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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浔折扇轻合,唇便染着温润浅笑,“那是当然,还有一件事,过几日你大师兄夙梵会来参加你成人礼,他可是有一份大礼要送给你。”
第五章 贴身护卫()
星辰月朗,风露香凝,宁静清幽夜晚,贺兰槿仰望星空,心中升起哀伤,白日里得知父亲身体抱恙,心中又怎么能够不挂心。
父亲擅吹埙,母亲擅抚瑶琴,儿时一家人也曾幸福生活着。
手里捧着父亲喜爱雅埙放入唇边,一阵低沉哀婉埙曲四散飘荡,带着对父亲挂碍,对着前途未知。
西厢,夙夜刚刚从母亲房间走出,听到空气中弥散着低沉哀婉埙曲带着悲凉。
元昊与潆珠守不远处,感应到异动,厉喝道:“是何人?”
听到元昊厉喝声,乐声止,不难猜出来者是何人?
夙夜是因听了那忧伤曲调,埙曲中所表达情绪让他感同身受,不觉脚步便是循着声源而来,听到冷喝,他并不想招惹是非转身欲走。
“既然来了,无妨留下来听听曲外之音。”贺兰槿声音柔美中带着淡淡忧伤。
那种心灵之上契合,是从未有过,那哀伤埙曲让人心中动容,夙夜竟是鬼使神差从暗处走了出来。
“本宫听闻你是被人追杀才会遇到我二哥,粗粗算来本宫与你倒是有些同病相怜。”声音顿了一下,带着些许无奈。
“有人要杀本宫,才会躲进这深山之中。”
暗夜里,月华澹澹,映着那银色面具,泛着冰冷光泽,那双眼眸却出现了细微波动,只是贺兰槿并没有见到。
此时贺兰槿很想找一个人倾诉心中苦楚,既然他能够听得懂埙曲中意境而来,也算半个知音人。
“本宫两岁时候,母亲被一个狠毒女人害死,从小到大本宫一直都很羡慕有母亲孩子,可是本宫没有。”
“隐居山中苟活度日,如今父亲病了,本宫却只能够躲这里。本宫不怕死,只是不想死那个女人手上,不想父亲伤心难过。”
美眸凝视那银色面具之下,幽深眼眸,“你可知十五岁生辰便是本宫死期,如果本宫死了,你自然是可以自行离开,此之前你可愿留下来助我?”
夙夜迎上那沉静双眸,不知她说是真事假?云将军没有营救之前,留这里是方是安全。
即便她说是真,毕竟这个绮罗公主也算救过母子二人,夙夜不愿欠人恩情,只是微微颔首算作答应。
贺兰槿见他答应,这是他第一次正面回应自己,既然他不是奴隶,自然不能够唤他丑奴儿。
“你叫什么名字?本宫总不能够唤你丑奴儿!你说不出口可以写下来。”
夙夜听到“丑奴儿”三个字,眸中甚为不喜,伸出手指了指茫茫暗夜,便一如往常一般转身离开。
贺兰槿见他指天,抬头看着无星空,蹙起秀雅眉头,“天?星?云?他指是哪一个?”
夙夜转身离开,他指是“夜”。
贺兰槿见他跟自己打哑谜,头也不回向前走,是他自己不肯说,此时倒觉得叫丑奴儿这个名字也没有什么不好。
冲着夙夜背影喊道:“丑奴儿!记得明日辰时来履行你职责。”竟没有发觉称谓上变化,已经将他当做自己人。
潆珠见夙夜离开,方才敢开口,“公主,您演戏演得真好。”
贺兰槿一怔,“谁说我演戏,那是真。”
刚刚公主那番哀伤说辞是从未听到过,跟公主身边竟不知公主心思。
“潆珠,还愣着做什么?时辰不早了该回房歇了。”
翌日清晨,贺兰槿沐浴衣用过早膳,一直都没有见到夙夜出现,潆珠去找寻,人也不再房间内。
不知他一大早上去了哪里?这个奴隶从来都没有听过自己命令,“潆珠,你去将元昊叫过来。”
“是!”
良久,方才见元昊匆忙前来,恭敬上前道:“元昊见过公主!”
“起来吧!我问你可知那个人去了哪里?”
“公主,他一早上便进了山。”
“他莫不是想逃?山上那些机关是他能破得了吗?”
“公主,她应该不会逃,他母亲还。”
贺兰槿站起身来,这个死丑奴就没有顺着自己心意时候,“元昊,带上人跟本宫进山。”
此时夙夜已经破了一个机关,如今被困**阵内,所谓**即乾、坤、生、死、水、火六门。由六人把守不同方位,此阵变化多端。
自幼云将军便传授他阵法之道,深知这阵法玄妙之处,如今赤手空拳,要破这**阵要费些功夫。
贺兰槿带着元昊赶到之时,夙夜正与阵内六人进行缠斗,贺兰槿武功仅能够防身,若真冲进去也只有困阵中。
原本想命那六人停下来,因恼夙夜不听自己安排,不知道他到底是何因由,竟然跑来闯阵,活该被困里面,让他尝尝教训也好。
“公主,这个人似乎懂得如何破解**阵。”
原来阵中配合默契众人,一番缠斗之后,顾此失彼,先机有失,眼见着落了下风,看来那六人是必输无疑。
贺兰槿有些沉不住气,喝道:“住手!不要打了。”
夙夜收回了招式,不出片刻他便能破此阵。
贺兰槿清丽眸中带着怒意,冲着夙夜冷道:“本宫是要你来当护卫,不是让你来破阵。”
夙夜却是没有理会与她,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够贴身守着一个女人。既然答应了要保护她,他便不会食言。要找出阵法破绽,才能防患于未然。
当然他来山上破阵也是想要了解山上布局,循着下山路径,到时候带着母亲离开也方便些。
夙夜拿出准备好笔墨,将刚刚几处破绽记下来交给了贺兰槿,贺兰槿一时气恼并没有伸手去接。
一旁元昊接过夙夜递上来纸页,一眼便看出了夙夜心思。
“公主,他是想加强**阵防御。”
贺兰槿凝眉, 看着那凛然而立,眉目幽深玄色身影,“难道自己错怪他了。”
第六章 北宸新皇()
半月以来贺兰槿并没有阻止夙夜进山破阵,不管他想要离开荆棘山,还是真想要加强阵法防御力,只要有他母亲,就不担心他会离开。
因此贺兰槿一直将苏玉华留身旁作陪,自幼丧母,见到苏玉华心中感到异常亲切。
贺兰槿长山野 ,没有寻常公主那般刁蛮脾气,几日相处苏玉华对贺兰槿也不再那般小心翼翼。
得知贺兰槿生辰便是一劫难,心中竟是升起了怜惜之意,叮嘱儿子量护她周全,也算报她恩情。
夙夜也发现了荆棘山上部署兵力明显增加,贺兰槿口中劫难并非虚言。
白日里夙夜依然破阵,夜晚琴音响起之时,偶尔也会躲暗处倾听或悲伤或婉转琴音,一切似乎都不知不觉中发生变化。
贺兰浔曾经上山两次,部署山中兵力,见到夙夜重布置阵法,心中倒是满心讶异,没想到他倒是对阵法精通,至今都不知道他真正身份?
看他对妹妹态度不再那般排斥,他重布置阵法防御力大大增加,若是用战场上实力必会大增,这样人才定要想办法留贺兰。
临走之时告知妹妹贺兰槿,七日后父亲会和王后亲自前来荆棘山为她举行特殊及笄成人礼,叮嘱她万事小心。
月沉乌云,星光隐隐,夙夜身西厢,今夜琴音充满了哀伤其中包含着太多莫名情绪。
公主成人之礼本应尊贵无比,而她成人之礼却包含血雨腥风,生辰将至面对生死,她心间难免起伏不安。
良久,听那琴音止,冰冷眸光望着昏黄摇曳烛火,夙夜内心却是久久不能够平静,想起了自己身世。
十八年前苏玉华蒙皇上宠爱受孕,皇后冯宓一连几胎均是女儿,生产不久皇后为了保住地位服下催孕药,苏玉华临盆即,皇后冒险服用催生药抢先诞下皇长子,生下皇长子夙念。
皇后是冯太后亲外甥女,自从皇后生了皇长子之后母凭子贵,又有太后做依仗冯家势力愈发嚣张, 皇上对冯家独揽朝政颇为不喜,都是自己至亲只要不危及社稷,也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与冯皇后感情也渐渐淡了,反倒是对温良淑德苏玉华母子宠爱有加,夙夜天生俊美聪颖,而夙念却因先天不足孱弱多病。
皇后每日独守空房心中燃气妒火,找了京城第一美貌花魁娘子去迷惑苏玉华那不成器哥哥,英雄难过美人关,犯了贪污大罪,苏玉华哥哥被斩首示众,苏家被抄没其余家眷发配,苏玉华因此被牵连贬至冷宫。
夙夜四岁时,冷宫内一场大火,皇宫内苏玉华和二皇子夙夜葬身火海,却是被人悄悄救出皇宫。苏玉华不愿再回宫,后宫是冯家天下,苏家无权无势,儿子回宫凶多吉少。
皇上得知母子未死,将她母子暗中托付给了大将军云千重,十二年后皇帝驾崩皇长子夙念即位,即位之后皇帝昏庸,大力兴兵,边关战事又起,云千重远赴边关。
世上没有不透风墙,皇后得知了苏玉华母子健消息,于是派人追杀,中途与云将军人失散,为了躲避追杀不得已来到贺兰,是被贺兰槿误会成为奴隶。
或许是因为两人均有着多舛命运,让他加能够听得懂那琴曲之中深意。
如今夜已深,修长指尖欲摘掉脸上银色面具,却听得嗡鸣之音,一道寒光闪过,一柄匕首飞奔而至,直插入床头床橼,嵌木中,上面附带一封信笺。
匕首好生眼熟,夙夜忙不迭将匕首拔出,将信笺展开,是云将军之子云痕独自一人潜进荆棘山,邀他夜半之时,后山相见。
乌云散去,月过中天,夜风徐徐吹过,映照那个疾步行来身影,脚步轻点,飞身落林间峋石之上。
一身玄色衣衫,蒙蒙月色,银色面具月光下愈发清冷,周身散发着冰冷气息。
同样一身紧身夜行衣男子,隐匿树林间,听到了林间异动,原本见到夙夜留下记号,还怀疑宸王为何会来到荆棘山中。
山下见到荆棘山独特布局,普天之下能够想得到那般布局人只有他了,他阵法精妙早已青出于蓝。
父亲会极力举荐,若是此次促成,他定会是安邦定国好皇帝。
夙夜如约而至,眸光望向四周,并没有见到有人前来,将两片叶子折叠放入口中,发出沉闷哨响。
确定无误云痕从林间走了出来,看着带着银色面具夙夜,直接跃到身前,一礼道:“云痕见过宸王殿下!”
“云痕,你我自幼一同长大又何必多礼。”两人一同长大,彼此之间早就以兄弟相称。
暗夜里看不清云痕模样,听声音低沉中带着几分果决刚毅,“殿下,您时运来了,此次云痕前来找寻殿下,是奉了太皇太后旨意。”
夙夜身子一僵,有父皇遗命,以云将军品行断然不会将自己交出去,难道云家人也学会了买主求荣。
不觉喉头发紧,冷道:“云将军是想将本王交出去?”
云痕知道宸王误会了父亲心意,开口道明原委,皇上夙念自幼身子孱弱,近几年得了灵丹妙药,身子竟然奇迹般恢复康健。因被冯皇后惯坏了,自登基以来便肆意兴兵,后宫也是被折腾乌烟瘴气。
太皇太后甚为恼火,先皇子嗣多流产或夭折本就无多,皇又是冯家血脉,太后也便听之任之,却不知皇帝是偷偷吸食五十散,本就羸弱身子经不起毒素侵蚀,如今已经病入膏肓,命不久矣。
太皇太后得知夙夜母子没有死,自然有赢他母子回朝之心。
眉宇间一片阴霾,这些年颠沛流离,都是拜冯家人所赐。冯家人恨不得将他母子除之而后,怕又会是一张阴谋。
此事事关北宸国兴亡,事态紧急,冯太后又怎么会不知轻重,“殿下,您一定要些做决定,世人眼中,您已经死与十几年前那场大火。 听父亲说澄亲王父子极力促成议和之事,怕是别有用心。倘若皇帝驾崩,恐江山旁落,殿下也不希望先皇江山易主。”
“给我七天考虑时间,七天以后不管去与留都会给你一个答复。”
他还要听听母亲意见,毕竟苏家与冯家之间仇怨深重,他没有忘记,答应了一个人要护着她过完十五岁生辰,他不能够失言。
第七章 鬼魅笛音()
茫茫暗夜,夙夜悄悄潜进了母亲苏玉华房间,床榻之上苏玉华迷蒙中听到响动,不觉心神一震,汗毛悚立。
“母亲莫慌,是儿子!”暗夜中夙夜声音被压很低。
苏玉华忙不迭从榻上起身,苏玉华深谙儿子脾气秉性,应是发生了事情不然不会冒然前来。
轻声问道:“夜儿,如此深半夜,到底发生了何事?”
暗夜中夙夜幽深眼眸,闪着忽明忽暗波光。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