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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声问道:“夜儿,如此深半夜,到底发生了何事?”
暗夜中夙夜幽深眼眸,闪着忽明忽暗波光。
他们身份已经暴露,就算不回朝,任何一个人当了皇上都会想办法将他们母子除去,回朝是必然,只是他担心母亲处境。
“母亲,云将军人已经到了。”声音凝重而低沉,
“夜儿,这是好事,怎么见你心事重重。”
夙夜将太皇太后欲将他招回朝继任大统,前因后果一并禀明。
听闻儿子即将回朝,自己儿子是皇家正统血脉,就要坐上那万人之上宝座,而冯皇后儿子将命不久矣。
口中发出低低长笑又似呜咽,“呵呵!哈哈!冯宓!你也有今天!当年千算万算终算不过命,真是老天开眼让你也遭到了报应!”
看着一向端庄娴雅母亲失态摸样,如今他身份加特殊,绝对不能够让人发现。
伸出手拉住母亲臂弯,轻唤道:“母亲!”
苏玉华自觉失态,压心间多年积怨一遭倾吐。双眸中碎落波光泛着斑驳涟漪,长叹一声,似悲又似喜,伸出手握向儿子手臂,唇儿微微翕动。
她知道儿子担心她安危,正所谓一山容不得两虎,冯宓那个贱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后宫里面也不是只有皇后一手遮天,上面还有太皇太后,太皇太后能够掌管后宫数十年,她手段要比冯宓高明得多。
他母子没权没势,没有可以和冯家相抗衡势力,太皇太后形势所迫才会选择让儿子回朝。
太皇太后做事手中不握有把柄,她是不会安心。即便是儿子当了皇上,一但找到了合适棋子,便会被丢弃。
苏玉华愿做太皇太后手中棋子,以保儿子拥有锦绣江山,只要坐上那个位置,凭儿子能力,终有一天会拥有保全自己势力。
“夜儿,母亲跟你回朝!”
“母亲,后宫是冯家天下,儿子是不会让母亲以身犯险。”
“夜儿,母亲不回朝会死,而今母亲是皇上亲生母亲理应回朝,太皇太后她没有老眼昏花,定会保母亲安然度日。”
夙夜母子已经决定回朝,夙夜提出要待贺兰槿生辰之后方才离开,对此苏玉华并没有反对,回宫之后身不由己,她们母子怕是没有几日安宁日子可以过。
曙光初现,白雾渐渐褪去,枝叶带露,自是青翠欲滴,清如画。
离生辰越近贺兰槿心中越是不安,那种压抑心口窒闷,让他寝食难安食不知味。
房间内太过压抑,推开门扉莲步轻移,走出房间外,呼吸着晨间清空气。
苏玉华用过早膳,前来贺兰槿房间,见她站琳琅小筑高处,看着远处叠峦山峰出神。
潆珠陪身侧,苏玉华冲着潆珠问询道:“公主近两日精神不是很好。”
潆珠黯然点头,公主脸上从前笑容都不见了,不禁叹了一口气,“还有五天便是公主生辰!”
苏玉华见着遥望远方静默无语贺兰槿,那种如坐针毡等死滋味确是一种煎熬,她再坚强也只是一个十几岁孩子,小小年纪就背负上一代恩怨结下苦果。
贺兰槿听到潆珠和苏玉华之间谈话,转过眸看着端庄娴雅苏玉华,如果自己母亲还活世上,便可以扑倒母亲怀中述说着心中苦楚。
“苏夫人,今日没什么事情可做,你自便就好。”声音绵长而无力。
眸光又看向身侧潆珠,“潆珠,你陪着我随便走走吧!”
沿着曲径向前穿过低矮灌木,上面绕满了野花藤萝,穿过如荫碧树,来到潺潺溪流,元昊带人周遭保护着。
湖畔两岸翠树成荫,遍绽奇花,轻烟薄雾,碧水清幽。
贺兰槿脚步轻移,榻上竹木搭建栈桥,站桥上看着远处华美楼阁错落交错,山青水秀清幽雅致。这本是父亲为自己搭建美景,父亲一直用自己方式来保护自己。
荆棘山上机关重重,布置了许多兵力保护着,本应安心才是,心中就是感到不安,心中就像燃了一团火,心烦意乱。
隐隐听到脚步声朝着她方向而来,夙夜今日没有进山,看着贺兰槿带着人离开琳琅小筑,鬼使神差跟了过来,见她心神不安,心间竟隐隐泅出哀伤。
微风吹着她如墨青丝,一身白纱迎风翻飞,与高俊玄色身影两两相望,贺兰槿略带着慌乱眼眸凝视,望着他如湖水一般幽深双眸。
“ 你是不是心里讥笑我,一面说着自己不怕死,一面又心神不安。我骄傲不允许我怯弱,可是我心里真很不安。”
风中他只是站原地, 夙夜很想上前安慰她,告诉她她已经做很好,没有人面对生死之时还能够无动于衷。终是没有开口,既然要走索性隐瞒干干净净。
贺兰槿没有再说一句话,两人只是默默无语两两相望,惶惑眸光看着夙夜,这一次他竟没有拂袖而去?
募地!青天白日,西北方一束烟花直冲九霄,有人发出警报,夙夜将贺兰槿护身后,眉心染上阴霾,一种萧煞气息萦绕,凝眸望向四周。
元昊心弦紧绷,喝道:“!保护公主殿下!”
空气中瞬间凝聚着诡异气氛,风吹过林间发出簌簌响动,山间突然传来迷离鬼魅笛声。
第八章 惊变陡生()
顷刻间惊变陡生,贺兰槿心中不安感觉顿时消弭不见,取而代之是恐惧和震惊,一起翻涌至胸口,冷汗透衣而出。
刺耳笛音如针刺一般直穿脑际,众人纷纷双手捂住耳朵,只闻笛声却感应不到笛音所。
羌国之人善用蛊毒,能够驱蛇,只听林间传来沙沙声,元昊忍着脑际疼痛喝道:“扬药粉!”
一时间洒出黄澄澄粉雨,漫天雄黄粉铺天盖地洒周遭将众人围当中,将毒蛇拦了圈外。
那些毒蛇不可怕,那笛声不歇便会有多蛇虫而至。
夙夜将贺兰槿护身后,那刺耳笛音,耳底撕裂般痛感,头痛欲裂。忍着痛楚夙夜凝聚心神,细细辨别笛音位置。
贺兰槿怀中抱着潆珠,潆珠没有内力保护,整个人脸色变得惨白,唇色泛青。
“潆珠,潆珠!”针刺痛感同样侵袭着她;每个字都极艰难开口。
忽,夙夜耳廓微微跳动,已经感应到笛音位置,倏然拔下了贺兰槿头上紫金珠钗射向林间。霎时间那鬼魅音符笛中断。
压抑束缚顿失,头痛欲裂感觉瞬间消失,此地不宜久留,元昊即可下令。
“护着公主离开!”众人纷纷拿出手中长刀,刀光乍现,刀光斩落群蛇,一时间满地血腥四溅。
元昊看向夙夜,这一次还要多亏他出手,旋即丢了一把长刀过去,他若是有了护身兵器,就不用扯落公主头上珠钗。
夙夜兵器贺兰浔手中,一般兵器他都看不上眼,此时却是需要一件防身兵器,并没有拒绝直接接过元昊长刀。
元昊将潆珠背身后,一行人朝着山上而去,夙夜同样担心母亲安危,一路见到惨死贺兰士兵尸体,均是中了毒。
一路上扬着药粉,害怕被毒虫叮咬而中毒。夙夜不解这荆棘山上机关重重,又有重兵把守,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潜进来?这样问题一直也是贺兰槿心中所惑。
一道鬼魅笑声,穿透一片惊乱,远处高树上站着一身红衣红纱妖媚女子,看年岁不过二十出头,腰间别着血红玉笛。
“贺兰子轩以为人多就了不起吗?再多人若是中了毒,就如同废物。”
贺兰槿恍然大悟,“你们水源里动了手脚。你们女王不过是要我一条命,又何必害死那么多无辜。”
那红衣女子充满嘲讽眸光看着贺兰槿,倒是与她母亲有几分神似,小小年纪竟也生得如此美艳,如此死了倒也可惜了,若是将这女娃制成蛊人女王会不会加欢喜。
“既然你知道我们要是你命,不想他们死就乖乖跟我走,也免得你父亲陪你受苦。”
贺兰槿心神一震,质问道:“你们到底把我父亲怎么样了?”
听到贺兰槿质问,嘴角扬起讪笑,“你以为这四年多年安乐是凭空来吗?当年女王和你父亲打了一场赌约,赌约前提是你父亲贱命换你命,如今看着他生不如死,女王很开心。”
贺兰槿泪水狂涌而出,难怪父亲会病倒,贺兰槿悲呼一声,“父亲!女儿不孝!”整个身子摇摇欲坠,被夙夜从旁扶住。
红纱翩翩飞舞,魅音从树上跃下,手中血玉笛子横斜手中,“你认为你可以逃得掉吗?哼!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女王都会找到你,你是逃不过十五岁生辰,跟我走你还有一线生机。”
因为自己一人已经害死了那么多人,害得父亲为自己受苦,还山中苟且活了近五年光阴,却不知是父亲用痛苦换来。
害怕自己死父亲会伤心,却原来自己活着会给父亲带来大痛苦。
空洞眸光望着元昊还有身后脸色苍白无色潆珠,这些人都是陪着自己长大人。
还有身旁夙夜,他还有母亲要照顾,原本他不过是一个路人,却被自己任性卷到漩涡中来。
贺兰槿心如寒冰,若是自己以一人之命,可以不管不顾拼得个玉石俱焚,断然不会屈服,可是身后还背负着众多人性命。
冰眸看向魅音,“是不是只要我跟你走!你就不再伤害贺兰国所有人。”
魅音挑眉,唇儿微扬道:“那是当然。”
贺兰槿眸中盈满薄雾,“我可不可以用我命,换取我父亲下半生康健,这是我唯一要求。”
元昊见贺兰槿要跟他们走,“公主,别相信他话,就算死属下也绝不能够看着您跟他们走!”
夙夜心被深深刺痛,此时贺兰槿如风中飘零枯叶,带着凄艳悲凉,可还是那个曾经说过绝对不会死那个女人手中骄傲身影。
他也是经历过无数次生死,不难想象贺兰槿若是跟着她们离去下场只会凄惨,这个女人如此狠毒是不会放过他父亲,不能够眼看着她去送死。
彼时,一道玄色身影凌空跃起,行动迅疾如风,手中一道寒光射出,长刀带着冷冽锋芒直逼着魅音而去,魅音飞身向后退去数步。
夙夜瞬间伸出手将贺兰槿紧紧箍怀中,声音被压很低。
“跟我走!我会护你周全!”生死交关之际,他竟是第一次开口说话,
第九章 身中蛊毒()
触不及防之际,夙夜带着贺兰槿奔着右手边方向飞奔,夙夜头脑甚为清晰,盘算着路径。
记得离这里不远处有一处机关阵,阵法需要人力,机关阵却不用。如此多兵卫分散荆棘山各处,不可能都中毒,一定还会有援军。
两人均会轻功速度如疾风,魅音紧随其后追赶,两人来到一处怪石嶙峋石阵中,上面均是盘根错节藤萝,这里巨石彼此间会动,如同迷宫,一时间那个女人是不会闯进来。
这样机关阵夙夜很早以前就已经通晓,只要找到阵眼方位,阵眼内是为安全。
夙夜依然将她护怀中,浓重男子气息将她包围,贺兰槿没有想到救她会是他,他真不是哑巴。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要救我?”
夙夜凝眸看他,如今不是追究自己身世时候,夙夜也不想让他知道自己身份,声音被压得很低,“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是如何活下去。”
魅音紧随其后追至石阵之内,周遭之内均是巨石,要想找到那两个人怕是费些功夫,原本想将她抓回去,看来不得不下先下手。
从腰间掏出一支朱红玉瓶,咬破手指将一滴血滴了进去,将瓷瓶放地上,血玉笛横斜,红唇轻启,轻轻吹奏起悠远绵长笛音。
“虫儿,你寻找宿主时辰到了。”但见从玉瓶中爬出一只血红色寸许长千足蛊虫,无声无息,速度非常之。
贺兰槿缓缓靠着巨石坐了下来,心中还想着自己父亲,也不知道能否困得住那个红衣女人,这机关里面没有食物也没有水,原本是为敌人而准备,今日确是困住了自己。
看着夙夜四周巨型石柱旁四下观察,伸出手拉住巨石之上藤萝,这藤萝枝蔓仿若受到某种力量牵引,均是朝着同一个方向生长。
叶子方向应是东方,判断出方位,就能够离开这里,夙夜心中也担心着母亲苏玉华安危。
伸出手拉起坐地上贺兰槿,“此地不宜久留!”
贺兰槿被他牵着手顺势站起身来,阵法之道她并不通晓,此时唯一能够相信只有他了。
贺兰槿颔首示意,“嗯!”并没有感应到危险将至。
两人正找寻出路,贺兰槿忽觉异样,衣袖中好似有异物爬行,随手甩开了夙夜,逗弄着衣袖。
“衣衫里好似有东西再爬。”
顿觉一阵穿心痛从手臂传来,贺兰槿瞬间握住衣袖用力捏下去,衣袖处瞬间绽放出