心了。
贺兰槿看着巍峨雄壮承天门,前些时日从这里送走了哥哥,遥望红翎心中还有话要与红翎讲!
“皇上,我想与红翎单独谈谈。”
夙夜 俊朗眉目深邃,眉宇轻轻邹起,此处守卫甚严,量她也不会再做出伤害槿儿事。”
“好!”
贺兰槿缓步走到红翎面前,见红翎幽冷波光看她,她误会自己也不屑去解释了,毕竟是自己亲自将她逐出皇宫。
“二师姐,你出宫之后告诉姨母,槿儿宫里一切安好,不必挂心!”
“师妹,身后宫不是你想清净便能清净,你确定北宸皇帝能够保护你?你岂知伴君如伴虎!后宫女人多如繁花,花儿再美又能够开到
几时。红翎不懂小师妹你为何不愿做郡王爷心中情有独钟,却要做那三千繁花一朵。”
贺兰槿嘴角浮起一抹苦笑,那哪个女人愿和其他女人分享自己丈夫,“我遇到他时候,他还不是帝王,喜欢一个人就要接受他一切。
爱这个字眼从来就不遵循道理,即便是情有独钟,也要两情相悦,否则两个人都会痛苦,这一点二师姐应是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